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匪盜
回城外院子途中。
林易考慮要不要離開，去江南尋范家父子。
林易在此本就無甚親人，白婆婆去世了，院中幾個弟弟妹妹也都有了歸宿，至此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加之林易前世的記憶也不會允許現在的林易在此了卻殘生。
雖然經過這幾年，林易更確定這個世界已經被之前的穿越者改造過，但林易覺得這位未曾謀面的前輩總應該忘記點一些科技，或者是有什麼現代技術他也不會的，自己未來可以從這方面發展些出路，慢慢找唄，找到就是賺到。
保守些想，即使沒有找到，一群掌握了部分現代技術的古代人，總不會比他這個現代人更懂現代技術。
不過話又說回來，目前看來這位穿越者前輩是一點湯都沒給自己留。
光這座齊縣下縣小城，因地處官道商路，城內城外林易知道的就有賣精鹽與白糖的鋪子、玻璃鋪子、水泥鋪子以及各種小販擺攤賣叫賣的肥皂，冬日還會有商人運送摻了不知多少黏土的蜂窩煤。
但凡是林易知道的好點的科技樹，這位前輩是一個不落。
搞得林易這個後來的穿越者當得很是貧苦，這不，秋收完事了還想著在縣城打些短工。
後來林易在茶館中聽書時注意到，從炎黃二帝到最近時間，只有晚唐的演義，而無宋元明清。就是說，現在大概對應原本世界的北宋初年，只不過現在這個王朝的國號叫大周。
林易便又想著拿出些後世寫的詩句或小說，賣與文人或合作與書鋪出版，也可賺些許錢財或者拓展一下人脈。
有了想法後，先得打探打探消息。
剛走進書鋪，就見書鋪最醒目的地方擺著《周詞三百首》《水滸傳》《三國演義》……瞥了眼作者，嗯……比書名還大的印刷體，印的都是上個老皇帝還有所謂老國師的名字。
大致可以確認了，上一位穿越者就在這二人之一。
之後……林易沒敢繼續往裡走，怕自己被當成膽大包天敢剽竊先皇作品的瘋子。
金手指，金手指沒有。發明創造，發明創造被搶先了。
想當文抄公都趕不上熱乎的。
林易都想乾脆在這城外院子裡躺平算了。
當然，既然命運讓你穿越過來，不是為了讓你躺平的。
只說林易拿到信回來的當夜，齊縣就發生了大事。
……
午夜，黑月無光。
商隊客棧中，一腳商模樣人離開房間，踮起腳尖自後門悄悄來到馬廄。
從馬車底部摸出把尖刀，用布裹了刀身，藏在身後衣中。
在小巷且行且躲避開了巡夜的巡卒，行到夯土城牆的一座城門下。
眼見城門值夜的倆兵卒靠著門正睡的香甜。
這賊人算了時間，左右細看無人，靠近兩名兵卒。先將一人捂住嘴鼻，挑了喉嚨，待其斷氣後，轉身又將另一人同樣殺害。
兩具屍首拖到角落，在身上摸索到鑰匙，又來到城門前，解開門鎖。
為防止門軸聲音驚動巡卒，那賊人只把門栓搬開，使其可從外部推動。
做完之後，來到臨近城牆一小巷內，尋了少頃。
見一門戶，房下堆放著一人高的乾柴。
這賊人潛入院中，在懷裡取出塊油布搭在乾柴上，自腰間摸出火摺子，又瞅了瞅四下無人，將火摺子吹燃，點燃油布。隨後快速遁入巷子。
秋日天干，少頃，火苗順著風點燃幾戶民居的草頂。
戶內居民發現走水，趕忙滅火，並大聲求救。
然而火勢越燒越旺。
那賊人一路走，一路放火。
只一刻鐘左右，小半座縣城都亂成一鍋粥。
城外。
范牛與林易烤土豆的那個土坡上，一匪盜嘍囉望見城內起火大亂，急忙向坡下首領匯報。
首領收到消息後大笑，對手下高喊：
「弟兄們！計劃已成，都隨我殺進城去。」
一下子近二十幾匹馬傾瀉而出，馬背上匪盜們嗚嗚叫著向城門衝去，跟隨的百十個嘍囉也緊隨其後。
小縣城內並無多少守備，今日上午縣令去州內公辦帶走了縣內不少精銳兵卒。
且最近秋收，很多吏員帶著兵丁都在鄉下向城內押運秋糧。
現在正是防守空虛之時。
小縣並無瓮城，匪盜毫不費力便衝撞開虛掩的城門，直入城內，在城內大肆燒殺，沿街眾多商鋪都遭搶劫。
……
