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迎合喜好
星期天的夜晚，江煙兒精心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滿心期待著趙雅之，從晚上十一點半開始，目光時不時地望向門口，眼神中滿是期待。然而，時間慢慢流逝，兩點鐘，趙雅之卻依舊不見蹤影，撥打她的電話，回應他的只有那無情的關機提示音。
無奈之下，江煙兒搬了張椅子坐在窗邊，黑暗中打開一罐又一罐啤酒，借著微弱的月光，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就靜靜地坐著，一直喝到天邊泛起微微曙光。
早晨，來上班的李雯剛一踏入房間，便被空氣中濃烈的煙味嗆得皺了皺眉頭，目光掃過那滿滿一桌子未動分毫的飯菜，又看向窗邊堆積的啤酒罐，以及那盆可憐的發財樹，此時它的盆里已經插滿了菸頭，這一幕，讓李雯的思緒瞬間飄回到很多年前的一個星期五，那時她回到家，看到的也是如此場景。
就在李雯有些恍惚的時候，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流水聲，漸漸將她拉回現實，她輕輕搖了搖頭，挽起袖子，默默地將剩菜一一倒進垃圾桶，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江煙兒已經換好一身整潔的衣服走了出來。
李雯看著江煙兒，只見他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迷離，明顯是一夜未眠的疲憊模樣，不禁關切地問道：「江哥，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江煙兒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沒睡，今天有沒有預約？」
李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發你手機上了，你要不休息一會。」
江煙兒卻搖了搖頭，徑直走向咖啡機，倒了一杯咖啡，隨後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查看起預約客戶的資料，看著看著，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上午的預約是柳姐和她老公，這倒沒什麼意外，可下午的預約居然是陳研夢，這讓他著實詫異，緊盯著資料，陷入沉思。
李雯敏銳地察覺到江煙兒的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江煙兒點了支煙，深吸一口後緩緩說道：「等會柳姐和她老公分開諮詢，我要問他老公一些問題，你帶柳姐去做頭髮就行了；下午我有事，諮詢你來做。」
李雯乖巧地點頭答應道：「好，你別喝咖啡了，我給你點了白粥。」
江煙兒微微點頭，放下手機，靠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趙雅之的身影，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手機關機，人也不見蹤影？是賭場那邊出了急事，還是被什麼麻煩給纏住了？一想到這些，江煙兒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緊，滿心的擔憂怎麼也揮散不去。
不一會兒，外賣員出現在公司門口，李雯接過粥，放在江煙兒面前：「江哥，快吃點，暖暖胃。」江煙兒坐起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始喝粥，這白粥和江煙兒內心很像，寡淡無味，只是機械地喝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整理著自己略顯紛亂的情緒，強打起精神。
沒過多久，柳姐和她的老公準時出現在了門口。江煙兒按照預先制定的計劃，不動聲色地給李雯使了個眼色，李雯心領神會，立刻笑著上前，熱情地挽起柳姐的胳膊，說道：「柳姐，咱們出去逛逛，做個美美的頭髮，放鬆放鬆心情。」柳姐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李雯走了出去。
江煙兒則轉身，領著柳姐的老公走進了諮詢室，這位柳姐的老公名叫李衛，在清江市當地開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裝修公司，也算是小有名氣；和他每天頻繁聊天的人是新招的設計師。
此刻，江煙兒靜靜地坐在李衛對面，聽著李衛解釋著最近發生的一切，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李衛的頭頂，一團紅煙升騰而起，他並未立刻點破，而是不動聲色地微微靠向椅背，雙手交疊在胸前，繼續若無其事地聽著李衛滔滔不絕地講述，說的越多錯的越多，謊言背後藏的就是真相。
李衛坐在對面，眼神有些閃躲，卻仍佯裝鎮定地說道：「小江啊，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柳洋的事，我和她純粹就是正常的工作往來，這真的就是個天大的誤會。」
江煙兒微微眯起雙眼，眼神落在那團紅煙之上，他淡淡地開口說道：「李哥，你也知道，我幹這行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可能專挑著好聽的跟你聊；要是你不說實話，我就算有心幫你，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李衛心頭猛地一緊，知道自己的謊言怕是已經被看穿了，手心不自覺地滲出了冷汗，可臉上還是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梗著脖子說道：「小江，我怎麼會騙你呢？你可別多想。」
