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照片與承諾
空氣中的粉色霧氣逐漸散開，愈發的濃稠，像是一層無形的水波籠罩了整片戰場。
衛瀾青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耳邊的槍聲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就好像剛剛那密集的子彈雨從未存在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粉色霧氣的氣息鑽入鼻腔，帶著一種奇異的甜膩，卻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
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更加劇烈，意識也瞬間模糊了一下，隨即恢復。
這感覺...
比之前在酒吧里遇到的那股霧氣強了百倍不止。
這力量...是林晚九！
她還活著？她為什麼要幫我？
衛瀾青掃過四周，霧氣已經籠罩了所有人。
那些人牲一個個低下頭，像失去了靈魂的傀儡，目光呆滯，僵硬地跪伏在地上。而那些西裝男抱著頭蹲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粉色霧氣中有無形的力量正撕扯著他們的思緒。
衛瀾青看到牛頭，卻發現這個妖怪似乎沒有被霧氣控制思緒。
他跪在李大熊被燒焦的屍體旁，雙手抱著頭，嘴裡不斷喃喃著：「大哥...大哥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你快起來！」
牛頭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他的眼淚混著鼻涕一起流下，顯然是真情流露，而不是拙劣的演技。
衛瀾青盯著牛頭看了幾秒，眉頭微微皺起。
牛頭的這種悲痛太過真實，讓人無法質疑。
看來，李大熊對這些傢伙來說，真的不僅僅是個暴虐的首領。
衛瀾青掃過那些抱頭蹲地的西裝男。
他們剛剛毫不猶豫地對自己開槍，那種要跟自己同歸於盡的態度顯然不是迫於李大熊的淫威，而是真心實意地尊敬他。
我果然殺錯人了！
衛瀾青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被否定了。
管他呢，他一開始就想殺我，死了也是活該。
下一刻，衛瀾青跟著粉色霧氣的引著，逐漸找到了它的中心。
林晚九的身軀靜靜地躺在地上，四周的粉色霧氣像是從她體內湧出的潮水一般，緩緩擴散到四周。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嘴角還殘留著一抹血跡，看上去毫無生機。
衛瀾青走了過去，蹲在她的身旁，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林晚九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令人驚艷的美麗，即便在瀕死的狀態下，依然顯得無可挑剔。
衛瀾青搖了搖頭：「真是可惜啊，長得這麼漂亮，卻是個死人販子！」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時，林晚九的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眼皮緩緩地抬了起來。
雖然目光有些渙散，但最終還是聚焦在衛瀾青的臉上。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你...的命，真硬。」
衛瀾青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我的命硬？你的命才硬吧，居然還活著。」
「你個死「人販子」，現在良心發現了？可惜，晚了！」
「咳咳！！！」
林晚九似乎想要掙扎著坐起來，但幾次努力都失敗了。
她只能死死地盯著衛瀾青，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對不起！我...其實，不是...人販子...」
衛瀾青皺起眉頭：「哦？現在又想給自己洗白了？你利用了我，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那你告訴我，你綁著那些人，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假的？」
林晚九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我...只是想救他們...所以才利用了你找到這個地方！」
衛瀾青聽到這句話，有些疑惑的盯著林晚九：「救他們？你要救誰？你知道之前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裡嗎？」
林晚九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閉上眼睛：「我...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我早點告訴你...你會信我嗎？」
衛瀾青沉默了一瞬，隨即冷笑一聲：「早點告訴我？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剛剛那粉色的霧氣，你為什麼要幫我？」
其實他心裡已經相信了林晚九，因為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可疑的事，很難解釋...而且什麼人販子良心發現的解釋也確實有點扯。
看來之前航母上的那些可憐人，很可能是被從妖怪手中救走的人，看來這周圍的人牲將是下一批獲救者！
當然最重要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真！」
林晚九的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所有人都死了...現在，我除了你，誰也靠不上了！如果我現在還不相信你，難道還相信那些西裝男，或者那頭吃人的牛？」
