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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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子逸,晉地趙氏之遠裔也,生於周定王二十年。及弱冠,晉陽之戰起,趙逸投身戰火,親歷晉室之亂。戰中,趙襄子智勇雙全,堅守晉陽,城堅如磐,府庫充盈,糧秣充足。趙襄子納張孟談之策,密結韓、魏,共謀智伯。趙逸見趙襄子遠見卓識,於絕境中巧施妙計,轉危為安,遂立志精研縱橫之術,以自強不息。趙襄子之策,非獨守土,更在洞察人心,化險為夷,此乃趙逸畢生所追求之智慧也。

  晉陽之戰平息後,趙、韓、魏三家遂分晉土,趙國自此獨立。趙逸,雖生於亂世,然其志向早已在家國之難中磨礪而成。及趙國既立,趙逸亦隨之成為趙國之子民。

  自是,趙逸周遊列國,欲習得操弄民心、致勝之道。深知民心之所向,勝于堅城利炮;人心之所背,雖金城湯池亦難守。趙逸周遊列國,求操弄民心之術。其間,他悟人心非難測也。人心者,人慾也,或大或小,隨其身份而異。然人心雖變,其本所求恆定。若能洞悉其時所需,施以所欲,即可初操人心。又,人皆有隨眾之心,趙逸乃思:若能偽作眾隨己之象,則眾必從之。此乃深諳人心操控之術也。

  趙逸既洞悉人心可操,遂遊歷至一小諸侯國,名臨淄。此國雖微,而民心未穩,趙逸欲試其術於此。臨淄之民,以漁鹽為生,生活維艱。趙逸審民之情,知其心之所望,乃在於衣食無憂。乃獻策於國君曰:「民以食為天,若能減輕賦稅,興修水利,使民享其利,則民心自歸附矣。」國君納其言,施行未幾,民感君之仁德,心悅而誠服。

  繼而,趙逸深思:「人皆有隨眾之心,若能偽作眾心所向,則民皆將隨之。」遂暗結地方英豪,使之於民間稱頌國君之德政,又巧施手段,使國君之美名遠播。不久,民皆視國君為睿智之主,爭相頌揚其盛德。

  趙逸既辭臨淄,復自忖度曰:「向者偽作眾隨以支持,豈獨善哉?若偽造惡事,或誇大小惡為大惡,偽造眾怒以反對之,其效何如?」遂抵一僻壤小國,欲試其謀。該國之君,性貪鄙而鮮仁恩,民怨潛滋。趙逸審時度勢,知有機可乘。乃陰布國君舊愆,夸其辭,激之成民怨鼎沸。復煽動民情,使之憤然反抗國君。民情激昂,國君惶遽,不知所措。

  趙逸審時度勢,知時機已熟,乃請見國君,進策曰:「民怨沸騰,皆由奸人煽惑。若不速圖良策,恐禍起蕭牆。臣有一計,可平息民怨,保國安民。」國君急詢其計,趙逸對曰:「宜先布仁德,赦免小過,減免賦稅,使民沾君恩。復嚴懲奸佞,以正國法,使民見君明。如是,則民心可撫,國本可固。」

  國君納其言,依計而行。民見國君悔過自新,且懲治奸佞,怨氣漸消,國勢復寧。趙逸之策,屢試不爽,其名因此在諸小國中益顯。

  趙逸既深諳人心可操之理,遂窮其極,以為一謠言初出,人皆知其偽,然一而再,再而三,遍傳千百,加之己方假擁者之眾,從眾之勢成,漸有人信以為真。於是,趙逸懷此策,往試於一僻小之國,欲驗其理之是非。

  此國雖小,然民心淳樸,趙逸至其國,暗布謠言,初不以為意,繼而復之,又廣結假士,偽作民擁。久之,謠言四起,民心惶惑,從眾者眾,漸有人信謠言為實。國中因此生亂,民心離散,政令不行,國勢日頹。

  最終,內亂頻仍,他國乘虛而入,小國遂亡於外患。趙逸之策,雖一時得逞,然終致國破家亡,民不聊生。其術雖巧,其心雖慧,終不免於禍國殃民之譏。

  周赧王五十六年,趙逸因憂憤成疾,加之年事已高,心力交瘁,終在鬱鬱寡歡中離世,享年五十七歲。

  然,余,考其生平,疑其死訊非實,乃自導自演之計。據流傳記載,逸之死因未詳,僅以「憂憤成疾」概之,與逸平生精於心計之形象不甚相符。逸逝後,無明確墓葬與碑文,違當時貴族立碑樹傳之俗。逸晚年孤絕,親故皆疏,臨終無親無故在側,死訊傳出之人,亦成疑點。

  逸生前以縱橫之術遊說列國,屢設假象惑人,智計百出。其思想仍有繼承人,雖不復激進,然未嘗斷絕。故余以為,逸之死訊,或為其自設之計,以假亂真,遁世遠引。綜上所述,逸之死,非真非實,疑為其縱橫術中之一計也。然史海鉤沉,證據難覓,此猜想終屬余之臆測。逸之生死,真偽難辨,或成千古之謎。余今書此疑,以俟後世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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