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杜快要回來
「我上次見到以前電子市場網點的袁寶成，他現在在桃花小區自已做代理收派快遞，肯定賺了不少錢，不然他也買不起那麼好的車。」杜快返回到醫院後，對杜遲說道。
對於現在小區內代理收派模式，杜遲是清楚的。租一間門面，然後與各大快遞公司簽代理收派合同，客戶可以自由選擇哪家快遞公司服務，代理商從中提取代理佣金。如來急快遞公司孫麗平剛開始創業時，就是通過代理制擴大經營規模，後來據說因代理制在管理上有巨大的漏洞，孫麗平又收編了一些地方代理商，想搞直營模式。所謂直營模式，就是所有網點均是如來急快遞公司投資，受如來急快遞公司總部管控。在近幾年，由於快遞市場增長迅速，如來急快遞公司不得不又採用代理制來擴大網點規模。
「深圳小區代理收派快遞生意還沒有義烏小商品市場火紅。以前在我們粵海四街網點離職的幾名員工，現在在義烏小商品市場搞代理收派件，生意做得很大，上次楊世民還打電話給我，問我願不願意到他那裡去。」
聽到杜遲這樣說，杜快眼前一亮，忙問：「你是怎麼回答他的呢？」
杜遲停了一下，「我不喜歡楊世民所說的那種生意方式，我還覺得直營模式好。另外，快遞業務還是要大公司，小打小鬧地，風險很大。」
杜快畢竟在快遞公司做過一段時間，他的腦子是好使的，知道杜遲在想什麼，於是道：「我以前在電子市場做時，聽說豐調快遞公司老闆吳新余以前也是做代理制的。」
豐調快遞公司是目前國內直營製做得最好的快遞公司，它的所有員工、所有網點、所有運輸車輛，以及所有業務都是在總部管控之下，基本做到上下「政令統一」。從業務規模來看，豐調快遞公司不及如來急快遞公司，但從收派質量來看，如來急快遞公司不及豐調快遞公司，甚至相差較遠。
在收派江湖做了這麼多年的杜遲，深刻體會到直營模式的好處，因此，他對現在代理收派模式很是抵制。在現在的他看來，直營模式將是所有快遞公司的終級目標。
「像楊世民他們，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成為一家很大的公司。當公司大了後，選擇權就掌握在自已手裡了。想叫誰代理就叫誰代理，想直營就直營。」
杜遲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杜快，感覺他這麼多年來，錢沒有掙到，但學到了一些市場知識。杜快說的是這個理，但要行動起來，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據公司內部消息靈通人士講，豐調快遞公司老闆吳新余在十幾年前，為了收服那些地方區域代理老闆，差一點被人家害死了。有人揚言要花多少錢來買吳新余的人頭，直到現在，吳新余身邊總是缺不了「保鏢」，據說是和他以前打擊代理區域地方諸侯有極大的關係。
「你還有義烏楊世民的聯繫方式嗎？我想和他聯繫聯繫。」杜快小聲地說。
杜遲一驚，「這麼多年了，你還想做快遞？」
杜快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杜遲心想，弟弟自離開如來急快遞公司後，一直沒有固定的職業，今天做這一行，明天做另外一行，行行都沒有賺到錢。現在已有孩子了，不能這樣下去。既然他想做快遞的心還有，幫幫他也不是不可的，但楊世民在義烏，與他聯繫意義不大。
「你剛才說的袁寶成，和我是有聯繫的，他上次還想到粵海小區做代理，還問我們公司願不願意與他合作。要麼我和袁寶成聯繫一下，看他那裡要不要人。」
杜快想了想，「以我的眼光來看，快遞市場還是義烏，因為義烏那裡有各類商品要發到全國，乃至全世界。」
杜遲一聽，火氣就有點上來了。弟弟就是這麼一個人，眼高手低，他現在眼巴前的是要解決吃飯和生存問題，事情還沒有做，就想到全國全世界，這是他近幾年沒有混好的最主要原因。
「我們兄弟兩個家庭都在深圳，平時還能有個照顧，你現在突發奇想，心血來潮，要到義烏去，你可知道，你一動，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呀。小玲怎麼辦？」
杜快想想也是，於是道：「那你現在就和袁寶成聯繫一下，看他怎麼說。」
袁寶成聽到是杜遲打電話過來，當然很高興。
「你弟弟杜快我認識呀，前不久我們還見過面。我這裡也是缺人手的，他要是不怕吃苦，歡迎他到我這裡來上班的。工資待遇嘛，肯定沒有在如來急快遞公司好，但只要不怕吃苦，多跑業務，提成是不會比如來急快遞公司少的，只是我這裡不能替員工交五險一金之類的。」
