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一個明明是黑瞎子！
第152章 第一個明明是黑瞎子！
吃完飯，衛淮領著張曉蘭前往林場場部。
在場長辦公室里找到剛準備下班的姜玉珂，衛淮把在山裡遇到張曉蘭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姜玉珂又問了些張曉蘭的情況，張曉蘭的說辭，自然和衛淮一樣，兩人都在有意識地迴避遇到黑瞎子和在奧倫遇上的事情。
她更是極力強調，自己並非逃跑，只是單純的迷路，長時間的高強度勞作，頭昏眼花了。
姜玉珂聽完後，打電話去漠河村詢問，很快收到那邊的回覆。
他放下電話，看著張曉蘭：「事情已經確認了，那邊村里出動不少人手，找了你兩天，始終沒有找到。
一些人認為，你受不了山裡的生活跑了，還有的人認為你走失四天，估計在山裡遭了野獸，說不定已經死了·—.—
我已經跟那邊說明情況，你就在這裡安心等看，最近兩三天漠河村會有人來接你回去。
你們啊，剛來到山裡邊，這裡到處是原始森林，不熟悉，別說是你們，
就連我們這些常年在山裡干林業的人，沒個嚮導，都不敢輕易進入深山。
你又是個女孩子，萬一在山裡·—·
唉—————千萬記住了，在山裡邊別再亂跑了。」
張曉蘭點點頭：「我記住了，謝謝場長。」
衛淮見張曉蘭的事情搞定，跟著又向姜玉珂說道：「姜叔，後天我和葛大爺還有草兒，準備去興安公社了，還得麻煩你幫忙寫個出行證明。」
姜玉珂看著衛淮：「這麼著急走，我還指著你幫忙抓上幾頭雄鹿呢。」
衛淮笑笑：「這周邊的山牲，被我打了快一年了，不容易見到馬鹿，到興安公社那邊，我接著打，要是抓到了，肯定給你送來。」
姜玉珂點點頭：「行吧，你的事兒，我也聽要姚天澤說過了，既然不想回十八站，把戶口落到了黃花嶺生產隊，那就過去吧，得空回來看看我們。」
「謝謝姜叔這段時間的照顧！」
不得不說，在依林林場的這段時間，姜玉珂對衛淮還是非常不錯的，衛淮也是打心裡感激。
不多時，姜玉珂寫好出行證明，衛淮接過後看了一眼，小心地裝懷裡，
道了聲謝，準備離開。
結果，他一轉身，就被姜玉珂叫住：「哎哎哎———-你幹啥？」
衛淮有些發愣，有些莫名地回頭看著姜玉珂：「姜叔，咋了？』
姜玉珂指了指張曉蘭：「你領來的人，你就不領回去了，得負責啊！」
「阿！」
衛淮沒搞懂，這究竟是什麼邏輯，都已經把人交給林場了，居然還要讓自己領回去。
「啊什麼啊？」
姜玉珂笑著起身，走到衛淮身邊，伸手攬著衛淮肩膀走出辦公室，壓低聲音說道：「我說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難得遇到這麼個漂亮的姑娘，這要是在林場，人多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這種機會都不好好把握把握——·
你再看看草兒，你一個大男人領著，也不方便吧？該找個女人了，也能幫你分擔一下，你說是不是？咱們相處也有一年了，你的難處，我們大傢伙都看在眼裡，平日裡也會說起，包括章岩、巴雲和他們都說，你要是有個媳婦的話，事情就方便多了。」
「可是——----我那裡只是個窩棚，地方太小了，這男女有別，傳出去對人不好，我領回去，這晚上咋住！」
衛淮不心動，那是假的，但他更清楚，這男女之事，向來是你情我願，
最大的擔心，是因為他心裡邊始終覺得，知青大概是這年頭，變數最大的一群人，感覺不是能踏實過日子的。
萬一某一天，知青有了工作，要回城，到時候咋辦？
所以，即使心裡邊有想法，也被他死死地壓在心底，想把那些變數給早早地剔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喉！
咋自打張曉蘭出現，這老老小小的，都開始一下子關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真是令人頭大！
