第三章 拳來拳往，偷學破山
屋內的氣氛陡然凝固。檐下風鈴叮咚作響，更襯得堂內一片死寂。
趙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拔弩張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我、我改日再來……」
「趙夫人留步，」陳權微微一笑，「我和堂弟說說話就走。對了，聽說府上近來有喜事？繡嫁衣的事，不如到我們大房看看？最近新請了杭州的繡娘……」
「陳權！」陳恆聲音陡然一沉，「你未免管得太寬了。」
陳權臉上的笑容終於淡了下來。他慢慢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堂弟，」陳權緩緩道，「你知道嗎，孫教習已經答應讓我代表陳家參加選拔。到時候進了京城武道學院，說不定還能在兵部謀個差事。」
暮色從窗外透進來，將他半邊臉龐染成暗沉的紅色。
他輕輕一嘆：「你又何必在這裡……」
「我的事，不勞堂兄費心。」陳恆打斷他的話。
「也對，」陳權突然笑了，「反正你這身子，連拜師都沒人要。就像當年……」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沅芷：「就像當年你父親一樣。」
「走吧。」陳權轉身時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濃烈的檀香混著一絲冷冽的杉木氣息撲面而來，「劉福，幫我傳個話給幾家老主顧，就說……」
「你要是敢動我母親的生意，」陳恆冷冷地說，「我保證你到不了京城。」
油燈火光忽明忽暗，在他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劉福連忙去扶趙夫人，陳權卻轉過身，目光在陳恆身上停留片刻，笑容變得意味深長：「堂弟，你這話，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陳恆一字一頓，「是承諾。」
他腳步微移，擋在母親身前。前世特警的本能讓他對危險的氣息異常敏感。陳權的語氣雖然平和，但那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反而更讓人警惕。
「有意思。」陳權眯起眼睛，「看來你是真的變了。那不如……」
他右手忽然一揚，一道勁風直奔陳恆面門而來。
陳恆身形微側，那道勁風擦著他的臉頰掠過，擊在身後的櫃檯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木屑簌簌落下。
「這就是武者的力量？」陳恆暗暗心驚。這一擊來得又快又狠，如果不是特警多年的本能，他根本躲不開。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又是一道勁風襲來。陳權的出手更快了，凌厲的拳風裹挾著壓迫感，直取他的胸口。
陳恆想要閃避，卻發現陳權這一拳巧妙地封死了他的退路。
「砰！」
陳恆踉蹌後退，撞在櫃檯上。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阿恆！」蘇沅芷一聲驚呼，下意識要衝上前。劉福連忙攔住她。她死死攥住劉福的手臂，指節泛白，喉間壓抑著一聲咳嗽。
自從丈夫去世，她還從未見過兒子如此狼狽。那日夜不輟練武的身影此刻顯得如此單薄。但她分明看到，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光芒。
「看到了嗎？」陳權收回手，語氣依舊平和，「這就是差距。」
就在這時，陳恆突然笑了：「是嗎？」
蘇沅芷愣住了。那笑容讓她想起了什麼，心頭一顫。那是……那是他父親年輕時的模樣。
「堂弟，」陳權眉頭微皺，「你這是何意？」
陳恆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站直了身體。雖然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前世特警搏擊的經驗告訴他，陳權這一掌看似凌厲，其實破綻不少。
「你若是聰明，就該明白……」
陳權的話還沒說完，陳恆已經出手了。他沒有使用任何華麗的招式，只是快速欺身向前，左手格擋，右手直取陳權咽喉。
就在雙方接觸的瞬間，陳恆眼前閃現信息：
【檢測到可複製技能：破山拳（入門）】
【需要接觸3秒開始複製】
【可持續時間：2小時】
【消耗複製點：1點】
「砰！」陳權一掌擊在陳恆胸口，將他震退。但陳恆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
三秒。他已經抓住陳權足足三秒。
【確認複製：破山拳（入門）】
【臨時提升：破山拳從初學（35%）到入門（74%）】
【當前複製點：0/1】
【每天凌晨恢復1點複製點】
陳恆感覺體內一股渾厚的力量流轉開來，如同山間溪流，又似烈日灼燒。這就是破山拳真正的力道？他之前練了這麼久，竟然連入門的境界都沒摸到邊。
「再來！」陳恆雙腳微沉，擺出破山拳的起手式。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氣血的流轉路線，與平日裡自己摸索時完全不同。
陳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這架勢……」