聽到這裡，杜遲猶豫起來。作為農村人在城裡打工，繳養老金可是關鍵一件事，不然等人老了，做不動了，回家鄉能指望誰養老呢？
杜快卻不以為然，「那個養老金值幾個銅板，等我賺錢了，成了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還愁養老的錢？」杜快越說眼光越亮，似乎已然成為了億萬富翁，現在正在炫耀過往的成功軌跡。
杜遲馬上打斷杜快那不切實際的臆想，「養老保險不交可不行，這不只是關乎你個人的未來，還關乎下一代生活質量。」
杜快看杜遲這樣堅決，馬上又道：「我先去袁寶成那裡做做看，若工資待遇什麼的還可以，我找一家專門代交養老保險的公司代繳一下養老保險就可以了。」
隨著打工者身份的複雜化，在深圳催生了一批專門為自由職業者或農民工代繳納養老保險的專業公司。杜遲以前聽說過這樣的專業公司，但關注得不多，不過他想既然有這樣的專業公司存在，存在即合理。
「你若轉行的話，那你現在那家中介公司工作怎麼辦？」杜遲想到這個問題。在他的網點，若有收派員不辭而別，交接工作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杜快笑道：「在房地產中介公司，經常看到早上張三還在津津有味地上班，下午就找不到他人了。不過，等我和袁寶成這邊協商好了，我再回到中介公司去辦一下離職手續。」
杜快了解哥哥的秉性，做事相當軸，不是很靈活，於是主動說出上述話來。
話再說杜遲住在醫院，醫生最終確診，是輕型腦炎。在醫院觀察三天後，醫生允許他回家休息養身。但醫生反覆交待，在一個月時間內不能做重活，要注意營養搭配，並要適度鍛鍊身體。
「我回家嗎？」當杜遲從醫院出來後，猛然對是否回到那兩室一居的租房裡去住遲疑不決起來。
在生病期間，鍾黛來過兩次，但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期間沒有談論其他的問題。
「還是回網點去住吧。」此刻杜遲內心非常複雜，他想回去住，又不想回去住，索性又回到網點，他感覺那裡很踏實。
一到達網點，當見到忙碌的人群時，杜遲馬上將出院時的醫囑拋到九霄雲外了。
「老大，你生病剛好，你的區域還是增加一名收派員吧？」倉管員這樣建議杜遲。杜遲想了想，他負責的網點大部分是CBD客戶，對收派要求還是較高的，若臨時增加一名新收派員，搞得不好還會帶來麻煩，不如自已忙一點，落得個心裡輕鬆。
已經有三天沒有來到這片林立高樓間穿梭了。「小杜呀，你已有好幾天都沒有來收派件了，我們還以為你調走了呢。」藍天白雲公司換老闆了，鄭以任和小馬經營不到一年時間，因資金鍊斷裂，不得不將公司賣給現在的毛志婷。
杜遲親眼見到過很多年輕人激情澎湃地開創公司，又親眼看到它們不得不落荒而走，前後過程都是值得書寫的，開始時艱難，結束時悲壯。
毛志婷大學畢業後，就來到深圳闖蕩。以前她和朋友開過替人代工化妝品工廠，後來代工生意慘澹，她轉行開了一家報關行，近幾年報關行生意下行，她又開始做電商。收購藍天白雲公司，據毛志婷講，她是看重這家公司有電商基因，她想在南山把電商做起來。
「未來人們購物將移到網上，買和賣都會在線上進行。南山有很多高科技產品公司，它們都將是我的潛在客戶，所以，你們快遞公司要是服務得好的話，你們的生意將隨著我的生意而不斷發展壯大。」這是杜遲代表如來急快遞公司與毛志婷簽快遞服務合同時，毛志婷向杜遲描述的業務前景。
什麼是電商？電商的本質是什麼？以前杜遲在上網課時，老師曾說過，但他沒有透徹理解電商的本質。
「電商的本質就是在網上搭建一個平台，讓賣方和賣方皆不需出門，就能將生意談攏。而我們藍天白雲公司想做的就是要搭建這個平台。」這是以前鄭以任說的。
而毛志婷將鄭以任的公司收購後，不是在做電商平台，而是想做平台中的賣家。
在電商行業里，有「平台為大爺，買家為二爺，賣家是孫子」之說。
「做生意如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我不想做大爺，我只想做個二爺足矣。」毛志婷對自已公司的定位還是讓杜遲非常認可的。
在這個世界上，大爺的身份是最高的，正因為它高，所以，追求之甚鶩。這就好像江湖老大雖榮，但危險也是最大。
「我們公司正準備和久遠鞋業公司簽署長期合作合同，一年的快遞費保守估計有500萬元，所以，我們要進行快遞公司招標。」今天剛來到毛志婷的公司，毛志婷主動地這樣對杜遲說。
