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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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州城內宏偉的皇宮大殿上,一位灰袍老者正在與人對峙,只見他帶領的一幫人押著三人立於大殿中央,周圍圍滿了手持長槍長刀的士兵,更是有弓箭手參雜其中,就連大殿外的台階穹頂上都是圍滿了人,真可謂是圍了個密不透風。大殿之上站著一氣定神閒的中年人,正是那聖州帝王風向國,灰袍老者淡淡一笑對著殿台上說道:「果然是上位者的氣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魄,老夫敬佩,不過當今太子再加上個庶子,還有你兄長的小女兒,若不接受我提出的條件,恐怕今日不止是他們還有你,要血染大殿葬身於此!」風向國輕蔑一笑道:「哼!東勝,你當我風向國是什麼人?妄想用他們幾人性命要挾,讓我禪位於你置黎民百姓於水火,我風家後代也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東勝沒想到這硬骨頭這麼難啃,他邪笑道:「好!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說完他命人把風小雲和風向天帶了出來,二人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一番折磨,東勝的弟子把兩人的衣服扒光,將二人貼在一起準備撮合他們行苟且之事!這時風小雲羞憤不已無力的哭喊道:「不要~我求你們殺了我吧,我還有何顏面存於這世上,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吧。」一個姑娘家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赤裸裸的丟在地上,即便不死叫她以後如何見人?風向國緊握拳頭怒道:「向天!身為太子你豈敢任憑自己做出有辱皇家臉面,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不快以死謝罪以儆效尤。」風向國這是在棄車保帥,二人此時無力抵抗只能任由擺布,要是不加以制止,會發生什麼只是時間問題,如此一來不如讓其自殺身亡,一來保住皇家顏面,二來太子一死也就沒什麼可以威脅到風向國,至於其餘二人風小雲死志已生不堪苟活,風向地這位庶子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風向天聞聽此言也明白過來,這些人為了逼宮可謂不擇手段,如今他雖然是男兒之身,被人以這種方式脅迫,滋味一點不比他身邊的堂妹好受,他趁所有人被風向國吸引注意力,拼命爬起身沖向身邊帶刀的地行幫弟子,事出突然那名弟子反應不及被撞到在地,一擊得手風向天及時奪過那人的刀和身上袍子,一鼓作氣將身旁還在發愣的幾人一刀擊殺,待眾人反應過來,風向天已將奪來的白袍一分為二,一半套在自己腰間,另一半裹住蜷縮在地上的風小雲,他赤裸著上半身氣勢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風向地稍一脫困便立馬抱起地上的風小雲跑到風向天身後,待到將她平穩放在一處柱子背後進行遮擋,馬上隨手撿了一把刀與風向天並肩而立。東勝見狀立時騰空而起向二人凌空踹來,二人不敢怠慢抽刀硬擋,不出意外修為本身有明顯差距,再加上這些天被俘根本沒有恢復過來,這一硬擋二人向後飛出十多米,落在殿台之上口中噴出大量鮮血,待到東勝再次躍起向兩人襲來,風向國突然動了,一個閃身向著東勝衝來的地方雙手拍出,東勝始料未及,急忙舉手相抗,結果被這蓄力已久的一擊打的倒飛回去落在一概弟子身旁,嘴角流出絲絲血跡看來傷的不輕。此刻眾人皆是震驚無比,這位帝王深藏不露關鍵時刻一擊即中扭轉局面,果然是能夠坐上皇位的人,這城府與膽色臨危不亂,在對方大意的情況下給予最有把握的一擊,著實讓東勝這樣的高手吃了一個暗虧,就在這時圍在一旁的弓箭手見地行幫沒了人質,所有弓箭手一齊放箭將東勝帶來的人殺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他一人在場地中央左右翻騰苦苦掙扎,就在此時東勝突然大喊:「師兄,再不出手我等今日恐命喪於此。」