姜玉珂壓低聲音又說：「別找藉口，你隨便看看，無論是漢民還是你們鄂倫春人，不都是老老小小擠一個炕上？你還男女有別，思想太古板可不好，反正人你領回去，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我不但要讓你把人領回去，我還要你把人給送回漠河村去。」
「啊？」
衛淮眉頭一下子了起來：「不是說她有人來接嘛！」
「是來人接還是你送過去，不就是我一個電話的事嗎？」
姜玉珂笑了起來：「衛淮啊，我可是在為你創造機會-—---別不識好歹啊，叔可是為你好！咋地，這麼漂亮又有文化的人，你上哪裡去找？」
這次，不待衛淮多說什麼，姜玉珂先一步回頭看向張曉蘭：「林場新建，住宿還挺緊張，你暫時跟衛淮回去，先住他那裡！」
聽到這話，張曉蘭明顯也是一愣，跟著臉色就一下子紅了起來，但最終還是點點頭：「好！」
姜玉珂拍了拍衛淮肩膀：「趕緊領著回去吧，再過一會，林場的那些職工和知青，可都回來了，這幫子人，光棍可不少，要是看到這麼個漂亮人兒，都不知道晚上會幹出些什麼事兒來。
也算是你幫叔的忙，提前避免些麻煩，裡邊可是有好幾個，挺混帳的------就在冬季伐木的時候，林場找來好幾個木幫倒套子，人家把頭領著媳婦來幫忙做飯啥的，就有林場工人跟人媳婦搞破鞋，鬧到我這裡來的，是真不挑食。
這要是把她留在林場，啥時候被拖出去了都不知道。
都是一幫子常年扎在山裡的人，多長時日見不到個女人，都戀得慌，這種事情，我一說你就懂了———.」
這話，他並沒有藏著掖著，不管是為了撮合衛淮和張曉蘭，還是為了自已省事兒，但有一點衛淮可以肯定，他就是故意說張曉蘭聽的。
衛淮看見張曉蘭臉色變得有些害怕起來。
見姜玉珂把話說到這份上，衛淮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但最終還是在心裡那小小的期待驅使下，點了點頭：「行吧！」
姜玉珂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對嘍，這就對了！」
衛淮深吸一口氣：「姜叔，那我走了，走那天我就不來跟大家告別了，
其實打心裡，挺捨不得你們！」
「又不是生死離別，還是那句話，得空回來看看我們，請我們吃頓肉就行，那窩棚，叔給你留著，你回來了隨時有地兒住！」
姜玉珂也微微嘆了口氣，跟著又小聲囑咐：「你去那邊的時候，那把槍可得藏好，別讓哨卡的人翻出來了，編號被磨掉，要是被看到，人家揪著不放，可是件麻煩事兒。」
「我記住了！」
衛淮知道輕重。
他回頭看向後邊站著的張曉蘭，招呼一聲，出了場部，返回窩棚。
張曉蘭跟得緊緊的，不時回頭看一眼林場場部，
待走到無人處，她忽然說了一句：「你是第一個看到我身子的！」
突然聽到這句話，衛淮忍不住又「啊」了一聲。
這是他今天第三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太夠用，感覺這世界，太複雜多變，
腦袋裡電光火石地運轉著，就想不明白，張曉蘭怎麼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張曉蘭：「你啥意思？」
此時此刻，衛淮的心裡更多的是警惕，擔心自己又一次被污衊，引來麻煩。
謹言慎行而又保守的年頭，大部分女人對這方面的事兒，向來看重，不惹上還好，要是惹上了，說不定就是大事兒。
畢竟，對張曉蘭，還不曾知根知底，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來。
張曉蘭低著頭想了一陣，搖搖頭：「沒別的意思！」
見張曉蘭不願往下說，衛淮突然覺得有些無力，這一個個的，都是不好應付的主。
他只是咕了一句：「第一個明明是黑瞎子！」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張曉蘭反而笑了起來，一臉嫣然：「說的也是——-如果我賴上你，你會咋辦？」
