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西苑狩獵
早上。
西苑。
西苑是隋煬帝命人建造的禁苑，動用了數百萬民工，歷時數年修建而成，象徵著天之瑤池。
隋煬帝下令，從全國各地運來奇花異草，奇山怪石，珍禽異獸充實其中。
西苑因地處洛陽宮城之西而得名，又名會通苑，周長200里，面積約400平方公里，是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皇家園林。
西苑比起漢代的上林苑又要大上許多，裡面建有人工湖，原始森林等，並且，森林裡有野獸出沒。
苑中設蓬萊、方丈、瀛洲三島，島上分別建有通真觀、習靈觀、總仙宮，規模之大，史無前例。
隋煬帝去西苑狩獵，齊王楊暕隨行，又命人去把程咬金、程咬銀、單雄信、翟讓和尤俊達等請來，一起狩獵。
程咬銀把包裹都已經收拾好了，正打算離開洛陽，不承想，皇上派太監張成去下了聖旨，讓他們幾人一同前來。
眾人一商量，不敢抗旨不尊，只好跟隨張成一起前往。
楊暕是隋煬帝的次子，蕭皇后所生，封為齊王。
但見楊暕身高八尺左右，身穿錦衣，腰束金帶，肩頭上背著弓，腰裡懸著箭壺，箭壺裡插箭，濃眉大眼，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準頭端正，皮膚白淨，風流倜儻。
單從外表來說，也可以稱得上是儀表堂堂。
楊暕帶領一千騎兵護駕。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隋煬帝心情舒暢，紅光滿面，神采奕奕。
他騎在馬背上，意氣風發地說：「阿孩，今日咱們父子倆比賽一下，看誰打的獵物多。如果你能贏得了為父的話，為父重重有賞。」
阿孩是楊暕的小名。
「是，父皇。只是不知父皇要賞給孩兒什麼好東西？」
「你看，還沒有開始比賽呢，你就想著要好東西了。」隋煬帝說著命人牽過來一匹汗血寶馬。
眾人閃目觀看，此馬全身長滿了紅色的毛，那毛經過修剪，一刷齊，非常漂亮，前襠寬，後襠窄，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體態勻稱，肌肉發達，威武剽悍，馬鞍子都已經配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馬的四個蹄子都是白色的，因此，叫做「赤兔踏雲馬」。
據說這種馬奔跑時，脖頸部位會流出紅色物質，鮮紅似血，又稱「汗血馬」。
大將都愛馬，甚至把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寶貴。
眾人對這匹馬都讚不絕口。
隋煬帝對楊暕說：「如果你能獲勝的話，這匹寶馬就歸你了。」
楊暕看著這匹馬，也十分興奮，說道：「父皇，您說話可要算數啊。」
「那是自然。」
老程跟在後面小聲地對翟讓說：「我看陛下今天夠嗆！」
「此話怎講？」翟讓問道。
「我聽說楊暕那小子騎射的功夫不錯，而且他手下有這麼多的騎兵。」
「說得有點道理，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座原始森林的近前。
隋煬帝對楊暕說道：「阿孩，從現在起，咱們爺倆分開，我從左向右狩獵，你從右向左，到森林的對面集合。森林裡會有野獸出沒，你要小心一點。」
「是，父皇。」
程咬金和程咬銀等人跟隨在楊廣的身後。
可是，他們轉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一個獵物。
隋煬帝很是失落，對程咬金他們說：「看來，這些獵物今天知道朕要到這裡來打獵，都嚇得藏了起來。」
老程故意說：「陛下赫赫天威，連野獸們也害怕啊。」
最終，隋煬帝連一隻兔子，也沒打著，十分掃興。
可是，當他們走到原始森林的對面時，卻發現楊暕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們了，而且，獵得了好幾隻麋鹿。
在眾人的面前，隋煬帝不免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說道：「我兒神射，果然厲害！」
