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鬼影的真面目
房門中的景象終於完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門外正是他家原本一樓向下的樓梯通道，正對面便是能夠離開這棟樓的樓棟出入口，那便是殷楓今晚走了無數次向下的樓梯想找到的出口。
他抬腳邁出了那道房門，終於回到了那熟悉的樓道上，而等他再度回頭時，那間原本就不該存在的房子已經消失不見。
那道鬼影卻還站在他的身後，停留在一樓的轉角層上，殷楓看見她的模樣正想開口問什麼，卻忽地感覺自己的腳腕一輕，她收回了自己的那道長腕，模糊半流動的軀體又變回了完整了人形。
她的聲音於他先響了起來。
「今晚這棟樓里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那麼作為回報，之後就該是你履行約定了。」
殷楓聽到這話突然又警惕了起來，有些擔心對方忽然變臉，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但他還是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所以，現在你需要我做什麼？」
沒想到那道鬼影卻搖了搖頭。
「我需要你幫助的不是現在。」她說，「還沒有到時候，我那邊還沒有到最壞的情況，但如果我需要的話，我會有辦法通知你。」
她抬起手指了指他的手腕。
「到時候你再來現實里找我。」
殷楓聞言發出一聲有些自嘲的輕笑。
「所以，我只是你的某種備選方案？」
「沒錯。」鬼影說，「我需要一些保險。」
「那為什麼選我？我們完全是陌生人。」殷楓還是無法理解對方的選擇。
「我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幫我的忙。」她道，「相較之下，你和我有些相似之處。至於其他原因，以及我為什麼能找到你，等之後有機會了，我會告訴你。」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現在什麼也不打算透露。
殷楓下意識皺了皺眉，看上去不僅是自己，對方其實也沒有完全信任他。
不過他很快又舒展了眉頭，畢竟各自都留有一份警惕心才是正常的，至於自己被當成備選方案這件事他也完全不在意，因為對他而言最好的結果是自己這個備選方案不要被用上。
「那意思就是現在沒有其他事情了對麼？」他問，「我可以離開這裡了。」
「當然，不過別忘了我的忠告，近期你還是不要回這片區域來了。」她將目光落到了他身後的單元門外，「這片區域最近有魑魅在活躍，現在的你在這裡久留早晚會再被盯上，而我希望你能活到我需要你的時候。」
「....既然如此盯上我的緣由這種事情，也是需要完成交易後才能告知我的事麼？」
「嗯。反正現在告訴了你你也沒辦法改變什麼。」那道鬼影居然聳了聳肩膀，「不過我可以給你再提供一個可能會有效的信息渠道。」
「等你找到能夠安定下來的地方之後，去接觸一下『捉影詭事『這個網站吧。如果我最後沒有用到你，你也不想再和我扯上關係，那有些事情你或許可以通過那裡找到答案。」
捉影詭事？聽起來像是什麼愛好怪力亂神的人聚集的論壇。
殷楓在心裡記下了這個名字，然後開始思考自己得去什麼地方找落腳點。
畢竟他也沒有其他能住的房子了，但這段時間臨時去租一個房子似乎也不太現實，他實在不清楚自己要因為這種莫名的緣由在外居住多久，如果無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他不會得一輩子到處東躲西藏吧？
正當他為此感到有些頭疼的時候，他衣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一怔，然後從衣兜里掏出了手機，發現這是何軍的來電。
大概是因為他終於走出了那詭異的環境，所以重新和外界有了可以連接的信號，而對方的電話恰在好處的打了過來，這一次他選擇了接聽通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何軍滿是焦急的聲音。
「殷楓？是殷楓吧？你還好嗎？兩個小時前我看到了你的一通電話，但之後我又打了好幾通電話都顯示你不在服務區，到底怎麼回事？你居然主動聯繫我，出什麼事了嗎？」
對方居然這個點還沒睡...是熬了一整晚？殷楓有些意外，但沒有多糾結什麼，只是開口道：「又碰上了一些比較麻煩的怪事，但姑且算是暫時解決了，不過我可能需要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你有空麼？有空的話來一趟南郊洛化街，我在鵷菀小區外等你。」
「有空。你的意思是要我來接你麼？行，正好我在南郊辦點事，現在還在南郊，我馬上就到。」何軍說。
得到了何軍的應答，殷楓心裡略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又低聲補充道：
「等這次碰面後，我會考慮你之前說有關那些事情的提議。」
何軍聽他這麼一說，在電話那頭微微一怔，隨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摩托車的引擎發動聲，殷楓知道何軍確實是即刻出發了，於是默不作聲地掛斷了電話。
他接完這通電話又抬起頭，望向了那道鬼影，後者在原地一言不發地聽他結束了這段通話，然後就在他收起手機的同時忽然開始慢慢走下樓。
