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家陽房間裡的燈還亮著，昏黃的燈光破窗而出。華英遠遠看見，一窗昏黃，在幽靜的高山老村，在寂寥的深山谷野，就如一窩暖心的篝火。華英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裡「哈」地笑出聲來，原來梅華、根珍都在這裡。她們在打賭華英今夜會不會來，果然被她們猜中了。華英借著晚會興奮的餘熱和她們擁抱在一起。根珍、梅華倆羨慕華英的一身綠，羨慕華英的颯爽英姿，羨慕華英今晚的風頭。家陽在旁邊咯咯笑著，一言不發。
根珍驚奇地問道：「華英，以前都沒有發現你會唱京劇，唱得這麼好。」
華英笑著說道：「哪是我唱得好？你是外行看熱鬧。雖然在學校里平時為了文藝晚會表演，大家都學習唱一些歌詞歌調，那都是湊熱鬧用的。就是學唱這首歌，我還被抽調到縣城裡學習一個星期呢。我們在學習班裡學習的時候，老師說我們連業餘也談不上。前面那些快板、舞蹈表演都是熱場用的。把大家氣氛搞得熱鬧了，我再上去唱，其他同學幫著表演，就混過去了。哈哈……」華英說完話，顯出了原來的模樣，爽朗地笑了起來。
根珍問道：「你這套衣服是要自己買的還是送你的？」
華英說道：「哪裡有送的？都是自己掏錢買的。從頭到腳正好十元錢。」華英說完，瞟了一眼王家陽。
梅華時刻注意著華英的一舉一動，明白了幾分。梅華問華英道：「你們不用上課？天天搞表演，課拉下來怎麼辦？」
華英笑道：「梅華，你真是讀書的料子。政治是指引，沒有政治就沒有方向。自己幹什麼也不知道，幹了也是白干。」華英接著說道：「這次縣裡組織參加毛澤東文藝思想宣傳隊伍活動。開始我們學校每一個班組織表演，參加每一個年級比賽。優勝者又代表年級參加全校比賽。我也是屬於比賽優勝者才代表學校挑選到縣裡參加培訓。這些隊員都是全縣各個單位挑選出來代表自己單位送到縣城培訓的。以前我們也不認識。在縣裡培訓以後，我們再按小組編制到各個村里表演節目，由縣裡一個大領導管理我們，小組就由一個臨時小組長負責。」
根珍笑著說道：「他們都叫你隊長。」
華英笑起來說道：「他們叫得客氣，其實我就是他們的臨時小組長。我年齡比他們大，膽子也比他們大，領導叫我帶弟弟妹妹，哈哈……」
王家陽見她們三個不想睡覺，就問華英：「你明天又要出發，今天累了一個晚上，不休息，你吃得消？」
華英白了一眼王家陽，嗔道：「我們難得和大家聚在一起，今天說個痛快，你有什麼不舒服？要催我們睡覺。別理他，我們三個說我們自己，你自己睡覺吧。」三個姑娘嘿嘿笑了起來，家陽躺下去就呼呼睡著了。
冬天的夜黑得早，天亮得特別遲。家陽醒過來時，發現華英跟自己同枕而臥，梅華、根珍睡在另一頭。王家陽覺得被子有點重，伸手摸了摸被子，根珍、梅華那頭她們兩人的外套都蓋在上面。坐起來把根珍、梅華的外套放到桌子上，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們那頭。家陽用手電照了一照，華英的綠色軍裝沒有蓋在被子上，掛在旁邊柱子上。家陽又擔心華英凍著，就把根珍的外套拿來蓋上去。家陽看看天還沒有亮，就又躺下來。家陽把華英的被角塞了一下。華英迷迷糊糊說道：「你不要摸來摸去。」
根珍、梅華笑了起來，原來他們被家陽吵醒了，聽了華英迷迷糊糊的說話忍俊不禁。
家陽尷尬不已，笑著說道：「誰摸你了？我是怕你胖胖的肩膀被凍成爛豬蹄一樣，好心幫助你塞被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華英聽家陽說自己「胖胖的肩膀」就嗔道：「你這個爛口嘴，說得這麼難聽。不會說豐滿兩個字啊。」
