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轟動一時
不到一個時辰，
「右丞相方大人的兒子打死王丞相侄女」的消息已經在長安傳得沸沸揚揚。
王敬朗和王敬明得知消息後，急匆匆趕回王家小院，推開門的一瞬間，兩人僵在原地。
屋內，王月靜靜地躺在榻上，面色蒼白，氣息全無，四周籠罩著令人窒息的悲痛氣氛。
杜政柔哭得幾乎站立不穩，王薈抱著王月的手不肯鬆開，王芷則滿臉淚水，卻強撐著安慰身旁的嬸嬸。
「混蛋！」王敬明一聲怒吼，轉身從院中抄起雙錘，大步沖向門外，「我要殺了那個畜生！」
「敬明，冷靜——」王芷剛開口勸阻，卻見王敬瑋被鼻青臉腫地帶了回來，身後是面色冷峻的王圭。
「別去了！」王圭一聲呵斥，凌厲的眼神掃過院中，「敬瑋已經替月兒出過氣了，方一藹已經斷了一條腿，現在躺在府中生死未卜。」
「不夠！」王敬明紅著眼怒吼，聲音嘶啞，「我一定要殺了他！月兒怎麼可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攔住他！」王圭一聲令下，幾名身著黑甲的軍士上前圍住王敬明。
「滾開！」王敬明揮舞著銅錘，聲嘶力竭地怒吼，拼命抵抗。
「叔父！」王敬朗雙目含淚，顫抖地看向王圭，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憤怒，「月兒已經死了，我要讓那個畜生陪葬！」說完，他拔出劍，轉身就要衝出院子。
黑甲軍士再次上前，將王敬朗團團圍住。王敬朗舉劍相抗，場面一片混亂。
「住手！」王圭厲聲喝道，震得全場安靜下來。
他冷冷地掃視著院內眾人，語氣威嚴，「都給我冷靜！你們的衝動能改變什麼？月兒還在這裡！你們這些哥哥就這點能耐嗎？」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院內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王敬朗和王敬明如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抱著頭痛哭。
....
「月兒！」裴珩跌跌撞撞地闖入小院，目睹眼前的慘狀，他愣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所有反應能力。
幾個時辰前，她還在他的懷裡撒嬌，笑著說想他。可現在，她竟然躺在這裡，一動不動，再也不會開口了。
「別開玩笑了……」裴珩跪倒在王月的床前，聲音顫抖而沙啞，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騙得我好苦，快起來，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他顫抖著伸手抱起王月，懷裡的身體冰冷僵硬。
他拼命搖晃她的肩膀，像要把她從死神手中奪回來，「月兒，聽到沒有？我下午不是要來找你嗎？你不是說要等我嗎？別裝了，起來啊！」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無不淚流滿面，卻無能為力。
杜政柔痛哭著靠在王圭肩上，而王敬明早已聲嘶力竭地吼不出聲，只能呆坐在地，雙拳攥得滿是鮮血。
裴珩抱著王月的身體，淚水無聲地滴落。
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割開，一點一點抽走了所有生氣。
....
皇帝李汜聽聞王月之死的消息後，屏退左右，只留下黃內侍陪在身旁。
「哈哈哈……」李汜低聲笑了起來，眼中透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讚賞，
「這丫頭，還真是個天才！」
「陛下為何如此說？」黃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
「三個丞相之間本就明爭暗鬥，她竟然能借著自己的死挑起波瀾。」李汜語氣中帶著些許欣賞。
「陛下英明！」黃公公點頭附和，但隨即又疑惑道，「但她這是要替她王相清除政敵啊！」
「哦，不，她不敢」李汜目光微微眯起，似是在回憶什麼，
「她知道朕和小五看得清楚，她的這番謀算，正好給朕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借題發揮？」黃公公一愣，「難不成她假死，還是為了替陛下分憂？」
「她聰明就聰明在這裡。」李汜緩緩站起身，步履悠然地走到窗前，俯瞰宮中的景象，
「她知道自己復仇未必能成功，朕更不會輕易插手她的家仇。既如此，她索性利用自己的『死』，為王家和她的夫君裴珩謀得一份利益。」
「她竟然算到了這一層？」黃公公有些驚訝。
「當然算到了。」李汜轉過身，面上帶著深意，
「她明白朕不會輕易動方家，但她藉此讓朕有理由重新分配朝堂的權力。更重要的是，她的布局不僅沒有碰朕的皇子們，還巧妙地利用了他們。」
「她還敢算計皇子？」黃公公驚得差點失了聲。
「老二最近日益張揚，整日與太子攀比，又與裴家和方家走得太近。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他。」
李汜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至於太子，他只是表面穩重，我要借這次機會好好考驗一下他！還有小五，他這次會如何應對呢？」
黃公公聞言，心中一震，連忙低頭道：「陛下聖明，奴才不敢妄言。」
李汜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緩緩坐回皇座，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案，陷入了深思。
黃公公察言觀色，不敢多言，只在一旁恭敬地伺候，生怕打擾殿內一片寂靜。
.....
