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無聲的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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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洋場煙花地,風雲際會上海灘,秋日的夜雨伴著雷聲,好似正在彈奏一場十面埋伏,身形單薄的車夫蜷縮在屋檐下取暖,潑天的箭雨打的地上的塵土無法呼吸。

  亨得利歌舞廳里歌舞昇平,一場中日友誼舞會正在進行,酒杯間的碰撞清脆作響,多彩的百褶裙爭相鬥艷。

  與歌舞廳相隔一條的街巷子,一個身形高大,身著一身黑色風衣,頭戴巴拿馬帽,手持雨傘的男人,跨過一具的屍體走到街上,他站在路燈下,傘的邊緣不停的有雨滴落在半空,又被烈風於半空挾持。

  陸宇植,時任軍統行動處三處科長,畢業於黃埔九期,他如鷹隼般冷漠,盯著雨幕下舞廳門口的持槍特務,凜冽的北風抓著他的大衣下擺抖個不停。

  丟掉香菸,抬手看表,十點一刻,陸宇植收傘作杖,拄在地面,壓低帽檐,邁步朝著亨得利門口走去,夜幕下的燈照著他修長的身影,車夫起身抖了抖雨衣,拉車朝後巷跑去,消失在黑暗中。

  「閣下,可有請帖。」

  兩個帶槍的特務攔下了陸宇植,整個亨得利門口站了六個汪偽特務,舞會安保極為嚴格,裡面都是上海汪偽政府的重要人物,日軍高級將領,以及上海幫大佬之一的張嘯霆。

  此人已經被軍統列位刺殺對象,戴局長下令,凡見張嘯霆者就地處決,無需請示。

  「幾位兄弟辛苦,鄙人李元才,山田龍二將軍的貼身秘書,剛處理完尚公館的亂黨,這才晚了些。」

  陸宇植邊說邊看著廳內的安保狀態,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請帖,遞了過去,特務接過請帖查看無誤過後,讓陸宇植雙手過頭,陸宇植照做,雙手舉過頭頂,幾人摸著他內外衣物,沒搜到任何危險物品。

  陸宇植走進亨得利,西洋樂器的演奏,琳琅滿目的歐式建築,身著打扮洋氣的貴婦,富商,陸宇植內心感慨,好一副繁華景象。

  一樓的男女挽手跳著交誼舞,漢奸和日軍將領在二樓正和上海灘的花魁打趣逗笑。他轉身往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走去,兩個人把他再次攔下,命他脫鞋摘帽,陸宇植照做。

  正在他脫帽接受檢查時,二樓一個搖晃著酒杯,嘴裡叼著雪茄的人走了下來笑著說:「元才兄!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這檢查是必須的,你天天在山田將軍身邊,這的人對你都臉生,咱也不要難為兄弟們,都是混飯吃的不容易。」

  二人檢查完點頭說到:「鶴爺的朋友,又是山田將軍的人,那肯定沒問題,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李先生別往心裡去。」

  「哈哈哈哈,兩位兄弟嚴重了都是一家人。」

  二人問到:「今天怎麼不見杜先生來,就你您自己嗎?」

  「杜先生今晚偶感不適,我替他來了,這也算是看得起我宮某人了,我算個屁啊,參加這種場合。」

  「喲,您嚴重了,誰不知道鶴爺您是杜先生的左膀右臂啊。」

  宮正鶴大笑和二人寒暄兩句,帶陸宇植進了大廳。

  陸宇植紳士的點頭,拿出香菸分給二人,跟隨「鶴爺」走了進去。

  陸宇植在服務生的酒盤拿了一杯紅酒,期間有幾個富人小姐邁著模特步走過來邀請他跳舞,都被他一一婉拒。

  「我說陸科,你是這麼受女人歡迎。」

  陸宇植笑著喝了一口酒小聲說到:「正鶴說正事,都準備好了嗎,晉雲已經就位了,「車夫」也在巷子裡等著接應。」

  「車夫」軍統高級特工,直屬戴老闆領導,神出鬼沒,除陸宇植和戴老闆,以及軍統軍統三處處長梁坤之外,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宮正鶴邊走邊喝說到:「都準備好了,在洗手間的水箱裡,杜先生安排了服務生,危機時刻看我手勢也會接應,兩重保障。」

