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困局初現
榮林右一時竟沒想起來蘇逸殤是何許人也，雖向蘇逸殤拱手，疑問的目光卻投向了榮林左。
榮林左意識到弟弟未想起蘇逸殤是何人，哈哈一笑掩飾了尷尬，再次道：「是我這兄弟孤陋寡聞了，蘇將軍切勿責怪。」
「二弟，這位蘇將軍正是二十年前封魂一戰中，屠盡耀與輝二國數十萬將士並成功封魂之人。」
「如此了得的人物，你怎能忘記？」
經過兄長提示，榮林右如夢初醒。
鄭重一禮道：「失禮失禮！失敬失敬！」
榮林右面上恭敬，心中卻在思忖：「這嗜血的魔王今天怎麼到了我榮家？」
二十多年前那一戰，靖、輝、耀三大國以及周邊小國，共計五十多萬將士，封魂一役。
蘇逸殤當時是靖國的統領將軍。
封魂未半，這魔王竟率領靖國將士屠殺其他國家的軍士。
之後在那片戰場上，捲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混戰。
那場混戰持續了十餘日，戰場綿延數百里。
戰至最後，撤出場外的倖存者不足萬人。
再之後各路江湖人士企圖圍剿蘇逸殤。
卻在狼兒山下又屠千於江湖豪傑。
最終還是靖國朝廷出面，收回蘇逸殤的軍權，此事才稍有平息。
在之後的二十年裡，幾乎就沒有了蘇逸殤的消息。
以至於今日榮林右一時竟然沒有想起來此人。
三人又是一番客套寒暄，再次落座。
落座後有片刻的冷場，還是榮林右打破了平靜，直奔主題道：「不知蘇將軍來我鄴城可是有何要事？」
榮林右快人快語，正是如此榮林左才令人將其請來，一些話他這個家主還是不方便說的太直白。
蘇逸殤也沒打算兜圈子，聽到榮林右發問，自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道：「不久前我收到榮老家主一封書信。」
榮林右盯著那封書信強裝鎮定的道：「家父信上與蘇將軍說了什麼。」
蘇逸殤倒也覺得這兄弟有些意思，事到如今還在稱「家父」。
他將手中書信再往前遞了一遞道：「不如榮二爺親自過目。」
榮林右望向自己兄長。
見兄長點頭後急切的接過書信打開。
看了沒幾眼臉色就變了，豁然起身，走向榮林左，兩人一同觀看書信內容。
看著看著，榮林右忍不住質問道：「先父之事是蘇將軍散播出去的？」
「老朽傳此等消息於我而言有何好處？兩位何不把信看完。」蘇逸殤不慌不忙的回應道。
榮家兄弟再次將注意力回到那封信件上。
直到看完書信，兩人都陷入沉思。
這時蘇逸殤緩緩開口：「榮老家主信中說他衝擊不朽失敗，命不久矣。希望老朽能保下榮家一個後人為榮家延續香火。」
「為何先父只讓蘇將軍保榮家一人。」榮林右疑惑的問。
「或許榮老家主感覺老朽能力有限。」
「那蘇將軍所求為何？」
「老朽雖然與榮老家主交際不多，但也是有過過命交情的夥伴。這樣的請求我自然不能拒絕。」
不待兩兄弟有所回應，蘇逸殤繼續道：「不過榮老家主信中所提，可以給老朽三樣好處。」
「如今我只想到蘇家的鎮魂圖以及煉製魂石之法於我有益，還有一樣不如榮家先欠著。」
兩兄弟沒想到蘇逸殤如此獅子大開口，所要兩樣一個是榮家至寶，一個是老家主獨創秘法，更不要說還有一個可能是無底洞的「欠著」。
而這些僅僅只能換來一人得以庇佑。
思索良久，榮林左終於開口道：「此事頗大，蘇將軍可否容我兄弟二人商議一番。」
「那是自然，不過老朽對這兩樣東西志在必得，就看蘇家主是想我站在榮家一邊還是站在榮家對面。」
起身欲走的蘇逸殤似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現任大將軍許圖已經率一萬夜狼軍在鄴城百里外。我想榮家主已經得到消息。那兩位可知他們正是來接管鄴城的？」
此言一出，猶如在榮家兄弟心湖砸下一塊巨石激起滔天巨浪。
直到蘇逸殤快要走出廳堂時兩人方才驚醒，忙喊管家宋忠送客。
兩兄弟在廳堂思索良久，榮林左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詢問自家兄弟。
榮林右是個腦筋直的，說話也不拐彎。
「依我看我們先等等看。」
「現如今習航去接生魂天，如果能順利接回，再加上護城大陣，即便是一萬夜狼軍也休想踏入鄴城半步。」
