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百年孤獨
衛瀾青低頭看了看身旁的林晚九，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血跡從她的嘴角蔓延到下巴，就連那平日裡帶著幾分倔強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渙散。
她快要撐不住了。
衛瀾青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心臟跳動的頻率卻越來越快。
腦海里閃過無數種可能，可這片海邊荒涼得令人絕望，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能夠救命的醫療條件。
就算想救她，現在也無能為力。
可越是無能為力，就越是煩躁，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讓他幾乎繃不住了。
可憐的女孩兒...
最關鍵的是，她根本不是人販子...老天爺啊，你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他咬緊牙關，為了掩飾情緒，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化身成一個無賴。
他微微一笑：「老婆，說真的，那對大燈籠，真的是天生的嗎？我怎麼就不信呢？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大燈籠？」
林晚九原本渙散的眼忽然微微一亮，儘管已經虛弱得快要說不出話，但這一瞬又有了些許神氣，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次，她的笑容不再帶著厭惡，而是透著一絲溫暖。
「衛瀾青，我真的懷疑...你這張嘴，是不是天生欠打。」
衛瀾青挑了挑眉，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啊，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那對大燈籠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生的，還是後天加工的？」
林晚九無語地看著他，費力地開口：「天生的...你滿意了吧？」
衛瀾青卻故意搖了搖頭，擺出一副不信的樣子：「嘖嘖，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騙誰不好，非得騙我？我可比那些西裝男聰明多了！」
林晚九翻了個白眼：「衛瀾青，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輩子就不能有點正經的時候嗎？」
衛瀾青撇了撇嘴：「正經？你讓我正經的時候，不還是讓秦富那傢伙撿了便宜？」
林晚九喘息的頻率快了幾分，皺著眉頭：「我跟那個孬貨什麼也沒發生！衛瀾青，你可別亂說！」
衛瀾青故意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林晚九每一句話都被衛瀾青懟得啞口無言，但她卻沒有生氣，反而笑的開心。
她忽然開口說道：「衛瀾青，其實每次我們這麼鬥嘴，我都很開心！我想，如果我們就這麼懟下去，生活一定會很有意思，你說對吧...老公？」
這句話，讓衛瀾青頓時啞口無言。
他愣在那裡，腦海里一片空白。
明明剛剛還是他占據了鬥嘴的上風，可這一句「老公」，卻讓他完全失去了反擊的能力，這一次他居然被懟的啞口無言。
下一刻，他伸出手將林晚九輕輕地抱在了懷裡。
林晚九的身體冷冰冰的，像是隨時都會消散的幻影。
她緩緩抬起手，虛弱地指著夜空，輕聲說道：「你看...好多星星...好美啊...」
衛瀾青抬起頭，望向天空。
黑霧居然散去了，漫天的星辰如同鑽石般鑲嵌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那些星星閃爍著微光，將整個夜空裝點得無比夢幻...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風景了...
「是啊...」衛瀾青低聲說道。
「真的很美。」
然而，當低下頭時，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
林晚九隻剩下一隻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那雙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依舊那麼動人，雖然臉上是難得一見甜美的笑容，但已經沒有了任何神采。
她死了。
衛瀾青輕輕將林晚九放下，動作極為溫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伸手緩緩地撫上她的眼睛，將她那雙美麗的眸子輕輕合上。
真是...