  陸宇植環顧四周,在二樓一個很隱秘的座位發現了張嘯霆。

  「服部光野在哪,位置確定了嗎,局座的命令,主要是張嘯霆,對服部光野見機行事,儘量減少我們的傷亡。」

  宮正鶴說到:「服部光野,今晚大概率動不了,他和山田龍二在一起,周圍日本兵太多,不好動手,你在這等著。」

  說罷宮正鶴拿著酒杯走向二樓,朝著山田龍二他們走去。

  山田龍二一臉欣賞的看著自己的得意作品說到:「光野,從陸軍學校到華北戰場,你的表現從沒令我失望,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也是帝國最優秀的軍人!」

  服部光野起身微微鞠躬,山田龍二自打在日本的時候就是服部光野的教官,一路帶領服部光野進華北戰場,屠殺抗日戰士,製造數起慘案。


  「將軍,這是光野的榮幸,以後還要向將軍學習,請將軍放心,光野不會懈怠!」

  山田龍二摟著花魁凝香大笑:「讓我們敬帝國的勇士,也祝願大東亞共榮圈越來越好!」

  宮正鶴端著酒杯走過來說到:「好!山田將軍說的太好了,有光野少佐在,大東亞共榮圈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山田龍二大喜:「正鶴先生,往後我和光野就要回到山東戰場了,勢必要拿下沿海城市,你我老朋友見面機會就少了,來喝一杯!」

  宮正鶴聽罷笑著說:「山田將軍多慮,杜先生的生意遍布天下,我早年在海涯待過,在那有碼頭,有礦,我的就是將軍的!將軍不嫌棄的話,正鶴願意請求杜先生讓我回海涯協助將軍,您看如何。」

  山田龍二舉杯與服部光野和宮正鶴碰杯:「正鶴,友誼長存!」

  宮正鶴跟隨杜先生在上海灘多年,早年押運鴉片與洋人巡捕房起了衝突,打死了洋人,杜先生為此與戴老闆通電。

  宮正鶴安排送到重慶加入軍統,再回上海已然是軍統加青幫大佬的左膀右臂,兩重身份。

  杜先生給了他一部分地盤,他拿出五成的收益給日本人,取得了山田龍二的信任,因為宮正鶴為人出手闊綽,山田龍二與他以朋友論處。

  張嘯霆與杜先生在上海分庭抗衡,煙土生意,賭場生意都被彼此分了一大半,而後張嘯霆幫助日本人抓捕抗日人士,正值國共合作抗日期間,張嘯霆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漢奸。

  戴老闆得到情報,今晚在亨得利舉辦中日友誼舞會,命陸宇植聯合宮正鶴在此誅殺張嘯霆,一舉兩得,為杜先生除掉競爭對手,也為國鋤奸。

  說罷宮正鶴轉身向樓下走去,陸宇植被迫無奈正和一位太太跳著交誼舞,見宮正鶴下樓,陸宇植忙說有事先失陪。

  陸宇植與宮正鶴擦肩而過說到:「行動。」

  宮正鶴上樓繼續穩住山田龍二,一個服務生走到陸宇植身邊,從托盤下伸出手,陸宇植的手剛在兜里準備掏出來,發現此人是空手試探。

  他馬上明白了這是日本人的試探,他掏出小費放在此人手上,拿了一杯酒,徑直走向洗手間。

  山田龍二問到身邊的古川宏說到:「古川隊長,李元才怎麼還沒到,你派人去看看。」

  「是,將軍。」

  陸宇植打開宮正鶴跟他說的那扇門,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水箱,裡面有兩把手槍一個彈夾,一把匕首,一根消音槍管。

