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藝術就是……
幾天後，忙碌許久的維德起了個大早。他迅速收拾完東西，立馬奔向了東城區。
哪怕天才剛蒙蒙亮，霧霾中仍舊能看見不少匆匆的工人。東城區就是這樣，無論白天黑夜，這裡永遠都在生產。
不過這次維德的目的地卻不是這裡無數工廠中的任何一個。
他腳步飛快，穿過了林立的廠房，直到來到城郊。
東城區的城郊和南城區的不同，明明不是秋天，但這裡的植被卻透露出一股死氣。
焦黃的樹葉、瘦弱的枝條，真讓人擔心一陣風就會將這裡的樹林吹倒。
維德看了一眼不遠處渾濁的溪流，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唯心能力讓自己一躍而過。
進入樹林深處，維德覺得距離沒問題後，便停下了腳步。
這次他沒有呼喚身旁的白鴿，因為所需的東西都被他提著。
打開公文包，裡面是一塊緊扎的方塊。這便是維德這些天辛苦的成果之一。
把煤焦油進行冷凝和蒸餾，收集其中的油狀物，再然後輔以硝酸和硫酸加熱，注意一下溫度和濃度，乾燥後就能得到一些淡黃色的粉末。
「我還是第一次用TNT呢。」維德自嘲地笑了笑，隨後便在方塊上放了支雷汞作為雷管起爆。
設置好撞針的時間後，維德便對著頭頂上的白鴿喊了一句：「不想粉身碎骨的話，走了！」
「咕咕！」
白鴿叫了兩聲，然後便跟了過來。
踏過草叢，越過灌木，維德趴進了事先挖好的散兵坑中。他探出頭來，嘴裡默默倒數：
「五、四、三……」
白鴿歪頭看著維德不明所以的動作，這個人類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二……」
維德捂住了耳朵。
「一！」
「咚！！！」
火光乍現，泥土翻飛。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遠方傳來，大地在顫抖，空氣被壓縮成肉眼可見的衝擊波。
「嘩啦！」
氣浪掃過，將附近的樹木被成片推倒，伴隨著硝煙的升起，炸飛的泥土如雨點般落下。
「咕咕！咕咕！咕咕！」
白鴿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它大聲鳴叫，四處翻飛，潔白的羽毛到處都是。
見爆炸過去，維德捏了捏手心：「呼——，一公斤的tnt，威力不容小覷啊。」
感嘆幾句後，他翻出散兵坑，徑直來到了爆炸的位置。
因為是直接爆炸，所以炸藥炸出的坑洞不算太大，堪堪一個腳盆的大小。
但這並不意味著就不危險，維德看了看四周，大約十米的範圍什麼都不剩下。
如果這一公斤tnt放進常見的民宅里，恐怕能直接將其夷為平地。
如果用鐵皮包裹，再加上一些鋼片……
「咳咳！」
維德趕忙壓了壓嘴角，他快忍不住笑出聲了。
受驚的白鴿此刻也反應過來了，它飛到維德肩上，震驚地叫道：「咕咕？」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維德點點頭，雖然他不清楚這鴿子腦袋裡到底想的什麼，但大體應該不差。
「咕咕！」
白鴿被這個回答驚悚到了，它想起維德往自己肚子裡塞的那些東西，如果它們也像這樣爆炸的話……
「嘔！」
叫著，白鴿便張開大嘴，想把那些東西吐出來。
「停！這東西沒你想的那麼危險。」維德掐住了白鴿的脖子，見它不斷用翅膀拍打自己的手臂，這才鬆開。
他繼續解釋道：「剛才那東西很安全，你不用太擔心。而且我不是才沒搞出多少嗎？」
白鴿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什麼叫沒搞多少？那些在後院堆成一片的黃色磚頭是什麼？
等等，塞寧斯不會現在就飛天了吧？
白鴿飛到高空遠眺一眼塞寧斯，只見那座城市仍舊噴吐著黑暗，看起來並沒有發生大爆炸。
「如何？我說沒事兒吧？」維德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塊更小的tnt，說著他便將其扔到了地面上。
「咕！」
