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不出的第二張好人卡
秦漢城心情大好，站在紅河堤壩上燦爛笑了起來。
多年來，畢業旅行一直是他的心結，除了沒能拉住余清淺外，更是因為前一晚向她表白失敗了。
余清淺可以說是商城一高的校花，三年來備受男生們關注，其所在的班級窗戶常年貼上了報紙，導致了經常換玻璃。
秦漢城很榮幸能和她一個班，經常望著她的背影發呆意淫，甚至還為她寫了一些故事，都是港片裡的爆米花情節。
不過，他從來沒有跟余清淺說過。
倒是趙曉芸某天坐他的位置，無意間翻開了那本日記，得知了這個小秘密，經過趙曉芸的嘴巴之後，成了公開的秘密。
秦漢城三年來沒有表達過任何好感，只要不表白，對方就沒辦法拒絕。可是，畢業旅行前一晚，幾個人玩真心話大冒險，他多喝了兩瓶啤酒，就表白了。
結果一點也沒有意外，如願拿到了好人卡。
第二天的畢業旅行他不想去的，胡苗苗非要拉著他，說做不成男女朋友，還是可以繼續做朋友，說不定還有機會。
畢竟兩個人的大學一牆之隔。
那時商城一高的畢業旅行很散亂，沒有統一的組織。
大多是熟悉的同學結伴自行策劃，有人選擇在高考成績出來前放鬆的，也有拿到通知書才安心散心的。
這次五人的旅行是大家拿到錄取通知書後，由王國軍精心安排的。
他本意是叫上趙曉芸和余清淺，兩女一男出行，既不唐突，也很合情理，偏偏余清淺又叫了胡苗苗，胡苗苗又叫了秦漢城。
商城的圈子不大。
王國軍的父親是規劃處的處長，趙曉芸的母親在建築設計院，余清淺的家族是搞建築的，業務上都有來往，大人聚餐，小孩子有時候也會跟著，自小就都熟悉。
王國軍一直都是以青梅竹馬的身份守護余清淺的。
之所以工人子弟胡苗苗和秦漢城能混進來，是因為胡苗苗和余清淺是三年同桌兼閨蜜，而秦漢城家又和胡苗苗家住一棟筒子樓，兩人經常一起搬煤球。
所以，兩個圈子的二代關係就有了延伸和交叉。
王國軍很憋屈，愣是把目的地從遙遠的番疆改到了商城附近的紅河景區，行程一天一夜，白天遊覽紅河，夜宿農家。
他可不想花冤枉錢。
雖然家庭條件不錯，但絕對不會資敵的，最後讓他的處長老爸安排了朋友的七座商務車，策劃了簡單的自由行。
余清淺摔倒之前，他們已經乘船遊覽了紅河，本來是要去亂石灘玩的，這麼一摔，就沒了興致。
他們叫上遠處躲陰涼的胡苗苗，匆匆收拾了零食和飲料，趕往紅河山莊吃晚飯。
路上，秦漢城心情大好，余清淺的小臉保住了，心中的疙瘩也解開了，他坐在副駕駛位置傻笑了很長時間。
「D字頭啊，高中校服掩蓋了余清淺的身材，以前聽說她身材不錯，沒想到竟然這麼好！」
秦漢城輕嘆，絕對不能讓肥水流了外人田。
車內大家的位置也很有意思。
按照王國軍的謀劃，胡苗苗應該和趙曉芸坐在最後一排，他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請胡苗苗先上車。
胡苗苗一點也沒客氣，小屁股就坐在了中間的座位。
王國軍只好跟趙曉芸坐到了後排。
他坐的直挺挺的，趙曉芸倒是很隨意，迷迷糊糊就倒在了他的大腿上睡著了。
余清淺和胡苗苗坐在中間最舒服的位置。
胡苗苗小聲跟余清淺分析秦漢城的動機，她解釋說秦漢城之所以做出撲倒余清淺的動作，是情場失意導致的妄想症。
完全是被拒絕後的過度反應，心理脆弱，變得非常敏感，遇到一丁點的危險就會無限放大。
余清淺眉頭就沒舒展過。
她擔心晚上睡覺的問題，害怕有妄想症的秦漢城摸到她的房間，畢竟摔倒的時候，她體驗了到秦漢城力氣很大。
農家的門很薄弱，一腳就能踹開。
胡苗苗自告奮勇與她一間房，絕對不會讓初具妄想症的秦漢城亂來。
秦漢城半躺著，臉上蓋著報紙裝睡覺，耳朵沒閒著，把兩人的對話聽了一個七七八八，內心狂笑。
