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往前看吧
江煙兒心中有事，輾轉反側了一夜，還沒等李雯的電話打過來，天剛蒙蒙亮，便自己起身沖了個澡，溫熱的水流衝擊著肌膚，卻沖不散他心頭的煩悶。
洗完澡，倒了杯咖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咖啡的熱氣在眼前氤氳。
不多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是李雯打來的，江煙兒幾乎是秒接，電話被接起的瞬間，李雯明顯愣了一下，聽筒里傳來她帶著些許驚訝的聲音：「你起來了？」
江煙兒淡淡地應了一聲：「嗯，起來了。」
李雯在那頭說道：「你快洗漱，吃點早飯，我快到了。」
掛斷電話後，江煙兒依舊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思緒如亂麻般糾結，沒一會兒，清脆的敲門聲「噹噹」響起，江煙兒深吸一口氣，掛上禮貌的微笑，朝門口看去，看到陳研夢站在門口，側身示意陳研夢坐在沙發上，溫和地問道：「陳女士，你喝什麼？」
陳研夢聽到江煙兒稱呼自己為「陳女士」，不禁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略顯苦澀的笑，說道：「我喝咖啡。」
江煙兒轉身走到咖啡機旁，熟練地操作著，不一會兒，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輕輕放在陳研夢面前，謙遜說道：「你嘗嘗，可能不如你店裡的咖啡。」
陳研夢端起咖啡，淺嘗了一口，點頭說道：「味道不錯，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江煙兒也端起自己的咖啡，輕抿一口，平靜地說道：「陳女士，你想諮詢什麼？」
陳研夢緩緩放下手裡的咖啡杯，目光直直地盯著江煙兒，認真地說道：「我想要你原諒我。」
江煙兒輕輕笑了笑，笑容里卻透著幾分無奈，說道：「我做不到。」
陳研夢死死地盯著江煙兒，眼眶裡已有淚花閃爍，沉默了半晌，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江煙兒見狀，把客戶資料夾打開，單獨取出陳研夢的客戶資料，遞給陳研夢，繼續說道：「當初我答應你，不會再找你；我不知道那個花店是你開的，是我食言了。」
陳研夢的眼眶越發紅了，嘴唇微微動了動，似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啟齒，一時間，整個工作室安靜得落針可聞；良久，陳研夢哽咽了半天，才艱難地說道：「江煙兒，我那時候是不想拖累你……」
江煙兒故意咳嗽了一聲，打斷陳研夢的話，說道：「咳咳，陳女士，往前看，事情已經翻篇了，說徹底原諒你，我做不到。」
陳研夢一邊抽泣，一邊帶著哭腔問道：「為什麼？」
江煙兒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像是那段苦澀的過往重新湧上心頭，說道：「談什麼原諒有些矯情了，你當時沒和我去南京，我已經接受了；後來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還是和我選擇了拋棄我；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彌補，我從沒有騙過你，現在我也沒必要騙你了。」說完抽了張紙遞給陳研夢。
江煙兒平靜的看向陳研夢，她抬眼看向江煙兒，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聲音沙啞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江煙兒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都是你的選擇罷了。」
陳研夢輕輕苦笑：「如果當年我不逼著你離開，說不定我們……」
江煙兒再次打斷她：「沒有如果，我和你現在不都挺好的嗎？」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江煙兒朝門口望去，看到是個面色蒼白瘦弱的男生站在門口，輕喘著走進來，看到屋內氣氛有些凝重，又瞧見陳研夢紅腫的眼睛，輕聲說道：「姐，你怎麼了？。」
江煙兒愣了一聲，轉頭看向陳研夢問道：「你弟弟嗎？」
陳研夢點了點頭說道：「嗯。」隨後站起身，走到陳研思身邊問道：「你怎麼上來了？」
陳研思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囁嚅著說道：「姐，要去醫院了。」
江煙兒也站起身，仔細打量著陳研思。記憶中，以前的陳研思胖乎乎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活潑可愛；可眼前的他，病懨懨的模樣，與記憶中的形象相差甚遠，江煙兒實在沒能認出來。
陳研夢抬眼看向江煙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說道：「那我走了。」然而，她終究還是沒等來江煙兒的挽留，只能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江煙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等陳家姐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默默地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試圖讓繚繞的煙霧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
坐到車上的陳研夢，心裡難受得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眼眶又開始泛紅，有些想哭。陳研思敏銳地察覺到姐姐狀態不對，輕聲問道：「姐，那是江煙兒哥嗎？」
陳研夢鼻子一酸，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嗯，是他。」
陳研思神色黯然，低聲說了一句：「姐，是我拖累你了。」
陳研夢咬著牙，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別胡說，和你沒有關係。」
陳研思低下頭沒有繼續說話；陳研夢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在等紅燈時，思緒飄回到了多年前，那時的她和江煙兒，青春年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滿心以為可以攜手走過一生；可命運的轉折突如其來，弟弟的病情像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橫亘在她與江煙兒之間，當年做決定時的痛苦與掙扎，一面是深愛的人，一面是血濃於水的弟弟，無論放棄哪一個，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心；最終，還是選擇了家庭，親手將江煙兒推離了自己的世界；如今再次面對江煙兒，看到他眼中的疏離與淡漠，心好似被千萬根針扎著；她知道，過去的已經回不去了，造成的傷害無法輕易抹去。
而江煙兒這邊，抽完煙後，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陳研夢和陳研思的模樣，曾經的愛戀與如今的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疲憊。他明白，陳研夢當年有她的難處，可被拋棄的痛苦與多年的迷茫，也不是能輕易釋懷的。