他嘆了口氣，自嘲般地低聲說道：「不就死個人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站起身，轉身朝碼頭走去，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臟上，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西裝男們已經圍在了牛頭身邊，他們滿是悲痛，一個個低聲哭泣著，牛頭依然跪在那裡淚流滿面。而那些「人牲」？都不見了，估計是覺得衛瀾青也是妖怪，所以趁機逃跑了？
跑吧！跑的好！至少給我省了麻煩！
衛瀾青走過去，拍了拍牛頭的肩膀。
牛頭抬起頭，這一次沒有任何驚慌，血紅的眼睛只有釋然，那種哪怕下一刻就被衛瀾青掰斷脖子也無所謂的感覺。
衛瀾青看著他：「好好活下去，以後少吃點人！無論是人、妖，還是神，都會有死去的一天。」
牛頭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帶著西裝男們抬起李大熊的屍體，慢慢地離開了。
衛瀾青最後看了一眼林晚九的屍體，她依然孤獨地躺在那裡，像一幅靜止的畫卷，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她妹妹的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那一瞬間，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將照片收好。
沒什麼大不了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世道，誰沒點破事呢？
林晚九，我答應你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
緩緩朝碼頭走去，感覺腳步好沉重。
可當他走到一艘破舊的船旁時，身體忽然一顫。
一股難以抑制的情緒湧上心頭，呼吸變得急促，眼眶瞬間濕潤。
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雙腿忽然發軟，直接跪倒在地。
「啊——！！！」
衛瀾青仰天怒吼。
隨即，一拳砸在碼頭的金屬板上。
「轟！」
金屬地面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直接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凹陷，裂紋像蛛網般蔓延開來...
他的雙拳已經鮮血淋漓，但他卻毫不在意，只是一拳接著一拳地砸下去。
陳褘死了...李大熊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心底的孤獨與壓抑像洪水一般衝垮了他的理智。
我明明可以阻止這些的...可為什麼...
他閉上眼睛，林晚九方才的笑臉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她的倔強，她的嘴硬，她的鬥嘴，她的一切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如果她還在...如果她能跟著我，我們天天鬥嘴，開開心心的，那該多好...
呸！
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拳頭停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著，眼淚無聲地滑落。
忽然，他的身體猛地一抖，下一瞬，他感到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吱吱吱！！！
一股刺骨的寒意席捲而來，地面開始迅速結冰，寒霜在他周圍蔓延。
衛瀾青緩緩抬起頭，瞳孔驟然一縮。
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力量，壓迫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詭異的豎瞳，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隱隱作動。
「來了...這一次，一定是個大妖...」
「很好！準備...承受我的憤怒吧！」
她快要撐不住了。
衛瀾青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心臟跳動的頻率卻越來越快。
腦海里閃過無數種可能，可這片海邊荒涼得令人絕望，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能夠救命的醫療條件。
就算想救她，現在也無能為力。
可越是無能為力，就越是煩躁，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讓他幾乎繃不住了。
可憐的女孩兒...
最關鍵的是，她根本不是人販子...老天爺啊，你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他咬緊牙關，為了掩飾情緒，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化身成一個無賴。
他微微一笑：「老婆，說真的，那對大燈籠，真的是天生的嗎？我怎麼就不信呢？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大燈籠？」
林晚九原本渙散的眼忽然微微一亮，儘管已經虛弱得快要說不出話，但這一瞬又有了些許神氣，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次，她的笑容不再帶著厭惡，而是透著一絲溫暖。
「衛瀾青，我真的懷疑...你這張嘴，是不是天生欠打。」
衛瀾青挑了挑眉，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啊，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那對大燈籠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生的，還是後天加工的？」
林晚九無語地看著他，費力地開口：「天生的...你滿意了吧？」
衛瀾青卻故意搖了搖頭，擺出一副不信的樣子：「嘖嘖，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騙誰不好，非得騙我？我可比那些西裝男聰明多了！」
林晚九翻了個白眼：「衛瀾青，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輩子就不能有點正經的時候嗎？」
衛瀾青撇了撇嘴：「正經？你讓我正經的時候，不還是讓秦富那傢伙撿了便宜？」
林晚九喘息的頻率快了幾分，皺著眉頭：「我跟那個孬貨什麼也沒發生！衛瀾青，你可別亂說！」
衛瀾青故意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林晚九每一句話都被衛瀾青懟得啞口無言，但她卻沒有生氣，反而笑的開心。
她忽然開口說道：「衛瀾青，其實每次我們這麼鬥嘴，我都很開心！我想，如果我們就這麼懟下去，生活一定會很有意思，你說對吧...老公？」
這句話，讓衛瀾青頓時啞口無言。
他愣在那裡，腦海里一片空白。
明明剛剛還是他占據了鬥嘴的上風，可這一句「老公」，卻讓他完全失去了反擊的能力，這一次他居然被懟的啞口無言。
下一刻，他伸出手將林晚九輕輕地抱在了懷裡。
林晚九的身體冷冰冰的，像是隨時都會消散的幻影。
她緩緩抬起手，虛弱地指著夜空，輕聲說道：「你看...好多星星...好美啊...」
衛瀾青抬起頭，望向天空。
黑霧居然散去了，漫天的星辰如同鑽石般鑲嵌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那些星星閃爍著微光，將整個夜空裝點得無比夢幻...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風景了...
