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太迴路
維德已經回到了家中，他站在窗外，朝東城區的方向望去。
他家位於西城區的邊緣，距離東城區並不算太遠，從這裡遠眺，隱約可見無數工廠中間有一片焦黑的廢墟。
東城區內來往的人流仍舊熙熙攘攘，雖然昨天的那場巨大爆炸發生在這裡，但路上工人們卻絲毫沒有打聽的意思。
或許他們已經見過了太多意外，而這次也只不過是動靜稍微大了些而已？
他收回視線，將目光放在了後院的瓶瓶罐罐中。透過毛玻璃模糊的瓶身，依稀能看見其中溶液的顏色。
原料都收集完畢，理論上維德可以開始進一步的實驗了。
但他卻沒有著急，看了一眼那些溶液後，轉身邁步走上了二樓書房。
他取下書架上放置的繪圖紙，將其平鋪在了書桌上。
端坐在靠椅上，維德陷入了回憶。漸漸地，簡妮、哈里森、還有斗篷男，這些超凡者的身影一一浮現在他的眼前。
將自己的唯物能力運轉到極致，那些記憶中的人影變得如此清晰，就連體內的以太也分毫畢現，仿佛親臨一般。
維德死死盯住他們的眉心，記錄著他們身上以太的每個細節。
以太孔的外觀、大小、渦流的旋轉方式，還有紋路延伸長短、角度、轉折……
握起筆，他們身上以太流動的路徑便被維德刻畫在了圖紙上。
「呼……」
許久，維德才終於畫完其中一個。他將圖紙舉起，仔細對比著上面的以太紋路和記憶中的不同。
「應該是沒問題了。」
維德滿意地點了點頭，圖紙上刻畫的是一個類似於太陽的圖案，但是在這「太陽」上卻還有一根細線延伸而下，看起來像是一棵帶有細枝的向日葵。
確認無誤後，他便將圖紙放下。不過手上的鋼筆卻沒停。
只見維德一手按住圖紙，一手在其角落寫道：
【以太迴路一:
發現時間：1627.12.2。
以太孔震盪：引發大範圍光照並附帶灼燒感。
以太紋路點亮：偵測迴路周圍以太流動痕跡。
描述：該以太迴路為金色，主體呈發散光源狀，其以太孔孔徑大小為……】
「一個。」
維德寫了許久，終於完成了第一張超凡圖鑑。毫無疑問，這上面記載的正是簡妮身上的以太迴路。
超凡的力量會污染一切，它讓任何人都捉摸不透。但在這一刻，它的痕跡終於被人捉住，進而刻印在了紙張上。
這是足以讓任何超凡者瘋狂的事件，以往最強大的污染也莫過於此。
但很可惜，它卻是在一個小小的書房內完成的。而且這份研究的主人也不願將其透露出去。
維德將寫滿方塊字的圖紙放到一邊，轉而看向了一旁昏昏欲睡的白鴿。
簡妮身上以太的圖案其實並不能稱之為迴路，頂多只能算是路徑，真正的以太迴路，正在他眼前。
「醒醒。」維德輕輕彈了彈白鴿的腦袋，讓其瞌睡的小腦袋精神起來。
「咕咕？」
白鴿歪了歪頭，今天維德的閱讀時間為什麼這麼短？是不是要出去了？
維德不知道一隻鴿子心中的想法，他提起白鴿的翅膀，將其放在了一旁的橫杆上。
「站好。」
囑咐了一句後，他便發動了自己的能力。白光充斥整個視野，就在這片光芒中，維德看見了緩緩旋轉的以太孔。
此刻的它們比記憶中的要小了許多，應該是沒有發動能力的緣故。
「槍，隨便給一把。」
維德對白鴿伸出手，後者立馬張大嘴巴，吐出一桿突擊步槍來。
「好，再吞回去。」
白鴿聞言，立馬瞪大了雙眼，它覺得維德是在拿它尋開心。
但在看見維德那雙平靜的雙眼後，又果斷認慫照辦了。
沒辦法，還得指望他呢。
維德見狀，若有所思地低語道：「以太孔震盪是吞吐物品……不對，震盪頻率不同。」
他搖了搖頭，立馬讓白鴿吐出更多東西。
一時間，除了子彈，簡易炸藥外，白鴿還吐出了大罐的煤焦油——這是維德趁亂「拾」的。
更多的東西被吞吐出來，維德所得到的信息變得更多。他驚訝發現，原來白鴿還有第二條以太迴路。
第一條以太迴路從白鴿的腦袋一直到它的尾羽，期間作為節點的以太孔更是有六個之多。
而它的作用也很強大，是將其他人的意志扯進另一片空間。
至於新發現的以太迴路，它的前半部分和第一條以太迴路共用以太孔，而到了腹部的位置卻突然分開，在其雙腿的位置連接了一個新的以太孔作為迴路結尾。
