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命運的接軌
離開榮府後，狗娃先是抱怨離開的匆忙，緊接著就是仿佛迷醉一般的胡言亂語。
什麼嫣紅姑娘真是天資絕代，如果能有一次肌膚之親此生無憾之類的羅圈話叨叨個不停。
終於陳默再也無法忍受，打斷到：「能不能安靜一會兒？你心裡想就行了，可以不出聲的。」
「怎麼啦？你不幫我看還不允許我念叨幾句啦？再說了，腦海里的聲音肯定是我在想的啊，我哪裡有出聲。我還沒說你偷聽我心聲呢！」
如今陳默已經可以想像的出狗娃那副欠揍的嘴臉了。
「那白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不忍折磨的陳默終於想找點話來聊一聊。
「嫣紅姑娘啊！」狗娃迷醉的聲音再度響起：「嫣紅姑娘是鄴城最美的花魁，我心中的仙子。」
花魁？
陳默不懂這個詞什麼意思，但又好像在哪裡聽過。
突然陳默意識到自己應該不是狗娃口中的傻。
根本就算因為失去太多記憶，甚至很多詞彙都忘記了，導致跟人對話也好做事也罷，總是要慢上好幾拍。
真該下努力讓自己試著學習點東西，或許能幫助恢復下記憶。
這時從身後追來一個老嫗，因為走的急促，此刻正呼哧帶喘的喊狗娃的名字。
「榮家少夫人的狗腿子，姓江。」狗娃語氣不善的介紹。
狗娃說的不清不楚，陳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老嫗，只能停步看著老嫗走到近前。
「年輕人步子就是輕快，可把老婆子累壞了。」老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抱怨。
「你有事嗎？」
老嫗見狗娃說話連個敬稱都沒有，心下不悅但也沒表露出了，只是在心裡又給他記上一筆。
「老婆子就是聽說你不是前些時間離開鄴城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日剛入城。」
「那便剛好。如今咱榮府里正招募護院，我看你年紀輕輕不能做一輩子夥計。現在正是機會，你可以來試試。」
老嫗一邊說著一邊觀瞧陳默的臉色，但陳默木訥的表情讓老嫗很失望。
「這老東西哪有這麼好心？肯定憋著壞呢，別理她。」狗娃替陳默分析。
「我怕我做不來，就不牢你費心了，我待不了幾天還要離開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
老嫗在轉身離開的陳默身後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嫣紅姑娘現如今是咱少家主的妾侍，她總不愛待在家裡。如今正是給她找個人保護在身邊。」
聽到這話的狗娃連忙喊住了陳默。
老嫗心中暗喜，心想著：跟我老太婆斗你還嫩點，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可清楚的很。
「快點問一問到底什麼情況。」狗娃焦急的催促著陳默。
「能請你具體講一講嗎？」陳默依然是那種面目表情的樣子，按照狗娃的要求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是這樣子的。」
老嫗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給解釋道：「那嫣紅在前不久被我家少爺贖身，成為了少爺的妾室。」
「但這深宅大院，它可能是待不習慣，所以沒事總愛出府遊玩。」
「少夫人怕他外出遇到危險，所以就想著找個人做他的貼身護衛。」
「但這貼身護衛就一定要找那些心思細膩的，府中的原本的護衛都是大佬粗。」
「這不剛才我在府院門口看到了你，就把你推薦給了少夫人。」
「結果少夫人很是滿意，就讓我追出來，給你說一聲。」
「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這份差事？」
狗娃深知這老嫗不是善茬，事情肯定沒有他講的那麼隨意。
但對於成為嫣紅身邊的貼身護衛他又心癢難耐。
但想著過不幾日，自己的大哥會來接自己。
那麼自己就算坐著幾日的護衛，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岔子，到時真進了榮家，凡事多個心眼就對了。
於是他便讓陳默，答應了下來。
「那既然如此，且容我試上一試。」陳默不卑不亢地回答著。
「好的，那我現在就回去稟告少夫人。」
