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特警學輕功，起來容易落地難
陳恆回到後院，掃視一圈確認無人。這是他每天晨練的地方，除了幾根晾衣繩和一個練功木樁外，就只有角落裡堆著的雜物。
「深呼吸，放鬆。」他輕聲自語，試著運轉體內那股異樣的感覺。
突然，一股輕盈的氣息流轉全身。他感覺整個人都輕了幾分，就像是身上的重力被卸去了一般。
這就是武學中的輕功？陳恆心中暗暗驚嘆。前世受過那麼多訓練，卻從未有過這種奇妙的感覺。
他嘗試邁出一步。
「嘶！」腳下發力沒掌握好，整個人直接躥出三米遠，差點撞到牆上。
好在特警的本能讓他及時調整身形，穩穩落地。不過膝蓋處傳來一陣隱痛，提醒著他身體還未完全康復的事實。
「看來這股力道還真不好控制。」陳恆苦笑著揉了揉膝蓋。
「啊，臭小子，又在偷我家晾的衣服是不是！」隔壁王婆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恆心中一驚，下意識要躲避。就在這時，一盆水從牆頭潑了過來。
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應。他感覺腳下一點，整個人輕巧地向後飄出。那盆水正好落在他原來站立的位置。
「咦？人呢？」王婆探出頭來，一臉困惑。
陳恆無聲地站在牆角陰影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身法，確實有意思。特警的格鬥技巧再配上這樣的輕功……
良久，他眼前閃過一行提示：
【複製時間剩餘：00:00:10】
陳恆立刻停下動作。特警的訓練讓他很清楚，在能力即將消失的時候貿然行動有多危險。
九秒、八秒、七秒……
他能感覺到那股輕盈的感覺正在一點點消退。
當倒計時歸零的瞬間，身體猛地一沉，仿佛重新被重力牢牢束縛。腦海中浮現出新的提示：
【習得：疾風步初學（5%）】
陳恆若有所思。這個複製能力遠比他想像的要強大。不僅能暫時獲得別人的技能，這兩個小時的實踐竟然還能轉化為真實的進度。
他試著運轉氣息，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超然的輕盈感，但身體確實保留了一些對疾風步的理解和感覺。
他來這方世界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一門武學的進度可以分為：初學，入門，精通，大成，圓滿五個階段。
初學5%雖是入門前的進度，但也頗為不易。一般人想要入門一門武功，即便是天賦異稟，沒有半年苦練也是休想。而自己只用了兩個小時，就達到了別人一個月的進度。這樣的學習速度，簡直比傳說中的天才還要可怕。
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縣衙方向人聲鼎沸，似乎在宣讀什麼告示。林詩瑤提到的太后壽誕選拔，恐怕就是這個了。
「武道選拔，繡品選拔……」陳恆摸了摸下巴，「有了這個能力，或許……「
「咳咳……」內屋又傳來母親的咳嗽聲。
陳恆眼神一凝。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這個機會。為了改善家境，為了母親的身體，也為了查明父親的死因。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真的假的？」
「我聽說是太后娘娘的表親……」
「噓，小聲點……」
陳恆循聲望去，隔壁王婆家的院牆外，幾個人正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絕對是真的！」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我家老爺跟那位大人可是以前的舊識，喝酒的時候親口說的。」
是楊家武館的楊三。這個愛吹牛的管事，今天的語氣卻格外篤定。
「什麼大人？」有人追問。
「京城來的，太后娘娘的表親！」楊三壓低聲音，「聽說啊，太后要在臨安選兩樣東西——武道天才和繡品。武道天才直接進京城武道學院。繡品則作為太后的壽禮。」
陳恆心中一動。
「我們臨安，可是太后的老家。這不是明擺著，要給咱們機會嗎？」
陳恆站在後院，默默消化著這些信息。不知真假，不過暫時跟他沒關係。
變強，保護家人！
才是他現在的首要任務。
第二天。
「這繡工，真是絕了。」趙員外夫人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眼前的繡品，「你們陳記的活兒，就是不一樣。」
那是一幅春江花月夜圖。月色如銀，江水粼粼，花瓣隨風飄落。每一針每一線都恰到好處，遠看如畫，近看更覺精妙。
「夫人過獎了。」蘇沅芷笑著放下針線，「這還只是個開頭，等完工了才……」
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