梅華、根珍兩個更是笑得不可開交。華英說完話，自己也哈哈笑了起來。華英一隻手拍打著被子，讓她們看到自己的手在被子上拍打，一隻手卻拉住家陽的手把自己滿滿的胸口按住。家陽感覺到了華英的心跳。這是對青春的渴望，對自己的信任，對愛的追求。
王家陽說道：「我要是這一生每一天有你們三個陪著我睡覺，早死二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華英突然爬起來掀開被子對家陽嗔罵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會嫁在毛家村！苦了二十年了，還在這裡受苦。」
家陽笑著回應說：「你這樣的脾氣，倒貼我也不要。前幾天你娘就托人跟我說，家陽，你快點娶我的華英，我對你娘說，華英脾氣太強勢，倒貼我也不要。」
根珍、梅華兩人聽了，「嗤嗤」笑個不停，笑得相互抱著，縮成一團。華英自己也咯咯笑了起來。華英又把被子蓋上去，躺了下來。一個腳趾頭伸過來在華英的嘴唇前晃動。華英嗔道：「你兩個誰的腳趾頭？伸到我的嘴裡。」那頭又「嗤嗤」笑了起來。華英鄭重地對家陽說道：「我估計，以後毛家村也要搞文宣隊，你們三個人一定要加進去。」
華英的話剛落地，毛家村真的開始要組織「文宣隊」了，總稱「毛家村大隊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伍」，簡稱「毛家村文宣隊」。
一個大山區，周圍這麼多的山村，單單一個晚上的文藝表演是不夠的，必須自己組織宣傳表演隊伍，宣傳毛澤東思想。縣裡要求每一個公社挑選一支最好的「文宣隊」，參加全縣會演比賽。康書記在全公社大隊幹部會議上表態：「我們公社一定要爭取到一個好名氣。」康書記要求每一個駐村幹部都要把該項工作當作年前現階段工作重中之重。
開會結束後，大鄭和王春雲兩個急匆匆趕回毛家村，在書堂大隊部辦公室里商量組建「毛家村文宣隊」工作事宜。
根珍驚奇地問道：「華英，以前都沒有發現你會唱京劇，唱得這麼好。」
華英笑著說道：「哪是我唱得好？你是外行看熱鬧。雖然在學校里平時為了文藝晚會表演，大家都學習唱一些歌詞歌調，那都是湊熱鬧用的。就是學唱這首歌，我還被抽調到縣城裡學習一個星期呢。我們在學習班裡學習的時候，老師說我們連業餘也談不上。前面那些快板、舞蹈表演都是熱場用的。把大家氣氛搞得熱鬧了，我再上去唱，其他同學幫著表演，就混過去了。哈哈……」華英說完話，顯出了原來的模樣，爽朗地笑了起來。
根珍問道：「你這套衣服是要自己買的還是送你的？」
華英說道：「哪裡有送的？都是自己掏錢買的。從頭到腳正好十元錢。」華英說完，瞟了一眼王家陽。
梅華時刻注意著華英的一舉一動，明白了幾分。梅華問華英道：「你們不用上課？天天搞表演，課拉下來怎麼辦？」
華英笑道：「梅華，你真是讀書的料子。政治是指引，沒有政治就沒有方向。自己幹什麼也不知道，幹了也是白干。」華英接著說道：「這次縣裡組織參加毛澤東文藝思想宣傳隊伍活動。開始我們學校每一個班組織表演，參加每一個年級比賽。優勝者又代表年級參加全校比賽。我也是屬於比賽優勝者才代表學校挑選到縣裡參加培訓。這些隊員都是全縣各個單位挑選出來代表自己單位送到縣城培訓的。以前我們也不認識。在縣裡培訓以後，我們再按小組編制到各個村里表演節目，由縣裡一個大領導管理我們，小組就由一個臨時小組長負責。」
根珍笑著說道：「他們都叫你隊長。」
