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皇孫紙誕生
第158章 皇孫紙誕生
長信宮，倉頡閣。
一層閣樓里，堆放了滿滿一垛白紙。
紙面，潔白。
出手，滿是熟悉的感覺。
劉進拿起一張紙，放在書桌，提起毛筆。
這筆，是經過改進的。
和市面上的毛筆，還是有些不同。
劉進想了想，提筆在白紙上寫下一行字。
凡日月所照，江海所至，皆為漢土。
原話應該是江河所至。
但劉進覺得，應該把目光再放遠一些。
當然，江河，是指長江和黃河，屬於華夏領土，
但江海—東瀛是我的！
早晚波斯也是我的！
我要讓漢家鐵蹄，踏遍天下。
他寫這行字的時候，心情有些澎湃字體也顯得格外激昂。
寫完之後，他把筆放下，退後一步。
嗯，是那個感覺！
雖然還達不到宣紙的舒適感，但已經有了七八分。
劉進不清楚歷史上的蔡侯紙和左伯紙具體是什麼樣子，但他相信，他這皇孫紙絕對超過了前兩種紙張。
「凡日月所照，江海所至，皆為漢土。』
「殿下，為何用江海二字？而非江河呢？」
孫孟雅忍不住問道：「明顯，江河更通暢一些。」
她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都抬起頭，看向了劉進。
「你可知這天下有多大？」
「啊？」
「我們以為的天下，不過是這個天下的一部分而已。由長安向東，直至碣石，觀大海波瀾壯闊，可知在大海對面，有一片富饒遼闊的土地，稱之美洲。那塊土地上，有我們的同胞。相傳商王朝滅亡之後，許多大商遺孤沿白令海峽去了美洲。
他們現在，已經為我們打下了基礎，等待我漢家鐵騎有朝一日，能夠踏遍美洲。」
劉進又拿起一張紙，在上面畫下了美洲大陸的形狀，
而後，他又拿了一張紙，筆走龍蛇，畫出了草原的模樣。
「人言北海乃絕地，卻不知過了這邊冰天雪地之後，還有一片廣土地，喚之歐羅巴。
歐羅巴大陸上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你們應該不陌生，喚作羅馬帝國。
哦，也有人稱之為大秦國。
其領土廣，國力嘛———也算是強盛。」
「大秦我知道！」
劉德脫口而出。
他老爹劉辟強是個好書的人，家裡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書籍，故而見識也很廣博。
至於其他人？
就沒有劉德那麼好的條件了。
衛不疑見識最廣博，但如今仍被禁足幽居。
王賀、丙吉和暴真，擅長刑律。
郭孟儒是個掛名的，在司隸校尉混資歷。
據說，到年底就會調離司隸校尉，去往其他官署。
郭私下裡透露過，最有可能的便是下方周邊，做一個縣令。
歷練幾年之後，便可以回歸長安。
而他老子郭廣意，已經被正式任命為京兆尹，接手韓說。
至於執金吾，漢帝心裡有兩個人選。
一個趙充國，另一個便是趙破奴。
劉進對趙充國不是很熟悉，自然更屬意趙破奴司隸校尉八從事裡，最具才幹的是杜延年，不過已經去了西南。
雖有傅介子接替，但說實話，他略遜色杜延年一籌。
而且，傅介子的長處在於隨機應變，膽略過人，而不長於兵法和謀略。
楊嘛·——·
才學不差，但做事畏手畏腳。
可以差使而不可以重用，讓他去獨當一面。
所以，劉進已經有了打算。
等過些時候，會使楊去南陽，給杜方做個別駕，
他年紀已經大了，了不起將來再讓他回長安做個散官。
可如歷史上那樣最後位及丞相？
應該沒有可能！
劉進手下，未來能做丞相的人，並不少。
就這樣，劉進畫出了一個簡略的世界地圖。
也算是給這個時代的人，增長了見識。
至於這種增長，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劉進也不是特別清楚。
但應該會是好的結果——.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一提起開疆擴土，一個個都會奮不顧身。