衛瀾青冷冷地盯著她：「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看來你真的是個「聖母婊」啊！可惜...聖母婊都短命。」
林晚九沒有反駁，她看向遠處：「短命？或許吧...但至少，我做的事情...有意義！」
她咳嗽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染著血的照片，顫抖著將照片遞向衛瀾青。
「你幹嘛？」衛瀾青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甚至沒有伸手去接。
林晚九咬緊牙關，強行將照片舉到他的面前。
衛瀾青沒辦法，瞥了一眼。
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約莫七八歲，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眼眸清澈如水，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手裡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那是一種純粹的美好，毫無瑕疵。
衛瀾青能感受到照片中那股無辜的氣息，但他很快恢復了冷漠。
卻沒想到林晚九居然又拼盡全力將那張照片塞進了衛瀾青皮褲的褲包里。
「你什麼意思？」衛瀾青冷冷地問道。
林晚九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她喘息著說道：「她是我的妹妹...她被妖怪拐走了...他們用她...做實驗，煉製所謂的仙丹...」
說到這裡，她虛弱地抬起手，指向不遠處秦富變成怪物的屍體：「那個混蛋...把妖怪賞賜的仙丹當成了寶貝...才變成那樣的。」
衛瀾青盯著秦富的屍體，感到噁心極了，也開始有些憤怒，照片上的小女孩兒那麼可愛...居然...
不！我可不是什麼可憐的聖母婊...
林晚九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確實是想救人，但...其實都是為了接近這些人販子和妖怪，都是為了找到我的妹妹啊...我快要死了，現在...只能靠你了...幫幫我找到她好嗎？就當是我求你了！」
衛瀾青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發悶。
他閉上眼睛：「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陳褘的事情還沒弄清楚，現在又多了你妹妹...」
他思索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
「好吧，我答應你。」
林晚九的眼睛漸漸變得柔和，她看向夜空，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衛瀾青...你知道嗎？每次跟你鬥嘴...我都感覺好開心啊...」
衛瀾青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耳邊的槍聲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就好像剛剛那密集的子彈雨從未存在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粉色霧氣的氣息鑽入鼻腔，帶著一種奇異的甜膩，卻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
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更加劇烈，意識也瞬間模糊了一下，隨即恢復。
這感覺...
比之前在酒吧里遇到的那股霧氣強了百倍不止。
這力量...是林晚九！
她還活著？她為什麼要幫我？
衛瀾青掃過四周，霧氣已經籠罩了所有人。
那些人牲一個個低下頭，像失去了靈魂的傀儡，目光呆滯，僵硬地跪伏在地上。而那些西裝男抱著頭蹲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粉色霧氣中有無形的力量正撕扯著他們的思緒。
衛瀾青看到牛頭，卻發現這個妖怪似乎沒有被霧氣控制思緒。
他跪在李大熊被燒焦的屍體旁，雙手抱著頭，嘴裡不斷喃喃著：「大哥...大哥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你快起來！」
牛頭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他的眼淚混著鼻涕一起流下，顯然是真情流露，而不是拙劣的演技。
衛瀾青盯著牛頭看了幾秒，眉頭微微皺起。
牛頭的這種悲痛太過真實，讓人無法質疑。
看來，李大熊對這些傢伙來說，真的不僅僅是個暴虐的首領。
衛瀾青掃過那些抱頭蹲地的西裝男。
他們剛剛毫不猶豫地對自己開槍，那種要跟自己同歸於盡的態度顯然不是迫於李大熊的淫威，而是真心實意地尊敬他。
我果然殺錯人了！
衛瀾青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被否定了。
管他呢，他一開始就想殺我，死了也是活該。
下一刻，衛瀾青跟著粉色霧氣的引著，逐漸找到了它的中心。
林晚九的身軀靜靜地躺在地上，四周的粉色霧氣像是從她體內湧出的潮水一般，緩緩擴散到四周。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嘴角還殘留著一抹血跡，看上去毫無生機。
衛瀾青走了過去，蹲在她的身旁，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林晚九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令人驚艷的美麗，即便在瀕死的狀態下，依然顯得無可挑剔。