見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老嫗瞬間笑逐顏開，道：「明日你早點去府上，親自找管家，送終即可。我會為你打好招呼。」
「那便謝過了。」
「都是小事，到時你只需盡心互為我家姨娘就好。」
說著話，老嫗轉身要回，口中還在不斷叮囑：「明天記得找宋忠宋管家。」
看著老嫗漸行漸遠，陳默疑惑的問狗：「你大哥不是過幾天會來找你嗎？」
「那可是給嫣紅姑娘做貼身侍衛。」狗娃還沉浸在跟在嫣紅姑娘身後的幻想中，聲音迷離的道：「貼身，你懂嗎？給個鄴城都不換呀！」
「怎麼說都是人家的妾侍。」
狗娃突然聲音提高八度道：「你再提這茬我跟你急哈！」
「那老嫗又是誰呀？」
「一個仗著是少夫人老僕的身份經常去酒樓蹭好處的老婆子罷了，不提她。」
狗娃又怎會不知老嫗心裡肯定憋著壞來對付自己。
但他對嫣紅的痴迷，讓他又不得不選擇答應。
對於他來講，能與嫣紅姑娘有幾次近距離的相處也是無憾。
記得第一次見到嫣紅姑娘時，是狗娃湊巧在醉香樓門前經過，嫣紅姑娘正在花廳撫琴。
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綾羅長裙，裙角繡著精緻的梅花。
她的手指纖細潔白，在琴弦上靈動地跳躍。
她的面容更是絕美，眉如遠黛，眼含秋水。
那一次狗娃竟看痴了，直到花樓門前的龜奴上前詢問他才如夢初醒。
從那以後，他每日都心心念念著她，後來用盡了幾年來的積蓄去醉香樓完整地聽過一曲嫣紅的曲子。
在那曲音里，他仿佛看到自己與她漫步在春日的花叢之中，周圍是漫天飛舞的花瓣。
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以至於後來這件事情傳到了酒樓，還被酒樓夥計笑話了很久。
這才有了老掌柜每月以攢媳婦本為由，每月會扣下狗娃一些工錢。
透過陳默的視野，狗娃再次掃視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小城街道。
再過幾日，自己真的可能要跟自己的弟兄去游離江湖了，他只想在這之前能夠真正意義的靠近一次嫣紅姑娘。
透過川流的人群，看到老掌柜正站在酒樓門前向著自己方向張望。
「跟我來。」老掌柜提著一個精緻的三層食盒率先向酒樓對面的一條巷子走去。
陳默張望了一下食客滿座的酒樓大堂道：「現在不是正忙的時候嗎？」
「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嫣紅姑娘真是天資絕代，如果能有一次肌膚之親此生無憾之類的羅圈話叨叨個不停。
終於陳默再也無法忍受，打斷到：「能不能安靜一會兒？你心裡想就行了，可以不出聲的。」
「怎麼啦？你不幫我看還不允許我念叨幾句啦？再說了，腦海里的聲音肯定是我在想的啊，我哪裡有出聲。我還沒說你偷聽我心聲呢！」
如今陳默已經可以想像的出狗娃那副欠揍的嘴臉了。
「那白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不忍折磨的陳默終於想找點話來聊一聊。
「嫣紅姑娘啊！」狗娃迷醉的聲音再度響起：「嫣紅姑娘是鄴城最美的花魁，我心中的仙子。」
花魁？
陳默不懂這個詞什麼意思，但又好像在哪裡聽過。
突然陳默意識到自己應該不是狗娃口中的傻。
根本就算因為失去太多記憶，甚至很多詞彙都忘記了，導致跟人對話也好做事也罷，總是要慢上好幾拍。
真該下努力讓自己試著學習點東西，或許能幫助恢復下記憶。
這時從身後追來一個老嫗，因為走的急促，此刻正呼哧帶喘的喊狗娃的名字。
「榮家少夫人的狗腿子，姓江。」狗娃語氣不善的介紹。
狗娃說的不清不楚，陳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老嫗，只能停步看著老嫗走到近前。
「年輕人步子就是輕快，可把老婆子累壞了。」老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抱怨。
「你有事嗎？」
老嫗見狗娃說話連個敬稱都沒有，心下不悅但也沒表露出了，只是在心裡又給他記上一筆。
「老婆子就是聽說你不是前些時間離開鄴城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日剛入城。」
「那便剛好。如今咱榮府里正招募護院，我看你年紀輕輕不能做一輩子夥計。現在正是機會，你可以來試試。」
老嫗一邊說著一邊觀瞧陳默的臉色，但陳默木訥的表情讓老嫗很失望。
「這老東西哪有這麼好心？肯定憋著壞呢，別理她。」狗娃替陳默分析。
「我怕我做不來，就不牢你費心了，我待不了幾天還要離開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