套一句後世的老話：可以單開一頁族譜。
所以，你看漢代的那些外交使節，一個個出去之後，骨頭硬的和鋼鐵一樣。
而不是只會說：請尊重當地風俗法律，遇到危險保持克制。
上完了課，眾人紛紛離開。
孫孟雅跑去長信宮後苑，找李姝和王翁須聊天去了。
她手裡的弩軍，也是後苑最為重要的守衛力量。
孫孟雅是女孩子，而且還救過劉進的命。
一來二去，和李姝與王翁須關係極好。
就連西域小妹見到她，也不會稱呼之類的頭銜，而是尊一聲：三姑娘劉進，則拉著劉德，還有剛來的劉慶忌，開始討論合作事宜。
「此紙張一出，定會被人窺。
我等皆宗室子弟，是一家人，當團結起來才是。我倒不是小氣，而是這紙張與我，與朝廷有用處。交給那些人，怕是會胡來。倒不如你我三家，再拉上中山王、趙王和廣陵王一起，把持配方，保證咱們的利益。
不過呢，配方也保密不得太久，能有個一兩年光景。
但對你我而言，一兩年足矣。
我建議，在各家食邑開設工坊，
這些年，那些豪紳都把五銖錢和黃金存在地窖里，使得貨幣流通不暢。
民生不好，會造成大量流民。此次我在南陽，已經看到了這種端倪。我們得刺他們把錢拿出來，放進民生中流通，增加國帑，方為道理。等過一兩年，
我們的工坊工人熟練了，紙張成本就會下降——我的意思是，我們身為宗室子弟，得把民生活躍起來。」
「不與劉延壽知曉嗎？」
劉延壽？這個人心思不純，不易過度接觸，
不過他要投錢沒問題，卻不能讓他進入核心，以免將來，會累及我等。」
劉進這話一出口，劉德頓時警惕起來。
說起來，他也算是楚王世系。
劉延壽算是楚王世系裡的宗房。
劉進不會無緣無故評價劉延壽，他既然這麼說，一定是知道一些劉延壽的事情。
「殿下，我可以與家父說嗎？」
「可以，但不能外傳。」
劉慶忌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此事，就這麼決定。紙張生產你們不必擔心，待我這邊穩定下來，會派人給予你們支援。而且，慶忌你要提前做好準備。曲阜是文脈所在之地，
你要在那邊儘快把工坊建成。關中之外的第一個工坊，會建造在你那邊，為咱們打下名聲。」
西漢魯國，就在曲阜地區。
國都魯縣，據說是孔夫子的家鄉。
所以在那邊推動紙張，可以為劉進爭奪文人，打下基礎，
劉慶忌笑道：「此乃雅事，相信魯國治下不會有人反對，殿下只管放心。」
「中山國，趙國，我不方便出面，你們負責聯繫。
廣陵王那邊，我去聯繫，畢竟他是我叔父。」
「紙張工坊建成後，我還有其他的想法要推行。」
「殿下，這紙張該怎麼稱呼？」
「啊？」
劉進還真沒有來得及考慮這件事。
劉慶忌道：「殿下是這紙張的發明人，又是皇孫，便承租皇孫紙，聽著就大氣。」
「皇孫紙？」
劉德思付片刻，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皇孫紙好，就叫皇孫紙。」
他旋即道：「不過此事，最好不要由殿下提出。我拿些皇孫紙回去，與家父使用。再由家父向陛下建議，相信以陛下對殿下之寵愛，一定會欣然同意這名字。」
「甚好！」
劉慶忌表示贊同。
兩人甚至不等劉進開口，就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隨後，他二人喚來了徒隸，把倉頡閣中大半皇孫紙搬走，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劉進算了一下。
一刀紙一百張，黃清命人送來了一百刀。
這兩個傢伙，一下子拿走了八十刀皇孫紙，只給劉進留下了二十刀。
怪不得跑的那麼快！
看著眼前孤零零二十刀紙，劉進哭笑不得。
當晚，劉進喚來了郭乃。
「從現在開始，你負責保護黃清。
「喏！」
「你魔下可用的劍士有幾人？」
「這半年來，共培養了三十人。」
「調撥出十人，五人一組，晝夜不停。」
郭乃眉道：「黃清，不過一匠師爾，誰會對他不利？」
「現在不會，但過些日子，就會有那膽大包天之人出現。」
