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今以割袍代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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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學。

  我一直以來喜歡棍子,王伯坤和我也常在一起玩。我喜歡水滸里的林沖,便拿一根長棍作蛇矛,他最愛水滸里的武松,便拿兩把短棍當雙刀。李炎杉閒聊道:「市政府廣場有片竹林,竹子特別粗,咱們可以偷偷砍幾根當棍子玩。」我和伯坤一聽,興致便來了,約在了周六中午。炎杉周六上午還有輔導班,我倆只能等他下課。徐明鋒和炎杉一個小區,那天上午正遇見他在小區門口打羽毛球。我們備了哨子,匕首,瑞士軍刀,鋸條,來到了市政廣場,無人處進了竹林。那時伯坤,炎杉和我皆可爬樹,但以伯坤最為身手敏捷,上的最高,爬的最快。我和炎杉一個鋸竹,一個在竹林外巡邏,而伯坤則爬到竹林里的一棵榆樹上,枝葉蔽身,在高處放哨。期間曾有兩次保安過來,均被我們在竹林里趴著隱蔽了過去,一切順利,盜得竹子三根,來到廣場的湖旁,舞動戲耍起來。

  趙杭貪玩愛折騰,經常與我,李炎杉組成三人組。學校里嬉耍一塊兒,每日輪流一個人做老大,其餘二人唯命是從。我做老大的日子,從未自己系過鞋帶,杯子裡也不會空著沒水,威風十足。當然後兩天便是孫子一般了。同學們漸漸知道了我們仨的玩法,有時見面打招呼,便問一句:「今天的老大是誰?」

  每周二上午有音樂課,都要挑人唱歌,或是老師挑選,或是毛遂自薦。我五音不全,厭惡這種大庭廣眾下丟臉的行為,甚至有點反感老師,為什麼非要逼學生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且對成績也無甚幫助,除了尷尬,鍛鍊了所謂的心理素質,當然,唱的好的不會尷尬,甚至當做表現自己的機會。好在被挑中時可以選擇一個人唱或者幾個人唱,我與李炎杉,趙杭相約,三人承諾福禍相依,一起尷尬,事實上我和趙杭唱歌不行,而炎杉只是陪我倆。便是如此還不夠,為了逃避,我與炎杉,趙杭在課前買了幾袋零食,待上課後,躲到車棚,三人一人一口分零食。待到時間差不多了,再返回班裡。

  此外,我三人都喜愛刀槍棍棒,一日一起前去晨光小區裡的商店,買了兩把玩具槍,炎杉顯擺自己的槍法,射擊樹葉,十有九中,我與趙杭嘆服。我們也常在晨光一帶轉悠,折下樹上合適的枝幹做刀劍,兒時玩法,不過如此。那時除了操場摔跤,爬樹上牆,兄弟們很喜歡找些刺激的玩法。一次周六體育班,我和炎杉提前去了,但正門尚未開,事實上我倆並沒有打算走正門。我倆進了晨光小區,到了晨光小學處,幾步上了牆頭,沿牆頭走到學校操場,再跳下來,這時學校空無一人。不久後,大門打開。趙杭進來看到了早已坐在操場上的我倆,奇怪我二人什麼時候進來的,我與炎杉欺騙他道:「昨天晚上我倆沒走,在這過夜了。」頗有成就感。

  陶振宇依舊討厭,兄弟們都想教訓他一下。我與李炎杉,趙杭約定:「下次他要是再冒犯咱兄弟們,咱們就找他麻煩!」有天我又與陶振宇發生了衝突,恰合我意,約他去操場單挑。我們定下規矩,一對一,誰先把對方放倒在地上三次算誰贏,其他人不許插手。但是炎杉,趙杭與我私底下商量好了,趙杭道:「管他媽的,你要是打不過,我和李炎杉就拉著他,裝成勸架的樣子,你就上前踢上一腳,咱不吃虧。」炎杉道:「你太看得起陶振宇了,就憑他,林佩一個人就夠了。」在操場上擺開陣勢,我二人扭打在一起。一來兄弟們經常在一起練習摔跤,二來威勢到了,我把陶振宇放倒在地上三次。這時陶振宇已急眼,哭鬧著要打第四次,炎杉和趙杭死死攔著。趙杭快人急語,狠勁罵著陶振宇,便似把理都占盡了。大獲全勝,樂著回班。