洗完澡，倒了杯咖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咖啡的熱氣在眼前氤氳。
不多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是李雯打來的，江煙兒幾乎是秒接，電話被接起的瞬間，李雯明顯愣了一下，聽筒里傳來她帶著些許驚訝的聲音：「你起來了？」
江煙兒淡淡地應了一聲：「嗯，起來了。」
李雯在那頭說道：「你快洗漱，吃點早飯，我快到了。」
掛斷電話後，江煙兒依舊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思緒如亂麻般糾結，沒一會兒，清脆的敲門聲「噹噹」響起，江煙兒深吸一口氣，掛上禮貌的微笑，朝門口看去，看到陳研夢站在門口，側身示意陳研夢坐在沙發上，溫和地問道：「陳女士，你喝什麼？」
陳研夢聽到江煙兒稱呼自己為「陳女士」，不禁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略顯苦澀的笑，說道：「我喝咖啡。」
江煙兒轉身走到咖啡機旁，熟練地操作著，不一會兒，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輕輕放在陳研夢面前，謙遜說道：「你嘗嘗，可能不如你店裡的咖啡。」
陳研夢端起咖啡，淺嘗了一口，點頭說道：「味道不錯，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江煙兒也端起自己的咖啡，輕抿一口，平靜地說道：「陳女士，你想諮詢什麼？」
陳研夢緩緩放下手裡的咖啡杯，目光直直地盯著江煙兒，認真地說道：「我想要你原諒我。」
江煙兒輕輕笑了笑，笑容里卻透著幾分無奈，說道：「我做不到。」
陳研夢死死地盯著江煙兒，眼眶裡已有淚花閃爍，沉默了半晌，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江煙兒見狀，把客戶資料夾打開，單獨取出陳研夢的客戶資料，遞給陳研夢，繼續說道：「當初我答應你，不會再找你；我不知道那個花店是你開的，是我食言了。」
陳研夢的眼眶越發紅了，嘴唇微微動了動，似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啟齒，一時間，整個工作室安靜得落針可聞；良久，陳研夢哽咽了半天，才艱難地說道：「江煙兒，我那時候是不想拖累你……」
江煙兒故意咳嗽了一聲，打斷陳研夢的話，說道：「咳咳，陳女士，往前看，事情已經翻篇了，說徹底原諒你，我做不到。」
陳研夢一邊抽泣，一邊帶著哭腔問道：「為什麼？」
江煙兒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像是那段苦澀的過往重新湧上心頭，說道：「談什麼原諒有些矯情了，你當時沒和我去南京，我已經接受了；後來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還是和我選擇了拋棄我；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彌補，我從沒有騙過你，現在我也沒必要騙你了。」說完抽了張紙遞給陳研夢。
江煙兒平靜的看向陳研夢，她抬眼看向江煙兒，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聲音沙啞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江煙兒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都是你的選擇罷了。」
陳研夢輕輕苦笑：「如果當年我不逼著你離開，說不定我們……」
江煙兒再次打斷她：「沒有如果，我和你現在不都挺好的嗎？」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江煙兒朝門口望去，看到是個面色蒼白瘦弱的男生站在門口，輕喘著走進來，看到屋內氣氛有些凝重，又瞧見陳研夢紅腫的眼睛，輕聲說道：「姐，你怎麼了？。」
江煙兒愣了一聲，轉頭看向陳研夢問道：「你弟弟嗎？」
陳研夢點了點頭說道：「嗯。」隨後站起身，走到陳研思身邊問道：「你怎麼上來了？」
陳研思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囁嚅著說道：「姐，要去醫院了。」
江煙兒也站起身，仔細打量著陳研思。記憶中，以前的陳研思胖乎乎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活潑可愛；可眼前的他，病懨懨的模樣，與記憶中的形象相差甚遠，江煙兒實在沒能認出來。
陳研夢抬眼看向江煙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說道：「那我走了。」然而，她終究還是沒等來江煙兒的挽留，只能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江煙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等陳家姐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默默地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試圖讓繚繞的煙霧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
坐到車上的陳研夢，心裡難受得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眼眶又開始泛紅，有些想哭。陳研思敏銳地察覺到姐姐狀態不對，輕聲問道：「姐，那是江煙兒哥嗎？」
陳研夢鼻子一酸，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嗯，是他。」
陳研思神色黯然，低聲說了一句：「姐，是我拖累你了。」
陳研夢咬著牙，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別胡說，和你沒有關係。」
陳研思低下頭沒有繼續說話；陳研夢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在等紅燈時，思緒飄回到了多年前，那時的她和江煙兒，青春年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滿心以為可以攜手走過一生；可命運的轉折突如其來，弟弟的病情像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橫亘在她與江煙兒之間，當年做決定時的痛苦與掙扎，一面是深愛的人，一面是血濃於水的弟弟，無論放棄哪一個，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心；最終，還是選擇了家庭，親手將江煙兒推離了自己的世界；如今再次面對江煙兒，看到他眼中的疏離與淡漠，心好似被千萬根針扎著；她知道，過去的已經回不去了，造成的傷害無法輕易抹去。
而江煙兒這邊，抽完煙後，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陳研夢和陳研思的模樣，曾經的愛戀與如今的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疲憊。他明白，陳研夢當年有她的難處，可被拋棄的痛苦與多年的迷茫，也不是能輕易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