「而城中突然冒出來的諸多修行者，多半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我榮家在鄴城屹立數十載也不是吃素的。」
「那蘇逸殤想用保我榮家一人的條件換我榮家兩件秘寶怕是痴心妄想。」
榮林左思索一番後覺得自己兄弟說的有幾分道理：「那我們就看習航能否將生魂天接回，此事再作定奪？」
「反正我就是這麼個意思，當然最終還是全看大哥意思。倒是父親隕落一事是如何傳入江湖的？」
「對於此事我也深感好奇，知道父親隕落的也只有我們家中幾位親人而已。」說著話，榮林左又看向手邊的書信道：「這封書信父親是何時又有何人送到蘇逸殤手中，你我兄弟可是一點不知。」
「你懷疑書信有假？」
「倒也不是。這上面確是父親筆跡無疑。父親極少與人有書信往來，應該不會被人偽造筆跡。」
「我只是猜測會不會父親還有什麼事未向我們交代？或者榮家還有更強大的對手？」榮林左繼續分析道：「以至於連父親也不敢說讓蘇逸殤保下我們一家，甘願用三樣至寶換榮家一滴血脈？」
「兄長考慮那麼多做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反正習航此去也已半月有餘，不出意外這幾天就回來了。等習航回來再做決定也不遲。」
兩兄弟討論許久也沒個結果，只能等榮習航回來再說。
但榮林右不知道的是，榮珂谷隕落之前曾對榮林左交代過一些事情。
「兒啊，等我死後，千萬要遣散榮家從此隱世蔽名。榮家或可有一線生機。」
「鄴城的後事，我已安排妥當，你無需操心。」
「不是為父不將那煉製魂石的方法告訴你，只是你知道了之後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看著榮林右走出廳堂，榮林左食指輕敲著太師椅的扶手，回憶著父親生前的遺言。
本來城中來的一些宵小他並未在意。
但今日蘇逸殤登門，他不得不重新回憶起父親交代過的話。
父親到底有多少秘密還沒有告訴自己？
榮家是不是還有更強大的敵人？
那城主手令以及印信到底去了哪裡？
還有煉製魂石的方法，父親真的沒有傳給其他人嗎？
榮林左意識到弟弟未想起蘇逸殤是何人，哈哈一笑掩飾了尷尬，再次道：「是我這兄弟孤陋寡聞了，蘇將軍切勿責怪。」
「二弟，這位蘇將軍正是二十年前封魂一戰中，屠盡耀與輝二國數十萬將士並成功封魂之人。」
「如此了得的人物，你怎能忘記？」
經過兄長提示，榮林右如夢初醒。
鄭重一禮道：「失禮失禮！失敬失敬！」
榮林右面上恭敬，心中卻在思忖：「這嗜血的魔王今天怎麼到了我榮家？」
二十多年前那一戰，靖、輝、耀三大國以及周邊小國，共計五十多萬將士，封魂一役。
蘇逸殤當時是靖國的統領將軍。
封魂未半，這魔王竟率領靖國將士屠殺其他國家的軍士。
之後在那片戰場上，捲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混戰。
那場混戰持續了十餘日，戰場綿延數百里。
戰至最後，撤出場外的倖存者不足萬人。
再之後各路江湖人士企圖圍剿蘇逸殤。
卻在狼兒山下又屠千於江湖豪傑。
最終還是靖國朝廷出面，收回蘇逸殤的軍權，此事才稍有平息。
在之後的二十年裡，幾乎就沒有了蘇逸殤的消息。
以至於今日榮林右一時竟然沒有想起來此人。
三人又是一番客套寒暄，再次落座。
落座後有片刻的冷場，還是榮林右打破了平靜，直奔主題道：「不知蘇將軍來我鄴城可是有何要事？」
榮林右快人快語，正是如此榮林左才令人將其請來，一些話他這個家主還是不方便說的太直白。
蘇逸殤也沒打算兜圈子，聽到榮林右發問，自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道：「不久前我收到榮老家主一封書信。」
榮林右盯著那封書信強裝鎮定的道：「家父信上與蘇將軍說了什麼。」
蘇逸殤倒也覺得這兄弟有些意思，事到如今還在稱「家父」。
他將手中書信再往前遞了一遞道：「不如榮二爺親自過目。」
榮林右望向自己兄長。
見兄長點頭後急切的接過書信打開。
看了沒幾眼臉色就變了，豁然起身，走向榮林左，兩人一同觀看書信內容。
看著看著，榮林右忍不住質問道：「先父之事是蘇將軍散播出去的？」