  「砰!」有人推開大門,說著醉話,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陸宇植急忙蓋上蓋子,把武器收了起來。

  女人在門外說到:「爺,你真壞,帶人家來這行這苟且之事~」

  男人挑著女人的下巴說到:「上海灘都是我的!我張嘯霆今晚跟你在這「白相」誰敢擋我,你說呢美人兒。」

  陸宇植聽外面人正是張嘯霆心想時不我待,今天,這個狗漢奸註定要死在他手裡。

  宮正鶴滿身酒氣打著嗝,跟山田龍二說到:「將軍,我不勝酒力,去趟洗手間洗把臉,回來再陪將軍一醉方休。」

  山田龍二大笑:「我叫金川陪你一起去。」

  宮正鶴不好拒絕,只好在金川的陪同下向樓下走去。

  宮正鶴扶著旋轉樓梯的把手,搖搖晃晃的一腳踩空,金川一把扶住宮正鶴,輕聲說到:「宮先生,我聽說這喝醉的人,其實走路最穩了,宮先生卻佯做醉態,莫非有事要辦?」

  金川是何許人也,山田龍二拍他送宮正鶴下樓就是為了讓他看看宮正鶴,看著宮正鶴裝醉,金川看破不說破,他在甄別宮正鶴是軍統的人還是紅黨。現今看他太緊他不好行事,還是隨他去,看看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說不定有同夥可以一網打盡。

  宮正鶴嘟嘟囔囔的說到:「實不相瞞,金生,我沒什麼愛好,就好尋花問柳,我啊是剛在樓下見一個小姐,太漂亮了!要不是要來見將軍,我馬上就給她帶走了,這是我囊中之物」

  金川平淡的說到:「哦,我明白宮先生的意思,不帶上來,怕今晚無法與這佳人承魚水之歡,帶上來又怕古川少佐先下手為強,只得佯裝醉態尋她。」

  宮正鶴醉態十足,坐在樓梯上拿著一瓶酒,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但以金川的城府,他絕對不會相信他是為了找女人,看著洗手間的方向,宮正鶴陷入了沉思,他要想辦法幹掉金川,此人會成為以後行動的極大阻礙。


  宮正鶴大笑:「哈哈哈,金先生聰明絕頂,宮某這點小心思,你是猜的分毫不差。」

  宮正鶴下樓讓服務生給那位他傾慕的女士倒了一杯香檳,女士手拿精緻的皮質法式手包,一身修身的旗袍,面容如玉,一顰一笑,風情萬種。

  金川在一樓休息區坐在沙發上,緊盯著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宮正鶴背對金川,服務生托盤遞酒到女人手上,隨著剎那間交誼舞步伐交錯,宮正鶴轉過身來對著金川舉杯示意,金川同樣舉杯示意。

  宮正鶴與女人交談幾句便離開,走向金川,二人再次往旋轉樓梯走去,宮正鶴一路與金川談笑風生,並且拜託金川保密他下去找女人的事,怕山田龍二笑話,金川答應了。

  雖說宮正鶴全在他監視之下,但並無異樣窘態,莫非是自己判斷有誤?他沒有輕易放過宮正鶴,酒會之後,他便請示山田龍二,調查宮正鶴。

  陸宇植從門縫裡見張嘯霆在解女人的旗袍,擰上消音器,開門走了出去,張嘯霆聽身後有聲響,馬上撒開女人,準備掏腰間手槍。

  張嘯霆從鏡子裡見陸宇植閃身過來,陸宇植抬手一槍子彈在消音器加持下,如箭般無聲,張嘯霆閃身躲下一槍,打在玻璃上綻開無數裂紋,碎片崩裂劃碎了張嘯霆的臉。

  張嘯霆掏槍要打,陸宇植甩腿抽掉他手中的槍。

  張嘯霆張口便要叫人,剛出聲音,陸宇植四指併攏迅速捅向他的哽嗓咽喉處。

  女人打開了所有的水龍頭,張嘯霆捂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叫著門外的手下,他絕望的看著身邊的女人,他發不出聲,用盡力氣向他手槍跌落位置爬去。