白鴿頓時大驚失色，它拼命遠離，飛了一會兒後卻發現什麼也沒發生。
回過頭，只見維德正在原地看著它。
「跑得挺快。」維德吐槽了一句回來的白鴿，隨後便將小塊tnt撿了回來。
他怕白鴿擔心，還用火焰燒了燒炸藥，在白鴿的心驚膽戰中，炸藥完好無損。
「吞了！」
白鴿小心翼翼地將炸藥吞了下去，它雙眼緊閉，像是受刑。
tnt試爆結束後，維德又在這片樹林進行了疊氮化鉛試射、硝化棉爆燃實驗等等。
有著先進的知識，再加上維德不講理的唯心能力，這些本不該在這個時代出現的東西現世了。
「砰！」
明亮的火光從槍口噴涌而出，巨大的槍口風吹起大片灰塵，遮掩了維德的身影。
這是最後一項試驗，12.7毫米機槍試射。但是很顯然，維德高估自己唯物狀態下的體力了。
由於他沒有系統學習過槍械製造，所以這把重機槍幾乎是他按照記憶中的模樣仿製出來，然後再用唯物視角觀察其中的漏洞，進而改進後得來的。
受限於時間，這把槍的許多漏洞還沒有得到解決，比如那強勁的後坐力。
「嘶……」
維德捂著肩膀，大口呼吸著冷氣。製造這把機槍的目標原本是為了對付像斗篷男那樣的肉體強化型超凡者，結果現在倒好，別人有沒有對付先不好說，自己的肩膀肯定是廢了。
轉換到唯心視角，維德連忙讓自己恢復過來。他強化一遍身體素質後，便舉起這把重機槍開始了掃射。
「砰砰砰！」
碩大的彈殼掉落一地，維德眼前的樹林被咆哮的子彈攔腰炸斷，很快就變成了一片平地。
而維德本人卻仍舊好端端地站在原地，這頭噴涌火舌的巨獸也只有在唯心能力下才能被他降服。
「呼……，真是方便啊。」
維德放下機槍，嘆了口氣。
唯心視角下的自己固然很強，但是以太卻能作用於他。誰知道超凡者中有沒有咒殺之類的陰毒能力？
相較之下，唯物視角就簡潔明了多了。想殺自己，沒問題，真刀真槍的干吧——只要來人對狙對得過。
準確來說，維德的那些槍械就是為唯物狀態下的自己準備的。
不過除此之外，唯物視角的自己還有一個缺點，這是不久前維德在斗篷男身上新發現的。
那就是——假如敵對超凡者的能力是加強自己的身體素質呢？
維德揉了揉太陽穴，還是趕緊鍛鍊自己吧，爭取能唯物唯心無縫切換。
哪怕天才剛蒙蒙亮，霧霾中仍舊能看見不少匆匆的工人。東城區就是這樣，無論白天黑夜，這裡永遠都在生產。
不過這次維德的目的地卻不是這裡無數工廠中的任何一個。
他腳步飛快，穿過了林立的廠房，直到來到城郊。
東城區的城郊和南城區的不同，明明不是秋天，但這裡的植被卻透露出一股死氣。
焦黃的樹葉、瘦弱的枝條，真讓人擔心一陣風就會將這裡的樹林吹倒。
維德看了一眼不遠處渾濁的溪流，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唯心能力讓自己一躍而過。
進入樹林深處，維德覺得距離沒問題後，便停下了腳步。
這次他沒有呼喚身旁的白鴿，因為所需的東西都被他提著。
打開公文包，裡面是一塊緊扎的方塊。這便是維德這些天辛苦的成果之一。
把煤焦油進行冷凝和蒸餾，收集其中的油狀物，再然後輔以硝酸和硫酸加熱，注意一下溫度和濃度，乾燥後就能得到一些淡黃色的粉末。
「我還是第一次用TNT呢。」維德自嘲地笑了笑，隨後便在方塊上放了支雷汞作為雷管起爆。
設置好撞針的時間後，維德便對著頭頂上的白鴿喊了一句：「不想粉身碎骨的話，走了！」
「咕咕！」
白鴿叫了兩聲，然後便跟了過來。
踏過草叢，越過灌木，維德趴進了事先挖好的散兵坑中。他探出頭來，嘴裡默默倒數：
「五、四、三……」
白鴿歪頭看著維德不明所以的動作，這個人類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二……」
維德捂住了耳朵。
「一！」
「咚！！！」
火光乍現，泥土翻飛。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遠方傳來，大地在顫抖，空氣被壓縮成肉眼可見的衝擊波。
「嘩啦！」
氣浪掃過，將附近的樹木被成片推倒，伴隨著硝煙的升起，炸飛的泥土如雨點般落下。
「咕咕！咕咕！咕咕！」
