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難道活人還真讓尿給憋死？
好在林麼軍在她家人面前表現不錯，一個勁兒的陪著笑臉，全程的各種道歉。
弟弟雖然冷著臉說讓母親將五千的元的彩禮錢退給林麼軍，讓林麼軍今天一個人回去，他姐就不去他那個牛欄不如的破屋了。
其實後面的話弟弟沒有說出來，他姐根本不想回那個破屋，更不想看見林麼軍那豬狗不如的爛爹爛娘！
不過弟弟到底也是讀過大學的人，話點到為止，大家心裡都明白就行了。
所以母親一攔著他，說他胡說什麼，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算母親不攔他，他也不會真讓母親將那五千元退給林麼軍，錢可以退回，他姐的清白，退得回嗎？但是話肯定得說的，不然把他們家都當成什麼了？
可心裡到底還是憋著的很是不舒服，沈又娟怎麼就嫁了個那樣的破爛人家呢？她到底差哪兒了？哪點不如人了？就這麼的怕嫁不出去嗎？
吃過午飯，沒多大會兒，母親就趕人了，催著又娟和林麼軍趕緊的回去，說要是回晚了，她婆家，還有那村子裡的人都會說她這個做娘的不懂事。
又娟真不想回那婆家，但也不想呆在這裡，可是目前她又無處可去。
真想去上班呀，在廠里，除了幹活和工資，一切都與她無關。還好，明天下午她就可以出發去廠里了。
這麼一想，心裡就稍稍舒坦了點。
回到林麼軍家，自然又是一番說詞，無非是又娟弟弟大聲的說什麼他們家屋破家窮，說他們家不應該娶媳婦，說他們家是騙子，騙了又娟等——
又娟也懶得去多說什麼，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早早洗漱了睡覺。
真累啊，這一天的什麼都沒幹，可是頭昏腦脹的，耳朵里一直都鬧哄哄的，連氣都不想喘了。
沒想到外邊的公爹卻還是氣憤難平，「我家窮怎麼了，要是你家不是賣閨女，就將那五千元退給咱們家呀！」
「你家不窮，不窮別要彩禮呀，別賣閨女呀？還嫌老子家窮！老子家窮也是硬氣的，老子買的起媳婦！」
「嘩啦！」
不知道外面的什麼碎了，又娟也懶得起身去看，「你再多說一句這樣的話，你信不信，我讓你就像這凳子一樣，我一刀劈碎你！」林麼軍的吼聲。
屋裡一下子安靜了半天，「我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那五千元帶過來還不是幫著你還債？」這是婆婆的聲音。
「我謝謝你們為了我，你們看看這村子裡有誰結婚像我這樣的？要啥沒啥，還鬧得雞飛狗跳的。」
似乎有林麼軍抹淚的聲音，「在屋裡你們吵，在那邊她家吵，我連個趴在地上的狗都不如！你們是為了我好嗎？你們有哪一樣為我好了？伸手張嘴的就是要錢，沒有錢啥都不好！如果你們覺得我這婚不該結，所以這般鬧騰，明天我就和又娟辦離婚，那五千元的彩禮反正也是我自己借的，今後我自己一個人去還，但是今後誰要是再在我面前提這事，別說我翻臉誰都不認！」
這一下，一直到天黑，又娟洗漱上床睡覺，整個屋子裡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也沒有誰突然的撩起帘子問這要那的了。
兩人就這麼幹躺著，身體很累，可是兩人都是滿腦子的思緒，根本睡不著。
林麼軍雖然吼了自己的爹，不許再提那五千的元彩禮的事，可他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微微的有些心疼的。
那是他親自上二姨的家說了一千一萬的好話才借來的，說了婚後第二天就還的。這又娟家怎麼這麼狠心一分錢都不給她帶過來呢？
還有今天在她家裡，他弟弟，她大姐夫二姐夫，輪番的灌他酒，說話間那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勁兒？好像也不全怨他老爹這麼說他們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又當又立！
又娟心裡當然也是難過，總的說來應該是她自己花錢嫁的自己了，卻被說成是賣給他們家了，娘家說她真沒用，那樣的人家裡還趕著趟兒的去嫁，婆家這邊賣呀買的說的更是不堪。
