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天意？
接下來的十幾天。
洪塵率領一千災民，先搶了縣衙，發現縣衙後堂的地窖里堆滿了糧食。
他們一氣之下，把縣令、縣丞全殺了。
然後把糧食分給了災民。
分到糧食的災民，特別是那些壯勞力，紛紛加入洪塵的起義軍。
接著，他們又去搶縣裡最好的酒樓。
發現裡面不僅有大量的米、菜、肉，還有二十幾個小孩。
看到後堂里堆著大量的幼童骨骼，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問明情況，得知是把小孩做成了「烤全人」。
大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酒樓所有人全部綁了，然後倒上酒，一把火，活活燒死。
有趣的是，酒樓掌柜臨死都想不通，為何他提王卓的名號，這些「刁民」不再害怕，反而更加瘋狂地嘲笑他。
要變天了？
酒樓掌柜帶著疑惑被活活燒死。
隨後，他們又把縣城裡的幾個大戶，全部洗劫一空。
然後，便高舉「懲奸救民」的旗幟，一路搶大戶、殺狗官，高歌猛進直搗南陽府。
加入起義的災民，也從最初的一千人，迅速壯大到三萬餘人。
來到南陽府，他們先把府尹花不奐和他的師爺吊起來鞭打至死，又把南陽府的所有大戶全部洗劫一空。
接著，繼續北上，前往開封府。
一路上，大家紀律嚴明，只搶大戶和殺狗官，因此，身受沿途百姓的支持和愛戴。
隨著時間的推移，隊伍再一次壯大，達到五萬餘人。
這時，河南的衛所才反應過來，開始從各地出發，阻擊他們。
然而，五萬災民，就像天降神兵，行蹤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以致於，五萬災民到達開封府，都未曾與任一衛所的士兵有過遭遇。
衛所一眾指揮使不清楚原因。
但洪塵並一干主要人物，大多心知肚明。
他們猜測，多半是王卓在暗中幫助他們。
因為，他們經常會收到莫名其名的信號，給他們指明前進的方向。
當然，也有一些人認為，這不是王卓在暗中幫助他們，而是老天爺在給他們指引前進的方向。
這是天意。
說明他們所行之事，符合天意，絕對正義。
………
開封府。
城門外。
簡易的營帳內。
洪塵並一干主要人物圍坐在一起，商量如何進城。
「表哥，四處城門都大門緊閉，城牆上都有重兵把守，估摸著有兩三萬之多，想進城，恐怕有些難。」其中一人說道。
洪塵道：
「難也得進，事已至此，必須進城。」
「只有抓住那些高官，逼迫他們發放救災糧，我們此行才能名正言順。」
「以後，朝廷即便是追究，也不至於給我們扣上造反的帽子。」
正說著，只聽得嗖的一聲，一支箭矢扎在營帳門口。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箭羽上綁著一卷羊皮紙。
一面容陰冷的男子站起身，朝著箭矢走去：
「上天又來指示了。」
說著，取下羊皮卷，便要打開看。
「給我。」洪塵語氣威嚴。
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礙於大多數人都聽洪塵指揮，只能乖乖地將羊皮卷遞了過去。
洪塵接過羊皮卷，打開一開，裡面竟是一張開封府的地圖。
地圖上標記有很多紅色的小圓圈。
小圓圈周邊，還有小字備註。
寫著的是布政使司、臬司衙門、都指揮使司及幾個高官的住址。
更多的是某某大戶。
最醒目的一個圈，圈著最大的一塊地，上面標註著「王府」二字。
洪塵愣了一下：
公子這是何意？
為何把自己也標記上。
在大石莊，聽完王卓一席話，洪塵就知道，王卓表面是在嘲笑、刺激他們，實則是在幫他們，給他們指條明路。
而沿途收到的各種信號，讓他能一路無事到達開封府，也印證了他的猜想。
他可不相信，有什麼天意、神仙一說。
在他看來，天意、天象，神仙都是那些當權者愚弄百姓的手段罷了。