衛淮想了想：「那要看你怎麼賴了，只要不是誣賴，啥都好說！」
張曉蘭只是微微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隨著衛淮往窩棚走。
窩棚裡邊，老葛在油，不時翻攪著大鐵鍋里的油渣。
一旁的罐子裡，已經裝了滿滿的一罐熊油。
但現在正值炎熱的夏季，油很難凝固，要是在冬天，只需一晚上的時間，這些油就會變得雪白雪白的。
草兒則是將土灶裡邊的柴火抽出來，插在下邊的草木灰里，減小火力，
那些油渣已經開始變黃，不減小的話，油渣會很快變黑，讓油也跟著多了焦枯的味道，那就不好吃了。
兩人看著衛淮和張曉蘭返回，先是有些欣喜，跟著又有些異。
老葛出聲詢問：「咋地，事情沒辦成？」
衛淮一臉無辜：「成了，漠河村那邊，最近這兩三天，會讓人過來接，
但姜叔說人是我領來的，要我負責！」
聽到這話，老葛的笑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熊油好，裝了滿滿的兩罐，
灶火不滅，繼續往鍋里添加水，把剩下的肉條放鍋里煮著，加了鹽和一些大料，窩棚里變得霧氣騰騰的，這些肉全部煮出來，已然到了深夜。
張曉蘭回到窩棚，一坐下沒多久就開始打瞌睡，衛淮找了棉被，安排她領著草兒先上炕休息。
她倒是放心，簡單洗漱後，和衣躺炕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等到衛淮把事情忙完，上炕的時候，衛淮發現自己失眠了。
有事情忙著的時候還好，可只要一閒下來，看到張曉蘭，腦海里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今天和她遭遇的情形。
尤其是躺到炕上，一尺之外躺著的就是張曉蘭，鼻尖總是有淡淡的幽香縈繞，這就要了老命了，他翻來覆去地，怎麼都睡不看，後來乾脆拿了孢皮筒，到外面涼風習習的草地上睡著，總算入眠。
吃完飯，衛淮領著張曉蘭前往林場場部。
在場長辦公室里找到剛準備下班的姜玉珂，衛淮把在山裡遇到張曉蘭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姜玉珂又問了些張曉蘭的情況，張曉蘭的說辭，自然和衛淮一樣，兩人都在有意識地迴避遇到黑瞎子和在奧倫遇上的事情。
她更是極力強調，自己並非逃跑，只是單純的迷路，長時間的高強度勞作，頭昏眼花了。
姜玉珂聽完後，打電話去漠河村詢問，很快收到那邊的回覆。
他放下電話，看著張曉蘭：「事情已經確認了，那邊村里出動不少人手，找了你兩天，始終沒有找到。
一些人認為，你受不了山裡的生活跑了，還有的人認為你走失四天，估計在山裡遭了野獸，說不定已經死了·—.—
我已經跟那邊說明情況，你就在這裡安心等看，最近兩三天漠河村會有人來接你回去。
你們啊，剛來到山裡邊，這裡到處是原始森林，不熟悉，別說是你們，
就連我們這些常年在山裡干林業的人，沒個嚮導，都不敢輕易進入深山。
你又是個女孩子，萬一在山裡·—·
唉—————千萬記住了，在山裡邊別再亂跑了。」
張曉蘭點點頭：「我記住了，謝謝場長。」
衛淮見張曉蘭的事情搞定，跟著又向姜玉珂說道：「姜叔，後天我和葛大爺還有草兒，準備去興安公社了，還得麻煩你幫忙寫個出行證明。」
姜玉珂看著衛淮：「這麼著急走，我還指著你幫忙抓上幾頭雄鹿呢。」
衛淮笑笑：「這周邊的山牲，被我打了快一年了，不容易見到馬鹿，到興安公社那邊，我接著打，要是抓到了，肯定給你送來。」
姜玉珂點點頭：「行吧，你的事兒，我也聽要姚天澤說過了，既然不想回十八站，把戶口落到了黃花嶺生產隊，那就過去吧，得空回來看看我們。」
「謝謝姜叔這段時間的照顧！」
不得不說，在依林林場的這段時間，姜玉珂對衛淮還是非常不錯的，衛淮也是打心裡感激。
不多時，姜玉珂寫好出行證明，衛淮接過後看了一眼，小心地裝懷裡，
道了聲謝，準備離開。