「看起來你暫時有落腳的地方了。」她話裡帶著笑意，離站在樓梯半道的他越來越近，「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那我也先走了，記得我給你的忠告。」
她說完這句話和他擦身而過，那紅黑色相間的軀體帶著涼意擦過他的肩膀，而就在他們交錯而過的一瞬間，殷楓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忽然轉身，看著繼續往下走的鬼影問道：
「等一下，在你走之前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後者因為他這句話停頓了腳步回頭，發出了一聲輕笑問：「怎麼？想通過我的名字套查我的信息？」
殷楓聞言眉心一跳，沒有出言反駁，因為他心裡的算盤被一語道中。
不過那道鬼影似乎沒有生氣，只是繼續帶著笑意說：「沒關係，有這個念頭也很好，至少代表你對我們的合作有誠意，而不是想徹底跑路。」
那道鬼影重新轉過了身來，而這次轉身的同時殷楓發現她的身體發生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她身上那些黑紅色相間的流動紋路仿若是覆蓋在她身體表面的一層外殼一般慢慢褪去，原本模糊不定的人形身體也徹底在那層外殼褪去之後變得穩定，那道鬼影露出了她原本的面貌。
她確實是一位年輕女性，黑髮紅眼，梳扎著半長的頭髮側放與左肩，身穿一身白色的長卦衣裙。她看上去和他年紀相近，身上有著一種介於靈動少女與成熟女性之間的微妙氣質，她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淡淡笑意，雖然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普通的人類，但軀體看起來仍舊是半透明的靈體，而那雙格外醒目的紅色的眼睛也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殷楓看著她這突然的變化有些驚訝，險些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一次被她的聲音打斷。
「陽菀盺。」她說，「這是我的名字，你也可以記住我的臉，如果之後我需要你幫忙，這些信息都會幫助你找到我。」
「...你到底是鬼還是人？」殷楓在短暫的沉默後終於沒忍住問出了這句話，「你說在現實里找你，萬一真的需要我去，難道就指望我靠這些信息找到你嗎？」
但陽菀盺這次卻沒有答話，只是笑著轉了身，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下樓。
而她的軀體也在往下走的過程中慢慢的越變越透明，直到徹底消散。
於是只留下殷楓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愣神。
這也太荒唐了，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說要自己幫忙，結果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說，像是給他留了個謎語，這也是什麼考驗的一環嗎？
他怎麼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種情況下不該幹這麼謎語人的事吧？這也太荒謬了。
其實他心裡完全不想管這種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對方想要引他入什麼局。
可是他跑得掉麼？他微微幌神，又抬起了手，在有些昏暗的單元門路燈下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她留下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印記還在，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言一切順利不需要他參與，這些東西又會自己消失麼？
複雜的思緒在他的腦海里再次亂成一團。
需要處理的信息和思考的問題太多，可無論哪件事他都無法從現在已知的信息里得到答案，於是他就只能這麼帶著雜亂的思緒一路走出小區大門，回到凌晨空蕩的街區街道上等候。
雖然凌晨老城區的大路上也是空無一人的荒涼，但是暖橘色的路燈所投照的地方看起來要比昏暗的樓棟之間安全不少。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騎著摩托的何軍就風塵僕僕的出現在了他所在的小區門口。
何軍停好摩托摘下頭盔的時候盯著殷楓這身看起來好似全副武裝一般的行頭微微一愣。
「你這是今晚臨時落腳還是要搬家？」何軍笑著問。
「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殷楓說，「今晚希望能先去你那裡借住一下，如果之後不方便，我會另找其他的地方。」
「唉，說的什麼話。」何軍翻下車打開了摩托的後尾箱，從箱子裡掏出了另一個頭盔扔給殷楓，「我們兩個大老爺們住有什麼不方便的？」
殷楓默不作聲地戴上頭盔，心說你還是有邊界感的覺得不方便一點比較好。
何軍則順道繞到了他身後去看那幾乎完全黑漆漆一片的小區樓，等到確認他們沒被什麼奇怪的東西跟上，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然後重新跨上了摩托車，接著拍了拍自己摩托車的后座。
