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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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極聖殿之內好似不再像數千年前,殿台四周用紗帳圍了起來,而裡面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仔細透過縫隙往裡看去只見一女子身上只裹一件銀白色睡袍,香肩半露肌膚如玉,而睡袍只裹到臀部稍稍往下充滿誘惑之姿,修長的玉腿堪稱完美,一雙玉足每一步方佛都能踩到了人的心裡,蠻腰處未打結的絲帶好像輕輕一拉便會令這尤物春光乍泄一飽眼福。只見她緩緩走到王座跟前,對著一旁的虛影自言自語道:「浪~你終於回來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回來的,呵呵~這麼多年我變了好多我也真的改變了…我救了語妹妹,是用你送我的生命結晶,我把王位也讓給了她,我倆重歸於好共同治理聖域呢。可是……她一直不讓我出去,而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沒了你送我的生命結晶,歲月在我身上留下痕跡,我好恨你!嗚嗚~你對我立下的誓言沒有一個做到,我等你等到兩鬢斑白,嗚嗚嗚~如今不再是你心目中的完美聖女,你是不是嫌棄我變老了,所以到現在也不肯回來看我,沒關係…我可以下界去找你,到時候你就又可以和我在一起了,聖域就全部都交給語妹妹打理,只要你像以前一樣和我在一起就行了……呵呵~」「夠了!姐姐。」抬頭看去大殿上空閃過一個紫色身影,只見憐語不知何時飛身進入紗帳內,憐玉始一見到她像是發了瘋一般歇斯底里的哭喊道:「不!他是回來找我的~他一定是回來找我的,憐語你好狠的心吶為什麼要拆散我們,我捨命相救於你,你卻騙我在這大殿空守三千年,將我軟禁於此,若當初讓我下界把魂力歸還給他,他早就破開封印回來看我了,你心狠手辣將他重創,阻止我去救他根本就是存心要拆散我們!」「啪」憐語一巴掌打在憐玉臉上道:「你清醒一點好不好,若是當初讓你把魂力歸還於孤浪,他日我們做的種種事情暴露,恐怕早已死去數千年之久。」憐玉捂著臉慢慢平靜下來冷笑道:「呵~父皇是你動手殺的,我又何須庸人自擾。」聞聽此言憐語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哦?別要以為你暗中勾結魔界,設計害死他八位師兄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至於父皇的事你還得感謝我才對,若是真讓父皇母后重歸於好到時恐誕下一子,你我只怕已經淪為王權貴族聯姻的犧牲品!」兩人這番對話可謂是三觀炸裂毫無人倫道德,而且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好像在提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憐語接著陰陽怪氣道:「姐姐恐怕有所不知,孤浪現在在下界可謂是風流快活,身邊美人相伴要論相貌比你我差不了多少,不過人家勝在夠年輕,不像你我這般兩鬢花白滿身褶皺!」聽到這憐玉頓時怒急:「休要騙我!可敢讓我下界親眼見證?」「有何不敢!我陪你一起去,不過他的魂魄必須留在這裡,到時你見到了可別要後悔。哼!」憐語一甩紫色的裙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憐玉見她如此有底氣或許已經知道答案了,只不過人嘛不到黃河是不會死心的。聖域後宮之中兩人為此行精心打扮了一番,有趣的是二人互相為對方梳理妝容就好像對著鏡子打扮自己,讓人傻傻分不清楚。憐玉在憐語的要求下終於換上了正常服飾,隨後交代好聖域內的事物後便一同下界。

