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我沒有跟父母、老師鬥爭的能力和資格，只能被動的接受他們的安排。我當時並不理解他們這樣簡單粗暴、甚至可能對楊怡萍構成傷害的做法，甚至有些恨他們如此無情地把我五彩斑斕的初戀粉碎成一地雞毛。
我被轉到距離楊怡萍家要一個小時自行車車程的一七七中學，這雖然是一所普通中學，但周邊幾所大學很出名，所以教學質量和對學生的管束相對更嚴格一些。
程老師給我的評語鑑定寫的很好：優秀班幹部、學習尖子等等，這讓我進入新的環境能迅速和同學老師打成一片，也因為我的學習成績和高情商，即便因為早戀影響了我的學習，因為失戀讓我痛不欲生。
由於我做功課用功、刻苦的精神，人也算聰明，特別是在學習上的理解和領悟力強，我很快又成為班裡同學們學習的榜樣。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我學習成績不掉下來，偷偷和楊怡萍繼續我們的美好的初戀應該還有機會。只是，我好幾次偷偷騎自行車去她家找她，滿心的期望換來的卻是沉重的失落，她並不露面。
我覺得我失戀了，內心無比落寞，由此更加怨恨我的父母！曾經的風花雪月，轉瞬成空。我突然很厭倦上學了，看到同學們和老師就讓我無比抑鬱。於是，我又開始曠課了。這次不同於小學，連謊話都不用編，就直接不去學校了，一副愛咋咋地、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每天從家裡出來，貌似騎車去學校，其實是去了旁邊的大學校園。那時候大學的校園可以隨便進，沒有誰會攔著你。你甚至可以溜進教學樓里去蹭課聽。當然，老師講的內容我根本聽不懂，單純地只是想找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消磨時光而已，至於大學課堂上講什麼我根本不關心；或者就是在課堂上趴桌子睡覺、看小說、也或者在大學校園裡漫無目的的溜達。最常去的就是校園中間那個很大的人工湖，那應該算是個很有名的地方，叫未名湖。我常常看到很多人在湖畔照相，當然也偶爾能看見一對對戀人相依相偎走在湖邊的林蔭小路上。每每此時，我總會內心失落；看水光瀲灩、看綠柳輕搖，我很惆悵，憂鬱滿懷；我，很想念她，想念我短暫的初戀。
偶爾我也會跑到城裡的動物園去看動物。那時候我無所事事，常常想惹點麻煩出來，書包里基本上不放課本，除了小說，就是一把菜刀。我還偷偷把父親練太極的寶劍偷出來，像武俠小說里的俠客一樣背在身上。那天因為我背著那把近一米長的寶劍，又在該上學的時間漫無目的閒逛，動物園旁巡邏的三個聯防隊員，看我帶著所謂的兇器，眼神中滿是挑釁和不服，就把我揪到動物園派出所。在警察叔叔問話的時候，我學著街頭小痞子的樣子所問非所答，充分地表現出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樣。或許是因為打小見慣了穿軍裝的大人，對於穿制服的警察叔叔我並不覺得應該害怕什麼，況且那個時候的心態很沉淪，就像惹是生非。表達不滿的同時也是一種對現實的逃避。
經過一番充滿敵意的詢問之後，我被告知等父母來接就可以回家了。聯防隊的一個老同志還苦口婆心的教育我：「你說你這麼年輕，還應該在上學吧？為啥不學好呢？背著菜刀寶劍滿世界瘋。這讓你父母多著急啊？以後可不能這樣啊，要好好聽話，好好上學，在街上混的沒有好下場的。」我對此不以為然，唯一讓我有點緊張的是父母如果來這裡接我，豈不是要知道我曠課的事情了？！
父母到派出所的時候，一臉的震驚和不解，我覺得他們在沒看見我的時候一定無法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被滯留在派出所里。在回家路上無論怎麼質問我為什麼不上課，我都置之不理、不予回答，這讓父母很無奈。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心裡多少有一點愧疚？亦或者覺得我現在是個大孩子了，不能再打我。總之，那天晚上家裡風平浪靜，父親沒有過多的指責，母親也沒有跟我哭鬧。第二天早上我才發現他們是改變了「作戰策略」。父親母親已經商量好，由母親每天早晨送我上學。那時母親為了讓我和弟弟的戶口落在城裡，已經提前申請從部隊轉業，並開始在地方政府工作了。也源於這個便利的條件才能那麼快的把我轉到城裡的中學。當時在HD區城府路的一個小胡同里，母親分到一個小平房，只有二十平方米，廚房在外面和別人共用，廁所在胡同口才有。這裡不僅僅可以方便母親上班，距離我的中學也很近，騎車只要幾分鐘，最重要的就是母親可以送我上學之後再去單位，不耽誤工作。
