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畫上句號
忙了整整一上午，江煙兒只覺疲憊不堪，困意如洶湧的潮水般陣陣襲來，強撐著走到地庫，一頭鑽進車裡，剛把座椅放平，那沉重的眼皮便再也支撐不住，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待悠悠轉醒，地庫早已經空空蕩蕩的了，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只覺渾身腰酸背痛，身上每一塊骨頭都在抗議，艱難地將座椅調直，雙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又活動了幾下肩膀，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有兩個未接電話。
先給李雯回撥了過去，此時的李雯正在回家的路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趕忙接起，疑惑地問道：「江哥，什麼事？」
江煙兒同樣一頭霧水，反問道：「你給我打的電話，你問我怎麼了？」
李雯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嗷嗷嗷，瞧我這記性。是這樣，下午來的這個客戶還想繼續諮詢，我明天要去國瑞集團坐班，你明天在公司吧？」
江煙兒微微皺眉，猶豫了一小會兒，應道：「嗯，明天別忘了打電話叫我起來。」
掛了李雯的電話後，他又撥通了白一夢的號碼，電話接通，白一夢那邊傳來一陣格外嘈雜的聲音，似乎身處熱鬧的街市之中，過了一會才找到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說道：「你下午幹嘛去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江煙兒此刻渾身酸疼乏力，推開車門，緩緩下車，在原地活動了幾下腿腳，有氣無力地說道：「在車裡補覺呢，我現在累得不想動彈了，要不我點些外賣，你過來吃吧。」
白一夢想了想說道：「別點外賣了，我去買燒烤，你附近的外賣也吃膩了。」
掛斷電話，江煙兒伸了個懶腰，深深吸了一口地庫裡帶著些許潮濕的空氣，讓自己清醒了不少，鎖好車，慢悠悠地朝著電梯走去，腳步有些拖沓，準備回公司再躺會兒。
回到公司，江煙兒伸手打開燈，柔和的燈光瞬間照亮了略顯凌亂的辦公室。他隨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走到李雯辦公桌前，拿起客戶資料靠在沙發上看著，翻到陳研夢這頁，哪是什麼諮詢記錄，更像是一封懺悔書。
江煙兒正想著明天如何應對，手機屏幕亮起，是白一夢發來的消息：「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江煙兒回了個「隨便」，合上屏幕起身去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溫水，感覺那股暖意順著喉嚨緩緩流淌，整個人舒服多了。
等待白一夢的過程中，江煙兒不知不覺又陷入了夢鄉。直到輸入密碼的聲音「滴滴」響起，江煙兒一個激靈，知道是白一夢到了，趕忙起身去開門。
白一夢拎著幾袋燒烤，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身上還帶著夜晚的涼風，問道：「睡著了是吧？你繼續躺會，我做個湯。」江煙兒接過燒烤，放在餐桌上，倒了杯熱水，笑著說道：「我來吧，你休息會。」
白一夢捧著茶杯坐在沙發上，看到桌上的客戶資料，原本只是想順手合上，突然看到上面寫著陳研夢的名字，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她的手停住，端起客戶資料仔細查看了起來。
「好了，可以吃飯了。」正在看資料的白一夢被做好湯的江煙兒嚇了一跳，手中的資料差點滑落，她趕忙把資料合上起身坐到餐桌前，由於起身太慌張，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腿，疼得她「嘶」了一聲。
江煙兒看著白一夢略顯慌張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只當她是看手機看得太入神被突然打斷才這樣，把熱氣騰騰的湯放在桌上，招呼道：「嘗嘗我做的海鮮湯味道如何？」
白一夢強裝鎮定，伸頭看了眼盆里的紫菜蝦皮湯，笑著說道：「還真的都是海鮮。」兩人坐下開始吃飯，白一夢時不時偷偷打量江煙兒，心裡卻在琢磨著陳研夢這個名字，猶豫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最近和陳研夢聯繫了？」
江煙兒夾起一塊烤土豆片，放進白一夢碗裡說道：「她開了一家花店，那天給你買花，遇到了。」白一夢回過神，說了聲謝謝，可心裡卻覺得江煙兒又在騙她。
終於，白一夢忍不住開口，指著客戶資料問道：「江煙兒，那個客戶資料是怎麼回事？」江煙兒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沒想到白一夢會突然問起。他放下筷子，緩緩說道：「李雯做的諮詢，我沒見。」
白一夢心中一緊，表面上卻儘量保持平靜：「哦，剛剛看資料，感覺她像是在解釋過去的事。」江煙兒撇了一眼白一夢，認真地說：「我和她早都過去了，還有我們的客戶資料不能亂看，要對客戶的隱私負責。」
白一夢輕輕點頭，看到江煙兒真誠的眼神，也不好再說什麼，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看到她名字沒有忍住。」
兩人繼續吃飯，只是氣氛比之前多了一絲微妙，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隔在兩人之間，江煙兒時不時給白一夢夾菜，試圖緩解這有些尷尬的氛圍；而白一夢則努力不去想陳研夢的事，可腦海中還是忍不住浮現出各種猜測。
一頓飯吃完，江煙兒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白一夢則坐在沙發上，看著桌子上已經被合上的客戶資料不知道在想什麼；等江煙兒從廚房出來，看到白一夢還在發呆，笑著說道：「發什麼呆呢？」
白一夢抬起頭，看著江煙兒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問道：「你還愛她嗎？」
江煙兒愣了一下，緩緩坐在了白一夢對面，神色認真地說道：「不愛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毀了我對初戀最美好的期待，如果當初她告訴我這一切，我會選擇和她一起承擔，可現在再來解釋，我已經不需要了；明天李雯有事，諮詢要我來做，我正好和她說清楚，畫上句號。」