五皇子李豐府上，暖燈映照，茶香裊裊。
李豐正愜意地品著茶，聽最信任的謀士袁嘉分析眼下局勢。
「殿下，此事您不可輕舉妄動。」袁嘉目光深邃，語氣中透著幾分謹慎。
「哦？為何？」李豐放下茶杯，深情考究地看向袁嘉。
「此事，王相必定會藉機向方相發難。王家是太子的依靠，而方駙馬則倚仗二殿下。如今裴家夾在中間，正是亂局的關鍵。」
袁嘉輕撫鬍鬚，分析得絲絲入扣，「王家與方家之爭，會讓裴家陷入內鬥——侄子和兒子同台角力，可不正是熱鬧非常？」
李豐聞言，輕笑出聲，端起茶杯淺酌一口，「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只需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正是如此。」袁嘉微微點頭，面露讚許，「殿下只需保持沉默，冷眼旁觀，便能坐享其成。
此時此刻，王家和方家都要設法爭取陛下的支持，而裴家則首當其衝。無論結局如何，陛下都必須給王家和裴珩一些安撫，以平息內亂。」
「哈哈，真是妙極！」李豐聞言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夜空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王月這次，確實算是我的一員良將了。」
「殿下所言極是。」袁嘉也笑了，
「不論她復仇能否成功，這一計已然幫您鋪開了道路。她讓陛下不得不重新關注王家，而您卻無需做任何多餘的舉動，便能坐收漁利。」
「不錯，父皇最厭爭儲，我此刻表現得越平靜，他就越不會對我生疑。」
李豐若有所思，隨後轉過身，目光閃著興奮的光芒，「她要是真的能在突厥掀起一場風浪，那對我豈不是更有利？」
「殿下，靜觀其變便是上策。」袁嘉緩緩道，「此時的殿下，無需妄動，只需靜待時局變化即可。」
李豐與袁嘉對視一眼，皆是笑意盈盈，眼底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
「右丞相方大人的兒子打死王丞相侄女」的消息已經在長安傳得沸沸揚揚。
王敬朗和王敬明得知消息後，急匆匆趕回王家小院，推開門的一瞬間，兩人僵在原地。
屋內，王月靜靜地躺在榻上，面色蒼白，氣息全無，四周籠罩著令人窒息的悲痛氣氛。
杜政柔哭得幾乎站立不穩，王薈抱著王月的手不肯鬆開，王芷則滿臉淚水，卻強撐著安慰身旁的嬸嬸。
「混蛋！」王敬明一聲怒吼，轉身從院中抄起雙錘，大步沖向門外，「我要殺了那個畜生！」
「敬明，冷靜——」王芷剛開口勸阻，卻見王敬瑋被鼻青臉腫地帶了回來，身後是面色冷峻的王圭。
「別去了！」王圭一聲呵斥，凌厲的眼神掃過院中，「敬瑋已經替月兒出過氣了，方一藹已經斷了一條腿，現在躺在府中生死未卜。」
「不夠！」王敬明紅著眼怒吼，聲音嘶啞，「我一定要殺了他！月兒怎麼可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攔住他！」王圭一聲令下，幾名身著黑甲的軍士上前圍住王敬明。
「滾開！」王敬明揮舞著銅錘，聲嘶力竭地怒吼，拼命抵抗。
「叔父！」王敬朗雙目含淚，顫抖地看向王圭，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憤怒，「月兒已經死了，我要讓那個畜生陪葬！」說完，他拔出劍，轉身就要衝出院子。
黑甲軍士再次上前，將王敬朗團團圍住。王敬朗舉劍相抗，場面一片混亂。
「住手！」王圭厲聲喝道，震得全場安靜下來。
他冷冷地掃視著院內眾人，語氣威嚴，「都給我冷靜！你們的衝動能改變什麼？月兒還在這裡！你們這些哥哥就這點能耐嗎？」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院內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王敬朗和王敬明如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抱著頭痛哭。
....