苗苗同學怪不得未來成了感情專家，分析能力真強。
商務車停在了半山腰的紅河山莊，秦漢城他們都下車了，王國軍死活要等等，還催促他們先辦理入住。
除了秦漢城，三名女生帶著些許疑惑離開了。
「趙曉芸真噁心！」
王國軍抽出紙巾擦拭著褲子上的口水，覺得這一趟旅行真憋屈啊。
他緩了緩，才彎著腰慢慢下車。
「老秦真不是男人！」
王國軍瞅著一地的行李，罵了兩句，彎著腰拎起來亂七八糟的行李，來到了接待處。
他們都吃上了！
王國軍暗暗決定要讓秦漢城跟他AA，女生就不收錢了，他一屁股坐下來，拎起來筷子也吃了起來。
「明天回去，我不跟你坐一排了，睡覺擱得我臉都疼了，你兜里裝的啥玩意兒啊。」趙曉芸半邊臉還有些微紅。
王國軍埋頭乾飯，這話他沒法接，除非他去修煉葵花寶典，徹底解決問題。
「人家都是靠肩膀睡，你非要趴人家大腿，國軍兄弟扛不住的！」秦漢城知道趙曉芸很開放，開玩笑的尺度也很大。
趙曉芸翻了翻白眼：「你扛得住啊？」
「行啦，你們別說了，我們女孩子還在旁邊呢。」胡苗苗根本沒把趙曉芸當女人看，她的騷氣在商城一高無人能及。
余清淺一直小口扒拉著飯，決定吃完就找個機會跟秦漢城好好談談，萬一他想不開輕生了，自己會有很大的責任。
她覺得秦漢城跟厚臉皮的王國軍不一樣，他暗中喜歡自己那麼久，才決定趁著大冒險的遊戲表白，心理一定是很脆弱的。
脆弱的人是需要安撫的，放任只會加重他的妄想症。
「清淺，你吃雞腿嗎？」秦漢城扒拉著自己碗裡的雞腿，抬眼問了一句。
「啊，我不吃。」余清淺很難接受別人加菜，更何況是表白失敗的人，更不能接受了，很容易被誤會。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漢城手速很快，兩根筷子像是一道風，夾走了余清淺碗裡的雞腿，大口吃了起來。
「你……」
那塊雞腿她都吃了一小口了，秦漢城接著吃下去，那不是吃到自己口水了？
余清淺還未舒展的眉頭更緊了。
胡苗苗和王國軍異口同聲罵秦漢城不要臉。
趙曉芸拍了拍王國軍，嘻嘻笑著說：「你得向漢城學習，要膽大心細臉皮厚，你臉皮是很厚，就是差了點行動。」
「這小子間接索吻了。」胡苗苗有些擔憂，作為班級頭號感情專家，她試探問道：「漢城，你吃雞蛋嗎？」
「客氣啦，你放著，我自己來！」
秦漢城伸出筷子把胡苗苗的雞蛋夾走了。
人怎麼可以賤成這樣？
一點都不像以前的秦漢城，他受感情的刺激不假，可沒想到影響這麼嚴重。
胡苗苗嘆了口氣，秦漢城跟她關係不錯，余清淺又是閨蜜，還想著撮合兩人，現在她不想了，免得推閨蜜跳進火坑。
余清淺放下了筷子，微微蹙眉：「漢城，我們好好談談吧。」
秦漢城痞里痞氣笑了：「清淺，你想通了就好，誰不想好好談談……戀愛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余清淺有些生氣了，自從兩人跌倒後，秦漢城的行為和話語完全變了，不像是高中畢業生，倒是更像沒輕沒重的社會人。
「我們走走吧。」
秦漢城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走向了不遠處的荷塘。
那裡被山莊老闆精心布置了。
八月的荷葉在月光的映襯下，隨著微風緩緩搖曳，像是翻滾的綠色波浪。
圍著荷塘是一圈木板鋪成的小道，秦漢城前面走著，余清淺緩步跟著，有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你想說什麼？」余清淺忍不住了，她說完又有點小後悔，幹嘛先開口呢，萬一他又再次表白呢？
「我們確實不合適。」
「啊？」余清淺有點糊塗了，怎麼有種好像自己要被分手的感覺？
