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出使西突厥
早上。
西突厥。
王庭。
程咬銀來到這裡，發現有眾多的侍衛在這裡守衛著。
「你是誰？幹什麼的？」有一名侍衛問道。
程咬銀不急不忙地拿出符節，說道：「各位兄台，在下程咬銀，乃是大隋朝派來的使臣，要拜見泥撅處羅可汗，請你們通報一下。」
有一名高個子侍衛過來看了看程咬銀，從外表看，程咬銀穿綢裹緞，也看不出他是什麼官職，驗明了他的使者身份之後，態度緩和了下來：「尊敬的大隋使臣，不好意思，我們可汗有事出去了，不在王庭。」
程咬銀心想來的真是不巧，於是，問道：「那麼，請問他到哪裡去了？」
「這我們不清楚。」
「可知道可汗什麼時候回來？」
「也不知道。」
程咬銀一看，看樣子是問不出什麼頭緒來了。
「請使者大人跟我到大帳內休息，等可汗回來了，我們再通知你。」
「好吧。」
離王庭五里左右有幾座大帳，專門用來接待各國的使臣。
程咬銀沒辦法，只好等著吧。
到了晚上，程咬銀換了身夜行衣，蒙著面，又返回王庭。
他之前跟隨王伯當學習了槍法和箭法，這段時間和單雄信在一起，又跟在他的後面學習了「踏雪無痕」輕功術，雖然學得不是很精，但是，多少也通了點路。
要讓他和那些武術行家相比，那還差得遠，但是，若讓他對付幾名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轉來轉去，轉到了王庭的後門，發現有兩名侍衛在站崗放哨。
「咳！」
程咬銀咳嗽了一聲。
「誰呀？」有一名侍衛聽見了聲音，問道。
「我。」
「你是哪位？」
那名侍衛朝他走了過去。
還沒等到他來到程咬銀的面前，程咬銀迎上前去，一掌把他擊昏，摔倒在地上。
另外一名侍衛感覺到有點兒不太對勁，端著大槍過來了。
程咬銀一閃身轉到了他的身後，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踢翻在地，然後，跟上去將他打昏。
程咬銀輕輕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輕手輕腳從王庭的後面走了進去。
他三拐兩拐，來到一座大帳的外面，拽出七星寶刀在大帳上輕輕地挖出一個小孔，偷眼向裡面觀看。
只見裡面燈火輝煌，生著炭火，有兩個人正在談話，有一人端坐在正座之上，看他的裝扮非常高貴，高大威武，看年紀在四五十歲的樣子，另外一人，垂手侍立。
還有一名年輕的西突厥女子坐在那中年人的旁邊，雖然長得不太好看，卻也有幾分神韻。
程咬銀心想那名女子應該是那中年人的妻子，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位女子的目光不時地看向那名站著的男子。
「慕容順，你父親伏允可汗，讓你來見我何事？」端坐在正座之上的那人問道。
「啟稟處羅可汗，鐵勒部乙失缽和契苾歌楞突然率領鐵騎攻打我們，伏俟城危在旦夕。
於是，我們向東突厥、高昌和伊吾求救，可是，他們都置之不理。
後來，沒辦法，我父親又派遣使者向大隋求救，然而，沒想到大隋一下出兵二十萬，他們哪裡是來救援我們，分明是要和鐵勒聯合起來消滅吐谷渾，貴國和我們吐谷渾一直交好，因此，我父親派我來請可汗出兵援救。」慕容順說道。
帳外的程咬銀一聽，原來這個處羅可汗並沒有外出，他是有意迴避自己，更沒想到伏允可汗派遣他的兒子慕容順來此搬兵求救。
只見處羅可汗站起身來，在帳內踱來踱去，思忖了半晌，問道：「那麼，鐵勒部共有多少兵馬？」
「回可汗的話，鐵勒部共有四萬鐵騎。」
「鐵勒人英勇善戰，四萬鐵騎也不少啊，再加上二十萬隋軍，想要退敵，勢比登天！
你父親也是的，為什麼要在大隋的邊境屯兵呢？這樣做，豈不是讓隋朝的天子抓住了把柄，讓他們找到了出兵的藉口？」
「回可汗的話，我們此次在東南方向屯兵，並非要侵擾大隋，而是去對付一些盜賊，隋朝想要侵吞我們吐谷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想出兵，說那些，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那麼，如果我們出兵救援你們的話，會有什麼好處呢？」
「請可汗放心，等擊退來犯之敵，可以平分所得的戰利品和土地。」
「出兵一事，事關重大，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請允許我和手下的大臣們商量之後，再給你回復，你先回大帳休息去吧。」