話音未落，陳恆已經沖了上去。這一次不再是特警的格鬥技巧，而是純粹的破山拳。每一拳都像是要打穿空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住手！」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激烈交手，蘇沅芷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阿恆，別——」
「有點意思。」陳權也收起了輕視的表情，「不過……」
雙方你來我往，交手數招。拳風呼嘯，腳步聲急促，陳恆雖然一時借著複製來的武學和陳權打得旗鼓相當，但很快就感覺到了差距。對方的破山拳更加純熟，每一招都像是在山間劈石，勢大力沉。
「砰！」
兩人同時後退。陳恆胸口氣血翻湧，知道自己還是差了一籌。
「看來你這半年倒沒有荒廢。」陳權整了整衣袖，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不過，這點本事還不夠。」
「今日只是見個面，」陳權轉身向外走去，在門口停下，「你好自為之。」
等陳權走後，陳恆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雖然剛才略遜一籌，但此刻體內那股力量還在流轉。
還有將近兩個小時。
「娘，」陳恆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我沒事。」
蘇沅芷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微微發抖。她快步上前，顫抖著手想查看兒子的傷勢，卻被陳恆輕輕握住了手。
「真的沒事，」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沉穩，「我去後院練會拳。」
蘇沅芷看著兒子的背影，欲言又止。這些日子，她總怕兒子再練出個好歹來。
陳恆站在後院，閉上眼睛，細細體會著體內氣血的運行。傍晚的涼風帶著青草香氣拂過，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蟬鳴。
原來破山拳的發力是這樣的，每一拳都要如山崩地裂，由下而上，由內而外。
一招一式，他不斷重複，將這種感覺深深刻入身體記憶。
兩個小時後，那股力量終於消散。但陳恆驚喜地發現：
【破山拳提升：初學（35%）→初學（55%）】
【通過臨時提升感悟，掌握了破山拳的基本發力方式】
「原來如此。」陳恆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不僅複製了對方的武功，還能從中學習感悟，這個能力，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強大。
不過也就第一次有那麼大的提升，以後複製應該不會提升那麼多了。
趙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拔弩張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我、我改日再來……」
「趙夫人留步，」陳權微微一笑，「我和堂弟說說話就走。對了，聽說府上近來有喜事？繡嫁衣的事，不如到我們大房看看？最近新請了杭州的繡娘……」
「陳權！」陳恆聲音陡然一沉，「你未免管得太寬了。」
陳權臉上的笑容終於淡了下來。他慢慢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堂弟，」陳權緩緩道，「你知道嗎，孫教習已經答應讓我代表陳家參加選拔。到時候進了京城武道學院，說不定還能在兵部謀個差事。」
暮色從窗外透進來，將他半邊臉龐染成暗沉的紅色。
他輕輕一嘆：「你又何必在這裡……」
「我的事，不勞堂兄費心。」陳恆打斷他的話。
「也對，」陳權突然笑了，「反正你這身子，連拜師都沒人要。就像當年……」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沅芷：「就像當年你父親一樣。」
「走吧。」陳權轉身時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濃烈的檀香混著一絲冷冽的杉木氣息撲面而來，「劉福，幫我傳個話給幾家老主顧，就說……」
「你要是敢動我母親的生意，」陳恆冷冷地說，「我保證你到不了京城。」
油燈火光忽明忽暗，在他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劉福連忙去扶趙夫人，陳權卻轉過身，目光在陳恆身上停留片刻，笑容變得意味深長：「堂弟，你這話，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陳恆一字一頓，「是承諾。」
他腳步微移，擋在母親身前。前世特警的本能讓他對危險的氣息異常敏感。陳權的語氣雖然平和，但那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反而更讓人警惕。
「有意思。」陳權眯起眼睛，「看來你是真的變了。那不如……」
他右手忽然一揚，一道勁風直奔陳恆面門而來。
陳恆身形微側，那道勁風擦著他的臉頰掠過，擊在身後的櫃檯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木屑簌簌落下。
「這就是武者的力量？」陳恆暗暗心驚。這一擊來得又快又狠，如果不是特警多年的本能，他根本躲不開。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又是一道勁風襲來。陳權的出手更快了，凌厲的拳風裹挾著壓迫感，直取他的胸口。