  一日中午,我和魏子傑在一起吃飯。飯後,我二人在晨光學校附近閒逛,在晨光新區東邊發現一個老村,都是危房,居民很少,房子較矮且路徑複雜,很適合探險,翻牆爬樹,「飛檐走壁」。當日我和魏哥在此痛痛快快玩了一番。事後我告訴了李炎杉,趙杭這塊寶地。我與炎杉,趙杭周六起了個大早,計劃體育班之前結伴去飛檐,然後不耽誤上體育班。趙杭個子最高,然身手卻不如我二人,我便在前開路,炎杉在尾斷後,把趙杭夾在中間。我三人從村東密道上房頂,一路翻牆過戶到村西,一直很順利。然而在一個街道落地之時,趙杭一腳踩在石頭上,翻倒在地。我與炎杉忙蹲下詢問,趙杭道:「我的媽呀,扭到腳了!」忽聽有人走來,我和炎杉目光對視,抬起來趙杭,躲到一處房屋後。過去幾個人,並未發現我們。炎杉嘲笑起來趙杭。「意外!意外!」趙杭道:「這次純屬意外!」炎杉打斷他:「第一次來就受傷,什麼意外?」我們依舊談笑風生,殊不知體育班已經遲到。此時我三人便不能再上房頂,原路返回。焦躁起來,趙杭道:「咱們現在好像在一個工廠里。」我向北望去,有條路不知通何方。待沒人後,我對炎杉道:「你看著他,小心點,我去探探路。」炎杉陪伴趙杭,我出去向北摸路,搞清楚怎麼能從工廠里走出去後,我與炎杉一起攙著趙杭,溜出工廠,回到學校。此事過後,趙杭的母親知道了他腳扭傷的原因,便要求他不准和我在一塊玩,因我愛冒險,怕把趙杭帶壞。趙杭如實把事情告訴了我,並向我道歉。我倆約定,父母老師在場的時候,我倆不交往,只在暗地裡做兄弟。也是自此之後,我很少去趙杭的家裡,除非只有他自己在家時。


  與李炎杉結交以來,相伴大半年,親密無間。既親密,則不免一時有求全之毀,不虞之隙。矛盾逐漸顯露,經常說著說著便爭執起來。一日晚在操場,炎杉開玩笑罵我一句,我便追他打。日常兄弟們一直以此為樂追逐打鬧。這次打鬧誤傷炎杉,炎杉一時性急,書包往地上一甩,將我放倒在地,之後一愣,王伯坤將我扶起來,炎杉神色間也有些尷尬,當晚無語。不過男生間鬧矛盾實屬平常,第二天便如無事一般。

  真正的導火索是我家廟會,那年正趕上周六。我邀請王伯坤,劉文博,李炎杉,張汐,趙杭等眾兄弟都去我家,讓我父母給我們單獨弄一桌酒飯,我家向來好客,爸媽也欣然答應。邀請了兄弟們後,別人都沒什麼事,表示可以去,但是炎杉出了問題。原來他周六還有輔導班,向老師推也沒推掉,改時間也沒改成。總而言之,炎杉是來不了了。我一向隨性,凡事不求一定,更何況不是什麼大事,因此只是勸炎杉,去不了就去不了唄,想開點。炎杉的情緒卻很糟糕,幾天內跟我吵了兩次,無非是說我們幾個都在高高興興地玩,而他在上課,我們拋棄兄弟,不講義氣。當時我也惱怒,莫名其妙被人發了兩次脾氣。之後回憶此事,想來炎杉有種被孤立的感覺,再加上小孩時的氣性,因此爭吵兩次。奈何當時我也氣性頗大,未曾退步。炎杉那時成績不理想,不好意思向媽媽說周末去我家玩,可是耐不住想去,後來還是說了,母親不但沒有訓斥,反而同意他來。炎杉興沖衝來告知於我。其時我在和江卓然打鬧,炎杉一拍我頭,我心中惱怒,不知是誰,罵了一句,炎杉如當頭冷水,沒有說出口。我倆又起了一場矛盾。