「好吧，懇請可汗早發援兵，發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慕容順走了，程咬銀也返回了大帳。
巧的是，慕容順就住在程咬銀隔壁的大帳里。
午夜時分。
程咬銀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聽見隔壁大帳里傳來了男女的嬉笑聲。
「死鬼，你可真是色膽包天，你此次前來是有求於可汗的，竟然還要把我約出來見面。
這要是被可汗發現了，豈不是要剝了你的皮？」女子嗔道。
「凡利亞，我對你朝思暮想，好不容易到這裡來一次，怎麼能不和你相見呢？」慕容順說。
「你就會說這些沒用的，有沒有帶什麼禮物給我？」
「自然是有，我給你帶了一顆超大的夜明珠，價值連城！」慕容順說著從口袋裡面掏出一顆鴨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遞給了那女人。
「這麼一說，你還算有點良心。」女人把夜明珠捧在手心裡，左看右看，臉上樂開了花。
「春宵一刻值千金，來，我們就別耽誤時間了。」
「你真壞！」凡利亞格格直笑。
程咬銀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八九分，原來慕容順和處羅可汗的那位妃子有一腿，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程咬銀下了床，抄起一桿大槍，出了營帳，直接進了慕容順的大帳，意外地發現人家的大帳里生著炭火，而自己住的大帳卻異常陰冷。
床上有一男一女，都沒穿衣服，不是慕容順和那可汗的妃子，卻又是誰？
「你們倆幹的好事兒！」程咬銀大聲說道。
「你……你是哪位？」慕容順沒想到這時候會從外面闖進一個人來，嚇得面如土色，顫抖著聲音問道。
凡利亞羞臊地趕緊拿被子把身體和頭部蒙上。
「慕容順，你甭管我是誰，我想問問你，這女人是誰？」
「她……她是處羅可汗的寵妃。」
「可汗的妃子怎麼睡到你的床上來了？」
「這個——，哎呀，我……我不是人，我和她早有感情，因此，想趁此次出使的機會，見個面！找個樂子。」慕容順支支吾吾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請你們和我一道去見見可汗吧。」
「不不不，那萬萬使不得，這事兒要是讓可汗知道了，焉有我的命在？」
「你們倆先把衣服穿上，下來再說。」
「是，有話好說。」
那對男女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見程咬銀手持大槍，橫眉立目，嚇得跪在了他的面前，哀求道：「只要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可汗，怎麼的都行。」
程咬銀覺得他們倆又可樂又可氣，又可恨又可憐。
「慕容順，實不相瞞，我是隋朝的使臣名叫程咬銀，我們隋朝已經派出大軍去支援你們，而你們卻不相信我們大隋，暗地裡跑到這裡來向處羅可汗求援，此種行徑著實可恨！」
「你們大隋一下子發兵二十多萬，難道不是想圖謀我們吐谷渾嗎？」慕容順疑惑地問道。
「我大隋天子本來是要出兵幫助你們擊退鐵勒部的，但是，你們這樣做，實在是令我們寒心啊。」
「我父親和大臣們都認為大隋要圖謀我們吐谷渾，因此，才派我到這裡來的。」慕容順倒也實在，把實話都說了。
「你現在和我一道去見處羅可汗，就說你們不需要發援兵了。」
「這——，」慕容順犯難地說，「我才和處羅可汗說過的話，怎麼能反悔呢？」
「你不願意？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拿繩子把你倆捆起來，送給處羅可汗處置。」
慕容順心想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他和凡利亞之間的事，如果讓處羅可汗得知，那還了得。
「這樣吧，我寫一封書信給你，我就不去面見處羅可汗了，求你把我放了，我這就返回吐谷渾。」慕容順說道。
程咬銀心想這樣倒也行，說：「如果處羅可汗仍然不願意接見我，你給我寫這封書信又有什麼用呢？」
凡利亞則說：「這個請你放心，你把我放回去之後，我和處羅可汗說一聲，讓他明天早上就接見你。」