招標？杜遲做這麼多年快遞，大小公司也見過不少，還沒有通過招標來收派快遞的，於是，只得將毛志婷公司的信息傳達給了上級領導。
對於現在小區內代理收派模式，杜遲是清楚的。租一間門面，然後與各大快遞公司簽代理收派合同，客戶可以自由選擇哪家快遞公司服務，代理商從中提取代理佣金。如來急快遞公司孫麗平剛開始創業時，就是通過代理制擴大經營規模，後來據說因代理制在管理上有巨大的漏洞，孫麗平又收編了一些地方代理商，想搞直營模式。所謂直營模式，就是所有網點均是如來急快遞公司投資，受如來急快遞公司總部管控。在近幾年，由於快遞市場增長迅速，如來急快遞公司不得不又採用代理制來擴大網點規模。
「深圳小區代理收派快遞生意還沒有義烏小商品市場火紅。以前在我們粵海四街網點離職的幾名員工，現在在義烏小商品市場搞代理收派件，生意做得很大，上次楊世民還打電話給我，問我願不願意到他那裡去。」
聽到杜遲這樣說，杜快眼前一亮，忙問：「你是怎麼回答他的呢？」
杜遲停了一下，「我不喜歡楊世民所說的那種生意方式，我還覺得直營模式好。另外，快遞業務還是要大公司，小打小鬧地，風險很大。」
杜快畢竟在快遞公司做過一段時間，他的腦子是好使的，知道杜遲在想什麼，於是道：「我以前在電子市場做時，聽說豐調快遞公司老闆吳新余以前也是做代理制的。」
豐調快遞公司是目前國內直營製做得最好的快遞公司，它的所有員工、所有網點、所有運輸車輛，以及所有業務都是在總部管控之下，基本做到上下「政令統一」。從業務規模來看，豐調快遞公司不及如來急快遞公司，但從收派質量來看，如來急快遞公司不及豐調快遞公司，甚至相差較遠。
在收派江湖做了這麼多年的杜遲，深刻體會到直營模式的好處，因此，他對現在代理收派模式很是抵制。在現在的他看來，直營模式將是所有快遞公司的終級目標。
「像楊世民他們，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成為一家很大的公司。當公司大了後，選擇權就掌握在自已手裡了。想叫誰代理就叫誰代理，想直營就直營。」
杜遲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杜快，感覺他這麼多年來，錢沒有掙到，但學到了一些市場知識。杜快說的是這個理，但要行動起來，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據公司內部消息靈通人士講，豐調快遞公司老闆吳新余在十幾年前，為了收服那些地方區域代理老闆，差一點被人家害死了。有人揚言要花多少錢來買吳新余的人頭，直到現在，吳新余身邊總是缺不了「保鏢」，據說是和他以前打擊代理區域地方諸侯有極大的關係。
「你還有義烏楊世民的聯繫方式嗎？我想和他聯繫聯繫。」杜快小聲地說。
杜遲一驚，「這麼多年了，你還想做快遞？」
杜快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杜遲心想，弟弟自離開如來急快遞公司後，一直沒有固定的職業，今天做這一行，明天做另外一行，行行都沒有賺到錢。現在已有孩子了，不能這樣下去。既然他想做快遞的心還有，幫幫他也不是不可的，但楊世民在義烏，與他聯繫意義不大。
「你剛才說的袁寶成，和我是有聯繫的，他上次還想到粵海小區做代理，還問我們公司願不願意與他合作。要麼我和袁寶成聯繫一下，看他那裡要不要人。」
杜快想了想，「以我的眼光來看，快遞市場還是義烏，因為義烏那裡有各類商品要發到全國，乃至全世界。」
杜遲一聽，火氣就有點上來了。弟弟就是這麼一個人，眼高手低，他現在眼巴前的是要解決吃飯和生存問題，事情還沒有做，就想到全國全世界，這是他近幾年沒有混好的最主要原因。
「我們兄弟兩個家庭都在深圳，平時還能有個照顧，你現在突發奇想，心血來潮，要到義烏去，你可知道，你一動，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呀。小玲怎麼辦？」
杜快想想也是，於是道：「那你現在就和袁寶成聯繫一下，看他怎麼說。」
袁寶成聽到是杜遲打電話過來，當然很高興。
「你弟弟杜快我認識呀，前不久我們還見過面。我這裡也是缺人手的，他要是不怕吃苦，歡迎他到我這裡來上班的。工資待遇嘛，肯定沒有在如來急快遞公司好，但只要不怕吃苦，多跑業務，提成是不會比如來急快遞公司少的，只是我這裡不能替員工交五險一金之類的。」
聽到這裡，杜遲猶豫起來。作為農村人在城裡打工，繳養老金可是關鍵一件事，不然等人老了，做不動了，回家鄉能指望誰養老呢？