  焉城內的一家客棧,後院居閣中風小雨正臉紅心跳的扒開孤浪胸口服飾,發現他左胸空洞處出現了數條細小的裂痕,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手去輕撫那些傷口,微弱的心跳傳入風小雨的指間,她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這具身軀,現在才發現原來是這麼的脆弱,她將手貼在孤浪胸口回想起這二十多天來的種種,從相遇到相知雖然現實中只一日之時,但夢境卻讓風小雨似乎認識他千年之久,事實上二人在第一次擁抱時,就已經可以確定彼此的心意了,當時風小雨也分不清自己出於母性的泛濫還是別的情愫,她坦然接受了孤浪的擁抱,甚至心裡還有了一絲得意,猶如千年的寒冰溶於自己的懷抱,化成甘露清爽可口。想到這風小雨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心念一動琉璃手鐲便根據主人的心意從手腕處發出暖光,緩緩纏繞上她貼在孤浪胸口的右手,風小雨看到這一幕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就這樣一直持續治療了兩個時辰,終於見到孤浪動了一下,風小雨剛想激動的叫出聲,卻看見孤浪翻了個身撓了撓鼻子然後發出微微的鼾聲,這傢伙居然睡著了。風小雨坐在床前看著孤浪的後背眼神都快噴出火了,氣的緊咬嘴唇。這兩日她擔驚受怕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好不容易熬出個盼頭,結果孤浪表現極差讓她空歡喜一場,風小雨終於還是爆發了,抓住孤浪的胳膊放進口中用盡全身力氣一咬……「啊~」孤浪疼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風小雨也被嚇了一小跳,不過她心裡倒是舒服多了,待二人相互對視孤浪惱怒道:「你…幹嘛咬我啊?」風小雨得意道:「我當然是以為你死了呢,看看你是否還有知覺,看來是健康的很吶~」孤浪氣道:「那也不用使那麼大勁,分明就是帶有個人情緒!」「哈~你可別要小人之心度之。」風小雨嘴角上揚道,孤浪抬起手臂看到上面深可見血的齒痕一陣膽寒,好傢夥平常如此善良的姑娘咬起人來居然這麼狠~讓他莫名的想起某個人…風小雨摸了摸嘴角,令她沒想到的是居然有絲絲血跡,她也意識到自己確實下口太狠了慌亂的擦了擦,這一擦好巧不巧將孤浪的血跡抹勻在嘴唇上,她急忙上前查看留下的齒痕,剛一到近前就發現孤浪盯著自己,一幅痴呆的樣子一動不動,風小雨有些不自在往後縮了縮,突然她看見孤浪雙眼中一道血紅閃過,猛然間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他撲倒在床上,「嘶」「嘶」風小雨驚恐的聽見自己身上的衣裙被扯碎,她焦急的一邊用手遮擋一邊喊道:「啊~不要孤浪…快停下。」話音剛落孤浪果真停了下來,只見他艱難的說道:「快走!快…快出去」風小雨定睛一看發現孤浪眼中紅黑不斷交替,臉上一會邪笑一會痛苦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風小雨被嚇得說不出話,她將被撕爛的衣裙摺疊後系在腰間,剛好遮到膝蓋上方,剛一整理好便頭也不回匆忙逃出了屋子。

  孤浪自從清醒後一直在尋找風小雨,他一路上懊惱不已。原來當時的孤浪看著風小雨疲倦的神態,長長的睫毛微微蠕動,水靈靈的大眼睛因為照顧了他兩天變得迷離,脖頸處掛著幾滴香汗,被鮮血染紅的雙唇透露著嬌媚。孤浪一時看的入神失了心智,然而他墜入魔道之時還沒能徹底煉化魔界君主的力量,地魔嗜殺欲魔淨淫,兩股殘存的力量一直都在孤浪體內,待他亂了心神之際便伺機而動,以至於對風小雨做出大不敬之事。一想到這孤浪狠狠拍了一下大腿,當日他和巨劍男子戰鬥過後舊傷發作以致暈厥,風小雨不辭辛苦東奔西走,日夜不間斷照顧他,可他卻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這讓孤浪無比痛恨自己。一路上孤浪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甚至用武力脅迫當地勢力最大的幫派去尋找風小雨的蹤跡,自從師兄弟們死後多年孤浪再沒喝過酒,因為自己一個人背負的太多了,不敢讓自己有一刻懈怠。直到今日他五味雜陳煩悶不已獨自坐在幫派的大堂中喝酒,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太過思念,風小雨的一顰一笑仿佛在孤浪面前,待他起身伸手去抓卻是什麼也沒有,失落感頓時湧上心頭他重重一拳砸向地面,一座幫派的會堂瞬間土崩瓦解,地面出現一個巨坑,孤浪站在廢墟之中仰天大吼道:「小雨~快回來吧,我跟你說對不起!」聲音之大整座城的人都能聽見,人們都探出腦袋猜測其中的意思。孤浪穿透性的聲音沒有喚迴風小雨,反而引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姐姐~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呢。」