那些天我都是被母親押著去學校，並且一定要等把我帶到班主任肖老師面前才離開。肖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瘦瘦小小的女人，既是班主任，又負責教我們年級的幾何。在我長達一個月之久的曠課行動之前，我是班裡幾何成績最好的學生，沒有之一。她一直把我視為得意弟子，不僅會給我開小灶，也會在諸多方面對我特別照顧。比如她對我的作業批改總是很認真，上面會留下滿篇的紅色小字兒：求證一個等邊三角形都要用好幾種方法，以此來訓練我的思維和多角度看問題的能力。還有當時的語文許老師，胖胖的很愛笑的女人，總在課堂上叫我站起來回答問題，並且毫不吝嗇地表揚我。經過這次曠課風波，兩位對我最好的老師儘管多少有點失望和寒心，但還是幫我隱瞞了曠課的事實。她們告訴學校和別的同學我是因病假而沒能來上課。我想她們當時的庇護，應該為我至少免去了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我工作以後還去專程看望過肖老師，感謝她在我少不更事的年代對我的教誨和幫助，那是很真誠很無私的幫助。
有一天我放學回到家裡的小平房，在我學習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母親正在洗菜，頭都沒抬地對我說：「小剛，桌上是你的信，你們程老師給你轉過來的。」這讓我瞬間激動和緊張起來，程老師會不會跟我提到楊怡萍呢？她現在好嗎？我慌亂地撕開信封，抽出信紙打開，那是一張粉色帶著小花瓣的信紙，微微散發著淡淡的女孩子的香味兒，一行行娟秀的小字一覽無餘，是她！沒錯，是楊怡萍的字跡！我迫不及待地看下去：
剛，你好！
分別數月，不知道你是否一切都好？你轉學後我也被調到四班了，離開了我們曾經一起學習過的二班。新的班主任和同學對我都很好，幫助我很快熟悉了新的環境。
我現在很努力學習，期望自己能考上更好的高中，最終能考上外國語大學。你知道的，我喜歡學外語，將來我還想出國呢。
我聽程老師講你在新的學校很好，學習成績優異，我雖然有些想你，但還是為你高興。以前我們不懂事，不能怪父母和老師，太早談戀愛確實會耽誤我們學習的。你是個好男孩，人長得帥，又學習好，我想你的將來一定過會出人頭地。
我聽說你前一段時間總不上課，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們那段美好的回憶。你是一個特別重感情的男孩子，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將來想和我在一起，那請你現在要專心學習，好好用功，證明給我看你是真的喜歡我。倘若高考的成績你能考進你們學校年級的前三名，考上一個重點大學，我就同意你來找我，同意我們繼續之前的感情。
你要答應我在高考結束前不能來找我，我們都好好學習用功。如果你高考成績沒有達到我的要求，也請你再也不要出現了，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好嗎？
祝你成功！你的萍
這封楊怡萍的親筆信，讓我熱血沸騰！我轉過身紅著臉對母親說：「媽，謝謝您！也幫我謝謝程老師！以後我會好好學習的！您不用再送我上學了，我不會曠課了！」
自此之後，我像發瘋了一樣全身心撲在學習上，似乎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每天晚上學習到凌晨兩三點，常常是半夜三更父親起來煮好一杯牛奶，送到我手邊看著我喝下去，然後逼著我收拾課本關燈睡覺，我才會結束一天不知疲倦的學習。那段時間，我小桌子前的檯燈，日記本里楊怡萍的照片和滿書包的課本、課外練習、模擬考試卷子，就是夜夜苦讀的陪伴。那個時候，真有點頭懸樑、錐刺股的勁頭。