正出神，耳邊忽然傳來表弟興奮的聲音：
「表哥，你看羊皮卷後面，有字。」
眾人定睛看去，上面果然有一行小字，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洪塵翻轉羊皮卷，見羊皮卷上赫然寫著：
「子夜，東門虛掩，見黃旗，可進。」
此時，其餘人也圍攏過來，看清了羊皮卷上的小字。
「天意，果然上天又給了我們指示。」一臉陰冷的男子說道。
另有人說道：
「是王卓吧？」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
洪塵卻道：
「什麼王卓，這是老天爺的指示！」
他知道，這背後不論是不是王卓，都不能聲張。
一旦聲張，必死無疑。
其餘人見洪塵都這麼說，也就不再做聲。
而那一臉陰冷的男子，卻顯得十分得意。
隨後，洪塵便開始「調兵遣將」。
他將五萬人，按地圖上紅圈的個數減一，做了分配，並囑咐道：
「傳達下去，今夜大家都赤腳。」
「進門時，既要做到井然有序，又要快！」
「進城後，大家率領各自的人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抓著高官、搶完大戶，就來布政使司匯合。」
「再次強調紀律，不許騷擾百姓，更不許搶百姓！」
其餘人紛紛應聲。
唯有一臉陰冷的男子有疑問：
「為何分配的搶劫對象里沒有王卓？」
洪塵沉聲道：
「我們不是他對手。」
「我們有五萬人，難道還不夠殺死他？」一臉陰冷的男子顯然不同意洪塵的觀點。
洪塵威嚴道：
「按我說的做！」
那男子不敢再言語，心裡卻是不服：
分明就是怕，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還能做什麼大事！
一行人走後，洪塵便靜下心來沉思。
在他看來，找衙門、高官、以及大戶們的住址都不算難事，因為地圖很清楚，標註得也很清楚。
真正的難點是進城。
五萬人不是個小數目，想要悄無聲息快速進城。
紀律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那神秘的內應需要幫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在他看來，如果幫助他們的神秘人物真是王卓，他一定能夠幫他們順利進城。
甚至能幫他們解決掉後顧之憂。
他不知道何時有的這樣的想法，像是一種直覺，莫名其妙就在自己的心裡生根發芽。
洪塵率領一千災民，先搶了縣衙，發現縣衙後堂的地窖里堆滿了糧食。
他們一氣之下，把縣令、縣丞全殺了。
然後把糧食分給了災民。
分到糧食的災民，特別是那些壯勞力，紛紛加入洪塵的起義軍。
接著，他們又去搶縣裡最好的酒樓。
發現裡面不僅有大量的米、菜、肉，還有二十幾個小孩。
看到後堂里堆著大量的幼童骨骼，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問明情況，得知是把小孩做成了「烤全人」。
大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酒樓所有人全部綁了，然後倒上酒，一把火，活活燒死。
有趣的是，酒樓掌柜臨死都想不通，為何他提王卓的名號，這些「刁民」不再害怕，反而更加瘋狂地嘲笑他。
要變天了？
酒樓掌柜帶著疑惑被活活燒死。
隨後，他們又把縣城裡的幾個大戶，全部洗劫一空。
然後，便高舉「懲奸救民」的旗幟，一路搶大戶、殺狗官，高歌猛進直搗南陽府。
加入起義的災民，也從最初的一千人，迅速壯大到三萬餘人。
來到南陽府，他們先把府尹花不奐和他的師爺吊起來鞭打至死，又把南陽府的所有大戶全部洗劫一空。
接著，繼續北上，前往開封府。
一路上，大家紀律嚴明，只搶大戶和殺狗官，因此，身受沿途百姓的支持和愛戴。