隋煬帝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老大的不痛快。他心裡也挺納悶，為什麼楊暕能獵得那麼多的獵物，而自己卻一無所獲
「父皇，兒臣也只是僥倖取勝而已！」楊暕面露得意之色地說道。
原來楊暕多了個心眼兒，他命手下人喬令則和陳智偉帶著一千騎兵進入森林，把森林中的野獸向他這邊驅趕，隋煬帝那邊卻是一個野獸也沒有，因此，隋煬帝空手而回。
程咬銀看了看楊暕，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騎兵，然後，小聲地對程咬金和單雄信等人說道：「哥，我發現楊暕挺滑頭的。」
「何以見得？」
「你們仔細看，楊暕身後的那些騎兵，有的臉上被劃破了，尚有血跡，有的頭上掛有荊條，有的褲腿上染有青苔，這說明了什麼？」
眾人經程咬銀這麼一提醒，仔細觀看，可不是嗎，這才恍然大悟道：「說明這些騎兵進入過森林，換句話說，他們把獵物都趕到了楊暕的那一邊，因此，他才能獲勝。」
但是，礙於情面，大家也不便點破，再說了，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外人又何必插手呢？
「好吧，既然你贏了，那匹赤兔踏雲馬就歸你了。」隋煬帝說道。
「多謝父皇！」
楊暕接過那匹汗血寶馬，翻身上馬，催馬溜了一圈，果然，那馬跑起來，四平八穩，耳邊生風，如同風馳電掣一般。
楊暕得了這樣一匹汗血寶馬，自然十分高興。
他命手下人把所射殺的獵物全部抬到馬背上馱回去。
到了晌午。
隋煬帝便在西苑的一個偏殿設宴款待眾人。
酒過三巡，菜過無味。
隋煬帝有意想當眾考一考楊暕，於是問道：「洛陽城經過修建，已經完全可以和大興城相媲美，其規模已非比從前，只是人口少了些，我兒有何辦法使洛陽的人口迅速增加呢？」
楊暕一聽這話，急得額頭上直冒汗，說道：「兒臣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隋煬帝瞪了他一眼，感到有些失望，然後，環視眾人，問道：「你們大家說呢？」
尤俊達說：「去年我們山東大旱，那邊有很多饑民，無家可歸，陛下可以下一道旨意，把他們都遷到洛陽來，別的不說，只要說有衣穿，有飯吃，有房子住，他們肯定樂意來。」
老程不以為然地說：「尤俊達，照你這麼說，洛陽城專門收要飯花子唄，那不成了丐幫了？你當咱們陛下是丐幫幫主啊？」
「那有什麼？反正洛陽城缺少人口唄，只要是人，不就行了？」
眾人皆笑。
隋煬帝並未生氣，看著程咬銀問道：「程咬銀，你說呢？」
「回陛下的話，我認為，江南那邊豪強、富商人家較多，如今的洛陽城，生活條件，地理環境，交通，水利等方面比江南都要強上許多。
陛下可以命人貼出告示，歡迎江南的豪強、富戶人家遷徙到洛陽來。
這樣做有幾個好處：
一是充實了洛陽的人口；
二是繁榮了洛陽的經濟；
三是消除了這些豪強在地方作亂的隱患，把他們放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他們就是有那份心，也不敢輕易亂來。」
眾人聽了頻頻點頭，隋煬帝也深表讚許。
「不過，江南的豪強、富商大戶，想到洛陽來落戶，得有個前提條件，要經過吏部審批。」程咬銀說。
「為什麼要讓吏部審批呢？」眾人不解地問道。
「你們要掌握那些豪強和富商大戶的心理，越是不讓去的地方，他們越是想去。
設置這樣一個門檻，朝廷便掌握了主動權。
如果遷徙過來的人口過少，吏部便可以適當放寬政策，鼓勵遷徙；
如果遷往洛陽的人口太多，就可以藉機進行篩選。否則的話，豈不是把洛陽城給擠爆了？
經過吏部審批，也把那些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人排除在洛陽城外。」
眾人一聽，拍案叫絕。
隋煬帝轉過臉來對楊暕說道：「阿孩，你聽到沒有，人家的年齡沒有你大，考慮問題卻比你全面得多，你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呢？」
楊暕一聽，臉臊得通紅。