結果，他一轉身，就被姜玉珂叫住：「哎哎哎———-你幹啥？」
衛淮有些發愣，有些莫名地回頭看著姜玉珂：「姜叔，咋了？』
姜玉珂指了指張曉蘭：「你領來的人，你就不領回去了，得負責啊！」
「阿！」
衛淮沒搞懂，這究竟是什麼邏輯，都已經把人交給林場了，居然還要讓自己領回去。
「啊什麼啊？」
姜玉珂笑著起身，走到衛淮身邊，伸手攬著衛淮肩膀走出辦公室，壓低聲音說道：「我說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難得遇到這麼個漂亮的姑娘，這要是在林場，人多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這種機會都不好好把握把握——·
你再看看草兒，你一個大男人領著，也不方便吧？該找個女人了，也能幫你分擔一下，你說是不是？咱們相處也有一年了，你的難處，我們大傢伙都看在眼裡，平日裡也會說起，包括章岩、巴雲和他們都說，你要是有個媳婦的話，事情就方便多了。」
「可是——----我那裡只是個窩棚，地方太小了，這男女有別，傳出去對人不好，我領回去，這晚上咋住！」
衛淮不心動，那是假的，但他更清楚，這男女之事，向來是你情我願，
最大的擔心，是因為他心裡邊始終覺得，知青大概是這年頭，變數最大的一群人，感覺不是能踏實過日子的。
萬一某一天，知青有了工作，要回城，到時候咋辦？
所以，即使心裡邊有想法，也被他死死地壓在心底，想把那些變數給早早地剔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喉！
咋自打張曉蘭出現，這老老小小的，都開始一下子關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真是令人頭大！
姜玉珂壓低聲音又說：「別找藉口，你隨便看看，無論是漢民還是你們鄂倫春人，不都是老老小小擠一個炕上？你還男女有別，思想太古板可不好，反正人你領回去，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我不但要讓你把人領回去，我還要你把人給送回漠河村去。」
「啊？」
衛淮眉頭一下子了起來：「不是說她有人來接嘛！」
「是來人接還是你送過去，不就是我一個電話的事嗎？」
姜玉珂笑了起來：「衛淮啊，我可是在為你創造機會-—---別不識好歹啊，叔可是為你好！咋地，這麼漂亮又有文化的人，你上哪裡去找？」
這次，不待衛淮多說什麼，姜玉珂先一步回頭看向張曉蘭：「林場新建，住宿還挺緊張，你暫時跟衛淮回去，先住他那裡！」
聽到這話，張曉蘭明顯也是一愣，跟著臉色就一下子紅了起來，但最終還是點點頭：「好！」
姜玉珂拍了拍衛淮肩膀：「趕緊領著回去吧，再過一會，林場的那些職工和知青，可都回來了，這幫子人，光棍可不少，要是看到這麼個漂亮人兒，都不知道晚上會幹出些什麼事兒來。
也算是你幫叔的忙，提前避免些麻煩，裡邊可是有好幾個，挺混帳的------就在冬季伐木的時候，林場找來好幾個木幫倒套子，人家把頭領著媳婦來幫忙做飯啥的，就有林場工人跟人媳婦搞破鞋，鬧到我這裡來的，是真不挑食。
這要是把她留在林場，啥時候被拖出去了都不知道。
都是一幫子常年扎在山裡的人，多長時日見不到個女人，都戀得慌，這種事情，我一說你就懂了———.」
這話，他並沒有藏著掖著，不管是為了撮合衛淮和張曉蘭，還是為了自已省事兒，但有一點衛淮可以肯定，他就是故意說張曉蘭聽的。
衛淮看見張曉蘭臉色變得有些害怕起來。
見姜玉珂把話說到這份上，衛淮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但最終還是在心裡那小小的期待驅使下，點了點頭：「行吧！」
姜玉珂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對嘍，這就對了！」
