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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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知意的呼喚聲將王月從恍惚中猛然拉回現實。她雙手顫抖,眼神空洞,猛地後退了幾步,腳步踉蹌,仿佛隨時會倒下。

  「月兒!」一道低沉而焦急的聲音傳來,王敬朗快步趕來,一把將搖搖欲墜的王月摟在懷裡。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擔憂。

  「月兒!」緊接著,裴珩和王敬明也匆匆趕來。看到王月慘白的臉色和渙散的目光,裴珩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火光……突厥人……母親……」王月靠在王敬朗懷中,嘴裡呢喃著模糊的詞句。她的手緊緊抓著王敬朗的衣襟,聲音帶著顫抖:「哥……父親……母親……為什麼……」

  王敬朗的神色瞬間變得極其陰沉。他低下頭,緊緊抱住王月,眼中藏著複雜的情緒,像是痛苦,又像是隱忍。

  「到底發生了什麼?」裴珩轉頭,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最後定在一旁正低頭裝無辜的盧毓身上。他的聲音冷得像寒冬的刀鋒:「是你做的?」

  「我……我只是想引蝴蝶過來玩,並沒有……」盧毓慌亂地擺手,聲音顫抖不安。她後退了兩步,目光不敢與裴珩相對。

  「你!」王敬明氣得咬牙,正欲上前時,王敬朗冷聲打斷了他。

  「送月兒回家!」王敬朗的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他將王月抱緊,轉身邁步離開,步伐沉穩而堅定。

  王敬明回頭看了一眼依然驚慌失措的盧毓,冷冷地說道:「你最好祈禱月兒無事,否則後果自負。」

  ....

  「怎麼了?」杜政柔快步趕到三兄妹的小院,見王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裡囈語不止,臉色蒼白,不由得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醫師說是受到了驚嚇刺激。」王敬朗站在王月床邊,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擔憂。

  「月兒連猛虎都不怕,怎麼會被蝴蝶嚇成這樣?」杜政柔滿臉不可置信,轉頭質問站在一旁的醫師。

  「夫人,這並不稀奇,」醫師低聲解釋道,「通常來說,普通的昆蟲或事物不會引起這種反應,除非患者曾在幼年時期經歷過重大創傷,這些物品可能觸發了深埋的記憶和痛苦。」

  「你的意思是,她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杜政柔的神色愈發凝重,追問道。

  「目前可以這麼判斷,」醫師點了點頭,「但具體情況要等三姑娘醒來後才能確認。她這些年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這次的症狀顯然是由心理原因引發的。」

  杜政柔抿了抿唇,思慮片刻後,謹慎地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許對外透露!醫師,你作為我們家的私人醫師,我希望你能繼續守口如瓶。」

  「夫人放心,在下明白。」醫師立刻答應,隨後轉身去為王月煮藥。

  待醫師離開後,王敬明憂心忡忡地問道:「嬸嬸,這可怎麼辦?月兒若真是恢復了記憶,萬一涉及突厥舊事,恐怕會招來麻煩。」

  「是啊,現在局勢這麼不穩,突厥那邊風聲鶴唳,月兒若被捲入其中……」杜政柔低嘆一聲,眉間滿是憂慮。

  「不論發生什麼,都由我們扛著!」王敬朗語氣堅定,眼神中透出一股決絕,「嬸嬸,我和敬明不會讓月兒被牽扯進這些事的。」

  杜政柔望著王敬朗,沉默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好好照顧月兒吧,這件事,切記不可輕易外傳。」

  說罷,杜政柔長嘆一聲,心事重重地轉身離開了小院。

  屋內只剩兄弟二人,王敬明看向床上昏迷的王月,輕聲說道:「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得保護她。」

  .....

  王月就這樣

  在床榻上昏睡了三天三夜,

  外界的風雲變幻卻絲毫沒有停歇。

  邊塞的局勢,就如王月此時的狀態一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盪與痛苦。

  .....

  「敬朗哥!」裴珩急匆匆地踏入王家小院,手中捧著幾盒珍貴的藥材,神色焦慮不安。

  「怎麼了?」王敬朗見他神情不對,連忙起身相迎。

  「突厥突襲!」裴珩語氣急促,眼神在兄弟二人之間來回掃動,「我二哥裴兆剛收到消息,突厥大軍偷襲酆州!」

  「什麼時候的事?」王敬明聞言,面色驟變,急切地追問道,「堂兄呢?敬衡哥怎麼樣了?」


  「緊急軍報,剛剛送到!」裴珩將手中的藥材放下,緊張地說道,「這是七日前的消息!現在,所有三品以上官員都被緊急召入宮中議事!」

  ....

  王府議事廳內,王家眾人除了王月,盡數到齊。

  廳中氣氛凝重,只有杜政柔低聲抽泣的聲音偶爾傳來。

  「全城被屠?」杜政柔聽到消息,臉色煞白,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向王圭,「酆州不是防守嚴密嗎?怎麼會這樣?」

  「敬衡哥呢?」王敬明聲音顫抖,眼中滿是恐懼與期盼,「他不是在那裡駐守嗎?」

  「歿了。」王敬直低下頭,抹著眼淚,聲音哽咽。

  「什麼?!」王薈聞言,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向沉默的王敬瑋,雙拳緊握,眼中燃起怒火,「必須復仇!不能讓突厥人如此猖狂!」

  「對!要討回這個公道!」王敬明一腔怒火,攥緊的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滲出血絲。

  「冷靜!」王圭用力清了清哽咽的嗓子,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皇上尚未下定論,你們不可輕舉妄動。」

  「趙嵐呢?」杜政柔忽然想到懷有身孕的侄媳婦,滿臉擔憂地問道,「她有沒有消息?她還在滕州娘家嗎?」

  「還在滕州,離酆州有很長一段距離,暫時無事。」王圭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沉痛。

  「月兒怎麼辦?」王敬朗此時才想到昏迷中的王月,聲音中滿是憂慮,「她最親敬衡哥,她若知道……」

  「她不能知道!」杜政柔猛然打斷他,聲音中透著哽咽與決絕,「無論如何,絕不能讓月兒知道!這件事,所有人都得瞞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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