秦漢城指了指余清淺脖子上掛的藍屏手機：「你的手機可以抵得上我好幾個月的伙食費，你確實可以值得擁有更好的。」
「你不要那麼說，感情和貧富沒有關係的。」余清淺雖然家境富裕，家教很嚴，自小就懂得德才高於財富。
「金錢可以解決90%的問題，還有10%的問題可以用金錢緩解。」
秦漢城深知搞錢的重要性，未來的發展太快，德才出眾確實能賺到錢，沒有德才的話……或許能賺到更多的錢。
余清淺停下了腳步，她的價值觀並不是這樣的。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不想傷他太深，畢竟秦漢城的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小市民，或許很看重金錢。
「但是……」
秦漢城深吸了一口氣：「有時候再多的金錢也挽不回某人本該燦爛的一生。」
他面向池塘，伸開了雙臂：「我今晚才體會到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我身邊的某個人將會因為我而擁有更加美好的人生。」
余清淺被繞糊塗了，說來說去，好像又繞了回來，他口中的某人是指自己嗎？
「你是一個好……」
「清淺，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秦漢城坐在池塘邊的長凳上，示意余清淺過來坐，他並不想急著追女孩子。
有些事需要緩。
余清淺眉頭擰成了疙瘩，感覺秦漢城說的話似乎要跟她分手一樣，明明是他先表白的呀，怎麼會變成了他要發好人卡？
「漢城，我知道昨晚有些話說的重了一些，你不要有壓力，魯旦大學很不錯的，相信你會遇見……」
「你遇見過火樹銀花不夜天嗎？」
「啊？」
余清淺抿著小嘴不說話了，她覺得秦漢城的思維邏輯有點混亂了，這荒山野嶺哪裡來的火樹銀花？
多年來，畢業旅行一直是他的心結，除了沒能拉住余清淺外，更是因為前一晚向她表白失敗了。
余清淺可以說是商城一高的校花，三年來備受男生們關注，其所在的班級窗戶常年貼上了報紙，導致了經常換玻璃。
秦漢城很榮幸能和她一個班，經常望著她的背影發呆意淫，甚至還為她寫了一些故事，都是港片裡的爆米花情節。
不過，他從來沒有跟余清淺說過。
倒是趙曉芸某天坐他的位置，無意間翻開了那本日記，得知了這個小秘密，經過趙曉芸的嘴巴之後，成了公開的秘密。
秦漢城三年來沒有表達過任何好感，只要不表白，對方就沒辦法拒絕。可是，畢業旅行前一晚，幾個人玩真心話大冒險，他多喝了兩瓶啤酒，就表白了。
結果一點也沒有意外，如願拿到了好人卡。
第二天的畢業旅行他不想去的，胡苗苗非要拉著他，說做不成男女朋友，還是可以繼續做朋友，說不定還有機會。
畢竟兩個人的大學一牆之隔。
那時商城一高的畢業旅行很散亂，沒有統一的組織。
大多是熟悉的同學結伴自行策劃，有人選擇在高考成績出來前放鬆的，也有拿到通知書才安心散心的。
這次五人的旅行是大家拿到錄取通知書後，由王國軍精心安排的。
他本意是叫上趙曉芸和余清淺，兩女一男出行，既不唐突，也很合情理，偏偏余清淺又叫了胡苗苗，胡苗苗又叫了秦漢城。
商城的圈子不大。
王國軍的父親是規劃處的處長，趙曉芸的母親在建築設計院，余清淺的家族是搞建築的，業務上都有來往，大人聚餐，小孩子有時候也會跟著，自小就都熟悉。
王國軍一直都是以青梅竹馬的身份守護余清淺的。
之所以工人子弟胡苗苗和秦漢城能混進來，是因為胡苗苗和余清淺是三年同桌兼閨蜜，而秦漢城家又和胡苗苗家住一棟筒子樓，兩人經常一起搬煤球。
所以，兩個圈子的二代關係就有了延伸和交叉。
王國軍很憋屈，愣是把目的地從遙遠的番疆改到了商城附近的紅河景區，行程一天一夜，白天遊覽紅河，夜宿農家。
