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劉家村論文比武（2）
眼見對手吐血，劉母和劉備妻兒擠在人群中，拍手歡呼。
幾大世家的見證人面面相覷。
田家眾人氣得七竅生煙，萬無一失的謀劃，在這個大耳賊面前出了狀況。
田信臉色蒼白，顯然想起不能碾壓劉備的後果，這後果，他不能接受。
場上一百多號人，交頭接耳，議論著。
關羽和張飛目瞪口呆，開始思考在這樣的大哥領導下，還能創造多少不可思議的奇蹟和偉績。
田家主事的人是一名中年文士，就坐在田信旁邊。
中年文士站起來：「劉家辯士詞窮，我田家已經贏得辯經，這個人搗亂論文比試，突然跳出罵人，罵死了我方獲勝的辯經儒士。」
劉備斜了眼田家這位主事，確實，這也不能算辯贏了，嚴格意義說確實是罵贏的。
但辯論不就是這樣嗎，提出新的論點論據，攻破你的防禦。
劉備開始想，下一陣要背誦哪一首詩，或者哪一首詞，才能鎮住場面，贏得比試。
或者背一篇文章？背一篇策論？只要多看點書，肚子裡有貨，何愁不能在文章才華上擊敗任何一位古人。
實在不行，我抄幾首歌出來唱，也能穩贏啊。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看著這群庸人，我不是說剛才辯經辯得吐血的人是垃圾，我是說在場的人，都是垃圾。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雲台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劉備隨口頌出這首詩，並魔改了一下，想收穫圍觀者的震驚。
確實，圍觀者很震驚。
見證人紛紛重複低聲吟誦，場上這個劉氏族兒，何等自信和志向，要建功立業封王拜侯。
關羽張飛眼中的異輝閃閃，比劉備妻子眼中都還多。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這正是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應做的大事。
不過劉備妻子有兩個女兒鼓掌助力：「父親太棒了！」
劉備朝妻兒母親揮手。
見證人商議顯然有了結果，他們推選出一位代表發言。
這位代表站起來：「我宣布，田劉兩家論文第二場，田家勝。田家以三回二勝，贏得論文比賽。下面開始比武。」
劉備滿心歡喜和期待頓時化為烏有，他憤怒地看著見證人代表。
他以為第二回合能判和，自己就能在第三回合裝一波。
人前顯聖的機會眼睜睜溜走，誰不痛心。
甚至都不是溜走，是他們暗箱操作，硬生生給剝奪掉。
可惡！
見證人代表看見劉備的目光，假裝低頭沒看見，坐了下去。
劉備憤怒地一一掃視上方這群世家豪強派出的見證人，就是這樣一群顛倒黑白的人，一群指鹿為馬的人，要幫助田家，吞併小劉家村的田地。
作為見證人，卻偏向田家，幫著田家打壓我劉家。
你們等著，你們會後悔今天站在田家的那一邊。
「備兒，過來。」
劉備轉頭，看見族長劉元起和叔叔劉珖、劉家幾位族老，坐在祠堂左邊的一排桌上邊。
田家的桌子擺在對面，田信得意洋洋地看著劉備。
劉備走到劉元起面前，行禮：「備兒見過族長，見過叔叔，見過各位叔伯。」
劉元起愁眉不展：「這兩天急死我了，到處找不到你，以為你不知道，結果你今天還是趕回來了。」
劉備顯得放鬆：「備兒魯莽，讓族長費心了。」
劉元起焦急地：「你也看到了，田家欺人太甚，根本就沒想過要讓我們贏，我本來是預定德然和你上去各打一場，子敬上去打一場，比武馬上開始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特意把關羽張飛拉過來，就是為了比武，你說什麼打算，當然是贏死他們。