「哎呀，沅芷姐，你這身子……」趙夫人關切道。
「無妨，」蘇沅芷擺擺手，「是我最近有些累著了。」
「就是，最近這活兒是多了些。」趙夫人笑道，「我聽說好幾家都想請你繡嫁衣呢。」
「咳，」一個男聲突然響起，「二嬸這身子，怕是接不了那麼多活了。」
陳權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店門口。他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面帶溫和的笑容，目光卻冷得嚇人。
陳權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陳恆認出其中一個是大房的管事劉福。
「權少爺。」趙夫人連忙起身行禮。這位陳家大房的天才，可是孫武教習的親傳弟子。
「趙夫人今天是來選繡品？」陳權溫和一笑，「不知可還滿意？」
「很滿意，沅芷姐的繡活，那真是……」
「可惜啊，」陳權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我們陳家最近要有大變動了。二嬸這身子，真的還扛得住嗎？」
趙夫人臉色一變：「什麼大變動？」
「聽說最近京城……」劉福往前湊了一步，話說到一半又住了嘴。
蘇沅芷的臉色瞬間蒼白。這些年，就是靠著這幾個老主顧的照顧，陳記繡品店才能維持下去。要是連趙夫人都被嚇跑了……
「二嬸，」陳權上前一步，「不如趁早把鋪子轉給大房吧。錢的事好商量，總比……」
「我們的鋪子，不用人操心。」
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陳恆從內屋走了出來。
「喲，這不是堂弟嗎？」陳權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聽說你的傷好了？那就更應該好好想想我的提議。」
「什麼提議？」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為前程打算了。」陳權掃了一眼蘇沅芷，「去縣衙當差怎麼也比在這小鋪子裡幫襯二嬸強吧？孫教習那邊，我可以美言幾句。」
陳恆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咳咳、咳咳……」蘇沅芷又咳嗽起來。
「二嬸，」陳權嘆了口氣，「你看看，這身子眼看著一天不如一天。難道還要讓恆弟為了這個破店……」
「夠了！」陳恆猛地上前一步。
「深呼吸，放鬆。」他輕聲自語，試著運轉體內那股異樣的感覺。
突然，一股輕盈的氣息流轉全身。他感覺整個人都輕了幾分，就像是身上的重力被卸去了一般。
這就是武學中的輕功？陳恆心中暗暗驚嘆。前世受過那麼多訓練，卻從未有過這種奇妙的感覺。
他嘗試邁出一步。
「嘶！」腳下發力沒掌握好，整個人直接躥出三米遠，差點撞到牆上。
好在特警的本能讓他及時調整身形，穩穩落地。不過膝蓋處傳來一陣隱痛，提醒著他身體還未完全康復的事實。
「看來這股力道還真不好控制。」陳恆苦笑著揉了揉膝蓋。
「啊，臭小子，又在偷我家晾的衣服是不是！」隔壁王婆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恆心中一驚，下意識要躲避。就在這時，一盆水從牆頭潑了過來。
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應。他感覺腳下一點，整個人輕巧地向後飄出。那盆水正好落在他原來站立的位置。
「咦？人呢？」王婆探出頭來，一臉困惑。
陳恆無聲地站在牆角陰影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身法，確實有意思。特警的格鬥技巧再配上這樣的輕功……
良久，他眼前閃過一行提示：
【複製時間剩餘：00:00:10】
陳恆立刻停下動作。特警的訓練讓他很清楚，在能力即將消失的時候貿然行動有多危險。
九秒、八秒、七秒……
他能感覺到那股輕盈的感覺正在一點點消退。
當倒計時歸零的瞬間，身體猛地一沉，仿佛重新被重力牢牢束縛。腦海中浮現出新的提示：
【習得：疾風步初學（5%）】
陳恆若有所思。這個複製能力遠比他想像的要強大。不僅能暫時獲得別人的技能，這兩個小時的實踐竟然還能轉化為真實的進度。
他試著運轉氣息，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超然的輕盈感，但身體確實保留了一些對疾風步的理解和感覺。
他來這方世界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一門武學的進度可以分為：初學，入門，精通，大成，圓滿五個階段。
初學5%雖是入門前的進度，但也頗為不易。一般人想要入門一門武功，即便是天賦異稟，沒有半年苦練也是休想。而自己只用了兩個小時，就達到了別人一個月的進度。這樣的學習速度，簡直比傳說中的天才還要可怕。