高考前，我的成績穩居班級第一，年級前三。我給楊怡萍寫了一封信，告訴她一定要等我來找她，我一定能考進年級前三名，完成她交給我的任務。
拿到成績單的那天，我無比驕傲和自豪！我成績名列全班第一、年級第一，還是本市HD區第四名，並且光榮的成為市級三好學生。我拿著成績單和獎狀，興沖沖地騎車去找楊怡萍！我甚至想著直接去她家，讓她父母也看看我的成績，讓她父母相信我對她的愛！我一路飛奔，騎得很快，好像歸心似箭一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蹬著自行車一點都不覺得累。
可當我滿頭大汗的趕到她家，敲開門的那一幕，我震驚了。開門的是一個陌生人，問我找誰？我回答說：「這裡不是楊怡萍家嗎？」那人上下打量我說：「哦，老楊家啊，是！但是現在他們搬走了！」「搬走了？不可能！什麼時候搬走的？搬去了哪裡？」那人有點一臉愕然地看著我，說：「小伙子你別急啊，他們搬去南方了！老楊工作調動到南方，具體是哪裡我不知道！他們一家都走了，孩子也在南方去上學了！上個月走的！」
不次於是晴天霹靂，我當場佇立在那裡，兩眼失神一動不動！那人看著我很緊張地說：「小伙子，你沒事兒吧？怎麼了？」許久我都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轉過身，慢慢的下樓。我想我當時的臉色一定是蒼白的！我在那個時候徹底理解了什麼叫欲哭無淚。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印象中父母已經預料到我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什麼都沒對我說，給我盛好飯放在桌邊，就悄悄走開，那是一個很安靜的空間。那一晚我迷迷糊糊聽到母親說：「老凌啊，孩子發燒了，很燙啊，不行去醫院吧？」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被轉到距離楊怡萍家要一個小時自行車車程的一七七中學，這雖然是一所普通中學，但周邊幾所大學很出名，所以教學質量和對學生的管束相對更嚴格一些。
程老師給我的評語鑑定寫的很好：優秀班幹部、學習尖子等等，這讓我進入新的環境能迅速和同學老師打成一片，也因為我的學習成績和高情商，即便因為早戀影響了我的學習，因為失戀讓我痛不欲生。
由於我做功課用功、刻苦的精神，人也算聰明，特別是在學習上的理解和領悟力強，我很快又成為班裡同學們學習的榜樣。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我學習成績不掉下來，偷偷和楊怡萍繼續我們的美好的初戀應該還有機會。只是，我好幾次偷偷騎自行車去她家找她，滿心的期望換來的卻是沉重的失落，她並不露面。
我覺得我失戀了，內心無比落寞，由此更加怨恨我的父母！曾經的風花雪月，轉瞬成空。我突然很厭倦上學了，看到同學們和老師就讓我無比抑鬱。於是，我又開始曠課了。這次不同於小學，連謊話都不用編，就直接不去學校了，一副愛咋咋地、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每天從家裡出來，貌似騎車去學校，其實是去了旁邊的大學校園。那時候大學的校園可以隨便進，沒有誰會攔著你。你甚至可以溜進教學樓里去蹭課聽。當然，老師講的內容我根本聽不懂，單純地只是想找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消磨時光而已，至於大學課堂上講什麼我根本不關心；或者就是在課堂上趴桌子睡覺、看小說、也或者在大學校園裡漫無目的的溜達。最常去的就是校園中間那個很大的人工湖，那應該算是個很有名的地方，叫未名湖。我常常看到很多人在湖畔照相，當然也偶爾能看見一對對戀人相依相偎走在湖邊的林蔭小路上。每每此時，我總會內心失落；看水光瀲灩、看綠柳輕搖，我很惆悵，憂鬱滿懷；我，很想念她，想念我短暫的初戀。