劉德然和叔叔劉珖什麼水平，大家心裡沒點數，涿郡城裡的普通鐵匠，他們都不一定打得過。
劉備指著關羽張飛：「叔叔請看，這二位是我結義兄弟，乃當世虎臣，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保無虞。」
開玩笑，只要田家今天不請出呂布趙雲，穩贏的，好嗎！
劉元起和劉珖看著關羽張飛，確實也相貌堂堂，虎背熊腰，看起來是更靠譜一點，於是點頭同意兩人代替劉家出戰。
劉備招手，把關羽張飛叫過來。「雲長，翼德，接下來的兩場比武，靠你們了。」
關羽和張飛一群拱手：「諾，俺（羽）必將全力以赴。」
昨天就答應要幫劉備贏得比武，兩人自然不會放鴿子。
正商議間，見證人又站起來一位代表，宣布比武規則。
「田劉兩家各出一人，比試拳腳角斗，以一炷香時間為限，倒地不能起為輸，出線為輸，投降為輸。」
劉備看著田家安排人用石灰畫圓，不由撇了撇嘴，這畫得一點都不圓，扁扁的，像個雞蛋。
中間打個樁固定繩子，繞一圈，不就是規則圓，非要當著上百人面，畫出一個雞蛋。
田家安排一個人在圓圈和見證人中間，插上一支香，走出來一個提銅鑼的人。
見證人代表：「兩家代表入圈。」
劉備給張飛使個眼色，張飛點頭，走入圈中。田家代表也步入圈中。
香被點燃的時候，一個人手持銅鑼敲響。
田家代表慢條斯理地活動筋骨，脖子，手腕，腳腕，腰，膝蓋，手肘。
張飛站得筆直，看著對方。
場下圍觀的人開始指指點點，議論起來。
「這個黑大漢，長得這麼壯，應該能贏。」
「你懂啥，他傻傻地站在那裡，就說明不行。」
「既然上去比試，怎麼會不行，你行又不見你上。」
「嗨，你有所不知，角斗，就得站得低，彎著腿，彎著腰，低著頭，這樣才不容易被摔倒，你看黑大漢，直直地站得像棵櫟樹，說明他根本就不懂。」
「是嗎？那對面田家那個，這樣，這樣，有什麼講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門很強的動物技。」
「動物技？你猜的？」
田家代表終於熱身完畢，一個虎撲，撲向張飛，張飛往後急退三步，正好退出田家代表落腳處的攻擊範圍之外。
田家代表彎曲手指，呈虎爪形。
田信嘿嘿一笑：「劉備，給你看看厲害。」
田信把自己坐的桌子提起來，往圓圈中的田家代表處一扔。
田家代表看見桌子朝自己飛來，一股得意的笑浮現在嘴角，揮手朝桌子抓去。
哐當一聲，木桌竟然被田家代表用手指抓碎。
劉備的眼睛一凝，這雙手竟然這麼硬。
劉備高聲喊道：「哎，田家這位代表，不知道你吃飯用什麼筷子，才不會把筷子抓斷。」
小劉家村的好幾個人忍不住暗笑。
田家代表看了一眼劉備，氣急，決定快速解決對手，於是又是一個虎撲，從空中躍起撲向張飛。張飛不慌不忙，輕輕一側身體，舉腳當胸就是一腳。
砰，田家代表被這腳踢飛出石灰畫出的圈外。
田家眾人愣住，田信反應快，迅速開始喊道：「這不算，太快了，都沒來得及反應，見證人，我要求，我家代表重新進去再打。」
見證人代表點頭：「同意，田家代表可以重新進圈。」
張飛頭也不回，走出圈外，沒再看對手一眼。
田家等人看著張飛主動退出比賽，怔住了。
田信大吼：「看到沒有，劉家主動投降了，這回合，田家勝。」
身邊有人拉了拉田信的胳膊，田信轉頭，發現對方在朝自己使眼色。
田信順著方向一看，被張飛踢出圈的田家代表口吐鮮血，看樣子已經重傷，短時間是重新進不去了。
難怪張飛頭也不回，就是這樣自信。
田信瞪了一眼劉備，發現劉備一點都沒在意結果，似乎覺得贏得比賽，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田信眼珠子一轉：「平局，平局，劉家的人主動出圈，算平局。」
張飛聞言，驚奇地轉身看著田信，能眼瞎成這樣，長著一對眼睛還有何用。
張飛記得自家莊園隔壁，有一位姓唐的神醫，如果不是對手，倒是可以介紹給他。