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縣衙方向人聲鼎沸，似乎在宣讀什麼告示。林詩瑤提到的太后壽誕選拔，恐怕就是這個了。
「武道選拔，繡品選拔……」陳恆摸了摸下巴，「有了這個能力，或許……「
「咳咳……」內屋又傳來母親的咳嗽聲。
陳恆眼神一凝。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這個機會。為了改善家境，為了母親的身體，也為了查明父親的死因。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真的假的？」
「我聽說是太后娘娘的表親……」
「噓，小聲點……」
陳恆循聲望去，隔壁王婆家的院牆外，幾個人正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絕對是真的！」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我家老爺跟那位大人可是以前的舊識，喝酒的時候親口說的。」
是楊家武館的楊三。這個愛吹牛的管事，今天的語氣卻格外篤定。
「什麼大人？」有人追問。
「京城來的，太后娘娘的表親！」楊三壓低聲音，「聽說啊，太后要在臨安選兩樣東西——武道天才和繡品。武道天才直接進京城武道學院。繡品則作為太后的壽禮。」
陳恆心中一動。
「我們臨安，可是太后的老家。這不是明擺著，要給咱們機會嗎？」
陳恆站在後院，默默消化著這些信息。不知真假，不過暫時跟他沒關係。
變強，保護家人！
才是他現在的首要任務。
第二天。
「這繡工，真是絕了。」趙員外夫人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眼前的繡品，「你們陳記的活兒，就是不一樣。」
那是一幅春江花月夜圖。月色如銀，江水粼粼，花瓣隨風飄落。每一針每一線都恰到好處，遠看如畫，近看更覺精妙。
「夫人過獎了。」蘇沅芷笑著放下針線，「這還只是個開頭，等完工了才……」
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
「哎呀，沅芷姐，你這身子……」趙夫人關切道。
「無妨，」蘇沅芷擺擺手，「是我最近有些累著了。」
「就是，最近這活兒是多了些。」趙夫人笑道，「我聽說好幾家都想請你繡嫁衣呢。」
「咳，」一個男聲突然響起，「二嬸這身子，怕是接不了那麼多活了。」
陳權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店門口。他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面帶溫和的笑容，目光卻冷得嚇人。
陳權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陳恆認出其中一個是大房的管事劉福。
「權少爺。」趙夫人連忙起身行禮。這位陳家大房的天才，可是孫武教習的親傳弟子。
「趙夫人今天是來選繡品？」陳權溫和一笑，「不知可還滿意？」
「很滿意，沅芷姐的繡活，那真是……」
「可惜啊，」陳權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我們陳家最近要有大變動了。二嬸這身子，真的還扛得住嗎？」
趙夫人臉色一變：「什麼大變動？」
「聽說最近京城……」劉福往前湊了一步，話說到一半又住了嘴。
蘇沅芷的臉色瞬間蒼白。這些年，就是靠著這幾個老主顧的照顧，陳記繡品店才能維持下去。要是連趙夫人都被嚇跑了……
「二嬸，」陳權上前一步，「不如趁早把鋪子轉給大房吧。錢的事好商量，總比……」
「我們的鋪子，不用人操心。」
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陳恆從內屋走了出來。
「喲，這不是堂弟嗎？」陳權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聽說你的傷好了？那就更應該好好想想我的提議。」
「什麼提議？」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為前程打算了。」陳權掃了一眼蘇沅芷，「去縣衙當差怎麼也比在這小鋪子裡幫襯二嬸強吧？孫教習那邊，我可以美言幾句。」
陳恆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咳咳、咳咳……」蘇沅芷又咳嗽起來。
「二嬸，」陳權嘆了口氣，「你看看，這身子眼看著一天不如一天。難道還要讓恆弟為了這個破店……」
「夠了！」陳恆猛地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