程咬銀一聽，說：「那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
西突厥。
王庭。
程咬銀來到這裡，發現有眾多的侍衛在這裡守衛著。
「你是誰？幹什麼的？」有一名侍衛問道。
程咬銀不急不忙地拿出符節，說道：「各位兄台，在下程咬銀，乃是大隋朝派來的使臣，要拜見泥撅處羅可汗，請你們通報一下。」
有一名高個子侍衛過來看了看程咬銀，從外表看，程咬銀穿綢裹緞，也看不出他是什麼官職，驗明了他的使者身份之後，態度緩和了下來：「尊敬的大隋使臣，不好意思，我們可汗有事出去了，不在王庭。」
程咬銀心想來的真是不巧，於是，問道：「那麼，請問他到哪裡去了？」
「這我們不清楚。」
「可知道可汗什麼時候回來？」
「也不知道。」
程咬銀一看，看樣子是問不出什麼頭緒來了。
「請使者大人跟我到大帳內休息，等可汗回來了，我們再通知你。」
「好吧。」
離王庭五里左右有幾座大帳，專門用來接待各國的使臣。
程咬銀沒辦法，只好等著吧。
到了晚上，程咬銀換了身夜行衣，蒙著面，又返回王庭。
他之前跟隨王伯當學習了槍法和箭法，這段時間和單雄信在一起，又跟在他的後面學習了「踏雪無痕」輕功術，雖然學得不是很精，但是，多少也通了點路。
要讓他和那些武術行家相比，那還差得遠，但是，若讓他對付幾名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轉來轉去，轉到了王庭的後門，發現有兩名侍衛在站崗放哨。
「咳！」
程咬銀咳嗽了一聲。
「誰呀？」有一名侍衛聽見了聲音，問道。
「我。」
「你是哪位？」
那名侍衛朝他走了過去。
還沒等到他來到程咬銀的面前，程咬銀迎上前去，一掌把他擊昏，摔倒在地上。
另外一名侍衛感覺到有點兒不太對勁，端著大槍過來了。
程咬銀一閃身轉到了他的身後，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踢翻在地，然後，跟上去將他打昏。
程咬銀輕輕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輕手輕腳從王庭的後面走了進去。
他三拐兩拐，來到一座大帳的外面，拽出七星寶刀在大帳上輕輕地挖出一個小孔，偷眼向裡面觀看。
只見裡面燈火輝煌，生著炭火，有兩個人正在談話，有一人端坐在正座之上，看他的裝扮非常高貴，高大威武，看年紀在四五十歲的樣子，另外一人，垂手侍立。
還有一名年輕的西突厥女子坐在那中年人的旁邊，雖然長得不太好看，卻也有幾分神韻。
程咬銀心想那名女子應該是那中年人的妻子，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位女子的目光不時地看向那名站著的男子。
「慕容順，你父親伏允可汗，讓你來見我何事？」端坐在正座之上的那人問道。
「啟稟處羅可汗，鐵勒部乙失缽和契苾歌楞突然率領鐵騎攻打我們，伏俟城危在旦夕。
於是，我們向東突厥、高昌和伊吾求救，可是，他們都置之不理。
後來，沒辦法，我父親又派遣使者向大隋求救，然而，沒想到大隋一下出兵二十萬，他們哪裡是來救援我們，分明是要和鐵勒聯合起來消滅吐谷渾，貴國和我們吐谷渾一直交好，因此，我父親派我來請可汗出兵援救。」慕容順說道。
帳外的程咬銀一聽，原來這個處羅可汗並沒有外出，他是有意迴避自己，更沒想到伏允可汗派遣他的兒子慕容順來此搬兵求救。
只見處羅可汗站起身來，在帳內踱來踱去，思忖了半晌，問道：「那麼，鐵勒部共有多少兵馬？」
「回可汗的話，鐵勒部共有四萬鐵騎。」
「鐵勒人英勇善戰，四萬鐵騎也不少啊，再加上二十萬隋軍，想要退敵，勢比登天！
你父親也是的，為什麼要在大隋的邊境屯兵呢？這樣做，豈不是讓隋朝的天子抓住了把柄，讓他們找到了出兵的藉口？」
「回可汗的話，我們此次在東南方向屯兵，並非要侵擾大隋，而是去對付一些盜賊，隋朝想要侵吞我們吐谷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想出兵，說那些，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那麼，如果我們出兵救援你們的話，會有什麼好處呢？」
「請可汗放心，等擊退來犯之敵，可以平分所得的戰利品和土地。」
「出兵一事，事關重大，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請允許我和手下的大臣們商量之後，再給你回復，你先回大帳休息去吧。」