住在城外的林易在次日清晨才得知消息，朱安碰碰地敲著院子的大門，急匆匆地喊道：
「易哥，易哥。」
「沒死呢，不用急著奔喪。」林易赤著上身打開門，說話帶有明顯的起床氣。
「易哥，咳咳——城裡——城裡出大事了」朱安氣喘吁吁地說。
林易見朱安如此模樣，清晨帶的困意清醒了大半，讓開將引導朱安進房門，自己則順帶穿上衣服。
「城裡怎麼了？別急，進來慢慢說。」
朱安只站在原地，喘勻了氣繼續道：
「昨個半夜，城裡走水，城外有匪盜殺進城裡了。」
「殺進城裡了？齊縣雖然小，那也是縣城，怎麼會讓土匪殺進城裡。」林易疑惑道。
又突然猛地想到什麼似的，向朱安急切地問：
「遇見思思沒有？你師父師娘呢？「
「不知道，昨天你走後，師父讓我去城外馬莊主那裡訂木料，天太晚我就在馬家過的夜，這也是剛剛才遇上城裡逃出來的人，才知道發生恁大的事。」朱安答。
還未等朱安說完，林易扒開他向縣城跑去。
朱安反應過來急忙跟上。
……
往縣城路上，四處都是從城裡跑出的人，大多只穿一件單衣，有的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路邊一婦人圍著盛放丈夫屍體的板車哭哭啼啼，也有部分人往回走，想要進去尋找親人，更多的是往城外親戚家避難的。
林易與朱安路上遇到城中相識的一商人，問城內情況如何。
「匪盜把城門都堵上了，幸好俺跑得快，俺親眼見到那漢子，當著俺的面就被匪盜挑了肚子……」
未及聽完，林易繼續向城門奔去。
……
二人來到城門半里地外，望見城門確實關了，城內尚有火光，門下有三五個人在砸城門，想要進入尋找親人。
朱安看著封閉的城門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去其他幾門看看。」
「其餘幾門估計也一樣，即使開著也會有匪盜看守，不能貿然進入。」林易思考道。
「那怎麼辦！」朱安急切的問道。
林易思考辦法，轉瞬像是想起什麼，朝城西跑去。
朱安見狀緊隨跟上。
林易考慮要不要離開，去江南尋范家父子。
林易在此本就無甚親人，白婆婆去世了，院中幾個弟弟妹妹也都有了歸宿，至此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加之林易前世的記憶也不會允許現在的林易在此了卻殘生。
雖然經過這幾年，林易更確定這個世界已經被之前的穿越者改造過，但林易覺得這位未曾謀面的前輩總應該忘記點一些科技，或者是有什麼現代技術他也不會的，自己未來可以從這方面發展些出路，慢慢找唄，找到就是賺到。
保守些想，即使沒有找到，一群掌握了部分現代技術的古代人，總不會比他這個現代人更懂現代技術。
不過話又說回來，目前看來這位穿越者前輩是一點湯都沒給自己留。
光這座齊縣下縣小城，因地處官道商路，城內城外林易知道的就有賣精鹽與白糖的鋪子、玻璃鋪子、水泥鋪子以及各種小販擺攤賣叫賣的肥皂，冬日還會有商人運送摻了不知多少黏土的蜂窩煤。
但凡是林易知道的好點的科技樹，這位前輩是一個不落。
搞得林易這個後來的穿越者當得很是貧苦，這不，秋收完事了還想著在縣城打些短工。
後來林易在茶館中聽書時注意到，從炎黃二帝到最近時間，只有晚唐的演義，而無宋元明清。就是說，現在大概對應原本世界的北宋初年，只不過現在這個王朝的國號叫大周。
林易便又想著拿出些後世寫的詩句或小說，賣與文人或合作與書鋪出版，也可賺些許錢財或者拓展一下人脈。
有了想法後，先得打探打探消息。
剛走進書鋪，就見書鋪最醒目的地方擺著《周詞三百首》《水滸傳》《三國演義》……瞥了眼作者，嗯……比書名還大的印刷體，印的都是上個老皇帝還有所謂老國師的名字。
大致可以確認了，上一位穿越者就在這二人之一。
之後……林易沒敢繼續往裡走，怕自己被當成膽大包天敢剽竊先皇作品的瘋子。
金手指，金手指沒有。發明創造，發明創造被搶先了。
想當文抄公都趕不上熱乎的。
林易都想乾脆在這城外院子裡躺平算了。