偶爾我也會跑到城裡的動物園去看動物。那時候我無所事事，常常想惹點麻煩出來，書包里基本上不放課本，除了小說，就是一把菜刀。我還偷偷把父親練太極的寶劍偷出來，像武俠小說里的俠客一樣背在身上。那天因為我背著那把近一米長的寶劍，又在該上學的時間漫無目的閒逛，動物園旁巡邏的三個聯防隊員，看我帶著所謂的兇器，眼神中滿是挑釁和不服，就把我揪到動物園派出所。在警察叔叔問話的時候，我學著街頭小痞子的樣子所問非所答，充分地表現出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樣。或許是因為打小見慣了穿軍裝的大人，對於穿制服的警察叔叔我並不覺得應該害怕什麼，況且那個時候的心態很沉淪，就像惹是生非。表達不滿的同時也是一種對現實的逃避。
經過一番充滿敵意的詢問之後，我被告知等父母來接就可以回家了。聯防隊的一個老同志還苦口婆心的教育我：「你說你這麼年輕，還應該在上學吧？為啥不學好呢？背著菜刀寶劍滿世界瘋。這讓你父母多著急啊？以後可不能這樣啊，要好好聽話，好好上學，在街上混的沒有好下場的。」我對此不以為然，唯一讓我有點緊張的是父母如果來這裡接我，豈不是要知道我曠課的事情了？！
父母到派出所的時候，一臉的震驚和不解，我覺得他們在沒看見我的時候一定無法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被滯留在派出所里。在回家路上無論怎麼質問我為什麼不上課，我都置之不理、不予回答，這讓父母很無奈。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心裡多少有一點愧疚？亦或者覺得我現在是個大孩子了，不能再打我。總之，那天晚上家裡風平浪靜，父親沒有過多的指責，母親也沒有跟我哭鬧。第二天早上我才發現他們是改變了「作戰策略」。父親母親已經商量好，由母親每天早晨送我上學。那時母親為了讓我和弟弟的戶口落在城裡，已經提前申請從部隊轉業，並開始在地方政府工作了。也源於這個便利的條件才能那麼快的把我轉到城裡的中學。當時在HD區城府路的一個小胡同里，母親分到一個小平房，只有二十平方米，廚房在外面和別人共用，廁所在胡同口才有。這裡不僅僅可以方便母親上班，距離我的中學也很近，騎車只要幾分鐘，最重要的就是母親可以送我上學之後再去單位，不耽誤工作。
那些天我都是被母親押著去學校，並且一定要等把我帶到班主任肖老師面前才離開。肖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瘦瘦小小的女人，既是班主任，又負責教我們年級的幾何。在我長達一個月之久的曠課行動之前，我是班裡幾何成績最好的學生，沒有之一。她一直把我視為得意弟子，不僅會給我開小灶，也會在諸多方面對我特別照顧。比如她對我的作業批改總是很認真，上面會留下滿篇的紅色小字兒：求證一個等邊三角形都要用好幾種方法，以此來訓練我的思維和多角度看問題的能力。還有當時的語文許老師，胖胖的很愛笑的女人，總在課堂上叫我站起來回答問題，並且毫不吝嗇地表揚我。經過這次曠課風波，兩位對我最好的老師儘管多少有點失望和寒心，但還是幫我隱瞞了曠課的事實。她們告訴學校和別的同學我是因病假而沒能來上課。我想她們當時的庇護，應該為我至少免去了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我工作以後還去專程看望過肖老師，感謝她在我少不更事的年代對我的教誨和幫助，那是很真誠很無私的幫助。
有一天我放學回到家裡的小平房，在我學習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母親正在洗菜，頭都沒抬地對我說：「小剛，桌上是你的信，你們程老師給你轉過來的。」這讓我瞬間激動和緊張起來，程老師會不會跟我提到楊怡萍呢？她現在好嗎？我慌亂地撕開信封，抽出信紙打開，那是一張粉色帶著小花瓣的信紙，微微散發著淡淡的女孩子的香味兒，一行行娟秀的小字一覽無餘，是她！沒錯，是楊怡萍的字跡！我迫不及待地看下去：