衛瀾青搖了搖頭：「真是可惜啊，長得這麼漂亮，卻是個死人販子！」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時，林晚九的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眼皮緩緩地抬了起來。
雖然目光有些渙散，但最終還是聚焦在衛瀾青的臉上。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你...的命，真硬。」
衛瀾青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我的命硬？你的命才硬吧，居然還活著。」
「你個死「人販子」，現在良心發現了？可惜，晚了！」
「咳咳！！！」
林晚九似乎想要掙扎著坐起來，但幾次努力都失敗了。
她只能死死地盯著衛瀾青，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對不起！我...其實，不是...人販子...」
衛瀾青皺起眉頭：「哦？現在又想給自己洗白了？你利用了我，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那你告訴我，你綁著那些人，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假的？」
林晚九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我...只是想救他們...所以才利用了你找到這個地方！」
衛瀾青聽到這句話，有些疑惑的盯著林晚九：「救他們？你要救誰？你知道之前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裡嗎？」
林晚九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閉上眼睛：「我...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我早點告訴你...你會信我嗎？」
衛瀾青沉默了一瞬，隨即冷笑一聲：「早點告訴我？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剛剛那粉色的霧氣，你為什麼要幫我？」
其實他心裡已經相信了林晚九，因為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可疑的事，很難解釋...而且什麼人販子良心發現的解釋也確實有點扯。
看來之前航母上的那些可憐人，很可能是被從妖怪手中救走的人，看來這周圍的人牲將是下一批獲救者！
當然最重要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真！」
林晚九的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所有人都死了...現在，我除了你，誰也靠不上了！如果我現在還不相信你，難道還相信那些西裝男，或者那頭吃人的牛？」
衛瀾青冷冷地盯著她：「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看來你真的是個「聖母婊」啊！可惜...聖母婊都短命。」
林晚九沒有反駁，她看向遠處：「短命？或許吧...但至少，我做的事情...有意義！」
她咳嗽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染著血的照片，顫抖著將照片遞向衛瀾青。
「你幹嘛？」衛瀾青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甚至沒有伸手去接。
林晚九咬緊牙關，強行將照片舉到他的面前。
衛瀾青沒辦法，瞥了一眼。
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約莫七八歲，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眼眸清澈如水，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手裡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那是一種純粹的美好，毫無瑕疵。
衛瀾青能感受到照片中那股無辜的氣息，但他很快恢復了冷漠。
卻沒想到林晚九居然又拼盡全力將那張照片塞進了衛瀾青皮褲的褲包里。
「你什麼意思？」衛瀾青冷冷地問道。
林晚九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她喘息著說道：「她是我的妹妹...她被妖怪拐走了...他們用她...做實驗，煉製所謂的仙丹...」
說到這裡，她虛弱地抬起手，指向不遠處秦富變成怪物的屍體：「那個混蛋...把妖怪賞賜的仙丹當成了寶貝...才變成那樣的。」
衛瀾青盯著秦富的屍體，感到噁心極了，也開始有些憤怒，照片上的小女孩兒那麼可愛...居然...
不！我可不是什麼可憐的聖母婊...
林晚九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確實是想救人，但...其實都是為了接近這些人販子和妖怪，都是為了找到我的妹妹啊...我快要死了，現在...只能靠你了...幫幫我找到她好嗎？就當是我求你了！」
衛瀾青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發悶。
他閉上眼睛：「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陳褘的事情還沒弄清楚，現在又多了你妹妹...」
他思索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
「好吧，我答應你。」
林晚九的眼睛漸漸變得柔和，她看向夜空，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衛瀾青...你知道嗎？每次跟你鬥嘴...我都感覺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