皇孫紙的利益過於巨大，劉進不得不小心，有那不怕死的人會跳出來。
這年月，那些豪紳或者王侯公卿家族的擔子，可不是一般大。
皇孫紙不僅僅牽扯到巨大的利潤，其在文人中所產生的影響力，也不容小。
這也是劉進為什麼要把劉德劉慶忌劉胥以及劉慶和劉昌都拉進來的緣故。
這代表，皇孫紙牽扯到宗室的利益如果有人侵犯，宗室會抱成團來反擊。
漢家天下的宗室，可是這個時代最大的世家。
五姓七家在這個時期甚至還未有形。但越是那些小家族，有的時候就越是猖狂。
劉進最終的目的，是讓漢家五千萬人都能用上皇孫紙。
而不是讓這皇孫紙，成為某些世家獨攬的利益。
皇孫紙如此，他後面要推行的計劃，更是如此—·
「對了，馮狸最近如何？
？
郭乃聞聽，頓時笑了。
「他小日子過的很是自在，每日不是在京兆獄吆五喝六，就是在東西市吃酒。」
「與他說，讓他出來吧。
「啊？
「而今已無需擔心危險，留在我身邊，更能施展拳腳。
他那一身刺劍術，留在京兆獄著實可惜。來我司隸校尉，方能一展拳腳。而且，新任京兆尹上台，我若再留著馮狸在裡面，一旦暴露了，怕是郭孟儒在裡面難做。」
「喏！」
郭乃笑容格外燦爛。
早就看馮狸一天天悠哉悠哉的不爽。
他整日在司隸校尉教人劍術，馮狸的劍術同樣驚人，卻過的那般逍遙？
郭乃，又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讓郭乃離去，劉記上了倉頡閣二樓。
他閉上眼睛，查看系統。
這個年代，已經有了曬鹽法，且東海沿岸，也有鹽場。
不過鹽的質量..
系統獎勵中，有精鹽提煉之法。
但由於目前鹽業屬於官辦，劉進想要插手進去，需要適合的時機。
釀酒？
也屬於官辦。
但這個可以商量，應該不能解決。
西漢最缺的，還是糖。
好在系統里，有一套完整的製糖法。
這個可以用！
說不定能再拉出來一群盟友。
劉進想到這裡，不僅露出了笑容。
卻在這時候，腳步聲響起。
古力娜扎爾出現在樓梯口，輕聲道：「殿下，宮外有一個名叫趙過的人求見！」
長信宮，倉頡閣。
一層閣樓里，堆放了滿滿一垛白紙。
紙面，潔白。
出手，滿是熟悉的感覺。
劉進拿起一張紙，放在書桌，提起毛筆。
這筆，是經過改進的。
和市面上的毛筆，還是有些不同。
劉進想了想，提筆在白紙上寫下一行字。
凡日月所照，江海所至，皆為漢土。
原話應該是江河所至。
但劉進覺得，應該把目光再放遠一些。
當然，江河，是指長江和黃河，屬於華夏領土，
但江海—東瀛是我的！
早晚波斯也是我的！
我要讓漢家鐵蹄，踏遍天下。
他寫這行字的時候，心情有些澎湃字體也顯得格外激昂。
寫完之後，他把筆放下，退後一步。
嗯，是那個感覺！
雖然還達不到宣紙的舒適感，但已經有了七八分。
劉進不清楚歷史上的蔡侯紙和左伯紙具體是什麼樣子，但他相信，他這皇孫紙絕對超過了前兩種紙張。
「凡日月所照，江海所至，皆為漢土。』
「殿下，為何用江海二字？而非江河呢？」
孫孟雅忍不住問道：「明顯，江河更通暢一些。」
她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都抬起頭，看向了劉進。
「你可知這天下有多大？」
「啊？」
「我們以為的天下，不過是這個天下的一部分而已。由長安向東，直至碣石，觀大海波瀾壯闊，可知在大海對面，有一片富饒遼闊的土地，稱之美洲。那塊土地上，有我們的同胞。相傳商王朝滅亡之後，許多大商遺孤沿白令海峽去了美洲。
他們現在，已經為我們打下了基礎，等待我漢家鐵騎有朝一日，能夠踏遍美洲。」
劉進又拿起一張紙，在上面畫下了美洲大陸的形狀，
而後，他又拿了一張紙，筆走龍蛇，畫出了草原的模樣。
「人言北海乃絕地，卻不知過了這邊冰天雪地之後，還有一片廣土地，喚之歐羅巴。
歐羅巴大陸上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你們應該不陌生，喚作羅馬帝國。
哦，也有人稱之為大秦國。