他可不想花冤枉錢。
雖然家庭條件不錯，但絕對不會資敵的，最後讓他的處長老爸安排了朋友的七座商務車，策劃了簡單的自由行。
余清淺摔倒之前，他們已經乘船遊覽了紅河，本來是要去亂石灘玩的，這麼一摔，就沒了興致。
他們叫上遠處躲陰涼的胡苗苗，匆匆收拾了零食和飲料，趕往紅河山莊吃晚飯。
路上，秦漢城心情大好，余清淺的小臉保住了，心中的疙瘩也解開了，他坐在副駕駛位置傻笑了很長時間。
「D字頭啊，高中校服掩蓋了余清淺的身材，以前聽說她身材不錯，沒想到竟然這麼好！」
秦漢城輕嘆，絕對不能讓肥水流了外人田。
車內大家的位置也很有意思。
按照王國軍的謀劃，胡苗苗應該和趙曉芸坐在最後一排，他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請胡苗苗先上車。
胡苗苗一點也沒客氣，小屁股就坐在了中間的座位。
王國軍只好跟趙曉芸坐到了後排。
他坐的直挺挺的，趙曉芸倒是很隨意，迷迷糊糊就倒在了他的大腿上睡著了。
余清淺和胡苗苗坐在中間最舒服的位置。
胡苗苗小聲跟余清淺分析秦漢城的動機，她解釋說秦漢城之所以做出撲倒余清淺的動作，是情場失意導致的妄想症。
完全是被拒絕後的過度反應，心理脆弱，變得非常敏感，遇到一丁點的危險就會無限放大。
余清淺眉頭就沒舒展過。
她擔心晚上睡覺的問題，害怕有妄想症的秦漢城摸到她的房間，畢竟摔倒的時候，她體驗了到秦漢城力氣很大。
農家的門很薄弱，一腳就能踹開。
胡苗苗自告奮勇與她一間房，絕對不會讓初具妄想症的秦漢城亂來。
秦漢城半躺著，臉上蓋著報紙裝睡覺，耳朵沒閒著，把兩人的對話聽了一個七七八八，內心狂笑。
苗苗同學怪不得未來成了感情專家，分析能力真強。
商務車停在了半山腰的紅河山莊，秦漢城他們都下車了，王國軍死活要等等，還催促他們先辦理入住。
除了秦漢城，三名女生帶著些許疑惑離開了。
「趙曉芸真噁心！」
王國軍抽出紙巾擦拭著褲子上的口水，覺得這一趟旅行真憋屈啊。
他緩了緩，才彎著腰慢慢下車。
「老秦真不是男人！」
王國軍瞅著一地的行李，罵了兩句，彎著腰拎起來亂七八糟的行李，來到了接待處。
他們都吃上了！
王國軍暗暗決定要讓秦漢城跟他AA，女生就不收錢了，他一屁股坐下來，拎起來筷子也吃了起來。
「明天回去，我不跟你坐一排了，睡覺擱得我臉都疼了，你兜里裝的啥玩意兒啊。」趙曉芸半邊臉還有些微紅。
王國軍埋頭乾飯，這話他沒法接，除非他去修煉葵花寶典，徹底解決問題。
「人家都是靠肩膀睡，你非要趴人家大腿，國軍兄弟扛不住的！」秦漢城知道趙曉芸很開放，開玩笑的尺度也很大。
趙曉芸翻了翻白眼：「你扛得住啊？」
「行啦，你們別說了，我們女孩子還在旁邊呢。」胡苗苗根本沒把趙曉芸當女人看，她的騷氣在商城一高無人能及。
余清淺一直小口扒拉著飯，決定吃完就找個機會跟秦漢城好好談談，萬一他想不開輕生了，自己會有很大的責任。
她覺得秦漢城跟厚臉皮的王國軍不一樣，他暗中喜歡自己那麼久，才決定趁著大冒險的遊戲表白，心理一定是很脆弱的。
脆弱的人是需要安撫的，放任只會加重他的妄想症。
「清淺，你吃雞腿嗎？」秦漢城扒拉著自己碗裡的雞腿，抬眼問了一句。
「啊，我不吃。」余清淺很難接受別人加菜，更何況是表白失敗的人，更不能接受了，很容易被誤會。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漢城手速很快，兩根筷子像是一道風，夾走了余清淺碗裡的雞腿，大口吃了起來。
「你……」
那塊雞腿她都吃了一小口了，秦漢城接著吃下去，那不是吃到自己口水了？
余清淺還未舒展的眉頭更緊了。
胡苗苗和王國軍異口同聲罵秦漢城不要臉。