憐語一襲紫裙立於高空之上說道,身旁的憐玉一身黑紗如衣裙般的髮絲隨風飛舞,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憐玉卻出其不意的平靜道:「誰是聖域最後的榮耀,誰曾在聖女面前起誓。」如千年前的對話,只不過這一次孤浪是站著的,二人還未出現的時候孤浪就感知到了,他很好奇對方竟然敢出現在自己面前。孤浪一手指天不屑道:「聖女?可有聖器作證?聖域歷來都是持聖器者可謂之聖名,憐玉你不配!」聞聽此言憐語斥道:「孤浪你太放肆了!我姐姐對你一心一意,她再怎麼不對也是聖域的長公主,豈容你如此無禮!」孤浪被氣笑了:「以聖女之名騙我魂力,誘我墜入魔道聖心崩碎,再將我用妖術制住行那苟且交合之事……還將之宣揚出去毀我一世英名。好個一心一意,只怕我承受不起!憐語你忘了她是如何奪走你的王位,將你逐出聖域三百餘載了嗎?如今竟然還幫她說話。」憐語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對,你說的都對,姐姐她是做了很多壞事,當年一戰後我和姐姐重傷垂危,無論復不復仇最後都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可姐姐在最後關頭取出身體裡的生命結晶,將我們救了回來,為此腹中的胎兒沒能保住,為此我也是心痛不已,是我復仇心切間接導致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失去,後來我徹底領悟了,世上哪有什麼對錯之分,只有立場不同,孤浪你屠戮魔界眾生,何曾站在他們的立場想過。」這番話一出讓人無法反駁,孤浪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裡面有個缺失的東西,孤浪語氣緩和道:「憐語~當年我們九人失職害你錯失王位,我受你一箭穿心也算是還給你了,你們倆姐妹能重歸於好也是免了許多爭權奪利的衝突,你說的那些我又何嘗不明白,只不過立場再不相同起碼要有一條道德的底線,人若是沒有道德是否和那飛禽走獸有何區別?還有你剛說犧牲的孩子是不是就是我和……」「不錯,是我們的孩子,只要你乖乖跟我回聖域,定會讓你見到兩個孩子,你可以將你畢生所學傳授給他們,可以陪孩子們一起歡樂一起講你過去的英勇事跡,還可以帶他們去祭奠你那八位師兄弟,共享天倫之樂豈不美哉?」憐玉此次下界真是出人意料,不哭不鬧盡顯成熟穩重的氣息,一番話說的孤浪半晌沉默,兩姐妹見孤浪已經心動剛要繼續開口,只見下方碎石地里的孤浪慢慢淡去,二人同時驚呼出聲:「風小雨!」待反應過來只見孤浪已經站在二人身後,兩手距二人脖頸處不過一寸,回頭看去不見孤浪人影,四下打量發現他還在下方原來的位置沒變過,兩姐妹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頭皮發麻,比起數千年前孤浪的身法又上了一個台階,以前只能一次一次施展,剛才對付她倆的是在一瞬間連續施展兩次,這神乎其技的身法一階段已經是三界罕見,如今已然到達了二階段!孤浪皺緊眉頭說道:「休要耍花樣,即便滅心印在你們手上,這個距離隨時都可以將你們擒住,快說!小雨在哪?」憐玉見狀喝道:「你跟她是什麼關係,為何要如此關心她?你心裡從來沒有過我嗎?」孤浪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過!」此話一出憐玉惡狠狠的說道:「好!那你就休想再見到她。」「你敢!」孤浪一步上前就將二人抓在了手裡,憐語急忙說道:「孤浪你冷靜點,風小雨的魂魄已經被姐姐剝離制住,一旦你殺了她風小雨就真的煙消雲散了~」孤浪怒極抓起二人就向聖界飛去,兩人如同被握在手中的小鳥,任憑她們怎麼掙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聖域上空三道人影俯衝而下,聖域外圍一共八人矗立在正門當中,始一見到孤浪像揪小雞一般將兩名聖女揪在手裡,各個都是怒火中燒,其中三人沖天而起想將孤浪壓回地面,誰知氣頭上的孤浪手下毫不留情,只見孤浪突然消失不見,兩名聖女在空中稍作停頓,又莫名的向前飛去,半空中那三人保持著飛起時的姿勢一動不動,而後三人周圍出現白光伴隨著破空聲化成碎屍掉了下去,在場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兩姐妹更是被震撼,花費多年心血培養出來的天御守衛竟然一個照面就死無全屍,這個魔頭實力究竟到達了何種地步。剩餘的五人眼見兄弟慘死勢要拼命,其中為首的搖了搖頭示意都放棄,眾人不解問道:「大師兄,七師弟八師弟九師弟還有下界的六師弟都死於此魔頭手裡,何以不衝上去給他們報仇!」