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仙之人
陪著子規在山中尋了一天的令央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講給師尊。
當天深夜，令央來到憐台面前，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平常小孩來找自己的長輩認錯。
「師尊。」令央少有的扭捏，他不知道該怎麼怎麼向憐台匯報今天所做的事情。
「是令央啊，這是怎麼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猶豫。」
令央低頭不語。
好在，憐台主動打破了尷尬。
他起身走出房間，帶著令央走到憐台山的最高處。
這裡有一間涼亭，是憐台當年出於興趣所造，可惜建造完成後就沒有使用過。
「清理一下。」憐台對著令央說道。
「好。」令央應完後起手捏訣，只是一息之間就讓這座涼亭煥然一新。
憐台則徑直走到亭子裡的石桌旁坐下。
他抬手對令央說：「別這麼拘謹，坐到我對面吧。」
令央點點頭，按照師尊的命令行事。
「喝點嗎？」
憐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壺酒還有兩個酒杯。
令央搖了搖頭，他的識海中傳來一道聲音，說他這個年紀還不能飲酒。
「說說你對我的評價吧，怎麼樣？」
憐台看著眼中充滿複雜的令央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用顧忌，直接說吧。」
令央聽完後抿了下嘴，隨即開口：「師尊您真的很奇怪。
和別的修士不同，師尊您留著短髮，而且言談舉止從來不避諱凡人的語言。
哪怕是子規師弟對您有冒犯的地方，您也從來不生氣，也不在意。」
聽完令央的評價，憐台繼續追問：「那麼你感覺子規怎麼樣？」
令央沉思片刻後開口答道：「子規師弟他，很有活力，也很擅長捕捉別人的情感。
這是我做不到的。
就用今天的事情來舉例，子規他想要用一些不會干擾丹藥藥性的仙草給予丹藥不同的口味。
這在我看來不符合清修的規矩，可是我還是陪他去了。」
憐台愈加滿意，他提起酒壺將壺中酒一飲而盡。
「很好，很好。」
憐台放聲大笑，緊接著，他將酒壺投入高空。
在抵達最高點的一瞬間，酒壺變成無數的飛蛾向著月亮飛去。
「令央，接下來是我對你我的評價。
我是求仙之人，而你則是仙中之人。」
就在這時，數條鎖鏈將令央捆縛。
然而令央並沒有掙扎，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其掙斷，但是他沒有。
憐台輕輕撫摸著他的頭。
憐台知道令央可以隨時掙脫，但同時，他也清楚，令央很難掙脫。
「令央，你是天生的仙人，因此我一直不敢讓你稱呼我為師父，但現在我想聽了，可以嗎？」
「師父。」令央喊道，他心裡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師父，不……」令央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無法出聲。
「令央，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憐台君滿是笑容地看著他的大弟子。
可是令央依舊發不了聲，他心臟這裡好難受。
他想掙脫鎖鏈，可是根本使不上力。
令央十分清楚地知曉，鎖鏈根本沒有任何禁制。
可是為什麼？
他使不上一點力氣。
「師父教你的，用大腦記住那些知識，你看，是不是很有用？」
憐台君說完後深吸一口氣飛到高空。
他一襲白衣在月下拿出自己的長劍獨自起舞。
緊接著，四名黑衣從四方竄出，他們同樣手持長劍。
可這些人並非伴舞，他們含著凌厲的殺意直指憐台君。
憐台右手反持長劍，左臂袍袖一甩將四人武器盡收囊中。
一招作罷。
不知從何處傳出了編鐘聲。
聽到這道聲音，令央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般。
他的心臟瘋狂跳動。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每次修煉的時候，識海就會傳出這個聲音使他的修行速度加快。
「天生的仙人。」令央現在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天生地養，天地之靈。
因此，令央便要秉承天地意志。
但他不理解，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令央現在能做的只有不斷地反抗。
他深入自身識海，他有預感那個東西就在這裡。
很快，他看到一處浮台，浮台上有著反射金光的編鐘。
令央趕忙飄過去，可當他落到台上卻發現那些編鐘根本就沒有一個在動。
他突然從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
這股無力感讓他的身體變得綿軟，可是令央不想這樣。
他想去脫離識海，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錮在這裡。
這時，他看到編鐘將一柄小錘圍繞。
無路可選的令央只得走向前將其拿起。
正如他所想，這柄小錘沒有任何拒絕他的意思。
和那些靈氣一樣，這柄小錘對他表示歡迎甚至是期待他的到來。
令央將小錘高高舉起。
他緊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朝這些編鐘砸過去。
聲音雜亂無序，震得令央的耳朵滲出血跡。
可是令央依舊沒有停下，他發瘋般的朝著面前的編鐘敲砸。
與此同時，憐台君在月下以一敵四，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
「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憐台君幽幽吟誦，手中長劍畫出圓弧將自身包裹。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
四人再度衝上，他們背接天界七宿，從四方祭起大陣。
「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蕙餚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
憐台君被他們的四方陣困在中間，卻見他不緊不慢地又拿出一壺酒。
但這次並沒有進入他的口中，而是被他揮灑於天際。
「揚枹兮拊鼓。」
憐台君背後投射出一道金色的書影。
書影出現的一瞬間，四方陣瞬間碎裂。
可破裂後，憐台君看到的是四柄融入星君之能的劍芒。
東方神雷隨木。
北方寒鍾隨雨。
西方凶戾隨器。
南方颶風隨旱。
「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
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
憐台君抬頭看向月亮，他丟掉手中的長劍來迎接自己的死亡。
最終，憐台君最後的笑容停在他的臉上。
伴隨著生命的流逝，這個笑容成為了永恆。