合著她結個婚，勞神傷財不說，不但結出了八千多元的債務，還有各種的鼻子不對臉！
整個一場婚禮下來，感覺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是又一點都不好笑。
公婆那邊有抽菸的聲音，尿桶尿尿的聲音，翻身的聲音，嘆氣咳嗽的聲音，然後是彼此起伏的鼾聲。
這破日子！又娟心裡想明天上班後，永遠都不要再到這兒來了。
這哪裡是人過的日子？真的就如大姐兒子所說，牛棚都不如。
昨夜她都不敢起夜，她怕自己尿尿的那咕嚕的聲音被一板之隔的公婆聽見挺不好意思的，同時更怕他們一聲不吭就撩起布帘子探頭進來了
聽著另一邊的公婆陸續的起來尿尿，又娟也開始有尿意思，然後越來越重。
昨天睡的晚，10多鐘的時候她還去外面上過一次廁所。今天睡的早，看看時間12點多鐘了，想著還要憋上一晚上，那可真受不住。
看著身邊已入夢鄉的林麼軍，又娟咬咬牙爬起來往窗戶外看看，外面黑咕隆咚的，連狗叫都沒有一聲。那廁所可是有點遠的。
林麼軍的家門口倒是有間簡易廁所，可是這天黑又不熟悉的，就算不掉進茅缸里，踩在那缸沿上的大便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越急越想尿，感覺膀胱都要爆炸了。
沒辦法，又娟只得搖醒熟睡的林麼軍。
「幹什麼？」林麼軍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
「我想解手。」
「那就去解唄，這個難道我還能代替你？」說完，林麼軍翻個身想繼續睡覺。
「可是那廁所那麼遠，這黑天黑地的，又冷，我一個人不敢去。」
「什麼？」林麼軍回過身不解的看著又娟，屋裡不是有痰盂嗎，就尿痰盂里呀。
「那怎麼行？你爸媽這麼近，都聽得見聲音的。」又娟無比的糾結為難。
「那又怎麼樣，人吃五穀雜糧，吃喝拉撒都是正常的需求，聽見就聽見了，就算看見了又怎樣，難道活人還真讓尿給憋死？」
好像理是這麼個理，可是——
「要麼就在痰盂里尿，要麼，就在外邊離屋不遠隨便找個地方蹲著尿，反正這大半夜的也不會有人看見。」
說完林麼軍不再理會，自己接著睡自己的覺了。
弟弟雖然冷著臉說讓母親將五千的元的彩禮錢退給林麼軍，讓林麼軍今天一個人回去，他姐就不去他那個牛欄不如的破屋了。
其實後面的話弟弟沒有說出來，他姐根本不想回那個破屋，更不想看見林麼軍那豬狗不如的爛爹爛娘！
不過弟弟到底也是讀過大學的人，話點到為止，大家心裡都明白就行了。
所以母親一攔著他，說他胡說什麼，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算母親不攔他，他也不會真讓母親將那五千元退給林麼軍，錢可以退回，他姐的清白，退得回嗎？但是話肯定得說的，不然把他們家都當成什麼了？
可心裡到底還是憋著的很是不舒服，沈又娟怎麼就嫁了個那樣的破爛人家呢？她到底差哪兒了？哪點不如人了？就這麼的怕嫁不出去嗎？
吃過午飯，沒多大會兒，母親就趕人了，催著又娟和林麼軍趕緊的回去，說要是回晚了，她婆家，還有那村子裡的人都會說她這個做娘的不懂事。
又娟真不想回那婆家，但也不想呆在這裡，可是目前她又無處可去。
真想去上班呀，在廠里，除了幹活和工資，一切都與她無關。還好，明天下午她就可以出發去廠里了。
這麼一想，心裡就稍稍舒坦了點。
回到林麼軍家，自然又是一番說詞，無非是又娟弟弟大聲的說什麼他們家屋破家窮，說他們家不應該娶媳婦，說他們家是騙子，騙了又娟等——
又娟也懶得去多說什麼，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早早洗漱了睡覺。
真累啊，這一天的什麼都沒幹，可是頭昏腦脹的，耳朵里一直都鬧哄哄的，連氣都不想喘了。
沒想到外邊的公爹卻還是氣憤難平，「我家窮怎麼了，要是你家不是賣閨女，就將那五千元退給咱們家呀！」
「你家不窮，不窮別要彩禮呀，別賣閨女呀？還嫌老子家窮！老子家窮也是硬氣的，老子買的起媳婦！」
「嘩啦！」
不知道外面的什麼碎了，又娟也懶得起身去看，「你再多說一句這樣的話，你信不信，我讓你就像這凳子一樣，我一刀劈碎你！」林麼軍的吼聲。