陳恆想要閃避，卻發現陳權這一拳巧妙地封死了他的退路。
「砰！」
陳恆踉蹌後退，撞在櫃檯上。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阿恆！」蘇沅芷一聲驚呼，下意識要衝上前。劉福連忙攔住她。她死死攥住劉福的手臂，指節泛白，喉間壓抑著一聲咳嗽。
自從丈夫去世，她還從未見過兒子如此狼狽。那日夜不輟練武的身影此刻顯得如此單薄。但她分明看到，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光芒。
「看到了嗎？」陳權收回手，語氣依舊平和，「這就是差距。」
就在這時，陳恆突然笑了：「是嗎？」
蘇沅芷愣住了。那笑容讓她想起了什麼，心頭一顫。那是……那是他父親年輕時的模樣。
「堂弟，」陳權眉頭微皺，「你這是何意？」
陳恆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站直了身體。雖然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前世特警搏擊的經驗告訴他，陳權這一掌看似凌厲，其實破綻不少。
「你若是聰明，就該明白……」
陳權的話還沒說完，陳恆已經出手了。他沒有使用任何華麗的招式，只是快速欺身向前，左手格擋，右手直取陳權咽喉。
就在雙方接觸的瞬間，陳恆眼前閃現信息：
【檢測到可複製技能：破山拳（入門）】
【需要接觸3秒開始複製】
【可持續時間：2小時】
【消耗複製點：1點】
「砰！」陳權一掌擊在陳恆胸口，將他震退。但陳恆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
三秒。他已經抓住陳權足足三秒。
【確認複製：破山拳（入門）】
【臨時提升：破山拳從初學（35%）到入門（74%）】
【當前複製點：0/1】
【每天凌晨恢復1點複製點】
陳恆感覺體內一股渾厚的力量流轉開來，如同山間溪流，又似烈日灼燒。這就是破山拳真正的力道？他之前練了這麼久，竟然連入門的境界都沒摸到邊。
「再來！」陳恆雙腳微沉，擺出破山拳的起手式。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氣血的流轉路線，與平日裡自己摸索時完全不同。
陳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這架勢……」
話音未落，陳恆已經沖了上去。這一次不再是特警的格鬥技巧，而是純粹的破山拳。每一拳都像是要打穿空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住手！」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激烈交手，蘇沅芷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阿恆，別——」
「有點意思。」陳權也收起了輕視的表情，「不過……」
雙方你來我往，交手數招。拳風呼嘯，腳步聲急促，陳恆雖然一時借著複製來的武學和陳權打得旗鼓相當，但很快就感覺到了差距。對方的破山拳更加純熟，每一招都像是在山間劈石，勢大力沉。
「砰！」
兩人同時後退。陳恆胸口氣血翻湧，知道自己還是差了一籌。
「看來你這半年倒沒有荒廢。」陳權整了整衣袖，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不過，這點本事還不夠。」
「今日只是見個面，」陳權轉身向外走去，在門口停下，「你好自為之。」
等陳權走後，陳恆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雖然剛才略遜一籌，但此刻體內那股力量還在流轉。
還有將近兩個小時。
「娘，」陳恆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我沒事。」
蘇沅芷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微微發抖。她快步上前，顫抖著手想查看兒子的傷勢，卻被陳恆輕輕握住了手。
「真的沒事，」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沉穩，「我去後院練會拳。」
蘇沅芷看著兒子的背影，欲言又止。這些日子，她總怕兒子再練出個好歹來。
陳恆站在後院，閉上眼睛，細細體會著體內氣血的運行。傍晚的涼風帶著青草香氣拂過，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蟬鳴。
原來破山拳的發力是這樣的，每一拳都要如山崩地裂，由下而上，由內而外。
一招一式，他不斷重複，將這種感覺深深刻入身體記憶。
兩個小時後，那股力量終於消散。但陳恆驚喜地發現：
【破山拳提升：初學（35%）→初學（55%）】
【通過臨時提升感悟，掌握了破山拳的基本發力方式】
「原來如此。」陳恆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不僅複製了對方的武功，還能從中學習感悟，這個能力，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強大。
不過也就第一次有那麼大的提升，以後複製應該不會提升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