趙曉芸拍了拍王國軍，嘻嘻笑著說：「你得向漢城學習，要膽大心細臉皮厚，你臉皮是很厚，就是差了點行動。」
「這小子間接索吻了。」胡苗苗有些擔憂，作為班級頭號感情專家，她試探問道：「漢城，你吃雞蛋嗎？」
「客氣啦，你放著，我自己來！」
秦漢城伸出筷子把胡苗苗的雞蛋夾走了。
人怎麼可以賤成這樣？
一點都不像以前的秦漢城，他受感情的刺激不假，可沒想到影響這麼嚴重。
胡苗苗嘆了口氣，秦漢城跟她關係不錯，余清淺又是閨蜜，還想著撮合兩人，現在她不想了，免得推閨蜜跳進火坑。
余清淺放下了筷子，微微蹙眉：「漢城，我們好好談談吧。」
秦漢城痞里痞氣笑了：「清淺，你想通了就好，誰不想好好談談……戀愛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余清淺有些生氣了，自從兩人跌倒後，秦漢城的行為和話語完全變了，不像是高中畢業生，倒是更像沒輕沒重的社會人。
「我們走走吧。」
秦漢城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走向了不遠處的荷塘。
那裡被山莊老闆精心布置了。
八月的荷葉在月光的映襯下，隨著微風緩緩搖曳，像是翻滾的綠色波浪。
圍著荷塘是一圈木板鋪成的小道，秦漢城前面走著，余清淺緩步跟著，有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你想說什麼？」余清淺忍不住了，她說完又有點小後悔，幹嘛先開口呢，萬一他又再次表白呢？
「我們確實不合適。」
「啊？」余清淺有點糊塗了，怎麼有種好像自己要被分手的感覺？
秦漢城指了指余清淺脖子上掛的藍屏手機：「你的手機可以抵得上我好幾個月的伙食費，你確實可以值得擁有更好的。」
「你不要那麼說，感情和貧富沒有關係的。」余清淺雖然家境富裕，家教很嚴，自小就懂得德才高於財富。
「金錢可以解決90%的問題，還有10%的問題可以用金錢緩解。」
秦漢城深知搞錢的重要性，未來的發展太快，德才出眾確實能賺到錢，沒有德才的話……或許能賺到更多的錢。
余清淺停下了腳步，她的價值觀並不是這樣的。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不想傷他太深，畢竟秦漢城的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小市民，或許很看重金錢。
「但是……」
秦漢城深吸了一口氣：「有時候再多的金錢也挽不回某人本該燦爛的一生。」
他面向池塘，伸開了雙臂：「我今晚才體會到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我身邊的某個人將會因為我而擁有更加美好的人生。」
余清淺被繞糊塗了，說來說去，好像又繞了回來，他口中的某人是指自己嗎？
「你是一個好……」
「清淺，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秦漢城坐在池塘邊的長凳上，示意余清淺過來坐，他並不想急著追女孩子。
有些事需要緩。
余清淺眉頭擰成了疙瘩，感覺秦漢城說的話似乎要跟她分手一樣，明明是他先表白的呀，怎麼會變成了他要發好人卡？
「漢城，我知道昨晚有些話說的重了一些，你不要有壓力，魯旦大學很不錯的，相信你會遇見……」
「你遇見過火樹銀花不夜天嗎？」
「啊？」
余清淺抿著小嘴不說話了，她覺得秦漢城的思維邏輯有點混亂了，這荒山野嶺哪裡來的火樹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