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淚垂後，從仙成人
令央看著師父消散的方向整整一夜不曾除開身上的鎖鏈。
等到天明，子規來到山頂，看見了一動不動的令央。
「師兄，你看到師父了沒？他是不是又到哪家洞天去蹭飯去了？」
令央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指向昨晚憐台君消散的方向。
「去那邊了嗎？」子規緩緩接近令央。
他低頭看向令央身上的鎖鏈，上面沒有任何被下過禁制的痕跡。
他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抽在令央臉上。
他身體不住地顫抖，他很害怕，現在的令央滿身殺氣，給人一種敵我不論的感覺。
可是他還是要問。
試想，昨晚的靈氣波動如此劇烈，身為修士的他又怎麼會注意不到。
「為什麼不去幫忙！」
子規向令央發出質問。
他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參與不了如此高端的戰鬥。
但是令央不一樣，師父不曾一次說過，令央的綜合實力與他相差無幾。
所以，這麼一個普通的鎖鏈為什麼不去掙脫？為什麼不去救師父？
令央沒有還手，更不可能還嘴。
只是，他流淚了。
這是他第一次流淚。
他口中就像被塞了一塊布，說出來的話語含糊不清。
但是子規知道他在說什麼。
令央的淚水流進嘴中，他對子規詢問：「我到底該怎麼做？我應該做什麼？」
子規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令央這副樣子。
仙人也會在雲端墜下。
就如同折翼的鳥雀。
不管再如何拼命都無法重歸天際。
令央不知道，按常理來說，修士應避免七情六慾。
可生而為仙的令央在此處悲泣。
修士應避免與凡人過多接觸。
可身為求仙人的子規卻經常混跡人群。
於是，令央掙斷身上的鎖鏈，他頂著那張哭花的臉，伸手向子規求教。
「請告訴我，如何成為人？」
子規強忍著悲傷，最能與人共情，最敏感的他握住令央伸出的手。
「我想知道，什麼是仙？」
從此之後八年，令央行走世間，子規於洞天閉關。
八年後，在泉客老人的家裡，令央對著菲音訴說這段往事。
「抱歉，戳到你傷心事了。」
菲音沒有想過令央居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沒事啊，都過去了，而且，因為你，我也想到了泉客她最合適的繼承人。」
「子規嗎？」菲音好奇地詢問道。
「是，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師父修行不過千年，但涉獵極廣，對於演算未來的術法也有研究。
子規這些年一直研究師父留下的各種資料，給他無疑是最好的決定。」
菲音抬手捏了一下令央的鼻子：「看起來你們關係很好。」
「畢竟是我唯一的師弟，就算再差勁也不能丟掉啊。」
菲音聽到令央的嘴硬不由得一笑：「我愛你。」
就在此時，煞風景的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的另一端是導演的催促，戲都快開拍了，女主角不見了。
不過，這種情況對於令央來說根本不算事。
有著金梭的令央可以將兩個空間以絲線相串來達到一個穩定的空間通道。
這個通道足以讓菲音這樣的普通人通過。
「那麼，注意安全。」菲音仔細叮囑道。
「會的，接下來我會先去趟仙盟，畢竟不能拿了他們的傳承不做事啊。」
令央對她揮揮手，看著菲音進入通道後一步換景來到子規面前。
子規被突然出現的令央嚇了一跳。
「你這也太嚇人了，你是在我身上按了什麼定位符嗎？」
子規才剛從那一伙人里溜出來。
本想著回家好好睡一覺，結果就碰到令央突臉。
「衍映天君，聽說過嗎？」令央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過啊，仙盟的創始人之一，怎麼，你和她打了？」
子規半開玩笑地說道，然後他就看到一臉凝重地令央。
「不是，你真和她打啦？」