屋裡一下子安靜了半天，「我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那五千元帶過來還不是幫著你還債？」這是婆婆的聲音。
「我謝謝你們為了我，你們看看這村子裡有誰結婚像我這樣的？要啥沒啥，還鬧得雞飛狗跳的。」
似乎有林麼軍抹淚的聲音，「在屋裡你們吵，在那邊她家吵，我連個趴在地上的狗都不如！你們是為了我好嗎？你們有哪一樣為我好了？伸手張嘴的就是要錢，沒有錢啥都不好！如果你們覺得我這婚不該結，所以這般鬧騰，明天我就和又娟辦離婚，那五千元的彩禮反正也是我自己借的，今後我自己一個人去還，但是今後誰要是再在我面前提這事，別說我翻臉誰都不認！」
這一下，一直到天黑，又娟洗漱上床睡覺，整個屋子裡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也沒有誰突然的撩起帘子問這要那的了。
兩人就這麼幹躺著，身體很累，可是兩人都是滿腦子的思緒，根本睡不著。
林麼軍雖然吼了自己的爹，不許再提那五千的元彩禮的事，可他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微微的有些心疼的。
那是他親自上二姨的家說了一千一萬的好話才借來的，說了婚後第二天就還的。這又娟家怎麼這麼狠心一分錢都不給她帶過來呢？
還有今天在她家裡，他弟弟，她大姐夫二姐夫，輪番的灌他酒，說話間那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勁兒？好像也不全怨他老爹這麼說他們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又當又立！
又娟心裡當然也是難過，總的說來應該是她自己花錢嫁的自己了，卻被說成是賣給他們家了，娘家說她真沒用，那樣的人家裡還趕著趟兒的去嫁，婆家這邊賣呀買的說的更是不堪。
合著她結個婚，勞神傷財不說，不但結出了八千多元的債務，還有各種的鼻子不對臉！
整個一場婚禮下來，感覺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是又一點都不好笑。
公婆那邊有抽菸的聲音，尿桶尿尿的聲音，翻身的聲音，嘆氣咳嗽的聲音，然後是彼此起伏的鼾聲。
這破日子！又娟心裡想明天上班後，永遠都不要再到這兒來了。
這哪裡是人過的日子？真的就如大姐兒子所說，牛棚都不如。
昨夜她都不敢起夜，她怕自己尿尿的那咕嚕的聲音被一板之隔的公婆聽見挺不好意思的，同時更怕他們一聲不吭就撩起布帘子探頭進來了
聽著另一邊的公婆陸續的起來尿尿，又娟也開始有尿意思，然後越來越重。
昨天睡的晚，10多鐘的時候她還去外面上過一次廁所。今天睡的早，看看時間12點多鐘了，想著還要憋上一晚上，那可真受不住。
看著身邊已入夢鄉的林麼軍，又娟咬咬牙爬起來往窗戶外看看，外面黑咕隆咚的，連狗叫都沒有一聲。那廁所可是有點遠的。
林麼軍的家門口倒是有間簡易廁所，可是這天黑又不熟悉的，就算不掉進茅缸里，踩在那缸沿上的大便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越急越想尿，感覺膀胱都要爆炸了。
沒辦法，又娟只得搖醒熟睡的林麼軍。
「幹什麼？」林麼軍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
「我想解手。」
「那就去解唄，這個難道我還能代替你？」說完，林麼軍翻個身想繼續睡覺。
「可是那廁所那麼遠，這黑天黑地的，又冷，我一個人不敢去。」
「什麼？」林麼軍回過身不解的看著又娟，屋裡不是有痰盂嗎，就尿痰盂里呀。
「那怎麼行？你爸媽這麼近，都聽得見聲音的。」又娟無比的糾結為難。
「那又怎麼樣，人吃五穀雜糧，吃喝拉撒都是正常的需求，聽見就聽見了，就算看見了又怎樣，難道活人還真讓尿給憋死？」
好像理是這麼個理，可是——
「要麼就在痰盂里尿，要麼，就在外邊離屋不遠隨便找個地方蹲著尿，反正這大半夜的也不會有人看見。」
說完林麼軍不再理會，自己接著睡自己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