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答應你
由於皇帝最終決定與突厥和談，朝野上下在酆州之事過去幾日後便恢復了平靜，仿佛那場災難從未發生過。
裴珩這段時間留在家中，卻比往日還要忙碌。
再過兩個月，便是他與王月成婚的日子。
他一心想為王月打造一個溫馨美好的家，宅院裡到處都是工匠忙碌的身影，各種裝飾、擺設輪番上陣，幾乎每天都有新變化。
「別再裝修了！」王月站在院中，看著忙碌的工匠，臉上帶著笑容，但眼底卻藏著難以掩飾的哀傷。
「總覺得還不夠華麗！」裴珩站在一旁，手裡拿著圖紙，眉頭微蹙。
他沉思片刻，又提筆在圖紙上添了幾筆，「你看這樣好不好？再加一處鞦韆，引一條溪水，以後你可以坐在鞦韆上看風景，或者釣魚。」
「哎呀！這多折騰，比皇宮還要複雜。」王月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強忍著情緒，微笑著將他手中的筆放下，「我跟你在一起就行了，住在哪裡都無所謂。」
「怎麼能無所謂？」裴珩一臉嚴肅地反駁，「我要給你最好的！我們的家必須與眾不同。」
「還好我不是個愛錢的，否則你肯定會為了我變成貪官！」王月嘴角帶笑，轉身朝門外走去，卻偷偷用袖子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怎麼了？生氣了？」裴珩見她背對著自己離開，以為是因為自己冷落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追了上去。
他一把拉住她，柔聲哄道：「我錯了還不行嗎？再過這個月，我們可就直到成親那天才能見面了。」
裴珩將她輕輕摟入懷中，卻看到王月滿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哎呀，你怎麼哭了？」裴珩慌了手腳，急忙為她擦拭眼淚，「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我真的錯了，別哭了，成嗎？」
王月淚眼婆娑，突然埋進裴珩懷裡，破涕為笑：「我只是太感動了！」
「這麼容易感動啊？」裴珩寵溺地笑了，拿出手帕細細為她擦拭眼角，「那以後可別再這樣了，不然非把眼睛哭瞎不可。」
「誰要為你哭啊！」王月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嬌嗔地垂著裴珩的胸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撒嬌。
「這才是你嘛！」裴珩握住她的手，眉眼間儘是溫柔，「剛才那溫柔得不像你，我還不習慣呢。」
王月瞪了他一眼，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鬧起來，宅院裡迴蕩著他們的笑聲。
.....
夜幕悄然降臨，
微涼的風輕撫過院中的樹梢，月光灑在大理石鋪就的小徑上，靜謐而溫柔。
屋裡，裴珩的床榻上，
王月靠在裴珩的懷裡，雙手輕輕攥著他的衣襟，低聲問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當然會。」裴珩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掌，語氣中滿是篤定，「永遠永遠。」
「可是……」王月微微抬起頭，眼中隱約浮現出淚光，「萬一，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裴珩果斷地打斷了她，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堅定得仿佛能穿透黑夜，「如果真的有萬一，我也會排除萬難，永遠陪在你身邊。」
「可是……」王月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哭腔，「萬一我的仇，我的過去，會讓你為難呢？」
「沒有可是。」裴珩握緊她的手，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岳父岳母的仇，我和敬明已經商量好了，我們一定會報仇的。」
「什麼？你們商量了什麼？」王月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訝。
「我們已經向聖上奏請，請求前往邊關駐守。」裴珩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不過是他日常的計劃。
「什麼？」王月猛然一怔，撐起身子直視他，聲音中透著難以置信，「你就這麼決定了？你的前途怎麼辦？抱負怎麼辦？五皇子怎麼辦？」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裴珩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輕鬆，「駐守邊關一直是我的抱負和理想。而且去了邊關，我同樣能為五皇子出力，不是嗎？」
「可誰都知道，只有在長安才能升遷更快！」王月的語氣急切，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擔憂，「你不能因為我，放棄你的一切……」
「什麼你的我的？」裴珩打斷了她，笑著說道，「我們早就是一體了，我的決定也是為了我們。而且，就像你之前說的，每日夾在權貴之間，確實讓人思慮過度，反倒邊關更適合我。」
王月張了張嘴，還想再勸，卻被裴珩輕輕按住了肩膀，「好了，別再說了。聖上還沒有批示呢，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看著裴珩淡然卻堅定的神情，王月心如刀絞，卻強忍住淚意。
她暗暗下定決心，父母的仇不能拖累裴珩，也不能讓王敬朗和王敬明冒險。
她必須自己承擔這一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畢竟當年是自己貪玩，才造成的禍事，她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怎麼了？」裴珩察覺到她的異樣，開玩笑道，「你這麼深情地看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哦！」
王月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著他，突然俯下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等、等等……」裴珩努力推開她一些，神情略顯緊張，「我不是說我不行，我的意思是……」