聞聽此言風向國突感背後一股冷厲無匹的掌力襲來,轉身回擋時已經晚了,渾厚的掌力結結實實印在風向國的胸口上,他向離弦的箭一樣倒飛出去落在場地中央大口吐血,待看清來人容貌,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師…師傅,為何……?」風向地捂著胸口結結巴巴問道,絕塵子緩步走到龍椅旁輕輕撫摸道:「皇上,要不是我早早回宮潛藏在這大殿裡,恐怕已經和我師弟一樣栽在你手裡了吧。」風向國冷笑道:「哼!我一直都在防著你,根本沒在任何人面前表露過武功修為,可惜的是讓東勝做了你的替死鬼。」「皇上何以識破?」絕塵子不解地問道,風向國緩緩梳了一口氣道:「以你當年的修為,即便被人滅門追殺,想逃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偏偏要投入皇家門下甘願做個受人差遣的教頭,雖說後來成了皇室御用教頭,可你一不求財二不求官,寡人生平見過多少高尚之人,最後都拜倒在酒色財氣中,而你將這些置若罔聞,寡人就此猜測如果你不是修為極高,那麼就是有更大的野心!」聽到這絕塵子笑道:「佩服!佩服!皇上,我本想留你一命,看來是留不得了,成王敗寇可別怪老朽心狠手辣。」風向國見狀突然強行用功沖向絕塵子,在二人始一接觸風向國立刻閃到一旁,將還呆楞原地的風向天和風向地扯到一旁,對他們說道:「快去帶小雲一起離開這裡!」二人同時喊出:「父皇!」風向國推開二人呵斥道:「你們三人速速離開大殿,身上流著風家的血就別給我們風家丟人,快走!」風向國苦苦支撐,絕塵子攻勢凌厲一點喘息都不給。終於角落裡抽泣的風小雲被二人背著準備退出大殿,東勝突然向三人襲來,豈料七八名侍衛也跟著過來將東勝攻勢瓦解,雙方扭打在一塊,自從東勝受傷沒了弟子們的保護一直被帶刀侍衛連續牽制,以至於騰不出手來幫絕塵子,風向天三人繞過廝打的雙方快速退出大殿,風向國眼見三人已處於安全位置大吼道:「傳我口諭,風向天即日起登基稱帝,不得有誤。風向地封為宰相輔佐治理朝政,今日郡主遭人脅迫之事在場所有人不得泄漏,否則格殺勿論。」說完後他側過臉看了看門外的三人接著道:「所有人都退下,弓箭手聽令!」風向國將絕塵子和東勝引到一起,為此被兩人合力左一拳又一腿擊的大口大口吐血,待殿內只留下他們三人,他一人死死扣住二人,外面是無數弓箭手蓄勢待發只等一聲令下。對於抱了死志的同級別高手,東勝和絕塵子見大勢已去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三個老傢伙早已猜到結下來的事情,與其做無謂的掙扎不如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三人默默閉上雙眼,風向國背對著眾人喝道:「放!」一聲令下無數箭羽「嗖」「嗖」「嗖」向三人飛去。三大高手就這麼站在密密麻麻的箭羽中。一刻鐘之後所有人都靜靜看著大殿中央,三人各自身上插滿了無數的箭矢,沒有人敢上前,直到風向地鞠躬道:「皇上!請做主。」風向天這才反應過來,他站起身下令一同進去查看,結果靠近一看畫面是慘不忍睹,三人面目全非五臟六肺流了一地,讓人難以直視。就在這時風小雲搶過身旁侍衛的刀就要自刎,還好風向地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她大哭大喊道:「讓我死啊~為什麼不讓我死~我不要這樣活下去,我沒臉見人了求求你們成全我吧。」「夠了!」風向天曆聲道:「小雲,我明白你心裡的苦楚,尤其是作為郡主,你不妨想想我現在身為一國之君,難道也要像你一樣羞愧難當一死了之嗎?父皇現下為保護我們不惜慘死,你這麼一死了之對得起他嗎?」見風小雲慢慢冷靜下來他緊接著說道:「過去的你是過去的樣子,現在的你是現在的樣子,而未來的你會成為什麼樣子沒人知道,那一時的醜態又算得了什麼呢。」風小雲聽完後思索了一會,她擦了擦臉帶著哭腔說:「我不懂但是聽起來很有道理,我現在要吃山珍海味,喝葡萄美酒,再美美的睡一覺,把這些事情通通都忘掉。」風向天見狀笑道:「向地,有勞你帶小雲去偏殿洗漱用膳休息,務必滿足她的一切需求。」風向地拍了拍胸脯笑道:「包在我身上。」說完就找了幾件衣服披在風小雲身上,攙扶著她去了偏殿。