「空間儲存？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的能力。」維德暗自咋舌，被自己的想法震撼到了。
只需要五個節點，一些注意角度和方向的線條，然後再填充以太，就能擴張出一片新的空間。
【以太迴路二：
發現時間：1627.12.2
以太孔震盪：高頻，吐出物品，可無視出口大小；低頻，吞噬物品，可無視入口大小。
以太迴路點亮：開闢新的空間，大小未知。
描述：該以太迴路發現於白色信鴿（？），總體呈現亮白色，其形狀……】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而且還有實物參照在這裡，維德這次描繪以太迴路的速度就要快多了。
不一會兒，新的一張超凡圖鑑便被他收入囊中。
將新得到的信息寫完，他便抬起了頭：「好，接下來……還是算了。」
剛想讓白鴿發動能力將自己吞下，但是話到半途卻又給咽了回去。
維德可是記得自己當初在家裡聚集了一下以太，教會便立馬找上了門，現在白鴿帶來一次，教會會不會也這樣？
保險起見，他決定在西城區內還是不要大規模動用以太。
想到這裡，維德不由得朝南城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第一次感覺教會有點兒礙事了。
「教會的探查似乎在東城區很有限？」維德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他在考慮要不要在東城區開個廠。
畢竟昨天東城區發生事情後，首先趕來的是厄里克的官方超凡者，而不是教會。
當然，就算真要開廠，那也只是空殼工廠，主要用途還是做實驗。
不論是物化實驗還是超凡實驗，都是如此。
維德看了看正在收拾煤焦油的白鴿，目光閃爍：「或許，可以再去東城區看看？」
他壓了壓帽子，陰影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家位於西城區的邊緣，距離東城區並不算太遠，從這裡遠眺，隱約可見無數工廠中間有一片焦黑的廢墟。
東城區內來往的人流仍舊熙熙攘攘，雖然昨天的那場巨大爆炸發生在這裡，但路上工人們卻絲毫沒有打聽的意思。
或許他們已經見過了太多意外，而這次也只不過是動靜稍微大了些而已？
他收回視線，將目光放在了後院的瓶瓶罐罐中。透過毛玻璃模糊的瓶身，依稀能看見其中溶液的顏色。
原料都收集完畢，理論上維德可以開始進一步的實驗了。
但他卻沒有著急，看了一眼那些溶液後，轉身邁步走上了二樓書房。
他取下書架上放置的繪圖紙，將其平鋪在了書桌上。
端坐在靠椅上，維德陷入了回憶。漸漸地，簡妮、哈里森、還有斗篷男，這些超凡者的身影一一浮現在他的眼前。
將自己的唯物能力運轉到極致，那些記憶中的人影變得如此清晰，就連體內的以太也分毫畢現，仿佛親臨一般。
維德死死盯住他們的眉心，記錄著他們身上以太的每個細節。
以太孔的外觀、大小、渦流的旋轉方式，還有紋路延伸長短、角度、轉折……
握起筆，他們身上以太流動的路徑便被維德刻畫在了圖紙上。
「呼……」
許久，維德才終於畫完其中一個。他將圖紙舉起，仔細對比著上面的以太紋路和記憶中的不同。
「應該是沒問題了。」
維德滿意地點了點頭，圖紙上刻畫的是一個類似於太陽的圖案，但是在這「太陽」上卻還有一根細線延伸而下，看起來像是一棵帶有細枝的向日葵。
確認無誤後，他便將圖紙放下。不過手上的鋼筆卻沒停。
只見維德一手按住圖紙，一手在其角落寫道：
【以太迴路一:
發現時間：1627.12.2。
以太孔震盪：引發大範圍光照並附帶灼燒感。
以太紋路點亮：偵測迴路周圍以太流動痕跡。
描述：該以太迴路為金色，主體呈發散光源狀，其以太孔孔徑大小為……】
「一個。」
維德寫了許久，終於完成了第一張超凡圖鑑。毫無疑問，這上面記載的正是簡妮身上的以太迴路。