為首的男子說道:「你們太年輕沒聽說過他的能耐,也難怪年輕氣盛逞一時之勇,我當年聽老一輩說起過,傳說數千年前聖界隕落了八位英雄,當時所有人都活在恐懼之中,謠言四起眾人皆惶惶不可終日,最終聖殿派出聖域最後一位天御守衛,此人被先皇下令不得外出,終生終世都要守護在聖殿之外,可在當時的情況下聖界一度被各方勢力包圍,分崩離析近在咫尺,終於在聖女力排眾議後決定派他出戰,而這個人以一人之力屠盡魔界十億魔祟,單挑魔界兩大君主,殺穿七十七層煉獄……有傳聞稱他一隻腳已經邁進天之領域,便是所謂的天境,聖界多年的太平盛世都是拜他所賜。誰知後來因其功高震主褻瀆聖女,被處死在天罪架上。我一直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的死去,聖界的死對頭已經消失殆盡,這一次聖女要重啟天御守衛,我料想不會這麼簡單,果然是他!」眾人紛紛一臉難以置信,在他們的認知中只知道上一代天御守衛中有一叛徒,墜入魔道後褻瀆了聖女被合力封印在下界,近日魔頭甦醒接到聖女下令讓他們回防,眾人又問道:「師兄知道此事為何不早通知我們。」男子沉重道:「老一輩知道這個傳說的人都去世了,過了三代恐怕沒人還會記得,我也是方才看到他後記起往事,不讓你們去追,是怕你們只會無謂的犧牲罷了。」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哐當」聖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孤浪將二人丟在地上冷道:「兩個孩子的事暫且放一放,你們立刻把風小雨的魂魄歸還給她,然後交給我我就不為難你們,否則……」憐語急道:「姐姐~快還給他啊,這個人已經徹底墮入魔道了,心中絲毫沒有了聖光的信仰。」憐玉看了看她對著孤浪說道:「交給你就是了,別要傷害我們姐妹二人。」聞聽此言孤浪鬆開按著兩人的手道:「這就對了,免得受皮肉之苦…剛才才發現你倆都有白頭髮了,也對~幾千歲的人了沒有那半顆生命結晶,恐怕已經是兩個老太婆了。」話音剛落二人同時不自覺的去整理自己的妝容,憐玉說道:「你不也幾千歲了,要論起來還比我們大上幾歲,還嘲笑我們…」孤浪邪笑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修為到了我這般境地,再過個幾千年也不會生出白頭髮,你們到時候可就化為一杯黃土咯~」此話一出憐語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拉著憐玉去殿台上紗帳內了,孤浪見狀大手一揮,紗帳全數倒塌,只見風小雨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目光呆滯毫無生氣,孤浪一步上前捉住憐玉怒道:「快讓她清醒過來,快!」憐玉委屈道:「放手~你弄疼我了,怎麼老是這麼粗魯。」這話里好像有話,孤浪也不便說什麼鬆開了手,憐玉雙手結了幾個怪異的法印,而後將衣裙般的頭髮撥起,一條虛影浮現在憐玉身邊,定睛一看正是風小雨,虛影在憐玉的控制下緩緩與她的軀體重合,沒過一會風小雨撲通一聲坐在殿台上,她扶著腦袋一幅還沒清醒的樣子,孤浪見狀趕緊上去攙扶,憐玉和憐語兩人對視了一眼,憐語開口說道:「孤浪~不如讓姐姐把魂力也一併交還於你,這樣咱們也就互不相欠了。」孤浪諷刺道:「那具魂魄早就被憐玉動了手腳,別以為我不知道,若我貿然接受恐怕又要中了你們的圈套。」這時候風小雨清醒了過來一把抱住孤浪哭道:「你終於來救我了~你可嚇死我了,我做了個夢夢見你求我原諒你,還跟我說了對不起,我就原諒你了呢。」此刻孤浪不停的念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接你了,咱們這就回去,以後再也不回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孤浪一直安撫著風小雨,他沒注意到的是三個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同問道:「是嗎?」