  陸宇植彎腰一把抓住張嘯霆的頭髮,冷漠的說到:「戴局長托我帶話,上海灘不需要漢奸。」說罷從袖子裡甩出匕手,抬手呼吸間切斷了張嘯霆的脖頸,瞬時間鮮血四濺,張嘯霆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仿佛馬上要鼓了出來。

  張嘯霆嗚嗚的叫著,陸宇植打開了洗手間最後一個門,把他拖到了裡面,張嘯霆捂著脖子,嘴顫抖著在說著什麼,陸宇植掏槍又補了三槍,眉心一槍,胸口兩槍,張嘯霆瞪著眼徹底沒了呼吸,陸宇植頭也不回的關上門,用鐵絲勾住內環把門反鎖。

  陸宇植掏出一把槍交到女人手上說到:「杜先生果然厲害。」

  此時門外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走到門口,張嘯霆的手下把他攔下來,掏槍說到說:「張先生在裡面有事情要辦,請離開。」

  商人揚起臉說到:「你們這群狗,管到老子頭上了!哪個張先生這麼大面子!」

  其中一人槍指商人眉心:「你說哪個,上海灘有幾個張先生!」

  商人馬上舉手猥瑣笑到:「小的懂,懂。」

  說罷走向了女衛。此時與宮正鶴交談的女人走了過來,幾下挑逗,張嘯霆的兩個手下便跟著她進了女洗手間,咻,咻兩聲,二人被女人掏槍打到在地,還躺著那位在女廁方便的商人,因為與幾人撞了個滿懷,只得打暈他。

  陸宇植推門,見宮正鶴並未出現,以為宮正鶴已經暴露,準備掏槍找到宮正鶴做掉他。

  女人走出來攔住陸宇植,向陸宇植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陸宇植收槍穿了服務生的衣服,從後廚拖著一個垃圾桶走出了亨得利,而宮正鶴和金川上樓繼續與山田龍二周旋。

  二人見山田龍二,山田說到:「正鶴沒事吧,去了這麼久。」

  宮正鶴說到:「多謝山田將軍關心,我這個不爭氣的肚子,盛不了多少酒,又吐又疼得。」

  陸宇植走到路燈下,脫下帽子又戴了上去,被塔樓上拿著狙擊槍的陳晉雲看到了,這是任務完成的手勢,但脫帽一次指張嘯霆已死,二次表示要狙殺服部光野,陸宇植並沒有再做手勢,陳晉雲收槍離開塔樓。

  「車夫」帶著杜先生派來的女人離開了亨得利。

  陸宇植孤身朝著黑暗走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天,上海日報頭條便報導了《青幫大佬張嘯霆,死於非命,幫派紛爭?政治刺殺?》。

  陸宇植帶著陳晉雲返回了重慶,他們到白公館報導,「車夫則返回了他的潛伏地海涯。」

  「咚咚」兩聲敲門聲,陸宇植走進辦公室一面青天白日旗格外顯眼,旗下坐著一個穿著中山裝,面帶笑容但眼神透著睿智的人。

  此人正是鼎鼎大名的戴老闆,時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局長,陸宇植身體筆直敬著軍禮說到:「局座,陸宇植完成任務,前來報到!」