「是啊...」衛瀾青低聲說道。
「真的很美。」
然而，當低下頭時，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
林晚九隻剩下一隻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那雙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依舊那麼動人，雖然臉上是難得一見甜美的笑容，但已經沒有了任何神采。
她死了。
衛瀾青輕輕將林晚九放下，動作極為溫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伸手緩緩地撫上她的眼睛，將她那雙美麗的眸子輕輕合上。
真是...
他嘆了口氣，自嘲般地低聲說道：「不就死個人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站起身，轉身朝碼頭走去，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臟上，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西裝男們已經圍在了牛頭身邊，他們滿是悲痛，一個個低聲哭泣著，牛頭依然跪在那裡淚流滿面。而那些「人牲」？都不見了，估計是覺得衛瀾青也是妖怪，所以趁機逃跑了？
跑吧！跑的好！至少給我省了麻煩！
衛瀾青走過去，拍了拍牛頭的肩膀。
牛頭抬起頭，這一次沒有任何驚慌，血紅的眼睛只有釋然，那種哪怕下一刻就被衛瀾青掰斷脖子也無所謂的感覺。
衛瀾青看著他：「好好活下去，以後少吃點人！無論是人、妖，還是神，都會有死去的一天。」
牛頭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帶著西裝男們抬起李大熊的屍體，慢慢地離開了。
衛瀾青最後看了一眼林晚九的屍體，她依然孤獨地躺在那裡，像一幅靜止的畫卷，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她妹妹的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那一瞬間，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將照片收好。
沒什麼大不了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世道，誰沒點破事呢？
林晚九，我答應你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
緩緩朝碼頭走去，感覺腳步好沉重。
可當他走到一艘破舊的船旁時，身體忽然一顫。
一股難以抑制的情緒湧上心頭，呼吸變得急促，眼眶瞬間濕潤。
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雙腿忽然發軟，直接跪倒在地。
「啊——！！！」
衛瀾青仰天怒吼。
隨即，一拳砸在碼頭的金屬板上。
「轟！」
金屬地面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直接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凹陷，裂紋像蛛網般蔓延開來...
他的雙拳已經鮮血淋漓，但他卻毫不在意，只是一拳接著一拳地砸下去。
陳褘死了...李大熊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心底的孤獨與壓抑像洪水一般衝垮了他的理智。
我明明可以阻止這些的...可為什麼...
他閉上眼睛，林晚九方才的笑臉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她的倔強，她的嘴硬，她的鬥嘴，她的一切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如果她還在...如果她能跟著我，我們天天鬥嘴，開開心心的，那該多好...
呸！
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拳頭停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著，眼淚無聲地滑落。
忽然，他的身體猛地一抖，下一瞬，他感到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吱吱吱！！！
一股刺骨的寒意席捲而來，地面開始迅速結冰，寒霜在他周圍蔓延。
衛瀾青緩緩抬起頭，瞳孔驟然一縮。
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力量，壓迫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詭異的豎瞳，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隱隱作動。
「來了...這一次，一定是個大妖...」
「很好！準備...承受我的憤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