「上來吧。我帶你回我那先住著。」
殷楓沒推辭，背著自己的背包就坐上了摩托車的后座，何軍發動摩托車引擎，開車沿著大路駛離了這片老城區。
他抬腳邁出了那道房門，終於回到了那熟悉的樓道上，而等他再度回頭時，那間原本就不該存在的房子已經消失不見。
那道鬼影卻還站在他的身後，停留在一樓的轉角層上，殷楓看見她的模樣正想開口問什麼，卻忽地感覺自己的腳腕一輕，她收回了自己的那道長腕，模糊半流動的軀體又變回了完整了人形。
她的聲音於他先響了起來。
「今晚這棟樓里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那麼作為回報，之後就該是你履行約定了。」
殷楓聽到這話突然又警惕了起來，有些擔心對方忽然變臉，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但他還是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所以，現在你需要我做什麼？」
沒想到那道鬼影卻搖了搖頭。
「我需要你幫助的不是現在。」她說，「還沒有到時候，我那邊還沒有到最壞的情況，但如果我需要的話，我會有辦法通知你。」
她抬起手指了指他的手腕。
「到時候你再來現實里找我。」
殷楓聞言發出一聲有些自嘲的輕笑。
「所以，我只是你的某種備選方案？」
「沒錯。」鬼影說，「我需要一些保險。」
「那為什麼選我？我們完全是陌生人。」殷楓還是無法理解對方的選擇。
「我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幫我的忙。」她道，「相較之下，你和我有些相似之處。至於其他原因，以及我為什麼能找到你，等之後有機會了，我會告訴你。」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現在什麼也不打算透露。
殷楓下意識皺了皺眉，看上去不僅是自己，對方其實也沒有完全信任他。
不過他很快又舒展了眉頭，畢竟各自都留有一份警惕心才是正常的，至於自己被當成備選方案這件事他也完全不在意，因為對他而言最好的結果是自己這個備選方案不要被用上。
「那意思就是現在沒有其他事情了對麼？」他問，「我可以離開這裡了。」
「當然，不過別忘了我的忠告，近期你還是不要回這片區域來了。」她將目光落到了他身後的單元門外，「這片區域最近有魑魅在活躍，現在的你在這裡久留早晚會再被盯上，而我希望你能活到我需要你的時候。」
「....既然如此盯上我的緣由這種事情，也是需要完成交易後才能告知我的事麼？」
「嗯。反正現在告訴了你你也沒辦法改變什麼。」那道鬼影居然聳了聳肩膀，「不過我可以給你再提供一個可能會有效的信息渠道。」
「等你找到能夠安定下來的地方之後，去接觸一下『捉影詭事『這個網站吧。如果我最後沒有用到你，你也不想再和我扯上關係，那有些事情你或許可以通過那裡找到答案。」
捉影詭事？聽起來像是什麼愛好怪力亂神的人聚集的論壇。
殷楓在心裡記下了這個名字，然後開始思考自己得去什麼地方找落腳點。
畢竟他也沒有其他能住的房子了，但這段時間臨時去租一個房子似乎也不太現實，他實在不清楚自己要因為這種莫名的緣由在外居住多久，如果無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他不會得一輩子到處東躲西藏吧？
正當他為此感到有些頭疼的時候，他衣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一怔，然後從衣兜里掏出了手機，發現這是何軍的來電。
大概是因為他終於走出了那詭異的環境，所以重新和外界有了可以連接的信號，而對方的電話恰在好處的打了過來，這一次他選擇了接聽通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何軍滿是焦急的聲音。
「殷楓？是殷楓吧？你還好嗎？兩個小時前我看到了你的一通電話，但之後我又打了好幾通電話都顯示你不在服務區，到底怎麼回事？你居然主動聯繫我，出什麼事了嗎？」
對方居然這個點還沒睡...是熬了一整晚？殷楓有些意外，但沒有多糾結什麼，只是開口道：「又碰上了一些比較麻煩的怪事，但姑且算是暫時解決了，不過我可能需要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你有空麼？有空的話來一趟南郊洛化街，我在鵷菀小區外等你。」
「有空。你的意思是要我來接你麼？行，正好我在南郊辦點事，現在還在南郊，我馬上就到。」何軍說。
得到了何軍的應答，殷楓心裡略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又低聲補充道：
「等這次碰面後，我會考慮你之前說有關那些事情的提議。」
何軍聽他這麼一說，在電話那頭微微一怔，隨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摩托車的引擎發動聲，殷楓知道何軍確實是即刻出發了，於是默不作聲地掛斷了電話。
他接完這通電話又抬起頭，望向了那道鬼影，後者在原地一言不發地聽他結束了這段通話，然後就在他收起手機的同時忽然開始慢慢走下樓。
「看起來你暫時有落腳的地方了。」她話裡帶著笑意，離站在樓梯半道的他越來越近，「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那我也先走了，記得我給你的忠告。」
