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新年禮物
當趙雅之聽聞汪寶琪的死訊時，內心深處不由得激動起來，駱回峰是怎麼做到的？然而這份激動還沒有消化，陳野舍便推門而入，剛欲開口說道：「大小姐……」
話還未及說完，辦公室的門被一股大力猛地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來人正是趙哲一，只見他滿臉怒容，氣勢洶洶地一把推開陳野舍，徑直走到趙雅之面前，伸出手指，惡狠狠地指著她，口中怒吼道：「你好手段啊！你是不是覺得弄死了汪寶琪，就……」可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觸及到趙雅之那冰冷冷的眼神，那眼神中透著的寒意與漠視，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無足輕重的死人，讓他的話語不由自主地戛然而止。
趙哲一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努力壓下暴躁的脾氣，再次問道：「汪寶琪的事是不是你乾的？你知不知道汪家的錢只有汪寶琪清楚在哪裡？」
趙雅之神色冷峻，淡淡地說道：「你是在質問我嗎？」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眼神愈發冰冷，周圍的空氣都因此而凝結。
趙哲一被她這簡短而有力的回應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壓抑，這時趙雅之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低頭看去，屏幕上顯示是江煙兒打來的電話，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接起電話，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說道：「我這裡有點事，我等會給你打過去。」
趙哲一在一旁聽著趙雅之這略顯溫柔的語氣，心中的妒火與惱怒交織在一起，他用嘲弄的語氣說道：「我說怎麼突然要弄死汪寶琪呢，原來養了個小白臉啊。」
趙雅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低聲說道：「你這麼想弄清楚汪寶琪是怎麼死的，我把你送他面前問問？」
趙哲一聽到這話，心中一凜，頓時閉上了嘴，不再言語。趙雅之見狀，繼續說道：「汪寶琪的事我不知道，還有以後進我辦公室記得敲門。」
趙哲一默默地看著趙雅之，此刻的她在他眼中突然變得有些陌生；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十幾年前那個任憑自己隨意欺辱的小女孩，那時的她怯懦而無助，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場，變化之大，讓他一時有些恍惚，心中清楚，趙雅之和她手下的人在這段時間都未曾離開賭場，前幾天才剛剛告知趙雅之婚約的事，緊接著汪寶琪就跳樓自殺，就連汪寶琪身邊那條如影隨形的毒蛇也不知去向，這般手段不可謂不厲害，想到這裡，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趙雅之見趙哲一離開，便朝著陳野舍吩咐道：「給所有人把紅包都發了，按照兩倍的金額發；再找人過來把門上的腳印擦乾淨。」她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那微微握緊的拳頭，泄露了她內心深處隱藏的一絲波瀾。
趙雅之靜靜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深思，片刻後，她伸出手，緩緩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部備用手機，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撥打給了小姨安娜，響了幾聲後，電話終於被接聽，趙雅之輕聲說道：「小姨新年快樂。」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她所熟悉的小姨溫柔的聲音，而是一陣粗獷豪放的男人笑聲，緊接著說道：「哈哈哈哈，你要說小姨夫新年快樂，我送你的禮物收到了嗎？」
趙雅之微微皺了皺眉頭，直接問道：「汪寶琪的事情是你做的？」
駱回峰在電話那頭哈哈一笑，說道：「我可什麼都沒做，不過我收到風聲，警察現在盯上你了，而且和毒品有關，你最近這段時間可千萬別回清江。」駱回峰心裡門兒清，像毒這種東西，都是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去沾染的，以他對趙雅之的了解，她根本不屑於去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趙雅之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驚訝，片刻後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謝了。」
掛斷電話後，趙雅之如同一尊雕塑般靜靜地坐在原地，駱回峰的話在她腦海中反覆迴蕩。她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事絕非表面這般簡單，然而，千頭萬緒卻如一團亂麻，讓她一時找不到任何頭緒。思索片刻後，她決定先給江煙兒回撥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江煙兒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笑意問道：「忙完了？」
趙雅之也淡淡笑了笑，反問道：「忙完了，想我了？」
江煙兒應道：「嗯，我問你點事，我第一次去賭場時候，跟在你身邊的保鏢，你有印象嗎？你最近又幹什麼了？警察正在找他……」
趙雅之聽到這話，整個人愣在椅子上，大腦突然死機，完全沒聽清江煙兒後面說的話，直到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她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趕忙問道：「嗯？你剛說什麼？」
江煙兒無奈地重複問道：「我問你想吃什麼？」
趙雅之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不挑食，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後，趙雅之掛斷電話，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腦海中不斷將駱回峰和江煙兒說的話關聯在一起，警察找上自己，難道是因為陳野舍涉毒？
想到這兒，趙雅之眼神一凜，她迅速從抽屜里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悄無聲息地走到門背後；隨後，她故意壓低音量，喊了一下陳野舍的名字。
陳野舍毫無防備，不假思索地剛推門走進辦公室；隨著門「砰」的一聲關上，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趙雅之的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猶如惡魔的低語：「把袖子慢慢捲起來。」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迅速摸向陳野舍的後腰，熟練地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扔到遠處。
趙雅之目光緊緊盯著陳野舍的手臂，仔細查看後，並沒有發現針眼；強壓著內心的憤怒，質問道：「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你還要去販毒？」