其領土廣，國力嘛———也算是強盛。」
「大秦我知道！」
劉德脫口而出。
他老爹劉辟強是個好書的人，家裡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書籍，故而見識也很廣博。
至於其他人？
就沒有劉德那麼好的條件了。
衛不疑見識最廣博，但如今仍被禁足幽居。
王賀、丙吉和暴真，擅長刑律。
郭孟儒是個掛名的，在司隸校尉混資歷。
據說，到年底就會調離司隸校尉，去往其他官署。
郭私下裡透露過，最有可能的便是下方周邊，做一個縣令。
歷練幾年之後，便可以回歸長安。
而他老子郭廣意，已經被正式任命為京兆尹，接手韓說。
至於執金吾，漢帝心裡有兩個人選。
一個趙充國，另一個便是趙破奴。
劉進對趙充國不是很熟悉，自然更屬意趙破奴司隸校尉八從事裡，最具才幹的是杜延年，不過已經去了西南。
雖有傅介子接替，但說實話，他略遜色杜延年一籌。
而且，傅介子的長處在於隨機應變，膽略過人，而不長於兵法和謀略。
楊嘛·——·
才學不差，但做事畏手畏腳。
可以差使而不可以重用，讓他去獨當一面。
所以，劉進已經有了打算。
等過些時候，會使楊去南陽，給杜方做個別駕，
他年紀已經大了，了不起將來再讓他回長安做個散官。
可如歷史上那樣最後位及丞相？
應該沒有可能！
劉進手下，未來能做丞相的人，並不少。
就這樣，劉進畫出了一個簡略的世界地圖。
也算是給這個時代的人，增長了見識。
至於這種增長，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劉進也不是特別清楚。
但應該會是好的結果——.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一提起開疆擴土，一個個都會奮不顧身。
套一句後世的老話：可以單開一頁族譜。
所以，你看漢代的那些外交使節，一個個出去之後，骨頭硬的和鋼鐵一樣。
而不是只會說：請尊重當地風俗法律，遇到危險保持克制。
上完了課，眾人紛紛離開。
孫孟雅跑去長信宮後苑，找李姝和王翁須聊天去了。
她手裡的弩軍，也是後苑最為重要的守衛力量。
孫孟雅是女孩子，而且還救過劉進的命。
一來二去，和李姝與王翁須關係極好。
就連西域小妹見到她，也不會稱呼之類的頭銜，而是尊一聲：三姑娘劉進，則拉著劉德，還有剛來的劉慶忌，開始討論合作事宜。
「此紙張一出，定會被人窺。
我等皆宗室子弟，是一家人，當團結起來才是。我倒不是小氣，而是這紙張與我，與朝廷有用處。交給那些人，怕是會胡來。倒不如你我三家，再拉上中山王、趙王和廣陵王一起，把持配方，保證咱們的利益。
不過呢，配方也保密不得太久，能有個一兩年光景。
但對你我而言，一兩年足矣。
我建議，在各家食邑開設工坊，
這些年，那些豪紳都把五銖錢和黃金存在地窖里，使得貨幣流通不暢。
民生不好，會造成大量流民。此次我在南陽，已經看到了這種端倪。我們得刺他們把錢拿出來，放進民生中流通，增加國帑，方為道理。等過一兩年，
我們的工坊工人熟練了，紙張成本就會下降——我的意思是，我們身為宗室子弟，得把民生活躍起來。」
「不與劉延壽知曉嗎？」
劉延壽？這個人心思不純，不易過度接觸，
不過他要投錢沒問題，卻不能讓他進入核心，以免將來，會累及我等。」
劉進這話一出口，劉德頓時警惕起來。
說起來，他也算是楚王世系。
劉延壽算是楚王世系裡的宗房。
劉進不會無緣無故評價劉延壽，他既然這麼說，一定是知道一些劉延壽的事情。
「殿下，我可以與家父說嗎？」
「可以，但不能外傳。」
劉慶忌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此事，就這麼決定。紙張生產你們不必擔心，待我這邊穩定下來，會派人給予你們支援。而且，慶忌你要提前做好準備。曲阜是文脈所在之地，
你要在那邊儘快把工坊建成。關中之外的第一個工坊，會建造在你那邊，為咱們打下名聲。」