「好，這件事就按程咬銀說的辦，」隋煬帝說，「那麼，針對朝廷頒發的各種制度，你們有什麼看法？」
翟讓說：「陛下，我聽說，朝廷有一條制度規定，官吏貪污一文錢就要斬首，我認為這條律令規定得太過嚴苛了。」
翟讓曾經是東郡的法曹，他搜刮的銀子車拉船載，為此，他心中時常憂慮。
萬一這件事被揭發了的話，他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錯，是有這麼一條規定，我父皇在世之時，勤儉節約，朝廷給予官員的俸祿也不低，足夠他們生活，因此，極為反對官吏貪污。
不過，這一條的確是有些嚴苛了，回頭我讓大臣們議一下，酌情修改。」隋煬帝說道。
單雄信說：「陛下聖明，我覺得窮苦百姓，想做官的話，幾乎沒有可能，庶族寒門中也有很多有才幹的人，想報效朝廷，卻沒有途徑為官。」
「你所反映的這個問題朝廷已經考慮到了，魏晉以來，一直採用九品中正制選拔、任用人才，導致門閥氏族壟斷朝政，父皇在世之時，就已經覺察到這種制度的弊端了。
為了徹底打破這種血緣關係世襲的壟斷局面，因此，廢除了九品中正制，實行了科舉制，該制度就是以選拔人才為目的，通過考試來選拔人才，庶族寒門的人也可以參加。」隋煬帝說。
「陛下，據我所知，科舉設有秀才和明經科。
參試者分為兩個階段：鄉試和會試。
鄉試的內容主要是文學和修辭，通過考試來選拔少年子弟中的優秀人才，進入下一輪的會試。
會試考試的目的，就是從這些通過鄉試的考生中選拔出更加優秀的人才，科目則更加廣泛，不僅僅包括文學和修辭，還包括歷史、律法等其他學科。」程咬銀說。
「你說得沒錯，是這樣的。」
「陛下，我建議增加進士科。」
「進士科？」
「是的，考試的內容可以設為『時務策』，意思就是針對朝廷的制度，老百姓的生活等，提出對策，把讀書、應考、做官聯繫到一起，這樣就可以使那些優秀人才脫穎而出了。」
隋煬帝聽了之後，點頭稱善，說道：「果然是個好主意，這樣的話，就可以使科舉制度更加完善了，也能更加公正地選拔出更多的優秀人才為朝廷效力。」
「還是小兄弟的點子多，這樣一來，我哥也有機會參加朝廷的科舉考試了。」單雄信說。
西苑。
西苑是隋煬帝命人建造的禁苑，動用了數百萬民工，歷時數年修建而成，象徵著天之瑤池。
隋煬帝下令，從全國各地運來奇花異草，奇山怪石，珍禽異獸充實其中。
西苑因地處洛陽宮城之西而得名，又名會通苑，周長200里，面積約400平方公里，是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皇家園林。
西苑比起漢代的上林苑又要大上許多，裡面建有人工湖，原始森林等，並且，森林裡有野獸出沒。
苑中設蓬萊、方丈、瀛洲三島，島上分別建有通真觀、習靈觀、總仙宮，規模之大，史無前例。
隋煬帝去西苑狩獵，齊王楊暕隨行，又命人去把程咬金、程咬銀、單雄信、翟讓和尤俊達等請來，一起狩獵。
程咬銀把包裹都已經收拾好了，正打算離開洛陽，不承想，皇上派太監張成去下了聖旨，讓他們幾人一同前來。
眾人一商量，不敢抗旨不尊，只好跟隨張成一起前往。
楊暕是隋煬帝的次子，蕭皇后所生，封為齊王。
但見楊暕身高八尺左右，身穿錦衣，腰束金帶，肩頭上背著弓，腰裡懸著箭壺，箭壺裡插箭，濃眉大眼，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準頭端正，皮膚白淨，風流倜儻。
單從外表來說，也可以稱得上是儀表堂堂。
楊暕帶領一千騎兵護駕。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隋煬帝心情舒暢，紅光滿面，神采奕奕。
他騎在馬背上，意氣風發地說：「阿孩，今日咱們父子倆比賽一下，看誰打的獵物多。如果你能贏得了為父的話，為父重重有賞。」
阿孩是楊暕的小名。
「是，父皇。只是不知父皇要賞給孩兒什麼好東西？」
「你看，還沒有開始比賽呢，你就想著要好東西了。」隋煬帝說著命人牽過來一匹汗血寶馬。
眾人閃目觀看，此馬全身長滿了紅色的毛，那毛經過修剪，一刷齊，非常漂亮，前襠寬，後襠窄，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體態勻稱，肌肉發達，威武剽悍，馬鞍子都已經配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馬的四個蹄子都是白色的，因此，叫做「赤兔踏雲馬」。