陳野舍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就在他放下手的瞬間，突然取下領帶夾，以極快的速度猛的抬手，用領帶夾狠狠地捅在趙雅之的手腕處；趙雅之頓時吃痛，手中的匕首「噹啷」一聲掉落，下意識地用左手去抓匕首，卻被陳野舍敏捷地擋開；就在匕首掉落的瞬間，陳野舍一腳穩穩地踩在匕首上，同時將領帶夾頂在了趙雅之的脖子上。
趙雅之冷冷地看著陳野舍，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寒意，說道：「陳野舍，你藏的夠深啊。」
陳野舍微微一愣，隨後慢慢收回手，輕聲說道：「大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我真的沒有涉毒。」見趙雅之沒有說話，他緩緩低頭撿起匕首，將刀刃朝著自己，還給趙雅之，接著又將自己的匕首撿起來，重新插回後腰。
趙雅之將匕首放回抽屜，揉著自己的手腕，笑著說道：「現在警察滿清江找你，而且和毒品有關，你說沒有就沒有嗎？」趙雅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野舍，仿佛要將他看穿。
陳野舍被她看得心裡發毛，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自己去自首，我心裡有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趙雅之的思緒不禁飄回到剛回趙家的時候，那時的她在趙家毫無地位，根本沒有人把她當回事；陳野之原本是老爺子身邊的保鏢，卻在那段艱難的日子裡，唯獨他選擇站出來保護自己，後來接手賭場，若不是依靠陳野之的一身好身手，又怎能輕易鎮壓住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
趙雅之心中五味雜陳，她擺了擺手，示意陳野之離開，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淡淡說道：「你最近不要露面，也不要離開賭場。」
陳野之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趙雅之隨即打了個電話，安排好船隻準備上岸，正當她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電話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是趙家老爺子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接聽，可下一秒，身邊船工的電話也跟著響了起來，船工一邊應著「嗯」，一邊眼神閃躲地看向趙雅之，隨後戰戰兢兢地把手機遞給她。
趙雅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備註，心中頓時瞭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船工，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電話里很快傳來趙家老爺子那威嚴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陳野舍保不住了，他知道的太多了。」
趙雅之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厭惡情緒，這厭惡不知是對老爺子的冷酷無情，還是對這複雜的鬥爭；強忍著內心的憤懣，淡淡地回應道：「嗯，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掛斷的忙音，「嘟嘟嘟」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趙雅之有些無力地癱坐在船上，目光呆呆地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清江市，那閃爍的亮光仿佛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笑聲中滿是無奈。
話還未及說完，辦公室的門被一股大力猛地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來人正是趙哲一，只見他滿臉怒容，氣勢洶洶地一把推開陳野舍，徑直走到趙雅之面前，伸出手指，惡狠狠地指著她，口中怒吼道：「你好手段啊！你是不是覺得弄死了汪寶琪，就……」可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觸及到趙雅之那冰冷冷的眼神，那眼神中透著的寒意與漠視，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無足輕重的死人，讓他的話語不由自主地戛然而止。
趙哲一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努力壓下暴躁的脾氣，再次問道：「汪寶琪的事是不是你乾的？你知不知道汪家的錢只有汪寶琪清楚在哪裡？」
趙雅之神色冷峻，淡淡地說道：「你是在質問我嗎？」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眼神愈發冰冷，周圍的空氣都因此而凝結。
趙哲一被她這簡短而有力的回應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壓抑，這時趙雅之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低頭看去，屏幕上顯示是江煙兒打來的電話，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接起電話，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說道：「我這裡有點事，我等會給你打過去。」
趙哲一在一旁聽著趙雅之這略顯溫柔的語氣，心中的妒火與惱怒交織在一起，他用嘲弄的語氣說道：「我說怎麼突然要弄死汪寶琪呢，原來養了個小白臉啊。」
趙雅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低聲說道：「你這麼想弄清楚汪寶琪是怎麼死的，我把你送他面前問問？」
趙哲一聽到這話，心中一凜，頓時閉上了嘴，不再言語。趙雅之見狀，繼續說道：「汪寶琪的事我不知道，還有以後進我辦公室記得敲門。」
趙哲一默默地看著趙雅之，此刻的她在他眼中突然變得有些陌生；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十幾年前那個任憑自己隨意欺辱的小女孩，那時的她怯懦而無助，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場，變化之大，讓他一時有些恍惚，心中清楚，趙雅之和她手下的人在這段時間都未曾離開賭場，前幾天才剛剛告知趙雅之婚約的事，緊接著汪寶琪就跳樓自殺，就連汪寶琪身邊那條如影隨形的毒蛇也不知去向，這般手段不可謂不厲害，想到這裡，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趙雅之見趙哲一離開，便朝著陳野舍吩咐道：「給所有人把紅包都發了，按照兩倍的金額發；再找人過來把門上的腳印擦乾淨。」她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那微微握緊的拳頭，泄露了她內心深處隱藏的一絲波瀾。
趙雅之靜靜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深思，片刻後，她伸出手，緩緩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部備用手機，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撥打給了小姨安娜，響了幾聲後，電話終於被接聽，趙雅之輕聲說道：「小姨新年快樂。」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她所熟悉的小姨溫柔的聲音，而是一陣粗獷豪放的男人笑聲，緊接著說道：「哈哈哈哈，你要說小姨夫新年快樂，我送你的禮物收到了嗎？」