西漢魯國，就在曲阜地區。
國都魯縣，據說是孔夫子的家鄉。
所以在那邊推動紙張，可以為劉進爭奪文人，打下基礎，
劉慶忌笑道：「此乃雅事，相信魯國治下不會有人反對，殿下只管放心。」
「中山國，趙國，我不方便出面，你們負責聯繫。
廣陵王那邊，我去聯繫，畢竟他是我叔父。」
「紙張工坊建成後，我還有其他的想法要推行。」
「殿下，這紙張該怎麼稱呼？」
「啊？」
劉進還真沒有來得及考慮這件事。
劉慶忌道：「殿下是這紙張的發明人，又是皇孫，便承租皇孫紙，聽著就大氣。」
「皇孫紙？」
劉德思付片刻，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皇孫紙好，就叫皇孫紙。」
他旋即道：「不過此事，最好不要由殿下提出。我拿些皇孫紙回去，與家父使用。再由家父向陛下建議，相信以陛下對殿下之寵愛，一定會欣然同意這名字。」
「甚好！」
劉慶忌表示贊同。
兩人甚至不等劉進開口，就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隨後，他二人喚來了徒隸，把倉頡閣中大半皇孫紙搬走，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劉進算了一下。
一刀紙一百張，黃清命人送來了一百刀。
這兩個傢伙，一下子拿走了八十刀皇孫紙，只給劉進留下了二十刀。
怪不得跑的那麼快！
看著眼前孤零零二十刀紙，劉進哭笑不得。
當晚，劉進喚來了郭乃。
「從現在開始，你負責保護黃清。
「喏！」
「你魔下可用的劍士有幾人？」
「這半年來，共培養了三十人。」
「調撥出十人，五人一組，晝夜不停。」
郭乃眉道：「黃清，不過一匠師爾，誰會對他不利？」
「現在不會，但過些日子，就會有那膽大包天之人出現。」
皇孫紙的利益過於巨大，劉進不得不小心，有那不怕死的人會跳出來。
這年月，那些豪紳或者王侯公卿家族的擔子，可不是一般大。
皇孫紙不僅僅牽扯到巨大的利潤，其在文人中所產生的影響力，也不容小。
這也是劉進為什麼要把劉德劉慶忌劉胥以及劉慶和劉昌都拉進來的緣故。
這代表，皇孫紙牽扯到宗室的利益如果有人侵犯，宗室會抱成團來反擊。
漢家天下的宗室，可是這個時代最大的世家。
五姓七家在這個時期甚至還未有形。但越是那些小家族，有的時候就越是猖狂。
劉進最終的目的，是讓漢家五千萬人都能用上皇孫紙。
而不是讓這皇孫紙，成為某些世家獨攬的利益。
皇孫紙如此，他後面要推行的計劃，更是如此—·
「對了，馮狸最近如何？
？
郭乃聞聽，頓時笑了。
「他小日子過的很是自在，每日不是在京兆獄吆五喝六，就是在東西市吃酒。」
「與他說，讓他出來吧。
「啊？
「而今已無需擔心危險，留在我身邊，更能施展拳腳。
他那一身刺劍術，留在京兆獄著實可惜。來我司隸校尉，方能一展拳腳。而且，新任京兆尹上台，我若再留著馮狸在裡面，一旦暴露了，怕是郭孟儒在裡面難做。」
「喏！」
郭乃笑容格外燦爛。
早就看馮狸一天天悠哉悠哉的不爽。
他整日在司隸校尉教人劍術，馮狸的劍術同樣驚人，卻過的那般逍遙？
郭乃，又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讓郭乃離去，劉記上了倉頡閣二樓。
他閉上眼睛，查看系統。
這個年代，已經有了曬鹽法，且東海沿岸，也有鹽場。
不過鹽的質量..
系統獎勵中，有精鹽提煉之法。
但由於目前鹽業屬於官辦，劉進想要插手進去，需要適合的時機。
釀酒？
也屬於官辦。
但這個可以商量，應該不能解決。
西漢最缺的，還是糖。
好在系統里，有一套完整的製糖法。
這個可以用！
說不定能再拉出來一群盟友。
劉進想到這裡，不僅露出了笑容。
卻在這時候，腳步聲響起。
古力娜扎爾出現在樓梯口，輕聲道：「殿下，宮外有一個名叫趙過的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