江煙兒卻沒有再理會他的辯解，而是緊緊地盯著李衛的眼睛，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一字一頓地問道：「李哥，你摸著良心說，你和柳姐之間，到底還有沒有感情了？」
李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著急地說道：「怎麼可能會沒感情呢？就是……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江煙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李衛，，李衛在這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終於扛不住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這段時間真的是有些鬼迷心竅了，那個設計師，她真的好像很懂我，我和她也就是聊聊天，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煙兒冷笑一聲，從一旁的桌上拿起兩張紙，緩緩遞到李衛面前；李衛滿心狐疑地接過紙張，只是匆匆瞥了兩眼，臉上瞬間布滿了震驚之色，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你調查我？」
江煙兒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緩緩繚繞，開口說道：「李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新招的那位設計師，穿衣風格完全契合你的審美喜好，你平日裡喜歡聽的歌，她每一首都會唱，就連很多政治觀點、時事新聞，你們的看法都如出一轍，對吧？還有，你抖音上點讚的視頻，她想必都能看到，畢竟你所有軟體信息資料都是公開的，信息共享太過容易。說白了，她不是真的懂你，不過是每天處心積慮地迎合你的喜好罷了。」
李衛的臉色先是因為被拆穿的憤怒，整張臉漲得通紅，緊接著，在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後，又轉為震驚，到最後，羞愧之色爬滿了整張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江煙兒吐出一口煙，淡淡說道：「我沒有調查你，我只是讓李雯看了一下你的抖音和聽歌軟體，都沒有多查，這上面寫的是你的喜好總結，第二張紙寫的是根據你的喜好大概做出的效果圖，你看看對不對？」
李衛再看完第二張圖，徹底陷入沉默，江煙兒給他添了點茶說道：「九九八十一難，對唐僧來說最難的是女兒國那關；李哥這不怪你，是我，我也擋不住；趁著沒有犯下大錯趕快回歸家庭吧，這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走出這個門，家還在，柳姐還在。」江煙兒知道揭開騙局對李衛的自尊是個沉重的打擊，幫著他找台階下。
李衛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江煙兒知道剩下幫他重拾回信心的事就是柳姐的事情了。
無奈之下，江煙兒搬了張椅子坐在窗邊，黑暗中打開一罐又一罐啤酒，借著微弱的月光，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就靜靜地坐著，一直喝到天邊泛起微微曙光。
早晨，來上班的李雯剛一踏入房間，便被空氣中濃烈的煙味嗆得皺了皺眉頭，目光掃過那滿滿一桌子未動分毫的飯菜，又看向窗邊堆積的啤酒罐，以及那盆可憐的發財樹，此時它的盆里已經插滿了菸頭，這一幕，讓李雯的思緒瞬間飄回到很多年前的一個星期五，那時她回到家，看到的也是如此場景。
就在李雯有些恍惚的時候，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流水聲，漸漸將她拉回現實，她輕輕搖了搖頭，挽起袖子，默默地將剩菜一一倒進垃圾桶，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江煙兒已經換好一身整潔的衣服走了出來。
李雯看著江煙兒，只見他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迷離，明顯是一夜未眠的疲憊模樣，不禁關切地問道：「江哥，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江煙兒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沒睡，今天有沒有預約？」
李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發你手機上了，你要不休息一會。」
江煙兒卻搖了搖頭，徑直走向咖啡機，倒了一杯咖啡，隨後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查看起預約客戶的資料，看著看著，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上午的預約是柳姐和她老公，這倒沒什麼意外，可下午的預約居然是陳研夢，這讓他著實詫異，緊盯著資料，陷入沉思。
李雯敏銳地察覺到江煙兒的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江煙兒點了支煙，深吸一口後緩緩說道：「等會柳姐和她老公分開諮詢，我要問他老公一些問題，你帶柳姐去做頭髮就行了；下午我有事，諮詢你來做。」
李雯乖巧地點頭答應道：「好，你別喝咖啡了，我給你點了白粥。」
江煙兒微微點頭，放下手機，靠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趙雅之的身影，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手機關機，人也不見蹤影？是賭場那邊出了急事，還是被什麼麻煩給纏住了？一想到這些，江煙兒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緊，滿心的擔憂怎麼也揮散不去。