  戴老闆滿意的點頭說到:「我已知曉,宇植啊,上海這一次做的漂亮,杜先生也對你讚賞有加。」

  陸宇植低頭說到:「屬下未能除掉服部光野,請委員長和局座降罪!」

  戴老闆起身走到陸宇植面前,整理了一下陸宇植軍裝的衣領:「服部光野以後也是你的,跑不了。」

  「陸宇植上前受勛,委員長訓話,作為上海獵狼行動組組長,陸宇植鋤奸有功,我僅代表委員長,授予陸宇植「雲輝勳章」以示嘉獎。」

  陸宇植雙手接過勳章,眼神堅毅的朝著戴老闆和青天白日旗行了一個軍禮,他敬禮的姿勢有如出鞘的利刃,他看著這即將要奉獻一生的旗幟,雙眼飽含淚水,雲輝勳章是對他最高的肯定。

  「謝委員長!謝局座!宇植不敢懈怠,忠於黨國,忠於人民!」

  這一年,陸宇植二十九歲。

  上海一役歸來,陸宇植升職軍統行動三處正科長,協助戴老闆暗殺無數漢奸,同樣也把屠刀伸向了國黨內部,與老蔣的為敵的人,成為了戴老闆手下的最趁手的屠殺利器之一。

  八年時光轉瞬即逝,這日清晨,陸宇植在辦公室喝著茶,看著最新的重慶日報,日本人轟炸兵工廠的消息,讓他氣憤的把報紙拍在桌子上。

  突然,門外傳來兩下敲門聲。

  「請進」

  開門進來的是電訊四處的科員馮馨瑤,年輕靚麗,一張如畫般精緻的面容,微笑著跟陸宇植說到:「老陸,又發脾氣了吧!被我抓到了。」

  陸宇植收起文件,一臉慈祥看著她說到:「馨瑤,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小心四處那些小子又騷擾你。」

  馮馨瑤關上一半門,懷裡抱著文件夾說到:「那,你可得幫我出頭,不然我就跟姐姐告狀啦,你看她回去怎麼收拾你!」

  陸宇植大笑:「你這丫頭,說正事,你來有什麼事。」

  馮馨瑤說到:「處長叫你過去一趟,說不定要給你升副處了,哈哈你快去看看。」

  說罷馮馨瑤關門走出了辦公室,陸宇植整理儀表敲門進了處長梁坤的辦公室。

  「處座,您找我。」

  梁坤拿著一份秘密文件,緊皺著眉頭,他看著陸宇植長嘆一口氣。

  「宇植啊,好不容易安穩了一段時間,又得辛苦你走一趟了。」

  說罷把文件交給了陸宇植,梁坤起身站在窗前抽著煙,陸宇植看罷,走到門口確認沒人關門走了進來。

  「宇植,局座有令,海涯漢奸日寇猖獗,上海戰場大屠殺的兇手山田龍二與服部光野正在海涯城督戰,宮正鶴也在海涯,你們有幾年沒見了吧。」

  「上海之後,快九年了。」

  「局座命宮正鶴暗中配合你刺殺服部光野,不過你更多要靠自己,宮正鶴也被日本人看的很緊,我從統戰局給你調了九個人,個頂個的好手,都是黃埔畢業的,你們這次的行動叫「雷霆鋤奸」你是隊長,你的代號不變。」

  陸宇植雙手拿起文件說到:「請處座放心,雷雨保證完成任務!」

  「對了,處座,『車夫』一直在海涯,這次行動是否...」

  沒等陸宇植說完,梁坤打斷說到:「車夫不動。」

  不日陸宇植一行「雷霆鋤奸隊」坐上輪渡奔赴海涯城。

  「兄弟們,老狗「宮正鶴」發來線報,明天在海涯城的斗金樓,日本人和當地漢奸李勝九,給服部光野辦接風宴,你們先埋伏,我隨後在樓外伺機刺殺。」

  一個說著上海口音的男人說到:「隊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次日,陸宇植喬裝商人打扮朝斗金樓方向走去。

  他在樓前站下,看著剃頭攤子正在午睡的年輕人說到:「小兄弟!這個點就打烊啦,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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