「老朽傳此等消息於我而言有何好處？兩位何不把信看完。」蘇逸殤不慌不忙的回應道。
榮家兄弟再次將注意力回到那封信件上。
直到看完書信，兩人都陷入沉思。
這時蘇逸殤緩緩開口：「榮老家主信中說他衝擊不朽失敗，命不久矣。希望老朽能保下榮家一個後人為榮家延續香火。」
「為何先父只讓蘇將軍保榮家一人。」榮林右疑惑的問。
「或許榮老家主感覺老朽能力有限。」
「那蘇將軍所求為何？」
「老朽雖然與榮老家主交際不多，但也是有過過命交情的夥伴。這樣的請求我自然不能拒絕。」
不待兩兄弟有所回應，蘇逸殤繼續道：「不過榮老家主信中所提，可以給老朽三樣好處。」
「如今我只想到蘇家的鎮魂圖以及煉製魂石之法於我有益，還有一樣不如榮家先欠著。」
兩兄弟沒想到蘇逸殤如此獅子大開口，所要兩樣一個是榮家至寶，一個是老家主獨創秘法，更不要說還有一個可能是無底洞的「欠著」。
而這些僅僅只能換來一人得以庇佑。
思索良久，榮林左終於開口道：「此事頗大，蘇將軍可否容我兄弟二人商議一番。」
「那是自然，不過老朽對這兩樣東西志在必得，就看蘇家主是想我站在榮家一邊還是站在榮家對面。」
起身欲走的蘇逸殤似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現任大將軍許圖已經率一萬夜狼軍在鄴城百里外。我想榮家主已經得到消息。那兩位可知他們正是來接管鄴城的？」
此言一出，猶如在榮家兄弟心湖砸下一塊巨石激起滔天巨浪。
直到蘇逸殤快要走出廳堂時兩人方才驚醒，忙喊管家宋忠送客。
兩兄弟在廳堂思索良久，榮林左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詢問自家兄弟。
榮林右是個腦筋直的，說話也不拐彎。
「依我看我們先等等看。」
「現如今習航去接生魂天，如果能順利接回，再加上護城大陣，即便是一萬夜狼軍也休想踏入鄴城半步。」
「而城中突然冒出來的諸多修行者，多半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我榮家在鄴城屹立數十載也不是吃素的。」
「那蘇逸殤想用保我榮家一人的條件換我榮家兩件秘寶怕是痴心妄想。」
榮林左思索一番後覺得自己兄弟說的有幾分道理：「那我們就看習航能否將生魂天接回，此事再作定奪？」
「反正我就是這麼個意思，當然最終還是全看大哥意思。倒是父親隕落一事是如何傳入江湖的？」
「對於此事我也深感好奇，知道父親隕落的也只有我們家中幾位親人而已。」說著話，榮林左又看向手邊的書信道：「這封書信父親是何時又有何人送到蘇逸殤手中，你我兄弟可是一點不知。」
「你懷疑書信有假？」
「倒也不是。這上面確是父親筆跡無疑。父親極少與人有書信往來，應該不會被人偽造筆跡。」
「我只是猜測會不會父親還有什麼事未向我們交代？或者榮家還有更強大的對手？」榮林左繼續分析道：「以至於連父親也不敢說讓蘇逸殤保下我們一家，甘願用三樣至寶換榮家一滴血脈？」
「兄長考慮那麼多做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反正習航此去也已半月有餘，不出意外這幾天就回來了。等習航回來再做決定也不遲。」
兩兄弟討論許久也沒個結果，只能等榮習航回來再說。
但榮林右不知道的是，榮珂谷隕落之前曾對榮林左交代過一些事情。
「兒啊，等我死後，千萬要遣散榮家從此隱世蔽名。榮家或可有一線生機。」
「鄴城的後事，我已安排妥當，你無需操心。」
「不是為父不將那煉製魂石的方法告訴你，只是你知道了之後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看著榮林右走出廳堂，榮林左食指輕敲著太師椅的扶手，回憶著父親生前的遺言。
本來城中來的一些宵小他並未在意。
但今日蘇逸殤登門，他不得不重新回憶起父親交代過的話。
父親到底有多少秘密還沒有告訴自己？
榮家是不是還有更強大的敵人？
那城主手令以及印信到底去了哪裡？
還有煉製魂石的方法，父親真的沒有傳給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