「月兒！」裴珩跌跌撞撞地闖入小院，目睹眼前的慘狀，他愣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所有反應能力。
幾個時辰前，她還在他的懷裡撒嬌，笑著說想他。可現在，她竟然躺在這裡，一動不動，再也不會開口了。
「別開玩笑了……」裴珩跪倒在王月的床前，聲音顫抖而沙啞，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騙得我好苦，快起來，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他顫抖著伸手抱起王月，懷裡的身體冰冷僵硬。
他拼命搖晃她的肩膀，像要把她從死神手中奪回來，「月兒，聽到沒有？我下午不是要來找你嗎？你不是說要等我嗎？別裝了，起來啊！」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無不淚流滿面，卻無能為力。
杜政柔痛哭著靠在王圭肩上，而王敬明早已聲嘶力竭地吼不出聲，只能呆坐在地，雙拳攥得滿是鮮血。
裴珩抱著王月的身體，淚水無聲地滴落。
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割開，一點一點抽走了所有生氣。
....
皇帝李汜聽聞王月之死的消息後，屏退左右，只留下黃內侍陪在身旁。
「哈哈哈……」李汜低聲笑了起來，眼中透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讚賞，
「這丫頭，還真是個天才！」
「陛下為何如此說？」黃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
「三個丞相之間本就明爭暗鬥，她竟然能借著自己的死挑起波瀾。」李汜語氣中帶著些許欣賞。
「陛下英明！」黃公公點頭附和，但隨即又疑惑道，「但她這是要替她王相清除政敵啊！」
「哦，不，她不敢」李汜目光微微眯起，似是在回憶什麼，
「她知道朕和小五看得清楚，她的這番謀算，正好給朕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借題發揮？」黃公公一愣，「難不成她假死，還是為了替陛下分憂？」
「她聰明就聰明在這裡。」李汜緩緩站起身，步履悠然地走到窗前，俯瞰宮中的景象，
「她知道自己復仇未必能成功，朕更不會輕易插手她的家仇。既如此，她索性利用自己的『死』，為王家和她的夫君裴珩謀得一份利益。」
「她竟然算到了這一層？」黃公公有些驚訝。
「當然算到了。」李汜轉過身，面上帶著深意，
「她明白朕不會輕易動方家，但她藉此讓朕有理由重新分配朝堂的權力。更重要的是，她的布局不僅沒有碰朕的皇子們，還巧妙地利用了他們。」
「她還敢算計皇子？」黃公公驚得差點失了聲。
「老二最近日益張揚，整日與太子攀比，又與裴家和方家走得太近。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他。」
李汜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至於太子，他只是表面穩重，我要借這次機會好好考驗一下他！還有小五，他這次會如何應對呢？」
黃公公聞言，心中一震，連忙低頭道：「陛下聖明，奴才不敢妄言。」
李汜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緩緩坐回皇座，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案，陷入了深思。
黃公公察言觀色，不敢多言，只在一旁恭敬地伺候，生怕打擾殿內一片寂靜。
.....
五皇子李豐府上，暖燈映照，茶香裊裊。
李豐正愜意地品著茶，聽最信任的謀士袁嘉分析眼下局勢。
「殿下，此事您不可輕舉妄動。」袁嘉目光深邃，語氣中透著幾分謹慎。
「哦？為何？」李豐放下茶杯，深情考究地看向袁嘉。
「此事，王相必定會藉機向方相發難。王家是太子的依靠，而方駙馬則倚仗二殿下。如今裴家夾在中間，正是亂局的關鍵。」
袁嘉輕撫鬍鬚，分析得絲絲入扣，「王家與方家之爭，會讓裴家陷入內鬥——侄子和兒子同台角力，可不正是熱鬧非常？」
李豐聞言，輕笑出聲，端起茶杯淺酌一口，「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只需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正是如此。」袁嘉微微點頭，面露讚許，「殿下只需保持沉默，冷眼旁觀，便能坐享其成。
此時此刻，王家和方家都要設法爭取陛下的支持，而裴家則首當其衝。無論結局如何，陛下都必須給王家和裴珩一些安撫，以平息內亂。」
「哈哈，真是妙極！」李豐聞言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夜空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王月這次，確實算是我的一員良將了。」
「殿下所言極是。」袁嘉也笑了，
「不論她復仇能否成功，這一計已然幫您鋪開了道路。她讓陛下不得不重新關注王家，而您卻無需做任何多餘的舉動，便能坐收漁利。」
「不錯，父皇最厭爭儲，我此刻表現得越平靜，他就越不會對我生疑。」
李豐若有所思，隨後轉過身，目光閃著興奮的光芒，「她要是真的能在突厥掀起一場風浪，那對我豈不是更有利？」
「殿下，靜觀其變便是上策。」袁嘉緩緩道，「此時的殿下，無需妄動，只需靜待時局變化即可。」
李豐與袁嘉對視一眼，皆是笑意盈盈，眼底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