剛，你好！
分別數月，不知道你是否一切都好？你轉學後我也被調到四班了，離開了我們曾經一起學習過的二班。新的班主任和同學對我都很好，幫助我很快熟悉了新的環境。
我現在很努力學習，期望自己能考上更好的高中，最終能考上外國語大學。你知道的，我喜歡學外語，將來我還想出國呢。
我聽程老師講你在新的學校很好，學習成績優異，我雖然有些想你，但還是為你高興。以前我們不懂事，不能怪父母和老師，太早談戀愛確實會耽誤我們學習的。你是個好男孩，人長得帥，又學習好，我想你的將來一定過會出人頭地。
我聽說你前一段時間總不上課，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們那段美好的回憶。你是一個特別重感情的男孩子，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將來想和我在一起，那請你現在要專心學習，好好用功，證明給我看你是真的喜歡我。倘若高考的成績你能考進你們學校年級的前三名，考上一個重點大學，我就同意你來找我，同意我們繼續之前的感情。
你要答應我在高考結束前不能來找我，我們都好好學習用功。如果你高考成績沒有達到我的要求，也請你再也不要出現了，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好嗎？
祝你成功！你的萍
這封楊怡萍的親筆信，讓我熱血沸騰！我轉過身紅著臉對母親說：「媽，謝謝您！也幫我謝謝程老師！以後我會好好學習的！您不用再送我上學了，我不會曠課了！」
自此之後，我像發瘋了一樣全身心撲在學習上，似乎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每天晚上學習到凌晨兩三點，常常是半夜三更父親起來煮好一杯牛奶，送到我手邊看著我喝下去，然後逼著我收拾課本關燈睡覺，我才會結束一天不知疲倦的學習。那段時間，我小桌子前的檯燈，日記本里楊怡萍的照片和滿書包的課本、課外練習、模擬考試卷子，就是夜夜苦讀的陪伴。那個時候，真有點頭懸樑、錐刺股的勁頭。
高考前，我的成績穩居班級第一，年級前三。我給楊怡萍寫了一封信，告訴她一定要等我來找她，我一定能考進年級前三名，完成她交給我的任務。
拿到成績單的那天，我無比驕傲和自豪！我成績名列全班第一、年級第一，還是本市HD區第四名，並且光榮的成為市級三好學生。我拿著成績單和獎狀，興沖沖地騎車去找楊怡萍！我甚至想著直接去她家，讓她父母也看看我的成績，讓她父母相信我對她的愛！我一路飛奔，騎得很快，好像歸心似箭一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蹬著自行車一點都不覺得累。
可當我滿頭大汗的趕到她家，敲開門的那一幕，我震驚了。開門的是一個陌生人，問我找誰？我回答說：「這裡不是楊怡萍家嗎？」那人上下打量我說：「哦，老楊家啊，是！但是現在他們搬走了！」「搬走了？不可能！什麼時候搬走的？搬去了哪裡？」那人有點一臉愕然地看著我，說：「小伙子你別急啊，他們搬去南方了！老楊工作調動到南方，具體是哪裡我不知道！他們一家都走了，孩子也在南方去上學了！上個月走的！」
不次於是晴天霹靂，我當場佇立在那裡，兩眼失神一動不動！那人看著我很緊張地說：「小伙子，你沒事兒吧？怎麼了？」許久我都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轉過身，慢慢的下樓。我想我當時的臉色一定是蒼白的！我在那個時候徹底理解了什麼叫欲哭無淚。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印象中父母已經預料到我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什麼都沒對我說，給我盛好飯放在桌邊，就悄悄走開，那是一個很安靜的空間。那一晚我迷迷糊糊聽到母親說：「老凌啊，孩子發燒了，很燙啊，不行去醫院吧？」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