白一夢聽著江煙兒的回答，雖然聽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心中卻仍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
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待悠悠轉醒，地庫早已經空空蕩蕩的了，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只覺渾身腰酸背痛，身上每一塊骨頭都在抗議，艱難地將座椅調直，雙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又活動了幾下肩膀，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有兩個未接電話。
先給李雯回撥了過去，此時的李雯正在回家的路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趕忙接起，疑惑地問道：「江哥，什麼事？」
江煙兒同樣一頭霧水，反問道：「你給我打的電話，你問我怎麼了？」
李雯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嗷嗷嗷，瞧我這記性。是這樣，下午來的這個客戶還想繼續諮詢，我明天要去國瑞集團坐班，你明天在公司吧？」
江煙兒微微皺眉，猶豫了一小會兒，應道：「嗯，明天別忘了打電話叫我起來。」
掛了李雯的電話後，他又撥通了白一夢的號碼，電話接通，白一夢那邊傳來一陣格外嘈雜的聲音，似乎身處熱鬧的街市之中，過了一會才找到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說道：「你下午幹嘛去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江煙兒此刻渾身酸疼乏力，推開車門，緩緩下車，在原地活動了幾下腿腳，有氣無力地說道：「在車裡補覺呢，我現在累得不想動彈了，要不我點些外賣，你過來吃吧。」
白一夢想了想說道：「別點外賣了，我去買燒烤，你附近的外賣也吃膩了。」
掛斷電話，江煙兒伸了個懶腰，深深吸了一口地庫裡帶著些許潮濕的空氣，讓自己清醒了不少，鎖好車，慢悠悠地朝著電梯走去，腳步有些拖沓，準備回公司再躺會兒。
回到公司，江煙兒伸手打開燈，柔和的燈光瞬間照亮了略顯凌亂的辦公室。他隨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走到李雯辦公桌前，拿起客戶資料靠在沙發上看著，翻到陳研夢這頁，哪是什麼諮詢記錄，更像是一封懺悔書。
江煙兒正想著明天如何應對，手機屏幕亮起，是白一夢發來的消息：「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江煙兒回了個「隨便」，合上屏幕起身去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溫水，感覺那股暖意順著喉嚨緩緩流淌，整個人舒服多了。
等待白一夢的過程中，江煙兒不知不覺又陷入了夢鄉。直到輸入密碼的聲音「滴滴」響起，江煙兒一個激靈，知道是白一夢到了，趕忙起身去開門。
白一夢拎著幾袋燒烤，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身上還帶著夜晚的涼風，問道：「睡著了是吧？你繼續躺會，我做個湯。」江煙兒接過燒烤，放在餐桌上，倒了杯熱水，笑著說道：「我來吧，你休息會。」
白一夢捧著茶杯坐在沙發上，看到桌上的客戶資料，原本只是想順手合上，突然看到上面寫著陳研夢的名字，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她的手停住，端起客戶資料仔細查看了起來。
「好了，可以吃飯了。」正在看資料的白一夢被做好湯的江煙兒嚇了一跳，手中的資料差點滑落，她趕忙把資料合上起身坐到餐桌前，由於起身太慌張，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腿，疼得她「嘶」了一聲。
江煙兒看著白一夢略顯慌張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只當她是看手機看得太入神被突然打斷才這樣，把熱氣騰騰的湯放在桌上，招呼道：「嘗嘗我做的海鮮湯味道如何？」
白一夢強裝鎮定，伸頭看了眼盆里的紫菜蝦皮湯，笑著說道：「還真的都是海鮮。」兩人坐下開始吃飯，白一夢時不時偷偷打量江煙兒，心裡卻在琢磨著陳研夢這個名字，猶豫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最近和陳研夢聯繫了？」
江煙兒夾起一塊烤土豆片，放進白一夢碗裡說道：「她開了一家花店，那天給你買花，遇到了。」白一夢回過神，說了聲謝謝，可心裡卻覺得江煙兒又在騙她。
終於，白一夢忍不住開口，指著客戶資料問道：「江煙兒，那個客戶資料是怎麼回事？」江煙兒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沒想到白一夢會突然問起。他放下筷子，緩緩說道：「李雯做的諮詢，我沒見。」
白一夢心中一緊，表面上卻儘量保持平靜：「哦，剛剛看資料，感覺她像是在解釋過去的事。」江煙兒撇了一眼白一夢，認真地說：「我和她早都過去了，還有我們的客戶資料不能亂看，要對客戶的隱私負責。」
白一夢輕輕點頭，看到江煙兒真誠的眼神，也不好再說什麼，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看到她名字沒有忍住。」
兩人繼續吃飯，只是氣氛比之前多了一絲微妙，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隔在兩人之間，江煙兒時不時給白一夢夾菜，試圖緩解這有些尷尬的氛圍；而白一夢則努力不去想陳研夢的事，可腦海中還是忍不住浮現出各種猜測。
一頓飯吃完，江煙兒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白一夢則坐在沙發上，看著桌子上已經被合上的客戶資料不知道在想什麼；等江煙兒從廚房出來，看到白一夢還在發呆，笑著說道：「發什麼呆呢？」
白一夢抬起頭，看著江煙兒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問道：「你還愛她嗎？」
江煙兒愣了一下，緩緩坐在了白一夢對面，神色認真地說道：「不愛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毀了我對初戀最美好的期待，如果當初她告訴我這一切，我會選擇和她一起承擔，可現在再來解釋，我已經不需要了；明天李雯有事，諮詢要我來做，我正好和她說清楚，畫上句號。」
白一夢聽著江煙兒的回答，雖然聽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心中卻仍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