杜快卻不以為然，「那個養老金值幾個銅板，等我賺錢了，成了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還愁養老的錢？」杜快越說眼光越亮，似乎已然成為了億萬富翁，現在正在炫耀過往的成功軌跡。
杜遲馬上打斷杜快那不切實際的臆想，「養老保險不交可不行，這不只是關乎你個人的未來，還關乎下一代生活質量。」
杜快看杜遲這樣堅決，馬上又道：「我先去袁寶成那裡做做看，若工資待遇什麼的還可以，我找一家專門代交養老保險的公司代繳一下養老保險就可以了。」
隨著打工者身份的複雜化，在深圳催生了一批專門為自由職業者或農民工代繳納養老保險的專業公司。杜遲以前聽說過這樣的專業公司，但關注得不多，不過他想既然有這樣的專業公司存在，存在即合理。
「你若轉行的話，那你現在那家中介公司工作怎麼辦？」杜遲想到這個問題。在他的網點，若有收派員不辭而別，交接工作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杜快笑道：「在房地產中介公司，經常看到早上張三還在津津有味地上班，下午就找不到他人了。不過，等我和袁寶成這邊協商好了，我再回到中介公司去辦一下離職手續。」
杜快了解哥哥的秉性，做事相當軸，不是很靈活，於是主動說出上述話來。
話再說杜遲住在醫院，醫生最終確診，是輕型腦炎。在醫院觀察三天後，醫生允許他回家休息養身。但醫生反覆交待，在一個月時間內不能做重活，要注意營養搭配，並要適度鍛鍊身體。
「我回家嗎？」當杜遲從醫院出來後，猛然對是否回到那兩室一居的租房裡去住遲疑不決起來。
在生病期間，鍾黛來過兩次，但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期間沒有談論其他的問題。
「還是回網點去住吧。」此刻杜遲內心非常複雜，他想回去住，又不想回去住，索性又回到網點，他感覺那裡很踏實。
一到達網點，當見到忙碌的人群時，杜遲馬上將出院時的醫囑拋到九霄雲外了。
「老大，你生病剛好，你的區域還是增加一名收派員吧？」倉管員這樣建議杜遲。杜遲想了想，他負責的網點大部分是CBD客戶，對收派要求還是較高的，若臨時增加一名新收派員，搞得不好還會帶來麻煩，不如自已忙一點，落得個心裡輕鬆。
已經有三天沒有來到這片林立高樓間穿梭了。「小杜呀，你已有好幾天都沒有來收派件了，我們還以為你調走了呢。」藍天白雲公司換老闆了，鄭以任和小馬經營不到一年時間，因資金鍊斷裂，不得不將公司賣給現在的毛志婷。
杜遲親眼見到過很多年輕人激情澎湃地開創公司，又親眼看到它們不得不落荒而走，前後過程都是值得書寫的，開始時艱難，結束時悲壯。
毛志婷大學畢業後，就來到深圳闖蕩。以前她和朋友開過替人代工化妝品工廠，後來代工生意慘澹，她轉行開了一家報關行，近幾年報關行生意下行，她又開始做電商。收購藍天白雲公司，據毛志婷講，她是看重這家公司有電商基因，她想在南山把電商做起來。
「未來人們購物將移到網上，買和賣都會在線上進行。南山有很多高科技產品公司，它們都將是我的潛在客戶，所以，你們快遞公司要是服務得好的話，你們的生意將隨著我的生意而不斷發展壯大。」這是杜遲代表如來急快遞公司與毛志婷簽快遞服務合同時，毛志婷向杜遲描述的業務前景。
什麼是電商？電商的本質是什麼？以前杜遲在上網課時，老師曾說過，但他沒有透徹理解電商的本質。
「電商的本質就是在網上搭建一個平台，讓賣方和賣方皆不需出門，就能將生意談攏。而我們藍天白雲公司想做的就是要搭建這個平台。」這是以前鄭以任說的。
而毛志婷將鄭以任的公司收購後，不是在做電商平台，而是想做平台中的賣家。
在電商行業里，有「平台為大爺，買家為二爺，賣家是孫子」之說。
「做生意如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我不想做大爺，我只想做個二爺足矣。」毛志婷對自已公司的定位還是讓杜遲非常認可的。
在這個世界上，大爺的身份是最高的，正因為它高，所以，追求之甚鶩。這就好像江湖老大雖榮，但危險也是最大。
「我們公司正準備和久遠鞋業公司簽署長期合作合同，一年的快遞費保守估計有500萬元，所以，我們要進行快遞公司招標。」今天剛來到毛志婷的公司，毛志婷主動地這樣對杜遲說。
招標？杜遲做這麼多年快遞，大小公司也見過不少，還沒有通過招標來收派快遞的，於是，只得將毛志婷公司的信息傳達給了上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