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賽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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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怡香院迎客樓四樓的一個房間裡,一個老者,坐在琉璃窗前,安靜的看著樓下街道賓客來往的景色。

  這位老者是怡香院真正的主事人,他年歲已過花甲,頭髮已經花白,但精神矍鑠,面目紅潤。當年知道梁小小夫君是仙人的,在院裡是最高的秘密,只有三人知曉。之所以不敢宣揚,是因為在京城北部百里外的山上,設有仙人道觀,他們監管著皇權及凡人世界。因此老者小心謹慎,不敢對外宣揚,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鄭老所認知的世界裡,這種仙監管凡的情況不但飛雲國如此,周邊大大小小諸國皆是如此。

  「鐺鐺鐺,鐺鐺」房間裡響起敲門聲。

  「進來」

  一個黑衣壯漢,推門而入,雙手做作揖後說「鄭老,屬下接到消息,楚飛梁今日不但沒事還……」壯漢把楚飛梁今日在胡同里的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老者匯報。

  「好,沒傷到他便好。昨日你們護衛不周,幸好他受的傷無礙,不然那位知曉了此事,咱們難辭其咎。雖然這小子會武,但你們依然不能鬆懈。」說完鄭老抿了口茶。

  黑衣壯漢點頭應是。

  「再過些時日,仙門會來招選仙苗,我相信這孩子一定會去,且必被選中,在他離開之前的這些時日,更需小心謹慎,莫要再出意外。另外警告劉茹煙,讓她安分點兒,不得再瞎鬧。」

  黑衣壯漢點頭,鄭重應諾。

  「好了,下去吧。」

  黑衣壯漢轉身離開。

  房間裡,老者轉頭看向窗外自語道「這些年院裡雖然待你們母子二人,變得逐漸苛刻,但何嘗不是對你們的一種保護。」

  「楚小哥,但願你這番經歷,在將來修仙有成之時,莫要高高在上,輕蔑凡人。」

  對於以上的這些事兒,楚飛梁自是一無所知,回到伙房之後,胡亂填了填肚子,就回屋休息了。

  躺在床上思想今天一天的發生的事情,這就是真實的世界,假不了,完了又去想前世的那些事兒,發現不知道不是死過一次,前世的那些事兒,記得有些過於清晰了,哪怕是吃奶的事兒都記得,或許這是上天對自己的一個獎勵吧。

  想著前世,想著今生,想著院裡的姑娘們,想著將來的自己飛天遁地,楚飛梁興奮的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咯咯咯……」在雞的啼鳴聲中,搖曳一晚的燈火熄滅。

  二月初九,天氣明媚,楚飛梁走在城中的街道上,聽著小販的叫賣聲,聽著車馬的聲音,聽著雞鳴犬吠的聲音,心裡感到很踏實。這個世界跟前世的藍星古代很是相似,也不知道為啥,反正既來之則安之。

  為了秦昭昭的花魁評選,今日是有幾件事情必需他親自來做,定製狐耳,狐尾,毛靴,等穿戴物件,幾樣樂器,還有給自己也置辦點兒行頭。人靠衣裝,馬靠鞍,不管什麼年頭,人就看這個。

  秦昭昭說過,到時候會給他報銷這些費用。楚飛梁心想,咱是差錢兒的人嗎,自己老娘當花魁的那些年,就攢下了五千多兩銀子,這些年在怡香院住著,幾乎不需要花錢,老爹臨走前還留下了十幾塊靈石,所以說咱有錢。

  說起來這些靈石楚飛梁看過,正二十面體,有大有小,小的堪比成人大拇指頭,大的跟幼兒拳頭似的。靈石里有氤氳之氣在流轉,若是放在陽光下,晶瑩剔透,亮閃閃的,怪討人喜歡的。

  對於靈石的品級楚飛梁不清楚,但知曉,哪怕是最低階的一塊靈石也能換取十兩黃金,據母親說,當年父親是直接甩出十顆靈石給老鴇子,說是價值黃金萬兩,兌換成銀子的話,有八十萬兩。

  楚飛梁來到皮草店,看了一圈,狐尾是有,但另外兩樣需要訂製,跟掌柜說明這些東西後,掌柜對狐耳和皮草的圍巾很感興趣,答應下來,說兩日後上門取貨便可。這時候的掌柜還不知曉,狐耳、狐尾、圍巾將給他帶來怎樣的收益。

  接下來楚飛梁想定製的是三種樂器,二胡、竹笛、大鼓。前世的時候,她老媽是文工團的,受母親影響,從小就開始學習音樂,學習彈奏樂器,二胡,笛是他最拿手的,這一世會古琴和琵琶,所以現在的他,還真是多才多藝的小能手。

  笛這個世界有,但是跟前世的笛子相比,音孔數量上不同,須定製一個。至於大鼓,實際上是架子鼓中的低音鼓。這世界的大鼓的的音色,音調,跟自己想要的不同,需要訂製。二胡這個世界沒有。