「嗯。很厲害，不過，不如我。」令央毫不客氣地說道。
子規聽後嘴角抽了抽，他發現令央入世這些年，人氣沒漲多少，這個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說說看吧，衍映天君她怎麼和你說的？」
令央拿出四道符籙放在子規面前，緩緩開口道：「她殉道了，還和我說了些師父的事情。」
子規接過四道符籙，仔細翻看後臉色變得嚴肅：「說吧，不止這些。」
令央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將自己和子規帶回憐台山洞天。
在這裡，他拿出那枚災厄萌芽。
「這是什麼？」子規看著眼前這顆類似於寶石的物品。
子規的實力不說與令央相當，但修仙界前列也是有的。
一般之物在這兩兄弟面前根本掀不起絲毫波浪。
可是當子規看到這枚名叫災厄萌芽的寶石時，他卻有些不詳的感召。
「這東西，不簡單。」子規開口評價。
「能銷毀最好先銷毀。」
令央點點頭將晶石懸浮在空中。
子規和他的想法一樣。
這個東西能儘快毀掉是為最好。
根據衍映天君的描述，此物是天地生養，與令央誕生的方式一致。
令央想著，儘管仙盟拿這東西沒有辦法，但自己這個與其出於同源的傢伙或許可以將其殺死。
令央拿出自身的長劍。
他汲取洞天的靈氣，虹吸之下甚至使洞天的虛空出現裂痕，掉下碎片。
就這樣絲毫不遜於與衍映天君交手時的一劍劈下。
晶石竟是毫髮無傷。
「這東西這麼硬？」子規將晶石握在手中仔細感受。
一番確認下才斷定，剛才令央的一劍根本就沒能傷到這枚晶石。
「難道只能等它孵化嗎？」子規閉上雙眼運起《知命》。
這個術訣是由憐台君研究，子規補全的一個觀察天地萬物的術訣。
同時這個術訣還可以預測一定時間內的未來。
幾分鐘後，子規睜開雙眼，一臉頹喪地說道：「不行不行，這東西太邪了。」
「那麼我們現在去趟仙盟？」令央提議。
但隨後令央又說：「但是我不認路。」
聽到此話的子規愣了一下：「不認路？不對啊，十六歲的時候不是讓你過仙盟登記嗎？」
「有過嗎？」令央滿臉無辜地說道。
「看來你根本沒放在心上。」
等到天明，子規來到山頂，看見了一動不動的令央。
「師兄，你看到師父了沒？他是不是又到哪家洞天去蹭飯去了？」
令央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指向昨晚憐台君消散的方向。
「去那邊了嗎？」子規緩緩接近令央。
他低頭看向令央身上的鎖鏈，上面沒有任何被下過禁制的痕跡。
他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抽在令央臉上。
他身體不住地顫抖，他很害怕，現在的令央滿身殺氣，給人一種敵我不論的感覺。
可是他還是要問。
試想，昨晚的靈氣波動如此劇烈，身為修士的他又怎麼會注意不到。
「為什麼不去幫忙！」
子規向令央發出質問。
他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參與不了如此高端的戰鬥。
但是令央不一樣，師父不曾一次說過，令央的綜合實力與他相差無幾。
所以，這麼一個普通的鎖鏈為什麼不去掙脫？為什麼不去救師父？
令央沒有還手，更不可能還嘴。
只是，他流淚了。
這是他第一次流淚。
他口中就像被塞了一塊布，說出來的話語含糊不清。
但是子規知道他在說什麼。
令央的淚水流進嘴中，他對子規詢問：「我到底該怎麼做？我應該做什麼？」
子規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令央這副樣子。
仙人也會在雲端墜下。
就如同折翼的鳥雀。
不管再如何拼命都無法重歸天際。
令央不知道，按常理來說，修士應避免七情六慾。
可生而為仙的令央在此處悲泣。
修士應避免與凡人過多接觸。
可身為求仙人的子規卻經常混跡人群。
於是，令央掙斷身上的鎖鏈，他頂著那張哭花的臉，伸手向子規求教。
「請告訴我，如何成為人？」
子規強忍著悲傷，最能與人共情，最敏感的他握住令央伸出的手。
「我想知道，什麼是仙？」
從此之後八年，令央行走世間，子規於洞天閉關。