老嫗在轉身離開的陳默身後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嫣紅姑娘現如今是咱少家主的妾侍，她總不愛待在家裡。如今正是給她找個人保護在身邊。」
聽到這話的狗娃連忙喊住了陳默。
老嫗心中暗喜，心想著：跟我老太婆斗你還嫩點，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可清楚的很。
「快點問一問到底什麼情況。」狗娃焦急的催促著陳默。
「能請你具體講一講嗎？」陳默依然是那種面目表情的樣子，按照狗娃的要求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是這樣子的。」
老嫗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給解釋道：「那嫣紅在前不久被我家少爺贖身，成為了少爺的妾室。」
「但這深宅大院，它可能是待不習慣，所以沒事總愛出府遊玩。」
「少夫人怕他外出遇到危險，所以就想著找個人做他的貼身護衛。」
「但這貼身護衛就一定要找那些心思細膩的，府中的原本的護衛都是大佬粗。」
「這不剛才我在府院門口看到了你，就把你推薦給了少夫人。」
「結果少夫人很是滿意，就讓我追出來，給你說一聲。」
「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這份差事？」
狗娃深知這老嫗不是善茬，事情肯定沒有他講的那麼隨意。
但對於成為嫣紅身邊的貼身護衛他又心癢難耐。
但想著過不幾日，自己的大哥會來接自己。
那麼自己就算坐著幾日的護衛，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岔子，到時真進了榮家，凡事多個心眼就對了。
於是他便讓陳默，答應了下來。
「那既然如此，且容我試上一試。」陳默不卑不亢地回答著。
「好的，那我現在就回去稟告少夫人。」
見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老嫗瞬間笑逐顏開，道：「明日你早點去府上，親自找管家，送終即可。我會為你打好招呼。」
「那便謝過了。」
「都是小事，到時你只需盡心互為我家姨娘就好。」
說著話，老嫗轉身要回，口中還在不斷叮囑：「明天記得找宋忠宋管家。」
看著老嫗漸行漸遠，陳默疑惑的問狗：「你大哥不是過幾天會來找你嗎？」
「那可是給嫣紅姑娘做貼身侍衛。」狗娃還沉浸在跟在嫣紅姑娘身後的幻想中，聲音迷離的道：「貼身，你懂嗎？給個鄴城都不換呀！」
「怎麼說都是人家的妾侍。」
狗娃突然聲音提高八度道：「你再提這茬我跟你急哈！」
「那老嫗又是誰呀？」
「一個仗著是少夫人老僕的身份經常去酒樓蹭好處的老婆子罷了，不提她。」
狗娃又怎會不知老嫗心裡肯定憋著壞來對付自己。
但他對嫣紅的痴迷，讓他又不得不選擇答應。
對於他來講，能與嫣紅姑娘有幾次近距離的相處也是無憾。
記得第一次見到嫣紅姑娘時，是狗娃湊巧在醉香樓門前經過，嫣紅姑娘正在花廳撫琴。
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綾羅長裙，裙角繡著精緻的梅花。
她的手指纖細潔白，在琴弦上靈動地跳躍。
她的面容更是絕美，眉如遠黛，眼含秋水。
那一次狗娃竟看痴了，直到花樓門前的龜奴上前詢問他才如夢初醒。
從那以後，他每日都心心念念著她，後來用盡了幾年來的積蓄去醉香樓完整地聽過一曲嫣紅的曲子。
在那曲音里，他仿佛看到自己與她漫步在春日的花叢之中，周圍是漫天飛舞的花瓣。
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以至於後來這件事情傳到了酒樓，還被酒樓夥計笑話了很久。
這才有了老掌柜每月以攢媳婦本為由，每月會扣下狗娃一些工錢。
透過陳默的視野，狗娃再次掃視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小城街道。
再過幾日，自己真的可能要跟自己的弟兄去游離江湖了，他只想在這之前能夠真正意義的靠近一次嫣紅姑娘。
透過川流的人群，看到老掌柜正站在酒樓門前向著自己方向張望。
「跟我來。」老掌柜提著一個精緻的三層食盒率先向酒樓對面的一條巷子走去。
陳默張望了一下食客滿座的酒樓大堂道：「現在不是正忙的時候嗎？」
「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