趙雅之微微皺了皺眉頭，直接問道：「汪寶琪的事情是你做的？」
駱回峰在電話那頭哈哈一笑，說道：「我可什麼都沒做，不過我收到風聲，警察現在盯上你了，而且和毒品有關，你最近這段時間可千萬別回清江。」駱回峰心裡門兒清，像毒這種東西，都是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去沾染的，以他對趙雅之的了解，她根本不屑於去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趙雅之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驚訝，片刻後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謝了。」
掛斷電話後，趙雅之如同一尊雕塑般靜靜地坐在原地，駱回峰的話在她腦海中反覆迴蕩。她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事絕非表面這般簡單，然而，千頭萬緒卻如一團亂麻，讓她一時找不到任何頭緒。思索片刻後，她決定先給江煙兒回撥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江煙兒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笑意問道：「忙完了？」
趙雅之也淡淡笑了笑，反問道：「忙完了，想我了？」
江煙兒應道：「嗯，我問你點事，我第一次去賭場時候，跟在你身邊的保鏢，你有印象嗎？你最近又幹什麼了？警察正在找他……」
趙雅之聽到這話，整個人愣在椅子上，大腦突然死機，完全沒聽清江煙兒後面說的話，直到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她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趕忙問道：「嗯？你剛說什麼？」
江煙兒無奈地重複問道：「我問你想吃什麼？」
趙雅之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不挑食，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後，趙雅之掛斷電話，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腦海中不斷將駱回峰和江煙兒說的話關聯在一起，警察找上自己，難道是因為陳野舍涉毒？
想到這兒，趙雅之眼神一凜，她迅速從抽屜里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悄無聲息地走到門背後；隨後，她故意壓低音量，喊了一下陳野舍的名字。
陳野舍毫無防備，不假思索地剛推門走進辦公室；隨著門「砰」的一聲關上，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趙雅之的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猶如惡魔的低語：「把袖子慢慢捲起來。」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迅速摸向陳野舍的後腰，熟練地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扔到遠處。
趙雅之目光緊緊盯著陳野舍的手臂，仔細查看後，並沒有發現針眼；強壓著內心的憤怒，質問道：「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你還要去販毒？」
陳野舍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就在他放下手的瞬間，突然取下領帶夾，以極快的速度猛的抬手，用領帶夾狠狠地捅在趙雅之的手腕處；趙雅之頓時吃痛，手中的匕首「噹啷」一聲掉落，下意識地用左手去抓匕首，卻被陳野舍敏捷地擋開；就在匕首掉落的瞬間，陳野舍一腳穩穩地踩在匕首上，同時將領帶夾頂在了趙雅之的脖子上。
趙雅之冷冷地看著陳野舍，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寒意，說道：「陳野舍，你藏的夠深啊。」
陳野舍微微一愣，隨後慢慢收回手，輕聲說道：「大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我真的沒有涉毒。」見趙雅之沒有說話，他緩緩低頭撿起匕首，將刀刃朝著自己，還給趙雅之，接著又將自己的匕首撿起來，重新插回後腰。
趙雅之將匕首放回抽屜，揉著自己的手腕，笑著說道：「現在警察滿清江找你，而且和毒品有關，你說沒有就沒有嗎？」趙雅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野舍，仿佛要將他看穿。
陳野舍被她看得心裡發毛，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自己去自首，我心裡有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趙雅之的思緒不禁飄回到剛回趙家的時候，那時的她在趙家毫無地位，根本沒有人把她當回事；陳野之原本是老爺子身邊的保鏢，卻在那段艱難的日子裡，唯獨他選擇站出來保護自己，後來接手賭場，若不是依靠陳野之的一身好身手，又怎能輕易鎮壓住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
趙雅之心中五味雜陳，她擺了擺手，示意陳野之離開，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淡淡說道：「你最近不要露面，也不要離開賭場。」
陳野之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趙雅之隨即打了個電話，安排好船隻準備上岸，正當她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電話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是趙家老爺子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接聽，可下一秒，身邊船工的電話也跟著響了起來，船工一邊應著「嗯」，一邊眼神閃躲地看向趙雅之，隨後戰戰兢兢地把手機遞給她。
趙雅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備註，心中頓時瞭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船工，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電話里很快傳來趙家老爺子那威嚴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陳野舍保不住了，他知道的太多了。」
趙雅之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厭惡情緒，這厭惡不知是對老爺子的冷酷無情，還是對這複雜的鬥爭；強忍著內心的憤懣，淡淡地回應道：「嗯，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掛斷的忙音，「嘟嘟嘟」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趙雅之有些無力地癱坐在船上，目光呆呆地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清江市，那閃爍的亮光仿佛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笑聲中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