衛淮深吸一口氣：「姜叔，那我走了，走那天我就不來跟大家告別了，
其實打心裡，挺捨不得你們！」
「又不是生死離別，還是那句話，得空回來看看我們，請我們吃頓肉就行，那窩棚，叔給你留著，你回來了隨時有地兒住！」
姜玉珂也微微嘆了口氣，跟著又小聲囑咐：「你去那邊的時候，那把槍可得藏好，別讓哨卡的人翻出來了，編號被磨掉，要是被看到，人家揪著不放，可是件麻煩事兒。」
「我記住了！」
衛淮知道輕重。
他回頭看向後邊站著的張曉蘭，招呼一聲，出了場部，返回窩棚。
張曉蘭跟得緊緊的，不時回頭看一眼林場場部，
待走到無人處，她忽然說了一句：「你是第一個看到我身子的！」
突然聽到這句話，衛淮忍不住又「啊」了一聲。
這是他今天第三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太夠用，感覺這世界，太複雜多變，
腦袋裡電光火石地運轉著，就想不明白，張曉蘭怎麼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張曉蘭：「你啥意思？」
此時此刻，衛淮的心裡更多的是警惕，擔心自己又一次被污衊，引來麻煩。
謹言慎行而又保守的年頭，大部分女人對這方面的事兒，向來看重，不惹上還好，要是惹上了，說不定就是大事兒。
畢竟，對張曉蘭，還不曾知根知底，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來。
張曉蘭低著頭想了一陣，搖搖頭：「沒別的意思！」
見張曉蘭不願往下說，衛淮突然覺得有些無力，這一個個的，都是不好應付的主。
他只是咕了一句：「第一個明明是黑瞎子！」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張曉蘭反而笑了起來，一臉嫣然：「說的也是——-如果我賴上你，你會咋辦？」
衛淮想了想：「那要看你怎麼賴了，只要不是誣賴，啥都好說！」
張曉蘭只是微微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隨著衛淮往窩棚走。
窩棚裡邊，老葛在油，不時翻攪著大鐵鍋里的油渣。
一旁的罐子裡，已經裝了滿滿的一罐熊油。
但現在正值炎熱的夏季，油很難凝固，要是在冬天，只需一晚上的時間，這些油就會變得雪白雪白的。
草兒則是將土灶裡邊的柴火抽出來，插在下邊的草木灰里，減小火力，
那些油渣已經開始變黃，不減小的話，油渣會很快變黑，讓油也跟著多了焦枯的味道，那就不好吃了。
兩人看著衛淮和張曉蘭返回，先是有些欣喜，跟著又有些異。
老葛出聲詢問：「咋地，事情沒辦成？」
衛淮一臉無辜：「成了，漠河村那邊，最近這兩三天，會讓人過來接，
但姜叔說人是我領來的，要我負責！」
聽到這話，老葛的笑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熊油好，裝了滿滿的兩罐，
灶火不滅，繼續往鍋里添加水，把剩下的肉條放鍋里煮著，加了鹽和一些大料，窩棚里變得霧氣騰騰的，這些肉全部煮出來，已然到了深夜。
張曉蘭回到窩棚，一坐下沒多久就開始打瞌睡，衛淮找了棉被，安排她領著草兒先上炕休息。
她倒是放心，簡單洗漱後，和衣躺炕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等到衛淮把事情忙完，上炕的時候，衛淮發現自己失眠了。
有事情忙著的時候還好，可只要一閒下來，看到張曉蘭，腦海里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今天和她遭遇的情形。
尤其是躺到炕上，一尺之外躺著的就是張曉蘭，鼻尖總是有淡淡的幽香縈繞，這就要了老命了，他翻來覆去地，怎麼都睡不看，後來乾脆拿了孢皮筒，到外面涼風習習的草地上睡著，總算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