看看眼睛。
幾大世家的見證人面面相覷。
田家眾人氣得七竅生煙，萬無一失的謀劃，在這個大耳賊面前出了狀況。
田信臉色蒼白，顯然想起不能碾壓劉備的後果，這後果，他不能接受。
場上一百多號人，交頭接耳，議論著。
關羽和張飛目瞪口呆，開始思考在這樣的大哥領導下，還能創造多少不可思議的奇蹟和偉績。
田家主事的人是一名中年文士，就坐在田信旁邊。
中年文士站起來：「劉家辯士詞窮，我田家已經贏得辯經，這個人搗亂論文比試，突然跳出罵人，罵死了我方獲勝的辯經儒士。」
劉備斜了眼田家這位主事，確實，這也不能算辯贏了，嚴格意義說確實是罵贏的。
但辯論不就是這樣嗎，提出新的論點論據，攻破你的防禦。
劉備開始想，下一陣要背誦哪一首詩，或者哪一首詞，才能鎮住場面，贏得比試。
或者背一篇文章？背一篇策論？只要多看點書，肚子裡有貨，何愁不能在文章才華上擊敗任何一位古人。
實在不行，我抄幾首歌出來唱，也能穩贏啊。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看著這群庸人，我不是說剛才辯經辯得吐血的人是垃圾，我是說在場的人，都是垃圾。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雲台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劉備隨口頌出這首詩，並魔改了一下，想收穫圍觀者的震驚。
確實，圍觀者很震驚。
見證人紛紛重複低聲吟誦，場上這個劉氏族兒，何等自信和志向，要建功立業封王拜侯。
關羽張飛眼中的異輝閃閃，比劉備妻子眼中都還多。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這正是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應做的大事。
不過劉備妻子有兩個女兒鼓掌助力：「父親太棒了！」
劉備朝妻兒母親揮手。
見證人商議顯然有了結果，他們推選出一位代表發言。
這位代表站起來：「我宣布，田劉兩家論文第二場，田家勝。田家以三回二勝，贏得論文比賽。下面開始比武。」
劉備滿心歡喜和期待頓時化為烏有，他憤怒地看著見證人代表。
他以為第二回合能判和，自己就能在第三回合裝一波。
人前顯聖的機會眼睜睜溜走，誰不痛心。
甚至都不是溜走，是他們暗箱操作，硬生生給剝奪掉。
可惡！
見證人代表看見劉備的目光，假裝低頭沒看見，坐了下去。
劉備憤怒地一一掃視上方這群世家豪強派出的見證人，就是這樣一群顛倒黑白的人，一群指鹿為馬的人，要幫助田家，吞併小劉家村的田地。
作為見證人，卻偏向田家，幫著田家打壓我劉家。
你們等著，你們會後悔今天站在田家的那一邊。
「備兒，過來。」
劉備轉頭，看見族長劉元起和叔叔劉珖、劉家幾位族老，坐在祠堂左邊的一排桌上邊。
田家的桌子擺在對面，田信得意洋洋地看著劉備。
劉備走到劉元起面前，行禮：「備兒見過族長，見過叔叔，見過各位叔伯。」
劉元起愁眉不展：「這兩天急死我了，到處找不到你，以為你不知道，結果你今天還是趕回來了。」
劉備顯得放鬆：「備兒魯莽，讓族長費心了。」
劉元起焦急地：「你也看到了，田家欺人太甚，根本就沒想過要讓我們贏，我本來是預定德然和你上去各打一場，子敬上去打一場，比武馬上開始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特意把關羽張飛拉過來，就是為了比武，你說什麼打算，當然是贏死他們。
劉德然和叔叔劉珖什麼水平，大家心裡沒點數，涿郡城裡的普通鐵匠，他們都不一定打得過。