王月沒有理會他的解釋，眼中滿是堅定與溫柔，再次吻了下去。
這一次，裴珩終於放下了所有顧慮，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兩人沉浸在深情的愛戀中，仿佛此刻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
午夜，月色清冷，映得窗欞間透出幾許微光。
王月輕輕起身，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她低頭望著身旁熟睡的裴珩，心中複雜難言。
他的俊俏面龐因勞累泛著些許紅潤，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倦意。
她低下頭，輕輕地吻向他的額頭。
裴珩在夢中似有所覺，囈語了幾聲，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王月看著他，眼中滿是柔情與不舍，但她深吸了一口氣，決然地轉身，悄然離開了裴府。
穿過靜謐的街巷，不一會兒，王月謹慎地來到了五皇子李豐的宅邸。
「聽賀谷說，你找我？」五皇子端坐在書房內，燭火映得他的神情幽暗，他抬起眼，審視著面前的王月。
「參見五皇子！」王月躬身行禮，語氣從容，開門見山地陳述了自己的計劃。她隱去了拜見皇帝的部分，只詳述了自己的請求。
「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想讓我幫你完成這個計劃？」李豐微微揚眉，譏笑道，「那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若您助我假死脫身，日後我若得勝歸來，便能將突厥勢力和北境的力量悉數歸您所用。這股力量，足以助您在朝堂中穩操勝券。」
王月聲音冷靜，字字鏗鏘。
「你又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順利復仇，不會敗露身份？」李豐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若是失敗，那也只是費佳月復仇不成，跟澧朝、五皇子您，以及王家都毫無干係。以小博大，這筆買賣何樂而不為？」王月目光堅定，分析得有條不紊。
李豐目光閃動，顯然被她的邏輯打動，但他仍舊謹慎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只投靠我？若你也去找了太子或者二皇子呢？」
王月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回答：「您應該清楚，我大哥王敬朗和裴珩都已暗地支持您。我為他們考慮，自然也別無選擇。這，便是我的軟肋，也是我對您的承諾。」
「好！」李豐突然拍手，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怪不得裴珩喜歡你，現在連我都對你生出了幾分欣賞。」
「臣女還有一事相求。」王月抓住機會，深深行了一禮，語氣懇切。
「是裴珩和敬明的事情？」李豐若有所思，試探道。
「正是。」王月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微紅，「求您無論如何讓他們留在長安，免得因為我而牽連其中。」
李豐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會盡力而為。但若你假死之後，朝堂之事難免波動，我只能盡力安撫，其他的事情，需看局勢發展。」
「多謝五皇子！」王月深深叩首，隨後隨賀谷離開。
看著王月漸行漸遠的背影，李豐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低聲自語：「王家的女兒，果然不凡。」
裴珩這段時間留在家中，卻比往日還要忙碌。
再過兩個月，便是他與王月成婚的日子。
他一心想為王月打造一個溫馨美好的家，宅院裡到處都是工匠忙碌的身影，各種裝飾、擺設輪番上陣，幾乎每天都有新變化。
「別再裝修了！」王月站在院中，看著忙碌的工匠，臉上帶著笑容，但眼底卻藏著難以掩飾的哀傷。
「總覺得還不夠華麗！」裴珩站在一旁，手裡拿著圖紙，眉頭微蹙。
他沉思片刻，又提筆在圖紙上添了幾筆，「你看這樣好不好？再加一處鞦韆，引一條溪水，以後你可以坐在鞦韆上看風景，或者釣魚。」
「哎呀！這多折騰，比皇宮還要複雜。」王月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強忍著情緒，微笑著將他手中的筆放下，「我跟你在一起就行了，住在哪裡都無所謂。」
「怎麼能無所謂？」裴珩一臉嚴肅地反駁，「我要給你最好的！我們的家必須與眾不同。」
「還好我不是個愛錢的，否則你肯定會為了我變成貪官！」王月嘴角帶笑，轉身朝門外走去，卻偷偷用袖子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怎麼了？生氣了？」裴珩見她背對著自己離開，以為是因為自己冷落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追了上去。
他一把拉住她，柔聲哄道：「我錯了還不行嗎？再過這個月，我們可就直到成親那天才能見面了。」
裴珩將她輕輕摟入懷中，卻看到王月滿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哎呀，你怎麼哭了？」裴珩慌了手腳，急忙為她擦拭眼淚，「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我真的錯了，別哭了，成嗎？」
王月淚眼婆娑，突然埋進裴珩懷裡，破涕為笑：「我只是太感動了！」
「這麼容易感動啊？」裴珩寵溺地笑了，拿出手帕細細為她擦拭眼角，「那以後可別再這樣了，不然非把眼睛哭瞎不可。」
「誰要為你哭啊！」王月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嬌嗔地垂著裴珩的胸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撒嬌。
「這才是你嘛！」裴珩握住她的手，眉眼間儘是溫柔，「剛才那溫柔得不像你，我還不習慣呢。」
王月瞪了他一眼，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鬧起來，宅院裡迴蕩著他們的笑聲。
.....