  當日他們三人急匆匆趕回聖州城,早已是饑寒交迫體力不支,恰巧被二樓密謀的東勝和絕塵子發現,待他們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東勝命手下弟子用迷煙悄無聲息的將三人綁架作為人質,而絕塵子則一直都藏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暴露身份。就這樣三人一直被當囚犯般押回聖州皇宮,不過就結果而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風小雲在偏殿吃飽喝足後和風向地又嬉戲打鬧起來,好似剛才的痛苦已經煙消雲散。只可惜風小雨還不知道這一切,此刻的她正在跟一個魔頭在馬車裡扭打,因為力量和體型的差距,她不得不又掐又咬,疼的孤浪齜牙咧嘴,「啊~姑奶奶我算是怕了你,我給你道歉,是我不對不該說那些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風小雨鬆開掐著孤浪腰間的手生氣道:「說對不起!」孤浪一臉嫌棄可看到風小雨不依不饒的樣子,還是裝模作樣的說道:「風姑娘,對不起。」風小雨擺了擺手道:「這還差不多,還有你只能呆在馬車外面趕車,除非我換你進來休息,總之不能一塊呆在裡面。」聽完這話孤浪也只能不情不願的爬了出去,他將車簾放下靠在柱子上,心思跟隨馬蹄聲飄向了遠方。風小雨在車內看著空曠的野外,不經意想起幾天前的夢,如今憐語憐玉兩人不但沒有像孤浪所想的那樣兩敗俱傷,而且還合力要對付他,到底要不要把這些告訴他呢,想著想著突然「轟」的一聲一道驚雷落在馬車前方,孤浪頓時眉頭一緊伸手進去抓住風小雨,腳下一蹬向旁飛去。兩人還沒落地只見馬車「咔嚓」四分五裂,馬兒當場從中間斷成兩片死於非命。待到二人站定回頭看去頓吃了一驚,一個身材無比高大雄壯的男子立於剛剛馬車的位置,身上穿著黑色的甲冑,手中握著一柄巨劍斜插在地。風小雨衣裙上有幾處破損,四下打量發現琉璃手鐲不知何時已化為綾羅綢緞束在腰間,漂浮不定的絲帶護住自己周圍,孤浪皺著眉頭問道:「既然她派人下界來殺我,為何當初不趁我被封印之時給個痛快。」那人低沉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只可惜聖器封印只能由聖女破除,其他人即便能靠近也無法破開封印將你斬殺,若強行使用武力只會遭到自身力量反噬。」「這麼說來這三千年我也是因禍得福了?當初我對憐語懷有愧疚手下留情,憐玉一招偷天換日讓她被逐出聖殿,要算起來的確是我們九人的失職。只可惜憐語修為尚淺不足以將我擊殺。我猜憐玉所謂的什麼聖女知道我甦醒後定是要活見人死見屍,對嗎?」孤浪譏諷道,聽完孤浪的話那人面無表情的冷笑道:「嘿~孤浪,我們師出同門,天御守衛每一代都只有九人,你的出現破壞了歷來的規矩,而你更是讓我們這一脈蒙羞,今日就以你的血來洗刷我們千百年來遭受的恥辱!」這番話可謂直戳孤浪心窩,他沒想到憐玉發現封印破除不了,便重新開啟天御守衛的徵用,還讓聖域的人對他們口誅筆伐,無形之中在這些人成長的過程中植入對自己的仇恨,事到如今恐怕這仇恨已深入骨髓。看來今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孤浪霎時間拉起風小雨躍上高空,化作一條流光朝東方飛去。飛行了很長一段距離後,兩人向著來時方向看去,發現那人並沒有追來,孤浪正想落在下方城池裡,突然意識到了危險,回過頭來發現那人從他們正前方以極快的速度舉劍朝自己劈來,這一擊可謂避無可避,孤浪左手一推一股無形力量托著風小雨飄落在地,而他自己抬起右臂一面實質化的光盾出現在手臂上,「轟隆隆」一聲巨響仿佛連大地都跟著顫抖了一下,塵埃散去只見空中站著一高大雄壯的男子,風小雨緊張的四處張望尋找孤浪的身影,只見不遠處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坑,孤浪艱難的從裡面爬了出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風小雨頭一次見到這麼狼狽不堪的他,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還沒等孤浪反應過來那人又一次衝到他近前,孤浪只得雙手交叉面前作防禦狀,毫無意外他再一次被高大的男子打飛出去,還沒等孤浪穩住身形背後又傳來一記重拳,他又向著反方向飛出去……就這樣孤浪被那人連續在空中擊打了半刻鐘,待到他面朝上癱軟落地,那高大的男子從空中手持巨劍向孤浪狠狠刺來。