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別打了！疼啊！
李大熊接著說。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是觀音身旁的山神。」
「她曾經是世間最慈悲的存在，可當她因為失去了人類的供奉，變成了一隻嗜血的怪物時...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徹底變了。」
他說到這裡，低下了頭，似乎不願再回憶下去。
衛瀾青冷冷地看著他：「別廢話，說說你跟陳褘後來發生了什麼。」
李大熊抬起頭：「我離開觀音後，獨自流浪了幾百年！」
「後來，我再次遇到了陳褘，他還是那個樣子，還是那個喜歡說教、喜歡講道理的陳褘。」
他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他經常勸我不要吃人，可是...如果不吃人，我早就老死了，誰不想活下去呢？」
衛瀾青的眉頭微微一皺：「所以你們分道揚鑣了？」
李大熊點了點頭：「是的，因為吃人的事情，我們發生了分歧。」
「他離開了，我也沒再聯繫他！可我始終敬重他，因為他是這個混亂的世界中，少有的依舊堅持自己信念的人。」
衛瀾青冷笑了一聲：「所以你敬重他，卻又懸賞我？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李大熊的神識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但隨即被冷漠取代：「後來，我聽說他交了個新朋友，叫衛瀾青。」
「沒過多久，我又聽說陳褘死了，我跟他可是數個世紀的交情啊！我總得查個清楚。」
「所以，我只是想找到你，看看是不是你殺了陳褘，結果你什麼也不知道！」
衛瀾青急了，心中很是懊悔：「你怎麼不早說啊？或許我就不會殺了你！」
李大熊的神識漸漸變得透明，他的身體像是融化在空氣中一樣，逐漸虛幻。
他突然站了起來：「衛瀾青，陳褘看好你，我也看好你，你將來一定會有所作為！」
「這個混亂的世界，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來製造秩序。」
衛瀾青冷冷地盯著他，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安，也有些不舍。
他萬萬沒想到李大熊懸賞自己，正是跟自己一直在找他一樣，開始後悔自己居然親手殺死了李大熊。
他真的不是壞人啊！
衛瀾青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卻發現李大熊的靈能已經開始迅速消散。
「等等！」衛瀾青低吼道。
「你懸賞我就是為了這個？那陳褘到底是怎麼死的？」
李大熊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神識徹底化為一團透明的靈能，緩緩飄向了那條巨龍。
衛瀾青低下了頭：「對不起！」
然後他看著那條龍，龍的心臟依舊在緩緩跳動，舌頭上的紅點還是在跳動著。
【是否激活？】
衛瀾青深吸了一口氣，死死地盯著那條龍。
每一次激活，都會讓他變得更強，但也會讓他離真相越來越遠。
他嘆了口氣。
「激活。」
衛瀾青話音剛落，虛空中的那條巨龍陡然一震。
它依舊懸浮在他的意識深處，龍的心臟越發清晰，強壯的跳動聲如同戰鼓一般在衛瀾青的耳邊轟鳴。
「這心臟...會不會哪天突然爆炸？」
然而，就在他注視著心臟時，他又被一抹鮮紅吸引了過去。
龍的翅膀上，那巨大的翼膜上悄然浮現出一個紅點。
那紅點微微閃著，像是一顆即將燃燒的火星，然後整個翼膜開始緩緩蠕動。
衛瀾青的呼吸微微一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難道...我能自由的飛翔了？」
他抬頭凝視著那對巨大的翅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展翅高飛的畫面，在空中盤旋、俯瞰大地的感覺讓他心跳加速。
想到之前激活舌頭時能噴火，這次激活翅膀，飛翔似乎並不是奢望。
就在衛瀾青滿懷期待時，那熟悉的神識聲音再次響起。
【你已經激活了龍的翅膀的一部分。】
衛瀾青聽到這話，心中微微一沉，有些不滿地低聲嘟囔：「一部分？就不能一次性全給我激活嗎？」
【知足吧！你激活的範圍有限，別指望一口氣吞下整頭龍。】
衛瀾青翻了個白眼：「那李大熊呢？他不是大妖嗎？他的技能在哪？」
【李大熊？他充其量只是個中妖。】
「中妖？」衛瀾青皺了皺眉，聽著咋這麼彆扭？
「這稱呼聽著真不爽，連個大妖都算不上？」
【別小看中妖，這已經是許多妖怪夢寐以求的層次了。
不過，相比於真正的大妖，或者那些存在於傳說中的頂級妖靈，他的確不值一提。】
「嘖！」衛瀾青嗤笑了一聲。
「那我激活了他的靈能後，是不是能飛了？」
【你可以試試，翅膀的力量已經部分與你連結。】
衛瀾青沉重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
【對了，李大熊的寶貝，你也可以藏到你的神識空間裡。】
話音剛落，衛瀾青的意識深處突然浮現出一座巨大的木箱。
那木箱看上去很笨重，衛瀾青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你的神識空間，用於存放法寶和特殊物品。