  本非大事,只是矛盾誤會積攢,2013年春,我與李炎杉絕交。

  只是些瑣事罷了。絕交之後,我並未想和好,只是心灰意冷,畢竟做了大半年的兄弟。那時我心想,我與炎杉只是性格不合,並非有違義氣,雖是朋友到頭,但交情還在,日後若有人跟他打架,我必然幫忙,孩童思維,也就這般了。兄弟們不斷勸我,奈何我性格固執,並不聽勸。到了周六廟會那天,我心裡煩悶,告訴張汐,趙杭他們不要來了,只有伯坤來我家陪我過完了廟會,之後我與張琪倫也去了伯坤家逛韓山北的廟會。

  從今無往後,割袍代白頭。

  不久後音樂課唱歌果然輪到了我,趙杭與我一同上去,面紅耳赤地唱了首【真英雄】。與李炎杉分開後,炎杉依舊與張汐,趙杭等在一起玩耍,只是平日裡與我不再接觸。炎杉與同小區的徐明鋒關係日漸親密,一直結伴玩耍,一起上下學,又愛在一起聊些漫威電影,成了好兄弟。

  回到清明的前幾天,我與李炎杉正鬧著彆扭。晚上前去體育班,王伯坤班裡的一個同學與我開玩笑,我心情不好,沒有說話。那人惱了,直接動手揪我衣服,我與之扭打在一起。那人身高體壯,我自然吃了虧。打輸之後,心中抑鬱一口氣,便去找趙杭。我與趙杭相約,每天要做四百個伏地挺身,把力氣練大,可不能再受欺負,於是我倆就開始了。幾天之後,趙杭告訴我:「我做完四百個總覺得還有點勁,又做了一百。」我便也提了一口氣,每天做五百個。做了一個月,那天周六體育班,我和趙杭去練實心球,出乎意料,我倆直接都滿分了。又去跳遠,居然也滿分了。我和趙杭欣喜若狂,狠狠練了一個月,不曾想進步這麼大。我稱之為因禍得福,不過那口怨氣自始至終未曾出。

  一個月後的一天,自習課上,我和趙杭在打鬧,正巧班主任王老師進班,撞了個正著。王老師把我倆拉出去,訓斥一頓,又把正副兩個班長叫出來,罰我們四個做一百個拍手伏地挺身,做不完不許起來。我和趙杭向兩個班長道了謙,便趴地上做。這一場下來,足足做了二十分鐘。累的夠嗆,那時也算同甘共苦過。

  過了清明,學校組織縣城遠足,足足五十里地。出發前日我備好了麵包零食,當日早上五點多便前往晨光學校,六點多集結,七點便出發了。張汐逞強不帶零食,只拿幾瓶飲料,還嘲笑我與劉文博,趙杭:「看你們一個個嬌氣的,不吃中午飯又餓不死。」我們仨應道:「你厲害你厲害。」進了縣城,已是中午。同學們早就餓了,陸續拿出食物吃了起來。張汐依舊在路上一步一步慢走,面無表情。想是累了餓了,身體無力。我和趙杭偷偷笑了幾聲,趙杭道:「分點吃的給汐汐吧。」我道:「給他時可別嘲笑他啊,那小子脾氣一上來,就真不吃了。」於是我和趙杭分了幾個麵包,零食給張汐,張汐也並沒有拒絕。到了縣城的公園,同學們解散自行活動,炎杉與我在同一島上,終未言語半句。

  過了些天,江卓然打籃球受傷。江卓然也在南榆澗租房子,且他與張汐是小學同學。江卓然回租房處療傷後,我跟隨張汐詢問了幾個張汐的小學同學,知道了江卓然的具體住處,我倆便去看望。後江卓然上了石膏,返校上課,只是我們班在四樓,憑他一隻腿難以上來。於是一個月里,我和張汐每天照顧江卓然上下學。有次我前去江卓然家裡接他,才知原來他一直在照顧生病的母親,十分孝順。且還會燉雞湯等多種廚藝,我笑道:「有空可得讓我嘗嘗你做的菜啊。」運動會上,我與李晟陽比賽喝水,足足喝吐了才罷休。後來我二人又相約去飛檐,玩了一通。再之後晟陽便不再讀書,輟學離開晨光了。