華英笑起來說道：「他們叫得客氣，其實我就是他們的臨時小組長。我年齡比他們大，膽子也比他們大，領導叫我帶弟弟妹妹，哈哈……」
王家陽見她們三個不想睡覺，就問華英：「你明天又要出發，今天累了一個晚上，不休息，你吃得消？」
華英白了一眼王家陽，嗔道：「我們難得和大家聚在一起，今天說個痛快，你有什麼不舒服？要催我們睡覺。別理他，我們三個說我們自己，你自己睡覺吧。」三個姑娘嘿嘿笑了起來，家陽躺下去就呼呼睡著了。
冬天的夜黑得早，天亮得特別遲。家陽醒過來時，發現華英跟自己同枕而臥，梅華、根珍睡在另一頭。王家陽覺得被子有點重，伸手摸了摸被子，根珍、梅華那頭她們兩人的外套都蓋在上面。坐起來把根珍、梅華的外套放到桌子上，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們那頭。家陽用手電照了一照，華英的綠色軍裝沒有蓋在被子上，掛在旁邊柱子上。家陽又擔心華英凍著，就把根珍的外套拿來蓋上去。家陽看看天還沒有亮，就又躺下來。家陽把華英的被角塞了一下。華英迷迷糊糊說道：「你不要摸來摸去。」
根珍、梅華笑了起來，原來他們被家陽吵醒了，聽了華英迷迷糊糊的說話忍俊不禁。
家陽尷尬不已，笑著說道：「誰摸你了？我是怕你胖胖的肩膀被凍成爛豬蹄一樣，好心幫助你塞被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華英聽家陽說自己「胖胖的肩膀」就嗔道：「你這個爛口嘴，說得這麼難聽。不會說豐滿兩個字啊。」
梅華、根珍兩個更是笑得不可開交。華英說完話，自己也哈哈笑了起來。華英一隻手拍打著被子，讓她們看到自己的手在被子上拍打，一隻手卻拉住家陽的手把自己滿滿的胸口按住。家陽感覺到了華英的心跳。這是對青春的渴望，對自己的信任，對愛的追求。
王家陽說道：「我要是這一生每一天有你們三個陪著我睡覺，早死二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華英突然爬起來掀開被子對家陽嗔罵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會嫁在毛家村！苦了二十年了，還在這裡受苦。」
家陽笑著回應說：「你這樣的脾氣，倒貼我也不要。前幾天你娘就托人跟我說，家陽，你快點娶我的華英，我對你娘說，華英脾氣太強勢，倒貼我也不要。」
根珍、梅華兩人聽了，「嗤嗤」笑個不停，笑得相互抱著，縮成一團。華英自己也咯咯笑了起來。華英又把被子蓋上去，躺了下來。一個腳趾頭伸過來在華英的嘴唇前晃動。華英嗔道：「你兩個誰的腳趾頭？伸到我的嘴裡。」那頭又「嗤嗤」笑了起來。華英鄭重地對家陽說道：「我估計，以後毛家村也要搞文宣隊，你們三個人一定要加進去。」
華英的話剛落地，毛家村真的開始要組織「文宣隊」了，總稱「毛家村大隊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伍」，簡稱「毛家村文宣隊」。
一個大山區，周圍這麼多的山村，單單一個晚上的文藝表演是不夠的，必須自己組織宣傳表演隊伍，宣傳毛澤東思想。縣裡要求每一個公社挑選一支最好的「文宣隊」，參加全縣會演比賽。康書記在全公社大隊幹部會議上表態：「我們公社一定要爭取到一個好名氣。」康書記要求每一個駐村幹部都要把該項工作當作年前現階段工作重中之重。
開會結束後，大鄭和王春雲兩個急匆匆趕回毛家村，在書堂大隊部辦公室里商量組建「毛家村文宣隊」工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