八年後，在泉客老人的家裡，令央對著菲音訴說這段往事。
「抱歉，戳到你傷心事了。」
菲音沒有想過令央居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沒事啊，都過去了，而且，因為你，我也想到了泉客她最合適的繼承人。」
「子規嗎？」菲音好奇地詢問道。
「是，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師父修行不過千年，但涉獵極廣，對於演算未來的術法也有研究。
子規這些年一直研究師父留下的各種資料，給他無疑是最好的決定。」
菲音抬手捏了一下令央的鼻子：「看起來你們關係很好。」
「畢竟是我唯一的師弟，就算再差勁也不能丟掉啊。」
菲音聽到令央的嘴硬不由得一笑：「我愛你。」
就在此時，煞風景的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的另一端是導演的催促，戲都快開拍了，女主角不見了。
不過，這種情況對於令央來說根本不算事。
有著金梭的令央可以將兩個空間以絲線相串來達到一個穩定的空間通道。
這個通道足以讓菲音這樣的普通人通過。
「那麼，注意安全。」菲音仔細叮囑道。
「會的，接下來我會先去趟仙盟，畢竟不能拿了他們的傳承不做事啊。」
令央對她揮揮手，看著菲音進入通道後一步換景來到子規面前。
子規被突然出現的令央嚇了一跳。
「你這也太嚇人了，你是在我身上按了什麼定位符嗎？」
子規才剛從那一伙人里溜出來。
本想著回家好好睡一覺，結果就碰到令央突臉。
「衍映天君，聽說過嗎？」令央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過啊，仙盟的創始人之一，怎麼，你和她打了？」
子規半開玩笑地說道，然後他就看到一臉凝重地令央。
「不是，你真和她打啦？」
「嗯。很厲害，不過，不如我。」令央毫不客氣地說道。
子規聽後嘴角抽了抽，他發現令央入世這些年，人氣沒漲多少，這個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說說看吧，衍映天君她怎麼和你說的？」
令央拿出四道符籙放在子規面前，緩緩開口道：「她殉道了，還和我說了些師父的事情。」
子規接過四道符籙，仔細翻看後臉色變得嚴肅：「說吧，不止這些。」
令央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將自己和子規帶回憐台山洞天。
在這裡，他拿出那枚災厄萌芽。
「這是什麼？」子規看著眼前這顆類似於寶石的物品。
子規的實力不說與令央相當，但修仙界前列也是有的。
一般之物在這兩兄弟面前根本掀不起絲毫波浪。
可是當子規看到這枚名叫災厄萌芽的寶石時，他卻有些不詳的感召。
「這東西，不簡單。」子規開口評價。
「能銷毀最好先銷毀。」
令央點點頭將晶石懸浮在空中。
子規和他的想法一樣。
這個東西能儘快毀掉是為最好。
根據衍映天君的描述，此物是天地生養，與令央誕生的方式一致。
令央想著，儘管仙盟拿這東西沒有辦法，但自己這個與其出於同源的傢伙或許可以將其殺死。
令央拿出自身的長劍。
他汲取洞天的靈氣，虹吸之下甚至使洞天的虛空出現裂痕，掉下碎片。
就這樣絲毫不遜於與衍映天君交手時的一劍劈下。
晶石竟是毫髮無傷。
「這東西這麼硬？」子規將晶石握在手中仔細感受。
一番確認下才斷定，剛才令央的一劍根本就沒能傷到這枚晶石。
「難道只能等它孵化嗎？」子規閉上雙眼運起《知命》。
這個術訣是由憐台君研究，子規補全的一個觀察天地萬物的術訣。
同時這個術訣還可以預測一定時間內的未來。
幾分鐘後，子規睜開雙眼，一臉頹喪地說道：「不行不行，這東西太邪了。」
「那麼我們現在去趟仙盟？」令央提議。
但隨後令央又說：「但是我不認路。」
聽到此話的子規愣了一下：「不認路？不對啊，十六歲的時候不是讓你過仙盟登記嗎？」
「有過嗎？」令央滿臉無辜地說道。
「看來你根本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