此刻風小雨的心亂了,兩行熱淚早已掛滿臉頰,她為何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哭泣,半個月之前她和他還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身上充滿了罪惡,與自己信念背道而馳,他悲慘的記憶是咎由自取助紂為虐的結果,他墮入魔道,終有一天會失去自我無法回頭……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哭泣,為什麼她會默默流下淚水呢?記憶回到了那個雨天,孤浪眼中閃爍著光芒,笑得好溫暖,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得到了原諒,心靈重新充滿了希望和勇氣。他那顆被洞穿的心渴望救贖,猶如他將那場雨當作來自天上的聖水,渴望洗淨自身的罪孽!

  風小雨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在聖器的加持下她護在孤浪身前想要救下他,即使這一擊很有可能會讓她殞命,她也選擇拯救。「轟」的一聲巨劍入地半尺,仔細看去地上二人身影慢慢淡化直至徹底消失,風小雨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站在孤浪身前,不過與原來的位置相差了五十多米。待她反應過來轉身看見好端端的孤浪,頓時抽泣的哭出聲來,嘴裡喃喃道:「你還沒有得到救贖,你還沒有為自己犯下的種種罪行認罪受罰,怎麼可以就讓你如此輕易的死去,你的餘生都將為贖清你的罪孽而活,在…那之前,我不允許你死去!」孤浪看著情緒失常的風小雨,心中感到一陣刺痛,如此善良的姑娘剛才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想要幫自己擋下這一擊,孤浪將風小雨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後背,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答應你。」聞聽此言風小雨情緒慢慢平復,她指著高大男子弱弱的問道:「那個人怎麼辦?」孤浪攙扶著她坐下微笑道:「草莽匹夫死不足惜。」說完他手上變換幾道法印,一個結界瞬間將風小雨包裹其中,孤浪轉身向高大的男子緩緩走去,每走一步好像大地都要搖晃一下,「咕咚」「咕咚」「咕咚」高大的男子心口一沉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稍稍一分神眼前五十米開外的孤浪漸漸淡去,男子暗叫道「不好」頓時切換防禦姿態,將巨劍當作盾牌立於身前,運起全身功力抵擋……突覺下腹傳來巨痛,待到看清周圍大吃一驚,不知何時周圍虛空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刀劍,圍繞著自己不斷旋轉。孤浪立於頂端面無表情,忽然男子「啊」的一聲左臂處一道血水濺射而出,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頂端的孤浪,他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沒看見孤浪有任何動作卻受了傷,難道說是幻覺嗎?男子雙手變換幾道法印,卻發現根本不起作用,剛要有所動作「啊」一聲慘叫右腿上又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這次男子好像注意到了什麼,每次受到攻擊那些刀劍就會少一把,莫非本體是與這些刀劍融合發出攻擊,上方不過是個虛影而已,想到這男子催動功力將巨劍攝入手中,開始拼命將漂浮不定的刀劍砍斷。