據說這種馬奔跑時，脖頸部位會流出紅色物質，鮮紅似血，又稱「汗血馬」。
大將都愛馬，甚至把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寶貴。
眾人對這匹馬都讚不絕口。
隋煬帝對楊暕說：「如果你能獲勝的話，這匹寶馬就歸你了。」
楊暕看著這匹馬，也十分興奮，說道：「父皇，您說話可要算數啊。」
「那是自然。」
老程跟在後面小聲地對翟讓說：「我看陛下今天夠嗆！」
「此話怎講？」翟讓問道。
「我聽說楊暕那小子騎射的功夫不錯，而且他手下有這麼多的騎兵。」
「說得有點道理，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座原始森林的近前。
隋煬帝對楊暕說道：「阿孩，從現在起，咱們爺倆分開，我從左向右狩獵，你從右向左，到森林的對面集合。森林裡會有野獸出沒，你要小心一點。」
「是，父皇。」
程咬金和程咬銀等人跟隨在楊廣的身後。
可是，他們轉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一個獵物。
隋煬帝很是失落，對程咬金他們說：「看來，這些獵物今天知道朕要到這裡來打獵，都嚇得藏了起來。」
老程故意說：「陛下赫赫天威，連野獸們也害怕啊。」
最終，隋煬帝連一隻兔子，也沒打著，十分掃興。
可是，當他們走到原始森林的對面時，卻發現楊暕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們了，而且，獵得了好幾隻麋鹿。
在眾人的面前，隋煬帝不免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說道：「我兒神射，果然厲害！」
隋煬帝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老大的不痛快。他心裡也挺納悶，為什麼楊暕能獵得那麼多的獵物，而自己卻一無所獲
「父皇，兒臣也只是僥倖取勝而已！」楊暕面露得意之色地說道。
原來楊暕多了個心眼兒，他命手下人喬令則和陳智偉帶著一千騎兵進入森林，把森林中的野獸向他這邊驅趕，隋煬帝那邊卻是一個野獸也沒有，因此，隋煬帝空手而回。
程咬銀看了看楊暕，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騎兵，然後，小聲地對程咬金和單雄信等人說道：「哥，我發現楊暕挺滑頭的。」
「何以見得？」
「你們仔細看，楊暕身後的那些騎兵，有的臉上被劃破了，尚有血跡，有的頭上掛有荊條，有的褲腿上染有青苔，這說明了什麼？」
眾人經程咬銀這麼一提醒，仔細觀看，可不是嗎，這才恍然大悟道：「說明這些騎兵進入過森林，換句話說，他們把獵物都趕到了楊暕的那一邊，因此，他才能獲勝。」
但是，礙於情面，大家也不便點破，再說了，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外人又何必插手呢？
「好吧，既然你贏了，那匹赤兔踏雲馬就歸你了。」隋煬帝說道。
「多謝父皇！」
楊暕接過那匹汗血寶馬，翻身上馬，催馬溜了一圈，果然，那馬跑起來，四平八穩，耳邊生風，如同風馳電掣一般。
楊暕得了這樣一匹汗血寶馬，自然十分高興。
他命手下人把所射殺的獵物全部抬到馬背上馱回去。
到了晌午。
隋煬帝便在西苑的一個偏殿設宴款待眾人。
酒過三巡，菜過無味。
隋煬帝有意想當眾考一考楊暕，於是問道：「洛陽城經過修建，已經完全可以和大興城相媲美，其規模已非比從前，只是人口少了些，我兒有何辦法使洛陽的人口迅速增加呢？」
楊暕一聽這話，急得額頭上直冒汗，說道：「兒臣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隋煬帝瞪了他一眼，感到有些失望，然後，環視眾人，問道：「你們大家說呢？」
