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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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點,酒足飯飽。

  「吃好了嗎?」程遠殷勤地問道。

  「吃撐了。」

  「走吧,回家。」

  「這麼急?不散個步消化一下嗎?」

  「等會有機會消化。」輪到陸堯害羞了,他有點懂平時程遠的感受了,平時主動權都在他手裡,位置互換,新鮮!

  打開房門,陸堯伸手去抱程遠,抱了個空。

  「有黑衣服嗎?」

  「幹嘛?」陸堯不理解。

  「換上,去幹大事。」

  「什麼啊?」陸堯追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程遠的黑衣服很多,占據了衣櫃大部分空間,春夏秋冬,長裙短褲,黑色主導。

  「你要帶我去幹什麼壞事吧?」陸堯倚著門框看著程遠一頓忙。

  「去做好事。」

  「穿黑衣服能有什麼好事?」

  「快點去換衣服。」說著程遠走到儲物櫃,翻出了羽毛球拍,網球拍,跳繩,都不是很趁手,又翻了一陣子,找出了在箱子最底部的棒球棍,是之前和前男友看球賽時,作為幸運觀眾抽到的現役明星球員的簽名禮物。

  「還是這個趁手」,程遠把跳繩隨便揉了揉放進口袋,又翻出了兩頂帽子,「給你一個。」

  陸堯一頭霧水接過帽子,看上去程遠也沒有想要告訴她的意思,於是乖乖換上了黑衣服,戴上帽子。

  兩個人來到公園,找到早上遇見小狗的長椅,在附近樹跟下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剛好可以看到小路上的來往行人,垃圾桶也在視線範圍之內。

  「還不說嘛?」

  「我早上在這遇到一隻小狗,被人虐待受了很重的傷,如果是慣犯,他還會在夜晚沒有人的時候來這扔。在公園處理證據,就說明這個人不想完全隱藏自己的罪行,想讓人看到這些受虐的狗,但是又抓不住他。這種人渣通過這樣的方式挑釁社會,自然會有正義來收拾他。」

  「所以你就是正義?」「是的」,程遠毫不猶豫。

  陸堯再一次被程遠意料之外的舉動打動。她看上去清醒,冷靜,有種不是自己的事情懶得沾手,甚至是自己的事情也懶得爭論的感覺。而此刻,他們兩個人扮演起了黑衣人,在樹下埋伏虐待動物的惡人。程遠聚精會神,不放過每一個行人的動作,眼睛散發出凌厲的光芒。

  「成!今晚勢必抓到這個狗東西。」

  「別侮辱狗了,這個人渣不配。」

  「那勢必抓到這個壞東西!」

  兩個人耐心地等待著,像是夜晚的獵手,一動不動,耳朵敏感地捕捉著風吹草動,眼睛審視著每一處行動。

  大概在凌晨一點左右。出現一名四處打量的年輕男人,帶著眼鏡,賊眉鼠眼地觀察周圍的情況,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購物袋,來到垃圾桶附近,他沒有立刻丟掉袋子,而是在周圍的灌木叢里找著什麼。

  「就是他了。我先上。你看眼色行事。」

  程遠迅速起身,走開。

  「哎!這麼黑我怎麼看眼色!」陸堯捏著嗓子問道,還沒有反應過來程遠就已經獨斷地開始行動。

  「帥哥,這麼晚了來扔垃圾啊。」

  程遠換上虛偽的笑容,眼睛盯著袋子。

  「管你什麼事兒。」男人神色慌張,看到程遠盯著袋子,下意識將袋子往身後藏。

  「我出來撿塑料瓶子,失業了,睡不著,換點錢花。你這袋子裡有礦泉水瓶嗎?」

  「沒有!」男人推了推眼鏡,警惕地盯著程遠。

  「行吧,早點回家。」程遠假意離開,剛走到男人身後的位置,袋子動了一下,程遠看的分明,她迅速掏出口袋裡的跳繩,動手勒住男人的脖子。窒息讓男人顧不上別的,只鬆了手裡的袋子,雙手企圖拿開繩子。但程遠勒的太緊,男人沒有成功扯開繩子,順著程遠的方向摔倒在地。

  陸堯看到程遠動手,幾個箭步衝過來,男人已經倒在地上,陸堯趕緊將男人翻身,臉朝下,雙手扣在一起,「綁住手,」陸堯對程遠說道,而程遠還緊緊地勒著男人的脖子,不肯鬆手,「就是這麼勒的,對吧?你自己試試!」

  「程遠,一會勒死了!」

  程遠回過神,鬆開了手,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令人作嘔的生物,把繩子扔給陸堯。打開袋子,是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


  程遠一個耳光甩在男人臉上,又一個耳光,抽的他眼鏡掉在地上。「你家裡還有沒有?」程遠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犯法了嗎?哪條法律寫著?我要起訴你,我要住院!」男人無恥地喊著。

  「重說,」程遠又兩個耳光,拿過陸堯的棒球棍,比劃著名男人的襠部。

  「你別亂來,我告訴你,你這是犯法,」男人顫抖著聲音,但還是不鬆口。

  咔嚓一聲,陸堯弄斷了男人的左胳膊。男人開始大喊大叫,「有有有,還有!」

  「有多少?」

  「兩隻。」

  又是咔嚓一聲,陸堯弄斷了男人的右胳膊。

  「十幾隻!十幾隻!」

  陸堯動了動男人斷了的胳膊,動作微微晃了晃,咔嚓一聲,左胳膊接上了,再一聲,右胳膊接上。

  「你還有這本事?」

  「必修課。」陸堯伸手解開了繩子,「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想著跑,你跑不過我,追上你就弄斷你的腿。」陸堯伸手整理了一下男人被打亂了的幾根毛,順手摘掉他的眼鏡,抬腳踩碎,重又給他戴上,拽了拽他蹭到前胸的衣服,好像在整理一個要去上學的小孩。「報警。我們不能自己進他家。」

  程遠給警察在電話里說明了基本情況,「我出來撿瓶子,不知道怎麼的這個男人突然和我講話,袋子裡還有小狗在叫,我一看,血淋淋的,天老爺啊,這個人面露凶光,一直靠近我,很可能有暴力傾向,要傷害我,嗚嗚嗚,我男朋友趕來給他制服了,警察哥哥們,快來給這個人帶走,他說不定是個殺人犯!嗚嗚嗚...」梨花帶雨地報告完畢,掛斷電話,程遠眼淚一抹,好像沒演過剛才那出戲,冷靜說道,「這裡還有一隻小狗,你在這等警察來,我先送他去醫院。」

  程遠飛速跑去,陸堯坐在長椅上,男人坐在地上,開始哭天摸地,「你放過我吧,我沒做什麼害人的事兒。」

  「放了你,我老婆回來就會拆了我的胳膊,你說我放不放你?」

  「求求你了!我家裡還有老母親要養活,我明天還要上班,我不能失業!嗚嗚嗚...」

  「別哭了。」

  「嗚嗚嗚..」

  陸堯抬起手,舉到半空,「憋回去。」

  男人立馬止住,不敢出聲音。

  「你別和我說話,我嫌你煩。」

  陸堯回憶起程遠演戲的樣子,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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