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喜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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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齊王府。

  楊暕覺得自己在父皇的面前答對得不好,失了面子,為此,心中惱恨程咬銀等人,他命廚房做了一桌酒席,一個人自斟自飲了起來。

  此時,柳氏從外面走了進來。

  但見柳氏身段窈窕,前凸後翹,十分豐滿,滿頭珠翠,柳葉眉,一雙珍珠般的大眼睛,秋波蕩漾,脈脈含情,像是能勾去人的心魂,鼻樑高挺,齒白唇紅,尖尖的下巴,體態風騷。

  這柳氏原是樂平公主要敬獻給隋煬帝的,由於當時隋煬帝迷戀陳貴妃,無暇他顧,於是,未置可否。

  過了很久,樂平公主以為楊廣無意於柳氏,又把她獻給了楊暕,楊暕見她長得俊俏,便笑納了。

  後來,隋煬帝又想起了此事,問樂平公主柳氏人在哪裡。

  樂平公主說已在齊王府上了。

  楊廣得知後,十分不悅,心想楊暕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和他老子爭女人。

  柳氏見齊王悶悶不樂,柔聲地問道:「齊王,你怎麼了?

  聽說,你今天和你父皇一起去打獵了,還得到了一批『赤兔踏雲寶馬』,這是好事啊,你怎麼不開心呢?」

  楊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且坐下,聽我慢慢道來。」

  楊暕便把發生的事情對柳氏講述了一遍。

  柳氏聽了之後,一笑道:「原來是這麼點事兒,齊王不必放在心上,我聽說那程咬銀不過是一名火長,和一名火頭兵也沒啥區別,而您卻是高高在上的齊王,是陛下和蕭皇后的親生兒子,那怎麼比呢?

  太子楊昭身體虛弱,早晚他要是不在了,那麼,太子之位非你莫屬,你將來是要當皇帝的,何必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呢?」

  話是開心鎖,聽柳氏這麼一說,齊王覺得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問道:「你覺得我能當上太子嗎?」

  「你們兄弟三人,楊昭身體不好,楊杲年齡太小,將來你不做太子的話,那麼誰做呢?」

  「雖然我哥的身體由於過於肥胖,已大不如以前了,但是,你別忘了,他還有三個兒子楊倓、楊侗和楊侑,他的三個兒子將來也是有資格繼承太子之位的。」

  「家有長君,國之幸事,楊昭的三個兒子尚且年幼,我想你父皇不會那麼糊塗,將來把太子之位傳給他們的,你就放心吧。」柳氏勸說道。

  「但願如此吧。」

  就在這時,有一名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來了。

  「齊王……。」那名宮女見柳氏在這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楊暕看了那名宮女一眼,問道:「何事慌張?」

  那名宮女仗著膽子來到楊暕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楊暕的眼睛裡頓時迸射出興奮之色,又略帶幾絲慌張,他對柳氏說:「你先回房休息去吧,我有事要處理一下。」

  「知道了。」柳氏答應了一聲,轉身回房去了。

  楊暕跟隨那名宮女匆匆來到了元氏的房間,只見門外有幾名宮女正在來來回回地穿梭著,有端熱水的,有手裡拿著毛巾和紙巾的,也有拿著嬰兒衣服的等等。

  原來元氏要生產了。

  楊暕的妃子韋氏,是民部尚書韋沖的女兒,可是早亡了。

  楊暕又與韋妃的姐姐元氏私通,而那元氏已經嫁人了,嫁給姓元的一戶人家。

  這事兒是見不得光的,如果讓他父皇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接生婆正在幫元氏接生。

  楊暕在門外踱來踱去,心情十分焦慮和興奮,不知道會生個兒子,還是女兒。

  楊暕感覺過了很長時間,終於,聽到了嬰兒哇哇的啼哭聲。

  先前的那名宮女跑出來向楊暕報告說:「稟報齊王,生了個小公主,很漂亮,七斤重。」

  雖然生的不是兒子,楊暕覺得有點失落,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心中倒也歡喜。

  楊暕走進房間,來到袁氏的床邊坐下,見元氏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他握住元氏的手說:「你辛苦了。」