孤浪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抽身離去,風小雨抱著他的雙手在他後背上正握著琉璃箭,「噗」一聲箭尖直插孤浪後腦,他不可置信的望著風小雨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風小雨抽身離去看著孤浪痛苦的樣子激動的說道:「孤浪~你不要怪我,憐語最初找到我要我協助她們制服於你,以你的力量練就不老不死之軀,我斷然拒絕…可是你早已被魔界君主的力量反噬,對我做出不敬之事,我傷心難過不是因為你對我不敬,而是你體內的兩股邪魔之力隨時都有取代你的跡象……就在我和你分開沒多久我召喚憐語~沒想到的是憐玉也一併前來,我將此事告知她們後,二人答應我一起將你體內兩股邪魔之力抽出,以作為她們不老之術的養分,是不會對你有傷害的……」聽到這孤浪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當日風小雨逃離客棧後一個人邊走邊哭,看上去委屈極了,她和孤浪這麼多天下來雖然有過一些出格的舉動,但是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方才孤浪像是著魔的樣子嚇得她花容失色,她只是想讓孤浪像之前一樣,雖然有點壞可是也很溫柔。就這麼想著風小雨突然想起憐語那天對她說過的話,如今孤浪舊傷發作又被邪魔之力趁虛而入不妨冒險一試可能還有轉機,她快速取下琉璃手鐲雙手食指與拇指箍住向前推出,琉璃手鐲懸停在風小雨四指中間緩緩轉動,隨著速度越來越快發出「嗡~」的一聲。恰好憐語兩姐妹站在一柄殘缺巨劍的地方正思索著,憐語突然心生感應拉著憐玉快速向著風小雨的位置飛來。

  三人始一見面火藥味十足,憐語陰陽怪氣說道:「姐姐~我沒有騙你吧雨妹妹可謂是人間絕色,你的孤浪可是拜倒了在她面前呢。」憐玉惡狠狠的盯著風小雨,還沒等她開口無數根長發猶如觸手般向風小雨襲來,就在這時琉璃手鐲光芒大盛將觸手般的黑髮逼退回去,憐玉頓時一驚道:「怎麼可能!一個凡人居然得到聖器的認可。」待三人站定憐語立馬阻止兩人攻勢說道:「姐姐你先冷靜一下,雨妹妹這麼急著召喚我們前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妨先聽一聽。」風小雨早就見識過憐玉的腹黑,如今看來身手也是異常可怕,倘若不是琉璃手鐲護著,方才一擊早已將她打敗,她回過神來道:「不錯,正是有事想和二位姐姐商討,所以喚你們前來一敘。」見風小雨不卑不亢說話又好聽現場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隨著風小雨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憐玉溫和道:「雨妹妹~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倘若我可以使用聖器的話,再加上我的破魂之術剔除孤浪體內兩股力量不是什麼難事,可聖器琉璃箭不認可我,以致這麼多年兩股力量在他體內已經成形,只怕更加難以對付。」聞聽此言風小雨焦急道:「那可怎麼辦,想想辦法救救他吧,琉璃箭現在就在我這裡,要是用得上的話就給你們。」說著風小雨將琉璃手鐲塞給了憐玉,一到憐玉手上只聽「啊~」一聲憐玉被燙的手上通紅,慌忙丟給了憐語,始一到憐語手中,原本白金的琉璃手鐲慢慢變成了黃金顏色,上面淡淡的螢光也隨之消失。憐語嘆了口氣道:「哎~雨妹妹這聖器如今只有你才能使用,我和我姐姐也明白你救人心切,我們何曾不想呢?我倆其實已經時日無多了,如今你看到的樣子不過是用無數珍寶強撐著,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可全指望他,可我們與他實力相去甚遠,恐怕還沒來得及向他說明就已經凶多吉少了,除非……」風小雨急忙問道:「除非什麼?」憐語托起風小雨的手淡淡一笑道:「除非我們能合力制住他,我用封印術將他困住,再讓我姐姐用破魂術破開他的神識,然後你用聖物將兩股邪魔之力逼出,這樣一來才能使孤浪徹底擺脫被邪念控制的局面。」風小雨又問道:「孤浪感知力很敏銳,只怕我還沒得手就……」憐玉輕笑道:「呵~用苦肉計,我可是太了解他了,雨妹妹你只需要配合我們演一齣好戲,待他徹底卸下防備,一擊即中必將他制服,切記不可留手否則我們三人都會有危險,機會也只有這一次!」風小雨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她在猶豫……若真的能成功孤浪會怪罪她嗎?事到如今想那麼多也沒用,總之先將他解救出來再說,風小雨握緊拳頭應道:「好!」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精彩絕倫的戲碼就此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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