她說完這句話和他擦身而過，那紅黑色相間的軀體帶著涼意擦過他的肩膀，而就在他們交錯而過的一瞬間，殷楓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忽然轉身，看著繼續往下走的鬼影問道：
「等一下，在你走之前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後者因為他這句話停頓了腳步回頭，發出了一聲輕笑問：「怎麼？想通過我的名字套查我的信息？」
殷楓聞言眉心一跳，沒有出言反駁，因為他心裡的算盤被一語道中。
不過那道鬼影似乎沒有生氣，只是繼續帶著笑意說：「沒關係，有這個念頭也很好，至少代表你對我們的合作有誠意，而不是想徹底跑路。」
那道鬼影重新轉過了身來，而這次轉身的同時殷楓發現她的身體發生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她身上那些黑紅色相間的流動紋路仿若是覆蓋在她身體表面的一層外殼一般慢慢褪去，原本模糊不定的人形身體也徹底在那層外殼褪去之後變得穩定，那道鬼影露出了她原本的面貌。
她確實是一位年輕女性，黑髮紅眼，梳扎著半長的頭髮側放與左肩，身穿一身白色的長卦衣裙。她看上去和他年紀相近，身上有著一種介於靈動少女與成熟女性之間的微妙氣質，她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淡淡笑意，雖然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普通的人類，但軀體看起來仍舊是半透明的靈體，而那雙格外醒目的紅色的眼睛也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殷楓看著她這突然的變化有些驚訝，險些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一次被她的聲音打斷。
「陽菀盺。」她說，「這是我的名字，你也可以記住我的臉，如果之後我需要你幫忙，這些信息都會幫助你找到我。」
「...你到底是鬼還是人？」殷楓在短暫的沉默後終於沒忍住問出了這句話，「你說在現實里找你，萬一真的需要我去，難道就指望我靠這些信息找到你嗎？」
但陽菀盺這次卻沒有答話，只是笑著轉了身，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下樓。
而她的軀體也在往下走的過程中慢慢的越變越透明，直到徹底消散。
於是只留下殷楓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愣神。
這也太荒唐了，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說要自己幫忙，結果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說，像是給他留了個謎語，這也是什麼考驗的一環嗎？
他怎麼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種情況下不該幹這麼謎語人的事吧？這也太荒謬了。
其實他心裡完全不想管這種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對方想要引他入什麼局。
可是他跑得掉麼？他微微幌神，又抬起了手，在有些昏暗的單元門路燈下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她留下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印記還在，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言一切順利不需要他參與，這些東西又會自己消失麼？
複雜的思緒在他的腦海里再次亂成一團。
需要處理的信息和思考的問題太多，可無論哪件事他都無法從現在已知的信息里得到答案，於是他就只能這麼帶著雜亂的思緒一路走出小區大門，回到凌晨空蕩的街區街道上等候。
雖然凌晨老城區的大路上也是空無一人的荒涼，但是暖橘色的路燈所投照的地方看起來要比昏暗的樓棟之間安全不少。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騎著摩托的何軍就風塵僕僕的出現在了他所在的小區門口。
何軍停好摩托摘下頭盔的時候盯著殷楓這身看起來好似全副武裝一般的行頭微微一愣。
「你這是今晚臨時落腳還是要搬家？」何軍笑著問。
「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殷楓說，「今晚希望能先去你那裡借住一下，如果之後不方便，我會另找其他的地方。」
「唉，說的什麼話。」何軍翻下車打開了摩托的後尾箱，從箱子裡掏出了另一個頭盔扔給殷楓，「我們兩個大老爺們住有什麼不方便的？」
殷楓默不作聲地戴上頭盔，心說你還是有邊界感的覺得不方便一點比較好。
何軍則順道繞到了他身後去看那幾乎完全黑漆漆一片的小區樓，等到確認他們沒被什麼奇怪的東西跟上，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然後重新跨上了摩托車，接著拍了拍自己摩托車的后座。
「上來吧。我帶你回我那先住著。」
殷楓沒推辭，背著自己的背包就坐上了摩托車的后座，何軍發動摩托車引擎，開車沿著大路駛離了這片老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