不過要注意，木箱的容量是有限的，但你離開神識空間的時候，可以選擇隨身攜帶一部分。】
衛瀾青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他走近木箱，伸手輕輕一推，箱蓋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面的物品。
木箱裡靜靜地躺著兩件東西。
第一件，是一桿通體漆黑的長槍。
衛瀾青伸手輕輕撫過槍身，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靈能湧入掌心：「這槍...不錯啊！之前捅的我老疼了！」
【這是李大熊最得意的武器，黑纓槍。
它是用一頭上古凶獸的骨骼打造而成，鋒芒無匹，甚至能刺穿某些頂級妖怪的護體鱗甲。
不過，你能不能駕馭它，就看你的本事了。】
衛瀾青點了點頭，轉向另一件物品。
那是一根淡金色的繩索，雖然看上去並不起眼，但畢竟是個寶物。
「這是捆仙繩？」衛瀾青低聲自語，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林晚九被綁住的畫面。
心忽然刺痛了一下，隨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冷冷地說道：「該死的人販子，死了也好。」
正當衛瀾青準備隨身攜帶黑纓槍離開時，眼前的神識空間突然一陣波動，隨即迅速消失。
他猛地回過神，發現現實世界中的時間恢復了流動。
「噠噠噠——！」
一瞬間，無數子彈呼嘯而至，密密麻麻地朝他射來。衛瀾青的瞳孔微縮，心中猛然一沉：「糟了，忘了還有這些傢伙！」
子彈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要將衛瀾青徹底淹沒。
衛瀾青咬緊牙關，心中一邊罵著，一邊閃避。
感覺自己挨了好幾發了，雖然談不上致命，但可是真的疼啊！
然而，就在他剛想動身時，他的身體猛然一輕，背後傳來一股奇異的力量感。
衛瀾青下意識地抬頭，只見自己的雙肩後方，竟然浮現出兩道半透明的龍翼虛影。
「還能這樣？」他愣了一下，隨即猛地一振雙翼。
他的身體瞬間離地，子彈擦著他的腳底飛過，然而下一瞬，他又一頭栽倒在地上...翅膀不見了？是幻覺嗎？
「騙子！騙子啊！」
「你們特麼的不想活了，別開槍了！疼！好疼！」衛瀾青躲不及了，又飛不起來，乾脆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挨打。
然而下一瞬，衛瀾青感覺自己的意識稍稍模糊了一瞬。
這一會兒，海邊居然沒有風，而射像自己的槍聲也全部停了下來。
空氣中有一抹粉色的氣體向四周擴散...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是觀音身旁的山神。」
「她曾經是世間最慈悲的存在，可當她因為失去了人類的供奉，變成了一隻嗜血的怪物時...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徹底變了。」
他說到這裡，低下了頭，似乎不願再回憶下去。
衛瀾青冷冷地看著他：「別廢話，說說你跟陳褘後來發生了什麼。」
李大熊抬起頭：「我離開觀音後，獨自流浪了幾百年！」
「後來，我再次遇到了陳褘，他還是那個樣子，還是那個喜歡說教、喜歡講道理的陳褘。」
他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他經常勸我不要吃人，可是...如果不吃人，我早就老死了，誰不想活下去呢？」
衛瀾青的眉頭微微一皺：「所以你們分道揚鑣了？」
李大熊點了點頭：「是的，因為吃人的事情，我們發生了分歧。」
「他離開了，我也沒再聯繫他！可我始終敬重他，因為他是這個混亂的世界中，少有的依舊堅持自己信念的人。」
衛瀾青冷笑了一聲：「所以你敬重他，卻又懸賞我？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李大熊的神識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但隨即被冷漠取代：「後來，我聽說他交了個新朋友，叫衛瀾青。」
「沒過多久，我又聽說陳褘死了，我跟他可是數個世紀的交情啊！我總得查個清楚。」
「所以，我只是想找到你，看看是不是你殺了陳褘，結果你什麼也不知道！」
衛瀾青急了，心中很是懊悔：「你怎麼不早說啊？或許我就不會殺了你！」
李大熊的神識漸漸變得透明，他的身體像是融化在空氣中一樣，逐漸虛幻。
他突然站了起來：「衛瀾青，陳褘看好你，我也看好你，你將來一定會有所作為！」
「這個混亂的世界，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來製造秩序。」
衛瀾青冷冷地盯著他，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安，也有些不舍。
他萬萬沒想到李大熊懸賞自己，正是跟自己一直在找他一樣，開始後悔自己居然親手殺死了李大熊。
他真的不是壞人啊！
衛瀾青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卻發現李大熊的靈能已經開始迅速消散。
「等等！」衛瀾青低吼道。
「你懸賞我就是為了這個？那陳褘到底是怎麼死的？」