也就在此時，令央終於從識海中衝出來，看到了憐台君被四柄長劍刺穿的這一幕。
當天深夜，令央來到憐台面前，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平常小孩來找自己的長輩認錯。
「師尊。」令央少有的扭捏，他不知道該怎麼怎麼向憐台匯報今天所做的事情。
「是令央啊，這是怎麼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猶豫。」
令央低頭不語。
好在，憐台主動打破了尷尬。
他起身走出房間，帶著令央走到憐台山的最高處。
這裡有一間涼亭，是憐台當年出於興趣所造，可惜建造完成後就沒有使用過。
「清理一下。」憐台對著令央說道。
「好。」令央應完後起手捏訣，只是一息之間就讓這座涼亭煥然一新。
憐台則徑直走到亭子裡的石桌旁坐下。
他抬手對令央說：「別這麼拘謹，坐到我對面吧。」
令央點點頭，按照師尊的命令行事。
「喝點嗎？」
憐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壺酒還有兩個酒杯。
令央搖了搖頭，他的識海中傳來一道聲音，說他這個年紀還不能飲酒。
「說說你對我的評價吧，怎麼樣？」
憐台看著眼中充滿複雜的令央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用顧忌，直接說吧。」
令央聽完後抿了下嘴，隨即開口：「師尊您真的很奇怪。
和別的修士不同，師尊您留著短髮，而且言談舉止從來不避諱凡人的語言。
哪怕是子規師弟對您有冒犯的地方，您也從來不生氣，也不在意。」
聽完令央的評價，憐台繼續追問：「那麼你感覺子規怎麼樣？」
令央沉思片刻後開口答道：「子規師弟他，很有活力，也很擅長捕捉別人的情感。
這是我做不到的。
就用今天的事情來舉例，子規他想要用一些不會干擾丹藥藥性的仙草給予丹藥不同的口味。
這在我看來不符合清修的規矩，可是我還是陪他去了。」
憐台愈加滿意，他提起酒壺將壺中酒一飲而盡。
「很好，很好。」
憐台放聲大笑，緊接著，他將酒壺投入高空。
在抵達最高點的一瞬間，酒壺變成無數的飛蛾向著月亮飛去。
「令央，接下來是我對你我的評價。
我是求仙之人，而你則是仙中之人。」
就在這時，數條鎖鏈將令央捆縛。
然而令央並沒有掙扎，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其掙斷，但是他沒有。
憐台輕輕撫摸著他的頭。
憐台知道令央可以隨時掙脫，但同時，他也清楚，令央很難掙脫。
「令央，你是天生的仙人，因此我一直不敢讓你稱呼我為師父，但現在我想聽了，可以嗎？」
「師父。」令央喊道，他心裡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師父，不……」令央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無法出聲。
「令央，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憐台君滿是笑容地看著他的大弟子。
可是令央依舊發不了聲，他心臟這裡好難受。
他想掙脫鎖鏈，可是根本使不上力。
令央十分清楚地知曉，鎖鏈根本沒有任何禁制。
可是為什麼？
他使不上一點力氣。
「師父教你的，用大腦記住那些知識，你看，是不是很有用？」
憐台君說完後深吸一口氣飛到高空。
他一襲白衣在月下拿出自己的長劍獨自起舞。
緊接著，四名黑衣從四方竄出，他們同樣手持長劍。
可這些人並非伴舞，他們含著凌厲的殺意直指憐台君。
憐台右手反持長劍，左臂袍袖一甩將四人武器盡收囊中。
一招作罷。
不知從何處傳出了編鐘聲。
聽到這道聲音，令央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般。
他的心臟瘋狂跳動。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每次修煉的時候，識海就會傳出這個聲音使他的修行速度加快。
「天生的仙人。」令央現在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天生地養，天地之靈。
因此，令央便要秉承天地意志。
但他不理解，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令央現在能做的只有不斷地反抗。
他深入自身識海，他有預感那個東西就在這裡。
很快，他看到一處浮台，浮台上有著反射金光的編鐘。
令央趕忙飄過去，可當他落到台上卻發現那些編鐘根本就沒有一個在動。
他突然從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
這股無力感讓他的身體變得綿軟，可是令央不想這樣。
他想去脫離識海，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錮在這裡。
這時，他看到編鐘將一柄小錘圍繞。
無路可選的令央只得走向前將其拿起。
正如他所想，這柄小錘沒有任何拒絕他的意思。
和那些靈氣一樣，這柄小錘對他表示歡迎甚至是期待他的到來。
令央將小錘高高舉起。
他緊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朝這些編鐘砸過去。
聲音雜亂無序，震得令央的耳朵滲出血跡。
可是令央依舊沒有停下，他發瘋般的朝著面前的編鐘敲砸。
與此同時，憐台君在月下以一敵四，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
「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憐台君幽幽吟誦，手中長劍畫出圓弧將自身包裹。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
四人再度衝上，他們背接天界七宿，從四方祭起大陣。
「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蕙餚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
憐台君被他們的四方陣困在中間，卻見他不緊不慢地又拿出一壺酒。
但這次並沒有進入他的口中，而是被他揮灑於天際。
「揚枹兮拊鼓。」
憐台君背後投射出一道金色的書影。
書影出現的一瞬間，四方陣瞬間碎裂。
可破裂後，憐台君看到的是四柄融入星君之能的劍芒。
東方神雷隨木。
北方寒鍾隨雨。
西方凶戾隨器。
南方颶風隨旱。
「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
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
憐台君抬頭看向月亮，他丟掉手中的長劍來迎接自己的死亡。
最終，憐台君最後的笑容停在他的臉上。
伴隨著生命的流逝，這個笑容成為了永恆。
也就在此時，令央終於從識海中衝出來，看到了憐台君被四柄長劍刺穿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