「好吧，懇請可汗早發援兵，發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慕容順走了，程咬銀也返回了大帳。
巧的是，慕容順就住在程咬銀隔壁的大帳里。
午夜時分。
程咬銀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聽見隔壁大帳里傳來了男女的嬉笑聲。
「死鬼，你可真是色膽包天，你此次前來是有求於可汗的，竟然還要把我約出來見面。
這要是被可汗發現了，豈不是要剝了你的皮？」女子嗔道。
「凡利亞，我對你朝思暮想，好不容易到這裡來一次，怎麼能不和你相見呢？」慕容順說。
「你就會說這些沒用的，有沒有帶什麼禮物給我？」
「自然是有，我給你帶了一顆超大的夜明珠，價值連城！」慕容順說著從口袋裡面掏出一顆鴨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遞給了那女人。
「這麼一說，你還算有點良心。」女人把夜明珠捧在手心裡，左看右看，臉上樂開了花。
「春宵一刻值千金，來，我們就別耽誤時間了。」
「你真壞！」凡利亞格格直笑。
程咬銀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八九分，原來慕容順和處羅可汗的那位妃子有一腿，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程咬銀下了床，抄起一桿大槍，出了營帳，直接進了慕容順的大帳，意外地發現人家的大帳里生著炭火，而自己住的大帳卻異常陰冷。
床上有一男一女，都沒穿衣服，不是慕容順和那可汗的妃子，卻又是誰？
「你們倆幹的好事兒！」程咬銀大聲說道。
「你……你是哪位？」慕容順沒想到這時候會從外面闖進一個人來，嚇得面如土色，顫抖著聲音問道。
凡利亞羞臊地趕緊拿被子把身體和頭部蒙上。
「慕容順，你甭管我是誰，我想問問你，這女人是誰？」
「她……她是處羅可汗的寵妃。」
「可汗的妃子怎麼睡到你的床上來了？」
「這個——，哎呀，我……我不是人，我和她早有感情，因此，想趁此次出使的機會，見個面！找個樂子。」慕容順支支吾吾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請你們和我一道去見見可汗吧。」
「不不不，那萬萬使不得，這事兒要是讓可汗知道了，焉有我的命在？」
「你們倆先把衣服穿上，下來再說。」
「是，有話好說。」
那對男女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見程咬銀手持大槍，橫眉立目，嚇得跪在了他的面前，哀求道：「只要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可汗，怎麼的都行。」
程咬銀覺得他們倆又可樂又可氣，又可恨又可憐。
「慕容順，實不相瞞，我是隋朝的使臣名叫程咬銀，我們隋朝已經派出大軍去支援你們，而你們卻不相信我們大隋，暗地裡跑到這裡來向處羅可汗求援，此種行徑著實可恨！」
「你們大隋一下子發兵二十多萬，難道不是想圖謀我們吐谷渾嗎？」慕容順疑惑地問道。
「我大隋天子本來是要出兵幫助你們擊退鐵勒部的，但是，你們這樣做，實在是令我們寒心啊。」
「我父親和大臣們都認為大隋要圖謀我們吐谷渾，因此，才派我到這裡來的。」慕容順倒也實在，把實話都說了。
「你現在和我一道去見處羅可汗，就說你們不需要發援兵了。」
「這——，」慕容順犯難地說，「我才和處羅可汗說過的話，怎麼能反悔呢？」
「你不願意？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拿繩子把你倆捆起來，送給處羅可汗處置。」
慕容順心想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他和凡利亞之間的事，如果讓處羅可汗得知，那還了得。
「這樣吧，我寫一封書信給你，我就不去面見處羅可汗了，求你把我放了，我這就返回吐谷渾。」慕容順說道。
程咬銀心想這樣倒也行，說：「如果處羅可汗仍然不願意接見我，你給我寫這封書信又有什麼用呢？」
凡利亞則說：「這個請你放心，你把我放回去之後，我和處羅可汗說一聲，讓他明天早上就接見你。」
程咬銀一聽，說：「那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