夜幕悄然降臨，
微涼的風輕撫過院中的樹梢，月光灑在大理石鋪就的小徑上，靜謐而溫柔。
屋裡，裴珩的床榻上，
王月靠在裴珩的懷裡，雙手輕輕攥著他的衣襟，低聲問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當然會。」裴珩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掌，語氣中滿是篤定，「永遠永遠。」
「可是……」王月微微抬起頭，眼中隱約浮現出淚光，「萬一，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裴珩果斷地打斷了她，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堅定得仿佛能穿透黑夜，「如果真的有萬一，我也會排除萬難，永遠陪在你身邊。」
「可是……」王月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哭腔，「萬一我的仇，我的過去，會讓你為難呢？」
「沒有可是。」裴珩握緊她的手，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岳父岳母的仇，我和敬明已經商量好了，我們一定會報仇的。」
「什麼？你們商量了什麼？」王月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訝。
「我們已經向聖上奏請，請求前往邊關駐守。」裴珩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不過是他日常的計劃。
「什麼？」王月猛然一怔，撐起身子直視他，聲音中透著難以置信，「你就這麼決定了？你的前途怎麼辦？抱負怎麼辦？五皇子怎麼辦？」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裴珩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輕鬆，「駐守邊關一直是我的抱負和理想。而且去了邊關，我同樣能為五皇子出力，不是嗎？」
「可誰都知道，只有在長安才能升遷更快！」王月的語氣急切，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擔憂，「你不能因為我，放棄你的一切……」
「什麼你的我的？」裴珩打斷了她，笑著說道，「我們早就是一體了，我的決定也是為了我們。而且，就像你之前說的，每日夾在權貴之間，確實讓人思慮過度，反倒邊關更適合我。」
王月張了張嘴，還想再勸，卻被裴珩輕輕按住了肩膀，「好了，別再說了。聖上還沒有批示呢，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看著裴珩淡然卻堅定的神情，王月心如刀絞，卻強忍住淚意。
她暗暗下定決心，父母的仇不能拖累裴珩，也不能讓王敬朗和王敬明冒險。
她必須自己承擔這一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畢竟當年是自己貪玩，才造成的禍事，她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怎麼了？」裴珩察覺到她的異樣，開玩笑道，「你這麼深情地看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哦！」
王月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著他，突然俯下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等、等等……」裴珩努力推開她一些，神情略顯緊張，「我不是說我不行，我的意思是……」
王月沒有理會他的解釋，眼中滿是堅定與溫柔，再次吻了下去。
這一次，裴珩終於放下了所有顧慮，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兩人沉浸在深情的愛戀中，仿佛此刻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
午夜，月色清冷，映得窗欞間透出幾許微光。
王月輕輕起身，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她低頭望著身旁熟睡的裴珩，心中複雜難言。
他的俊俏面龐因勞累泛著些許紅潤，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倦意。
她低下頭，輕輕地吻向他的額頭。
裴珩在夢中似有所覺，囈語了幾聲，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王月看著他，眼中滿是柔情與不舍，但她深吸了一口氣，決然地轉身，悄然離開了裴府。
穿過靜謐的街巷，不一會兒，王月謹慎地來到了五皇子李豐的宅邸。
「聽賀谷說，你找我？」五皇子端坐在書房內，燭火映得他的神情幽暗，他抬起眼，審視著面前的王月。
「參見五皇子！」王月躬身行禮，語氣從容，開門見山地陳述了自己的計劃。她隱去了拜見皇帝的部分，只詳述了自己的請求。
「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想讓我幫你完成這個計劃？」李豐微微揚眉，譏笑道，「那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若您助我假死脫身，日後我若得勝歸來，便能將突厥勢力和北境的力量悉數歸您所用。這股力量，足以助您在朝堂中穩操勝券。」
王月聲音冷靜，字字鏗鏘。
「你又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順利復仇，不會敗露身份？」李豐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若是失敗，那也只是費佳月復仇不成，跟澧朝、五皇子您，以及王家都毫無干係。以小博大，這筆買賣何樂而不為？」王月目光堅定，分析得有條不紊。
李豐目光閃動，顯然被她的邏輯打動，但他仍舊謹慎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只投靠我？若你也去找了太子或者二皇子呢？」
王月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回答：「您應該清楚，我大哥王敬朗和裴珩都已暗地支持您。我為他們考慮，自然也別無選擇。這，便是我的軟肋，也是我對您的承諾。」
「好！」李豐突然拍手，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怪不得裴珩喜歡你，現在連我都對你生出了幾分欣賞。」
「臣女還有一事相求。」王月抓住機會，深深行了一禮，語氣懇切。
「是裴珩和敬明的事情？」李豐若有所思，試探道。
「正是。」王月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微紅，「求您無論如何讓他們留在長安，免得因為我而牽連其中。」
李豐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會盡力而為。但若你假死之後，朝堂之事難免波動，我只能盡力安撫，其他的事情，需看局勢發展。」
「多謝五皇子！」王月深深叩首，隨後隨賀谷離開。
看著王月漸行漸遠的背影，李豐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低聲自語：「王家的女兒，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