  元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楊暕說道:「齊王,讓你失望了,是個女孩兒。」

  「丫頭也挺好的。」


  楊暕說著把孩子抱在懷中親了又親,啃了又啃。

  然後,輕輕地把孩子放在元氏的床頭。

  「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再來看你。」

  「嗯。」元氏答應了一聲,她剛生產完,也的確十分疲憊。

  楊暕把宮女、婆子等叫到一起,當面囑咐道:「此事所有人不得向外泄露,違者立斬不赦。」

  「是。」眾人答應道,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

  楊暕囑咐完,便離開了袁氏的房間。

  他剛走到門外,只見有一人樂呵呵地迎面走來了。

  楊暕吃了一驚,定睛觀看,原來是手下心腹喬令則,這才鬆了一口氣。

  「恭喜齊王,賀喜齊王!」喬令則說道。

  「同喜,同喜。」楊暕說。

  「齊王喜得小公主,不請客嗎?」

  「呃——,」楊暕想了想,一笑道,「好吧,咱倆去喝兩盅。」

  兩個人來到了齊王的房間。

  齊王命廚房又上了一桌酒菜和一壇杜康酒,兩個人邊吃邊聊。

  酒至半酣,喬令則敞胸露懷,醉眼迷離,訕笑著說:「齊王,你今天可謂雙喜臨門啊!」

  「此話怎講?」楊暕問道。

  「你白天狩獵之時,喜得了赤兔踏雲馬,晚上又添了個千金,這難道不是雙喜臨門嗎?」

  楊暕聽了之後,一笑說:「白天狩獵,多虧了你和陳智偉在暗中幫忙,要不然的話我也很難獲勝。」

  「咱們兄弟之間還客氣什麼?今天高興,把你的帽子脫掉,以助酒興。」

  喬令則說著伸手把楊暕頭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

  這是一種目無君主,極其無禮的行為。

  不知不覺,兩個人把一壇酒全部喝完了,又上了一壇。

  「楊暕,我這裡又物得一位絕色美女打算敬獻給你。」

  「哦?」楊暕一聽,眼裡亮著光,「哪裡的美女?」

  「長安有一人名叫達奚通,他有一小妾王氏,年方二八,擅長唱歌,長得十分妖艷,可以說是才藝雙全。」

  「是嗎?王氏人在何處?」

  「她正在府門外轎中等候。」

  「你怎麼不早說?快讓她進來。」

  「是。」喬令則笑道。

  時間不長,王氏從外面走了進來。

  楊暕睜開朦朧的雙眼,仔細打量,只見王氏身材苗條,身穿粉色長裙,體態輕盈,裊裊婷婷,懷裡抱著琵琶,羞羞答答,遮住一半的臉面,皮膚白嫩,媚眼如絲。

  王氏飄飄萬福,說道:「妾身給齊王請安了。」

  楊暕一看王氏果然是個美人胚子,眼都看得直了,哪裡還能聽得見她說了些什麼。

  「齊王,妾身給您請安了。」王氏又說了一遍。

  楊暕這才聽見,說:「好……好,免禮。」

  喬令則一看楊暕那個神情,便已知道他的心意了。

  「齊王,下面請王氏給你唱一首歌吧。」喬令則說。

  「可以。會唱那首《玉樹後庭花》嗎?」

  「會的。」

  於是,王氏輕啟歌喉,一邊彈著琵琶,一邊唱起了南陳末代皇帝陳叔寶創作的那首《玉樹後庭花》。

  歌聲婉轉嘹亮,忽而高亢,忽而低沉,餘音繞樑,盪氣迴腸,直把楊暕聽得如痴如醉。

  一曲終了,王氏扭動腰肢來到楊暕的身邊坐下,替他斟酒,王氏吐氣如蘭,那白嫩的胳膊宛若柔荑。

  楊暕的心控制不住地激動了起來。

  「齊王,妾身敬你三盞酒。」王氏心裡也是一陣緊張,胸脯一起一伏地說道。

  「哦,好!」楊暕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那王氏見的世面多了,很會來事兒,直把楊暕灌得暈頭轉向。