結果令他吃驚的是這些刀劍斷裂後,並未掉下去反而以斷裂形狀繼續旋轉,上方的孤浪輕蔑道:「你們所護佑的聖域就是個笑話,沒有聖器加持的人妄想通過陰謀控制所有人,可笑至極!」男子聞言大笑道:「哈~這番話誰來說都可以,就是你不行,你不單單是我們的恥辱,還是整個聖域的恥辱!」孤浪怒道:「廢話少說,這招練獄修羅過後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話畢孤浪的身影消失不見,漂浮不定的刀劍和碎片瘋狂旋轉起來,男子手持巨劍拼盡全力朝一個方位衝擊過去,想要逃離這詭異的陣法,在他全力一擊下巨劍險被震得脫手,而他自己則被強大的力量反彈回去,男子心下大驚,回想起幾天前聖界不知是誰帶回的消息,說是令聖域蒙羞的魔頭已然甦醒,聖女下令命他們九人放下手上的任務務必齊聚,而後共同下界擒殺此人,他始一接到命令怒火攻心再加上立功心切,沒等外出的師兄弟回歸便獨自一人下界來討伐魔賊,沒成想實力差距如此之大,今日恐怕要命喪於此!就在這時男子手持巨劍整個人爆發出璀璨螢光,開始瘋狂在陣中央旋轉,以劍作盾想要將攻勢卸力格擋下來。只聽「哐當」一聲一把斷刀劈在巨劍之上,力量之大讓男子眉頭一緊,還沒等他喘息又是一記猛烈撞擊,不經讓他身形遲緩了許多。風小雨在結界內看得一清二楚,一道白光斜劈而下,還沒等白光消失第二道白光拔地而起,豎著沖天而上,速度之快令人窒息,每一擊都是先看到白光閃現,然後過一兩秒才會聽見撞擊之聲,更讓人震驚的是陣法當中沒有孤浪的身影,隨著白光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只聽「鏗鏘」一聲巨劍脫手飛出,男子早已口吐鮮血無力抵擋。幾十道白光錯綜糾葛放佛定格了那片區域一樣,孤浪已出現在下方的街道,他抬起手掌用力一握,陣法當中傳來無數破空聲,巨劍和劍的主人,就像風中的落葉被四面八方的狂風吹的左搖右擺上下翻湧,待到最後一道白光散去,高空上下起了一陣血雨,一柄殘缺不堪的巨劍緩緩墜落,孤浪不緊不慢的朝著風小雨走來,宛如浴血修羅每一步都充滿無盡的殺意。徹底來到她跟前後,風小雨盯著他輕聲道:「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孤浪嘴角上揚笑道:「煉獄修羅本就是帶有極致殺心的招數,為此使用者本身心意一定要與招數契合,不然自身必遭反噬猶如地獄之火焚燒痛苦萬分。」風小雨一聽急忙扯著孤浪手臂道:「這招這麼危險以後還是別要再用了。」孤浪拍了拍她的抓著自己的手道:「小雨,修煉一途本就充滿了兇險,從最基本的外境來說,要承受皮肉之痛筋骨之苦。到內境則要承擔精氣神行差踏錯之危。而極境修煉者要時刻提防自己過分追求極致走火入魔。可以說每一個階段都有相應的風險,想要作出突破就必須正視這些未知風險。」風小雨轉念一想確實如此,接著她問道:「那聖境會有什麼風險呢?」孤浪轉過身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平衡。」「平衡?」風小雨不解地問道,孤浪看著前方血紅的景象說道:「聖境修為心念一動便可決定千萬生靈的生死,稍有不慎便會給天地萬物帶來浩劫,所以對於這樣的境界平衡是重中之重。」孤浪說完這些話後突然感到胸口無比刺痛,撕開衣物一看才發現被貫穿的空洞處多出幾條裂紋,一陣頭暈目眩襲來,令他腳下虛浮摔倒在地。風小雨見狀急忙跪倒在地,讓孤浪枕在自己腿上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是哪裡受傷了?」孤浪眼神迷離靜靜看著風小雨慌張的樣子微微笑道:「好美啊…就好像……」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不省人事暈了過去。風小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此刻的她感到無比的彷徨無助,不過她沒時間悲傷,被孤浪擊殺的男子能找到他們,那就說明聖域的其他人也可以,頓時風小雨心念一動琉金絲帶綁在孤浪腰間,另一邊托在風小雨腳下將二人帶飛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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