當然，既然命運讓你穿越過來，不是為了讓你躺平的。
只說林易拿到信回來的當夜，齊縣就發生了大事。
……
午夜，黑月無光。
商隊客棧中，一腳商模樣人離開房間，踮起腳尖自後門悄悄來到馬廄。
從馬車底部摸出把尖刀，用布裹了刀身，藏在身後衣中。
在小巷且行且躲避開了巡夜的巡卒，行到夯土城牆的一座城門下。
眼見城門值夜的倆兵卒靠著門正睡的香甜。
這賊人算了時間，左右細看無人，靠近兩名兵卒。先將一人捂住嘴鼻，挑了喉嚨，待其斷氣後，轉身又將另一人同樣殺害。
兩具屍首拖到角落，在身上摸索到鑰匙，又來到城門前，解開門鎖。
為防止門軸聲音驚動巡卒，那賊人只把門栓搬開，使其可從外部推動。
做完之後，來到臨近城牆一小巷內，尋了少頃。
見一門戶，房下堆放著一人高的乾柴。
這賊人潛入院中，在懷裡取出塊油布搭在乾柴上，自腰間摸出火摺子，又瞅了瞅四下無人，將火摺子吹燃，點燃油布。隨後快速遁入巷子。
秋日天干，少頃，火苗順著風點燃幾戶民居的草頂。
戶內居民發現走水，趕忙滅火，並大聲求救。
然而火勢越燒越旺。
那賊人一路走，一路放火。
只一刻鐘左右，小半座縣城都亂成一鍋粥。
城外。
范牛與林易烤土豆的那個土坡上，一匪盜嘍囉望見城內起火大亂，急忙向坡下首領匯報。
首領收到消息後大笑，對手下高喊：
「弟兄們！計劃已成，都隨我殺進城去。」
一下子近二十幾匹馬傾瀉而出，馬背上匪盜們嗚嗚叫著向城門衝去，跟隨的百十個嘍囉也緊隨其後。
小縣城內並無多少守備，今日上午縣令去州內公辦帶走了縣內不少精銳兵卒。
且最近秋收，很多吏員帶著兵丁都在鄉下向城內押運秋糧。
現在正是防守空虛之時。
小縣並無瓮城，匪盜毫不費力便衝撞開虛掩的城門，直入城內，在城內大肆燒殺，沿街眾多商鋪都遭搶劫。
……
住在城外的林易在次日清晨才得知消息，朱安碰碰地敲著院子的大門，急匆匆地喊道：
「易哥，易哥。」
「沒死呢，不用急著奔喪。」林易赤著上身打開門，說話帶有明顯的起床氣。
「易哥，咳咳——城裡——城裡出大事了」朱安氣喘吁吁地說。
林易見朱安如此模樣，清晨帶的困意清醒了大半，讓開將引導朱安進房門，自己則順帶穿上衣服。
「城裡怎麼了？別急，進來慢慢說。」
朱安只站在原地，喘勻了氣繼續道：
「昨個半夜，城裡走水，城外有匪盜殺進城裡了。」
「殺進城裡了？齊縣雖然小，那也是縣城，怎麼會讓土匪殺進城裡。」林易疑惑道。
又突然猛地想到什麼似的，向朱安急切地問：
「遇見思思沒有？你師父師娘呢？「
「不知道，昨天你走後，師父讓我去城外馬莊主那裡訂木料，天太晚我就在馬家過的夜，這也是剛剛才遇上城裡逃出來的人，才知道發生恁大的事。」朱安答。
還未等朱安說完，林易扒開他向縣城跑去。
朱安反應過來急忙跟上。
……
往縣城路上，四處都是從城裡跑出的人，大多只穿一件單衣，有的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路邊一婦人圍著盛放丈夫屍體的板車哭哭啼啼，也有部分人往回走，想要進去尋找親人，更多的是往城外親戚家避難的。
林易與朱安路上遇到城中相識的一商人，問城內情況如何。
「匪盜把城門都堵上了，幸好俺跑得快，俺親眼見到那漢子，當著俺的面就被匪盜挑了肚子……」
未及聽完，林易繼續向城門奔去。
……
二人來到城門半里地外，望見城門確實關了，城內尚有火光，門下有三五個人在砸城門，想要進入尋找親人。
朱安看著封閉的城門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去其他幾門看看。」
「其餘幾門估計也一樣，即使開著也會有匪盜看守，不能貿然進入。」林易思考道。
「那怎麼辦！」朱安急切的問道。
林易思考辦法，轉瞬像是想起什麼，朝城西跑去。
朱安見狀緊隨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