不一會兒，外賣員出現在公司門口，李雯接過粥，放在江煙兒面前：「江哥，快吃點，暖暖胃。」江煙兒坐起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始喝粥，這白粥和江煙兒內心很像，寡淡無味，只是機械地喝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整理著自己略顯紛亂的情緒，強打起精神。
沒過多久，柳姐和她的老公準時出現在了門口。江煙兒按照預先制定的計劃，不動聲色地給李雯使了個眼色，李雯心領神會，立刻笑著上前，熱情地挽起柳姐的胳膊，說道：「柳姐，咱們出去逛逛，做個美美的頭髮，放鬆放鬆心情。」柳姐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李雯走了出去。
江煙兒則轉身，領著柳姐的老公走進了諮詢室，這位柳姐的老公名叫李衛，在清江市當地開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裝修公司，也算是小有名氣；和他每天頻繁聊天的人是新招的設計師。
此刻，江煙兒靜靜地坐在李衛對面，聽著李衛解釋著最近發生的一切，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李衛的頭頂，一團紅煙升騰而起，他並未立刻點破，而是不動聲色地微微靠向椅背，雙手交疊在胸前，繼續若無其事地聽著李衛滔滔不絕地講述，說的越多錯的越多，謊言背後藏的就是真相。
李衛坐在對面，眼神有些閃躲，卻仍佯裝鎮定地說道：「小江啊，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柳洋的事，我和她純粹就是正常的工作往來，這真的就是個天大的誤會。」
江煙兒微微眯起雙眼，眼神落在那團紅煙之上，他淡淡地開口說道：「李哥，你也知道，我幹這行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可能專挑著好聽的跟你聊；要是你不說實話，我就算有心幫你，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李衛心頭猛地一緊，知道自己的謊言怕是已經被看穿了，手心不自覺地滲出了冷汗，可臉上還是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梗著脖子說道：「小江，我怎麼會騙你呢？你可別多想。」
江煙兒卻沒有再理會他的辯解，而是緊緊地盯著李衛的眼睛，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一字一頓地問道：「李哥，你摸著良心說，你和柳姐之間，到底還有沒有感情了？」
李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著急地說道：「怎麼可能會沒感情呢？就是……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江煙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李衛，，李衛在這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終於扛不住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這段時間真的是有些鬼迷心竅了，那個設計師，她真的好像很懂我，我和她也就是聊聊天，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煙兒冷笑一聲，從一旁的桌上拿起兩張紙，緩緩遞到李衛面前；李衛滿心狐疑地接過紙張，只是匆匆瞥了兩眼，臉上瞬間布滿了震驚之色，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你調查我？」
江煙兒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緩緩繚繞，開口說道：「李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新招的那位設計師，穿衣風格完全契合你的審美喜好，你平日裡喜歡聽的歌，她每一首都會唱，就連很多政治觀點、時事新聞，你們的看法都如出一轍，對吧？還有，你抖音上點讚的視頻，她想必都能看到，畢竟你所有軟體信息資料都是公開的，信息共享太過容易。說白了，她不是真的懂你，不過是每天處心積慮地迎合你的喜好罷了。」
李衛的臉色先是因為被拆穿的憤怒，整張臉漲得通紅，緊接著，在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後，又轉為震驚，到最後，羞愧之色爬滿了整張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江煙兒吐出一口煙，淡淡說道：「我沒有調查你，我只是讓李雯看了一下你的抖音和聽歌軟體，都沒有多查，這上面寫的是你的喜好總結，第二張紙寫的是根據你的喜好大概做出的效果圖，你看看對不對？」
李衛再看完第二張圖，徹底陷入沉默，江煙兒給他添了點茶說道：「九九八十一難，對唐僧來說最難的是女兒國那關；李哥這不怪你，是我，我也擋不住；趁著沒有犯下大錯趕快回歸家庭吧，這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走出這個門，家還在，柳姐還在。」江煙兒知道揭開騙局對李衛的自尊是個沉重的打擊，幫著他找台階下。
李衛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江煙兒知道剩下幫他重拾回信心的事就是柳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