  二胡、低音鼓的定製頗為複雜,楚飛梁是邊講解,邊畫圖。後來巧匠按照要求先做了模型,確認了造型,大小之後,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商定兩天後交貨。


  竹笛較為簡單,當天在他連說帶畫的,就做出來了,做了兩個,一個聲音清脆高昂,一個聲音低沉回甘。

  忙碌了將近一天才算完事,只是他不知道,這些樂器將給這個世界帶來多大的變化。

  秦昭昭的小院內,她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寫的字,似乎頗為滿意,輕呼一口氣,然後歪歪斜斜的坐在凳子上,什麼舉止文雅,什麼大家閨秀,通通扔到一邊,跟寫字的時候的形象對比,好似不是一個人。

  站在身邊的貼身丫鬟小蘭看到這個樣子,感到既心疼又好笑。心中想到:「小姐很久沒這樣子無拘無束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小姐,注意您的儀態」

  秦昭昭說道:「不打緊,不打緊,小蘭,我覺得我好累啊」,「哎,對了小蘭,這都申時末了,楚飛梁還沒回來嗎?」

  「小姐,他還沒回來呢,不過我剛剛在後院回來前,在那邊聽到一些關於楚飛梁的議論,小姐,你猜是什麼」

  「誒呦小蘭,你還學會弔人胃口了,那你快說說」秦昭昭一下來了興趣。

  小蘭嘻嘻一笑:「姐姐,且聽我道來,我聽他們一直在議論,說,昨天趙大和他的那幾個跟班,一個個被楚飛梁揍的可慘了,尤其是那趙大,一個照面就被打飛到空中轉了幾圈落地,落地的時候說是聽到……聽到蛋碎……那啥……那啥……就是內個都被摔碎了……」

  說道聽到的時候,小蘭突然小臉緋紅,有點兒支支吾吾起來。

  秦昭昭不滿道:「小蘭,你說清楚點兒,什麼那啥,內個的」

  小蘭又害羞又委屈:「姐姐,就是,就是內個,內個嘛,就是趙大做不成男人的內個蛋。」

  青樓里培養的女子,自小就知道了男女的那點區別,只是尚未經歷人事。秦昭昭明白過來之後,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道:「小蘭你好好說話。」

  於是小蘭將昨天趙大被打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遍。

  秦昭昭聽完了,也是喜上眉梢,贊道:「這小梁子終於開竅了,只是不知趙大他們是被誰指使的。」

  正說到這兒,忽然聽到:「姐姐,我回來啦」是楚飛梁的聲音。人未至,聲先到。

  秦昭昭聽到後,立馬起身磨墨,準備寫字,剛剛的散漫自由,一下變成了舉止文雅的大家閨秀,畫風轉變如閃電。

  小蘭看到後,忍俊不禁,噗的輕笑出聲,稍微調整了下狀態,小蘭走出書房,向楚飛梁迎去。

  楚飛梁走進院內,環顧四周一圈,看到書房的外窗開著,屋內站著一道倩影,芊芊素手,拿著墨棒,在硯台中,一圈又一圈的研墨,動作優雅,神韻撩人。人生若只如初見,是此刻最美好的寫照。

  楚飛梁此時只想放空一切,靜靜地欣賞,想讓時間永遠停住,留住這份美好。

  「小色胚,看什麼呢」小蘭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美好。

  楚飛梁,伸手比劃了一個安靜的動作,繼續注視著秦昭昭,此時她已經磨好了墨,開始提筆寫字,雖然看不到寫的是什麼,但是寫字的姿勢端莊秀美,一縷清風拂過她的秀髮,更顯清秀動人。寫完最後一筆,秦昭昭放下筆,觀看了下字跡。然後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抬頭看向屋外。

  看到院中楚飛梁呆愣的表情,秦昭昭心中湧起一股得意,開口道:「小壞蛋,你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啊」這一開口打破了剛剛那美麗畫面。

  楚飛梁一聽,好嘛,這還記仇呢:「姐,事兒都辦完了,兩天後交貨」

  「好,給姐說說昨天打趙大他們的事兒唄」

  「姐,這你都知道了」

  「哼,那是自然」

  於是楚飛梁連說帶比劃的,說的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秦昭昭和小蘭也是聽得美目異彩連連。

  當事人口述的和別人的口口相傳,自是不一樣。

  「姐,我問出是誰在背後搞的鬼了。」

  秦昭昭急忙問道:「是誰?」

  「你隔壁院的劉茹煙」

  「果然是她,我瞧她就不像好人,那你說她還會對你動手嗎?」

  「我覺得不會了,土雞瓦狗一般,再來也沒什麼好怕的。」

  秦昭昭聽著楚飛梁自信的語氣,看著他堅毅眼神,心中也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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