劉備指著關羽張飛：「叔叔請看，這二位是我結義兄弟，乃當世虎臣，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保無虞。」
開玩笑，只要田家今天不請出呂布趙雲，穩贏的，好嗎！
劉元起和劉珖看著關羽張飛，確實也相貌堂堂，虎背熊腰，看起來是更靠譜一點，於是點頭同意兩人代替劉家出戰。
劉備招手，把關羽張飛叫過來。「雲長，翼德，接下來的兩場比武，靠你們了。」
關羽和張飛一群拱手：「諾，俺（羽）必將全力以赴。」
昨天就答應要幫劉備贏得比武，兩人自然不會放鴿子。
正商議間，見證人又站起來一位代表，宣布比武規則。
「田劉兩家各出一人，比試拳腳角斗，以一炷香時間為限，倒地不能起為輸，出線為輸，投降為輸。」
劉備看著田家安排人用石灰畫圓，不由撇了撇嘴，這畫得一點都不圓，扁扁的，像個雞蛋。
中間打個樁固定繩子，繞一圈，不就是規則圓，非要當著上百人面，畫出一個雞蛋。
田家安排一個人在圓圈和見證人中間，插上一支香，走出來一個提銅鑼的人。
見證人代表：「兩家代表入圈。」
劉備給張飛使個眼色，張飛點頭，走入圈中。田家代表也步入圈中。
香被點燃的時候，一個人手持銅鑼敲響。
田家代表慢條斯理地活動筋骨，脖子，手腕，腳腕，腰，膝蓋，手肘。
張飛站得筆直，看著對方。
場下圍觀的人開始指指點點，議論起來。
「這個黑大漢，長得這麼壯，應該能贏。」
「你懂啥，他傻傻地站在那裡，就說明不行。」
「既然上去比試，怎麼會不行，你行又不見你上。」
「嗨，你有所不知，角斗，就得站得低，彎著腿，彎著腰，低著頭，這樣才不容易被摔倒，你看黑大漢，直直地站得像棵櫟樹，說明他根本就不懂。」
「是嗎？那對面田家那個，這樣，這樣，有什麼講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門很強的動物技。」
「動物技？你猜的？」
田家代表終於熱身完畢，一個虎撲，撲向張飛，張飛往後急退三步，正好退出田家代表落腳處的攻擊範圍之外。
田家代表彎曲手指，呈虎爪形。
田信嘿嘿一笑：「劉備，給你看看厲害。」
田信把自己坐的桌子提起來，往圓圈中的田家代表處一扔。
田家代表看見桌子朝自己飛來，一股得意的笑浮現在嘴角，揮手朝桌子抓去。
哐當一聲，木桌竟然被田家代表用手指抓碎。
劉備的眼睛一凝，這雙手竟然這麼硬。
劉備高聲喊道：「哎，田家這位代表，不知道你吃飯用什麼筷子，才不會把筷子抓斷。」
小劉家村的好幾個人忍不住暗笑。
田家代表看了一眼劉備，氣急，決定快速解決對手，於是又是一個虎撲，從空中躍起撲向張飛。張飛不慌不忙，輕輕一側身體，舉腳當胸就是一腳。
砰，田家代表被這腳踢飛出石灰畫出的圈外。
田家眾人愣住，田信反應快，迅速開始喊道：「這不算，太快了，都沒來得及反應，見證人，我要求，我家代表重新進去再打。」
見證人代表點頭：「同意，田家代表可以重新進圈。」
張飛頭也不回，走出圈外，沒再看對手一眼。
田家等人看著張飛主動退出比賽，怔住了。
田信大吼：「看到沒有，劉家主動投降了，這回合，田家勝。」
身邊有人拉了拉田信的胳膊，田信轉頭，發現對方在朝自己使眼色。
田信順著方向一看，被張飛踢出圈的田家代表口吐鮮血，看樣子已經重傷，短時間是重新進不去了。
難怪張飛頭也不回，就是這樣自信。
田信瞪了一眼劉備，發現劉備一點都沒在意結果，似乎覺得贏得比賽，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田信眼珠子一轉：「平局，平局，劉家的人主動出圈，算平局。」
張飛聞言，驚奇地轉身看著田信，能眼瞎成這樣，長著一對眼睛還有何用。
張飛記得自家莊園隔壁，有一位姓唐的神醫，如果不是對手，倒是可以介紹給他。
看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