  一日下午,王伯坤給我說有幾個人下學要找他,事情不大對勁,怕是要尋伯坤麻煩。放學後,我匆匆去鄰班找伯坤,不見其人。我碰見他的同學,問伯坤去向,同學道:「王伯坤整天獨來獨往的,我怎麼知道他去了哪。」我回到於召,給伯坤打了幾個電話,都未打通。我心神不寧,便要騎上電動車去南榆澗尋他,奶奶問我去哪,我如實交代,奶奶埋怨我剛才在校門口接我時我便應坦白,於是要和我一起去。這時伯坤電話打來,那幾人一路一直跟著伯坤到了南榆澗,伯坤見情況不好,心中已有數了。一進南榆澗,路過一個稍矮點的牆頭,伯坤一躍一扒便翻了過去,走其他路回了家。那些個人又豈有伯坤的身手,伯坤成功擺脫。

  魏子傑去南榆澗我租房處吃飯,飯後便和王伯坤在南榆澗散步。我們三個閒的無聊,買了一小罐二鍋頭,每人三口把酒喝完了。伯坤的臉通紅通紅的,我倆大笑他酒量小。當時不以為意,心想就三口,一會那個勁就過來了。下午正常上了兩節課,兩節課過後,老師把我叫到了辦公室,憤怒地指著蹲在地上的伯坤說:「你看看他啊,不好好學習,還老打架,現在在外邊也學壞,都開始喝酒了!」我向伯坤看去,果然還是一臉通紅。不想中午只是玩笑般地喝了三口酒,竟鬧到了辦公室。老師並未看出來我喝酒了,我臉色沒變,說話也清晰,怕酒味散發我還低著頭說話。因此老師沒有懷疑,叫我來只是送伯坤回家,我暗地裡嘆息,可憐伯坤。

  初中這三年,伯坤的日子可謂不怎麼安生,全因學習的事,讓老師父母逼迫斥責。一次周六我在東於召,伯坤居然步行到了我家,原是被父母吵了,我留他在家,一起吃飯,伯坤抱怨,我便安慰。不久後他的父母找來,這才接他回去。還有一次,中午在南榆澗,伯坤母親來我家找伯坤,原來又批評伯坤了,伯坤賭氣離開了家。但並未在我這裡,他母親只好回去。我也擔心伯坤,我知他未吃飯,便拿了些吃的,出門找伯坤,果然在一拐口處遇上。待伯坤吃完後,他不肯回家,執意要走。我不放心,便隨他一起,在外邊瞎逛,之後去了學校,父母找來,此事才罷休。現在想來,儘是有趣的回憶。

  初二下學期,我過生日時,宋靈靈給送來了生日祝福,這也是除了家人以外第一個記著我生日的朋友。宋靈靈一直把我及張汐,趙杭等當做兄弟。期中考試我的成績不好,心情低落,宋靈靈在路上碰見我,便把自行車停在一邊,安慰了我半個多小時。學校里我倆常在一起玩,假期時也在網上聊天。

  夏天,我對宋靈靈的好感愈發強烈,終於有天,我意識到,也許這就是「喜歡」?我心神恍惚起來。在這之前不久,張汐曾有心儀之人並告知於我。張汐平日住在叔叔家裡,方便上下學,周六上午體育班結束後,他便回家,待到周日下午,他再去叔叔家。那次周日,張汐去他叔叔那裡,路過我家便在我家玩了會,臨走時,我出家門送他,一送送到河堤上,邊走邊聊天。夏風和煦,浮萍隨波。我向他吐露心事,一經說出,十分暢快。緊接著下一周,我倆把趙杭拉出來,強加逼問,迫使趙杭說出了自己喜歡的女生。最初的感覺總是美好的。趙杭提議道:「要不咱仨一塊表白?」我說:「誰不表白誰孫子。」張汐說:「誰怕誰?」那時的感情或許真的很純粹,即便是表白,也根本沒有想究竟會有什麼後果,只是想把心事表達而已。趙杭先發制人,我和張汐幫趙杭約出來那女生,給他倆創造機會。後來,我也給宋靈靈表白了,然宋靈靈說對我只有兄弟的喜歡,不過無所謂,我並無所求,之後還是像往常那樣相處。雖然張汐表白的具體時間他沒有透露,但是他也做下了。這事過去,我們兄弟仨都上了一堂人生的課。