尤俊達說：「去年我們山東大旱，那邊有很多饑民，無家可歸，陛下可以下一道旨意，把他們都遷到洛陽來，別的不說，只要說有衣穿，有飯吃，有房子住，他們肯定樂意來。」
老程不以為然地說：「尤俊達，照你這麼說，洛陽城專門收要飯花子唄，那不成了丐幫了？你當咱們陛下是丐幫幫主啊？」
「那有什麼？反正洛陽城缺少人口唄，只要是人，不就行了？」
眾人皆笑。
隋煬帝並未生氣，看著程咬銀問道：「程咬銀，你說呢？」
「回陛下的話，我認為，江南那邊豪強、富商人家較多，如今的洛陽城，生活條件，地理環境，交通，水利等方面比江南都要強上許多。
陛下可以命人貼出告示，歡迎江南的豪強、富戶人家遷徙到洛陽來。
這樣做有幾個好處：
一是充實了洛陽的人口；
二是繁榮了洛陽的經濟；
三是消除了這些豪強在地方作亂的隱患，把他們放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他們就是有那份心，也不敢輕易亂來。」
眾人聽了頻頻點頭，隋煬帝也深表讚許。
「不過，江南的豪強、富商大戶，想到洛陽來落戶，得有個前提條件，要經過吏部審批。」程咬銀說。
「為什麼要讓吏部審批呢？」眾人不解地問道。
「你們要掌握那些豪強和富商大戶的心理，越是不讓去的地方，他們越是想去。
設置這樣一個門檻，朝廷便掌握了主動權。
如果遷徙過來的人口過少，吏部便可以適當放寬政策，鼓勵遷徙；
如果遷往洛陽的人口太多，就可以藉機進行篩選。否則的話，豈不是把洛陽城給擠爆了？
經過吏部審批，也把那些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人排除在洛陽城外。」
眾人一聽，拍案叫絕。
隋煬帝轉過臉來對楊暕說道：「阿孩，你聽到沒有，人家的年齡沒有你大，考慮問題卻比你全面得多，你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呢？」
楊暕一聽，臉臊得通紅。
「好，這件事就按程咬銀說的辦，」隋煬帝說，「那麼，針對朝廷頒發的各種制度，你們有什麼看法？」
翟讓說：「陛下，我聽說，朝廷有一條制度規定，官吏貪污一文錢就要斬首，我認為這條律令規定得太過嚴苛了。」
翟讓曾經是東郡的法曹，他搜刮的銀子車拉船載，為此，他心中時常憂慮。
萬一這件事被揭發了的話，他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錯，是有這麼一條規定，我父皇在世之時，勤儉節約，朝廷給予官員的俸祿也不低，足夠他們生活，因此，極為反對官吏貪污。
不過，這一條的確是有些嚴苛了，回頭我讓大臣們議一下，酌情修改。」隋煬帝說道。
單雄信說：「陛下聖明，我覺得窮苦百姓，想做官的話，幾乎沒有可能，庶族寒門中也有很多有才幹的人，想報效朝廷，卻沒有途徑為官。」
「你所反映的這個問題朝廷已經考慮到了，魏晉以來，一直採用九品中正制選拔、任用人才，導致門閥氏族壟斷朝政，父皇在世之時，就已經覺察到這種制度的弊端了。
為了徹底打破這種血緣關係世襲的壟斷局面，因此，廢除了九品中正制，實行了科舉制，該制度就是以選拔人才為目的，通過考試來選拔人才，庶族寒門的人也可以參加。」隋煬帝說。
「陛下，據我所知，科舉設有秀才和明經科。
參試者分為兩個階段：鄉試和會試。
鄉試的內容主要是文學和修辭，通過考試來選拔少年子弟中的優秀人才，進入下一輪的會試。
會試考試的目的，就是從這些通過鄉試的考生中選拔出更加優秀的人才，科目則更加廣泛，不僅僅包括文學和修辭，還包括歷史、律法等其他學科。」程咬銀說。
「你說得沒錯，是這樣的。」
「陛下，我建議增加進士科。」
「進士科？」
「是的，考試的內容可以設為『時務策』，意思就是針對朝廷的制度，老百姓的生活等，提出對策，把讀書、應考、做官聯繫到一起，這樣就可以使那些優秀人才脫穎而出了。」
隋煬帝聽了之後，點頭稱善，說道：「果然是個好主意，這樣的話，就可以使科舉制度更加完善了，也能更加公正地選拔出更多的優秀人才為朝廷效力。」
「還是小兄弟的點子多，這樣一來，我哥也有機會參加朝廷的科舉考試了。」單雄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