超凡的力量會污染一切，它讓任何人都捉摸不透。但在這一刻，它的痕跡終於被人捉住，進而刻印在了紙張上。
這是足以讓任何超凡者瘋狂的事件，以往最強大的污染也莫過於此。
但很可惜，它卻是在一個小小的書房內完成的。而且這份研究的主人也不願將其透露出去。
維德將寫滿方塊字的圖紙放到一邊，轉而看向了一旁昏昏欲睡的白鴿。
簡妮身上以太的圖案其實並不能稱之為迴路，頂多只能算是路徑，真正的以太迴路，正在他眼前。
「醒醒。」維德輕輕彈了彈白鴿的腦袋，讓其瞌睡的小腦袋精神起來。
「咕咕？」
白鴿歪了歪頭，今天維德的閱讀時間為什麼這麼短？是不是要出去了？
維德不知道一隻鴿子心中的想法，他提起白鴿的翅膀，將其放在了一旁的橫杆上。
「站好。」
囑咐了一句後，他便發動了自己的能力。白光充斥整個視野，就在這片光芒中，維德看見了緩緩旋轉的以太孔。
此刻的它們比記憶中的要小了許多，應該是沒有發動能力的緣故。
「槍，隨便給一把。」
維德對白鴿伸出手，後者立馬張大嘴巴，吐出一桿突擊步槍來。
「好，再吞回去。」
白鴿聞言，立馬瞪大了雙眼，它覺得維德是在拿它尋開心。
但在看見維德那雙平靜的雙眼後，又果斷認慫照辦了。
沒辦法，還得指望他呢。
維德見狀，若有所思地低語道：「以太孔震盪是吞吐物品……不對，震盪頻率不同。」
他搖了搖頭，立馬讓白鴿吐出更多東西。
一時間，除了子彈，簡易炸藥外，白鴿還吐出了大罐的煤焦油——這是維德趁亂「拾」的。
更多的東西被吞吐出來，維德所得到的信息變得更多。他驚訝發現，原來白鴿還有第二條以太迴路。
第一條以太迴路從白鴿的腦袋一直到它的尾羽，期間作為節點的以太孔更是有六個之多。
而它的作用也很強大，是將其他人的意志扯進另一片空間。
至於新發現的以太迴路，它的前半部分和第一條以太迴路共用以太孔，而到了腹部的位置卻突然分開，在其雙腿的位置連接了一個新的以太孔作為迴路結尾。
「空間儲存？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的能力。」維德暗自咋舌，被自己的想法震撼到了。
只需要五個節點，一些注意角度和方向的線條，然後再填充以太，就能擴張出一片新的空間。
【以太迴路二：
發現時間：1627.12.2
以太孔震盪：高頻，吐出物品，可無視出口大小；低頻，吞噬物品，可無視入口大小。
以太迴路點亮：開闢新的空間，大小未知。
描述：該以太迴路發現於白色信鴿（？），總體呈現亮白色，其形狀……】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而且還有實物參照在這裡，維德這次描繪以太迴路的速度就要快多了。
不一會兒，新的一張超凡圖鑑便被他收入囊中。
將新得到的信息寫完，他便抬起了頭：「好，接下來……還是算了。」
剛想讓白鴿發動能力將自己吞下，但是話到半途卻又給咽了回去。
維德可是記得自己當初在家裡聚集了一下以太，教會便立馬找上了門，現在白鴿帶來一次，教會會不會也這樣？
保險起見，他決定在西城區內還是不要大規模動用以太。
想到這裡，維德不由得朝南城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第一次感覺教會有點兒礙事了。
「教會的探查似乎在東城區很有限？」維德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他在考慮要不要在東城區開個廠。
畢竟昨天東城區發生事情後，首先趕來的是厄里克的官方超凡者，而不是教會。
當然，就算真要開廠，那也只是空殼工廠，主要用途還是做實驗。
不論是物化實驗還是超凡實驗，都是如此。
維德看了看正在收拾煤焦油的白鴿，目光閃爍：「或許，可以再去東城區看看？」
他壓了壓帽子，陰影下的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