  初三,張汐又在南榆澗租了房子,住處與我和王伯坤很近,每天上下學我三人都一起,伯坤,張汐關係也越來越近。一日在我們班門口,伯坤與張汐在吵鬧玩耍,要石頭剪刀布決勝負。兩輪下來,都是張汐贏了。伯坤一臉不服,把頭扭過去,突然一驚,原來王老師正在盯著他倆看。王老師笑著對伯坤道:「繼續啊,繼續。你輸了,他贏了,你咋辦?」伯坤道:「不,不知道。」王老師道:「王伯坤!把張汐給我背到辦公室去。」伯坤和張汐對望一下,忍住不笑。伯坤弓下身子,張汐趴了上去,伯坤一步一步把張汐背到了辦公室。王老師嘲諷道:「都初中生了,還這麼幼稚!要不要把你們請到隔壁樓的五年級,跟他們一決高下?回去吧,回去吧,別丟我的人了。」

  秋天到了,天地間的炎熱還未消失殆盡,晚上訓練時,趙杭把我拉到一旁,對我說最近宋靈靈和一個男生走的很近,我只當他是開玩笑或是看錯了,這時江卓然過來道:「不錯,我也看見她和一個男生在一塊,我怕你知道了心裡難受,沒給你說。」我心裡一亂,那時的我,雖未想過得到宋靈靈,卻也未想過會失去她,我六神無主,只想知道是真是假。趙杭明白我的心意,便很直接地去問宋靈靈,結果宋靈靈很搪塞地回答了他。次日趙杭與我打聽後,此事果然是真。我很少哭過,這次卻哭了,難以抑制,哭到眼腫。

  過了兩日,我路過窗戶,宋靈靈喊我幫她遞個水杯,我冷冷說道:「自己給。」便走回了班裡。靈靈察覺到不對勁,此時上課了,靈靈給我傳紙條,問我原因。幾次傳遞後,我倆「恩斷義絕」。不由得我幾聲苦笑,周圍都在看我。

  又過了一天,在操場上訓練時遠遠看到張琪倫和他們班裡的同學鬧矛盾,琪倫和那人互相推著,周圍幾個人圍著,琪倫不欲與之糾纏,多次想走,那人卻非要攔住。這時宋靈靈又從我身邊走過,我心裡悲涼,急欲發泄,便衝上去將那小子攔住:「你再動一下試試?」我心中打定主意,大不了挨你們一個班的打,正好讓我發泄胸中的悶氣。那人吼道:「管著你什麼事?你是什麼人?」我冷笑道:「他是我哥。」火氣上來,衝上去與他扭打在一起,這時我們班的郭宏宇帶人來勸架,說是勸架,他們並沒有攔我,而是去攔那人,因此我沒有吃虧。之後我拍了下琪倫,我二人離開了操場。次日那人糾結了班裡幾個人來我們班找我,逼我道歉。但當時我與趙杭出去了,並未在班,後聽說是郭宏宇打發了。

  一次我與江卓然在一起打鬧,被刀片割破了手,血流不止。徐明鋒在身旁,扶我去辦公室清洗,又為我找衛生紙,創可貼止血。恰巧此時宋靈靈從我身旁經過,明鋒喊道:「老大快來啊,他受傷了。」宋靈靈停下來看,而我小孩性子,脾氣又大,把傷口擋住自己走了。後來宋靈靈在我筆記本下留了行字「能讓浪子收心的都是那些灑脫的女人。」我痴痴地在後邊寫道:「誰比你灑脫?」然後收起來本子。我並非浪子,而你卻足夠灑脫。自從與宋靈靈鬧翻後,我心情煩悶,時常痛苦。張汐,趙杭見我難受,便都疏遠了宋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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