白鴿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它大聲鳴叫，四處翻飛，潔白的羽毛到處都是。
見爆炸過去，維德捏了捏手心：「呼——，一公斤的tnt，威力不容小覷啊。」
感嘆幾句後，他翻出散兵坑，徑直來到了爆炸的位置。
因為是直接爆炸，所以炸藥炸出的坑洞不算太大，堪堪一個腳盆的大小。
但這並不意味著就不危險，維德看了看四周，大約十米的範圍什麼都不剩下。
如果這一公斤tnt放進常見的民宅里，恐怕能直接將其夷為平地。
如果用鐵皮包裹，再加上一些鋼片……
「咳咳！」
維德趕忙壓了壓嘴角，他快忍不住笑出聲了。
受驚的白鴿此刻也反應過來了，它飛到維德肩上，震驚地叫道：「咕咕？」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維德點點頭，雖然他不清楚這鴿子腦袋裡到底想的什麼，但大體應該不差。
「咕咕！」
白鴿被這個回答驚悚到了，它想起維德往自己肚子裡塞的那些東西，如果它們也像這樣爆炸的話……
「嘔！」
叫著，白鴿便張開大嘴，想把那些東西吐出來。
「停！這東西沒你想的那麼危險。」維德掐住了白鴿的脖子，見它不斷用翅膀拍打自己的手臂，這才鬆開。
他繼續解釋道：「剛才那東西很安全，你不用太擔心。而且我不是才沒搞出多少嗎？」
白鴿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什麼叫沒搞多少？那些在後院堆成一片的黃色磚頭是什麼？
等等，塞寧斯不會現在就飛天了吧？
白鴿飛到高空遠眺一眼塞寧斯，只見那座城市仍舊噴吐著黑暗，看起來並沒有發生大爆炸。
「如何？我說沒事兒吧？」維德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塊更小的tnt，說著他便將其扔到了地面上。
「咕！」
白鴿頓時大驚失色，它拼命遠離，飛了一會兒後卻發現什麼也沒發生。
回過頭，只見維德正在原地看著它。
「跑得挺快。」維德吐槽了一句回來的白鴿，隨後便將小塊tnt撿了回來。
他怕白鴿擔心，還用火焰燒了燒炸藥，在白鴿的心驚膽戰中，炸藥完好無損。
「吞了！」
白鴿小心翼翼地將炸藥吞了下去，它雙眼緊閉，像是受刑。
tnt試爆結束後，維德又在這片樹林進行了疊氮化鉛試射、硝化棉爆燃實驗等等。
有著先進的知識，再加上維德不講理的唯心能力，這些本不該在這個時代出現的東西現世了。
「砰！」
明亮的火光從槍口噴涌而出，巨大的槍口風吹起大片灰塵，遮掩了維德的身影。
這是最後一項試驗，12.7毫米機槍試射。但是很顯然，維德高估自己唯物狀態下的體力了。
由於他沒有系統學習過槍械製造，所以這把重機槍幾乎是他按照記憶中的模樣仿製出來，然後再用唯物視角觀察其中的漏洞，進而改進後得來的。
受限於時間，這把槍的許多漏洞還沒有得到解決，比如那強勁的後坐力。
「嘶……」
維德捂著肩膀，大口呼吸著冷氣。製造這把機槍的目標原本是為了對付像斗篷男那樣的肉體強化型超凡者，結果現在倒好，別人有沒有對付先不好說，自己的肩膀肯定是廢了。
轉換到唯心視角，維德連忙讓自己恢復過來。他強化一遍身體素質後，便舉起這把重機槍開始了掃射。
「砰砰砰！」
碩大的彈殼掉落一地，維德眼前的樹林被咆哮的子彈攔腰炸斷，很快就變成了一片平地。
而維德本人卻仍舊好端端地站在原地，這頭噴涌火舌的巨獸也只有在唯心能力下才能被他降服。
「呼……，真是方便啊。」
維德放下機槍，嘆了口氣。
唯心視角下的自己固然很強，但是以太卻能作用於他。誰知道超凡者中有沒有咒殺之類的陰毒能力？
相較之下，唯物視角就簡潔明了多了。想殺自己，沒問題，真刀真槍的干吧——只要來人對狙對得過。
準確來說，維德的那些槍械就是為唯物狀態下的自己準備的。
不過除此之外，唯物視角的自己還有一個缺點，這是不久前維德在斗篷男身上新發現的。
那就是——假如敵對超凡者的能力是加強自己的身體素質呢？
維德揉了揉太陽穴，還是趕緊鍛鍊自己吧，爭取能唯物唯心無縫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