  楊暕趁機摸了王氏的腳,王氏默許了,並沒有表現出厭煩或者反抗的情緒。

  喬令則一看火候差不多了,給王氏遞了個眼色,然後,對楊暕說道:「齊王,今夜就讓王氏在這裡服侍於你吧。」


  「哦?」楊暕看著王氏,笑問道,「你可願意?」

  「能夠服侍齊王,那是妾身的榮幸。」王氏臉上一紅,害羞地說道。

  這王氏見齊王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早已忘記自己是個有夫之婦。

  楊暕大喜,說道:「從今以後,你可以經常到我的府中來。」

  「是,齊王。」

  當晚,王氏留宿在齊王府上。

  第二天上午。

  隋煬帝的書房。

  隋煬帝單獨詔見了程咬銀。

  作為皇帝單獨詔見一名火長,這對於常人來說,是難以想像的榮譽。

  可是,對於程咬銀來說,他並不開心,因為他想辭官不做,離開洛陽,想抽身卻總是不能如願。

  昨天,隋煬帝讓他們陪著一起去打獵,今天,又單獨召見他,不知隋煬帝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這裡沒有外人,只有咱們倆,你不必拘謹,隨便坐吧。」隋煬帝說道。

  程咬銀便坐下了,問道:「不知陛下喚我前來何事?」

  「裴矩裴大人在我的面前保舉、推薦你,說你頗有才幹。」

  程咬銀一聽,心想這裴老頭兒真是沒事給他找事兒干,怎麼把他推薦給皇上了,不過,人家是一片好意,他嘴上不能這麼說:「裴大人真是謬讚了,我不過是一名火長,哪裡會有什麼才幹呢?」

  「你昨天所獻關於充實洛陽人口和完善科舉制度的兩項政策,今天早上上朝之時,朕已經安排有關官吏去辦理了,朕認為你的方法切實可行,很有創意,」隋煬帝說到這裡,頓了頓,「我這裡還有一個問題,懸而未決,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陛下請說。」

  「就是關於征服西突厥一事。」

  「陛下打算征服西突厥?」

  「正是。在我們大隋的西北方向是西突厥,北邊是東突厥,東、西突厥原本是一家,後來分裂開了。

  東突厥啟民可汗臣服於我們大隋,每年朝貢,雙方遇到什麼困難,也能互相幫助。

  可是,西突厥的泥撅處羅可汗就不一樣了,他驕橫跋扈,從來不把我們大隋放在眼裡,雖然他也參加了西域諸國盛會,但是,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我們可以感受到他的傲慢和敵意。

  我承先帝大業,正要開疆拓土,因此,我們首先征伐了吐谷渾。

  既然泥撅處羅可汗不服管教,桀驁不馴,那麼,我們就得給他點顏色看看。」隋煬帝說。

  「陛下,我乃是一火長,似此等國家大事,恐怕不便參與,請陛下另請高明,另問他人。」程咬銀推辭說。

  「你不必過于謙虛,但說無妨。無論說得對與不對,朕都不怪你。」

  程咬銀見推辭不掉,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西突厥疆域廣闊,人口眾多,他們的騎兵也十分驍勇善戰。

  如果我們大隋出兵和他們正面硬拼的話,恐怕會傷亡慘重,而且不一定就能取得勝利。」

  「你說得沒錯,這也正是朕所憂慮的地方,」隋煬帝聽了之後,一皺眉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呢?」

  「陛下,我聽說伏允可汗的兒子慕容順被您扣押了起來,請問他還在嗎?」

  「在,目前正關押在內外侯官的監牢里,我正打算殺了他。」

  「陛下,先別殺,我想去拜訪一下他。」

  「拜訪他?當初吐谷渾在時,留著他或許有用,現在吐谷渾已經被我們收復了,留著他還有什麼用?」

  「陛下,話也不能這麼說,他畢竟是伏允可汗的兒子,身份特殊。」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拜訪他,那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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