李大熊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神識徹底化為一團透明的靈能，緩緩飄向了那條巨龍。
衛瀾青低下了頭：「對不起！」
然後他看著那條龍，龍的心臟依舊在緩緩跳動，舌頭上的紅點還是在跳動著。
【是否激活？】
衛瀾青深吸了一口氣，死死地盯著那條龍。
每一次激活，都會讓他變得更強，但也會讓他離真相越來越遠。
他嘆了口氣。
「激活。」
衛瀾青話音剛落，虛空中的那條巨龍陡然一震。
它依舊懸浮在他的意識深處，龍的心臟越發清晰，強壯的跳動聲如同戰鼓一般在衛瀾青的耳邊轟鳴。
「這心臟...會不會哪天突然爆炸？」
然而，就在他注視著心臟時，他又被一抹鮮紅吸引了過去。
龍的翅膀上，那巨大的翼膜上悄然浮現出一個紅點。
那紅點微微閃著，像是一顆即將燃燒的火星，然後整個翼膜開始緩緩蠕動。
衛瀾青的呼吸微微一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難道...我能自由的飛翔了？」
他抬頭凝視著那對巨大的翅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展翅高飛的畫面，在空中盤旋、俯瞰大地的感覺讓他心跳加速。
想到之前激活舌頭時能噴火，這次激活翅膀，飛翔似乎並不是奢望。
就在衛瀾青滿懷期待時，那熟悉的神識聲音再次響起。
【你已經激活了龍的翅膀的一部分。】
衛瀾青聽到這話，心中微微一沉，有些不滿地低聲嘟囔：「一部分？就不能一次性全給我激活嗎？」
【知足吧！你激活的範圍有限，別指望一口氣吞下整頭龍。】
衛瀾青翻了個白眼：「那李大熊呢？他不是大妖嗎？他的技能在哪？」
【李大熊？他充其量只是個中妖。】
「中妖？」衛瀾青皺了皺眉，聽著咋這麼彆扭？
「這稱呼聽著真不爽，連個大妖都算不上？」
【別小看中妖，這已經是許多妖怪夢寐以求的層次了。
不過，相比於真正的大妖，或者那些存在於傳說中的頂級妖靈，他的確不值一提。】
「嘖！」衛瀾青嗤笑了一聲。
「那我激活了他的靈能後，是不是能飛了？」
【你可以試試，翅膀的力量已經部分與你連結。】
衛瀾青沉重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
【對了，李大熊的寶貝，你也可以藏到你的神識空間裡。】
話音剛落，衛瀾青的意識深處突然浮現出一座巨大的木箱。
那木箱看上去很笨重，衛瀾青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你的神識空間，用於存放法寶和特殊物品。
不過要注意，木箱的容量是有限的，但你離開神識空間的時候，可以選擇隨身攜帶一部分。】
衛瀾青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他走近木箱，伸手輕輕一推，箱蓋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面的物品。
木箱裡靜靜地躺著兩件東西。
第一件，是一桿通體漆黑的長槍。
衛瀾青伸手輕輕撫過槍身，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靈能湧入掌心：「這槍...不錯啊！之前捅的我老疼了！」
【這是李大熊最得意的武器，黑纓槍。
它是用一頭上古凶獸的骨骼打造而成，鋒芒無匹，甚至能刺穿某些頂級妖怪的護體鱗甲。
不過，你能不能駕馭它，就看你的本事了。】
衛瀾青點了點頭，轉向另一件物品。
那是一根淡金色的繩索，雖然看上去並不起眼，但畢竟是個寶物。
「這是捆仙繩？」衛瀾青低聲自語，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林晚九被綁住的畫面。
心忽然刺痛了一下，隨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冷冷地說道：「該死的人販子，死了也好。」
正當衛瀾青準備隨身攜帶黑纓槍離開時，眼前的神識空間突然一陣波動，隨即迅速消失。
他猛地回過神，發現現實世界中的時間恢復了流動。
「噠噠噠——！」
一瞬間，無數子彈呼嘯而至，密密麻麻地朝他射來。衛瀾青的瞳孔微縮，心中猛然一沉：「糟了，忘了還有這些傢伙！」
子彈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要將衛瀾青徹底淹沒。
衛瀾青咬緊牙關，心中一邊罵著，一邊閃避。
感覺自己挨了好幾發了，雖然談不上致命，但可是真的疼啊！
然而，就在他剛想動身時，他的身體猛然一輕，背後傳來一股奇異的力量感。
衛瀾青下意識地抬頭，只見自己的雙肩後方，竟然浮現出兩道半透明的龍翼虛影。
「還能這樣？」他愣了一下，隨即猛地一振雙翼。
他的身體瞬間離地，子彈擦著他的腳底飛過，然而下一瞬，他又一頭栽倒在地上...翅膀不見了？是幻覺嗎？
「騙子！騙子啊！」
「你們特麼的不想活了，別開槍了！疼！好疼！」衛瀾青躲不及了，又飛不起來，乾脆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挨打。
然而下一瞬，衛瀾青感覺自己的意識稍稍模糊了一瞬。
這一會兒，海邊居然沒有風，而射像自己的槍聲也全部停了下來。
空氣中有一抹粉色的氣體向四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