隨著時間的推移，隊伍再一次壯大，達到五萬餘人。
這時，河南的衛所才反應過來，開始從各地出發，阻擊他們。
然而，五萬災民，就像天降神兵，行蹤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以致於，五萬災民到達開封府，都未曾與任一衛所的士兵有過遭遇。
衛所一眾指揮使不清楚原因。
但洪塵並一干主要人物，大多心知肚明。
他們猜測，多半是王卓在暗中幫助他們。
因為，他們經常會收到莫名其名的信號，給他們指明前進的方向。
當然，也有一些人認為，這不是王卓在暗中幫助他們，而是老天爺在給他們指引前進的方向。
這是天意。
說明他們所行之事，符合天意，絕對正義。
………
開封府。
城門外。
簡易的營帳內。
洪塵並一干主要人物圍坐在一起，商量如何進城。
「表哥，四處城門都大門緊閉，城牆上都有重兵把守，估摸著有兩三萬之多，想進城，恐怕有些難。」其中一人說道。
洪塵道：
「難也得進，事已至此，必須進城。」
「只有抓住那些高官，逼迫他們發放救災糧，我們此行才能名正言順。」
「以後，朝廷即便是追究，也不至於給我們扣上造反的帽子。」
正說著，只聽得嗖的一聲，一支箭矢扎在營帳門口。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箭羽上綁著一卷羊皮紙。
一面容陰冷的男子站起身，朝著箭矢走去：
「上天又來指示了。」
說著，取下羊皮卷，便要打開看。
「給我。」洪塵語氣威嚴。
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礙於大多數人都聽洪塵指揮，只能乖乖地將羊皮卷遞了過去。
洪塵接過羊皮卷，打開一開，裡面竟是一張開封府的地圖。
地圖上標記有很多紅色的小圓圈。
小圓圈周邊，還有小字備註。
寫著的是布政使司、臬司衙門、都指揮使司及幾個高官的住址。
更多的是某某大戶。
最醒目的一個圈，圈著最大的一塊地，上面標註著「王府」二字。
洪塵愣了一下：
公子這是何意？
為何把自己也標記上。
在大石莊，聽完王卓一席話，洪塵就知道，王卓表面是在嘲笑、刺激他們，實則是在幫他們，給他們指條明路。
而沿途收到的各種信號，讓他能一路無事到達開封府，也印證了他的猜想。
他可不相信，有什麼天意、神仙一說。
在他看來，天意、天象，神仙都是那些當權者愚弄百姓的手段罷了。
正出神，耳邊忽然傳來表弟興奮的聲音：
「表哥，你看羊皮卷後面，有字。」
眾人定睛看去，上面果然有一行小字，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洪塵翻轉羊皮卷，見羊皮卷上赫然寫著：
「子夜，東門虛掩，見黃旗，可進。」
此時，其餘人也圍攏過來，看清了羊皮卷上的小字。
「天意，果然上天又給了我們指示。」一臉陰冷的男子說道。
另有人說道：
「是王卓吧？」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
洪塵卻道：
「什麼王卓，這是老天爺的指示！」
他知道，這背後不論是不是王卓，都不能聲張。
一旦聲張，必死無疑。
其餘人見洪塵都這麼說，也就不再做聲。
而那一臉陰冷的男子，卻顯得十分得意。
隨後，洪塵便開始「調兵遣將」。
他將五萬人，按地圖上紅圈的個數減一，做了分配，並囑咐道：
「傳達下去，今夜大家都赤腳。」
「進門時，既要做到井然有序，又要快！」
「進城後，大家率領各自的人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抓著高官、搶完大戶，就來布政使司匯合。」
「再次強調紀律，不許騷擾百姓，更不許搶百姓！」
其餘人紛紛應聲。
唯有一臉陰冷的男子有疑問：
「為何分配的搶劫對象里沒有王卓？」
洪塵沉聲道：
「我們不是他對手。」
「我們有五萬人，難道還不夠殺死他？」一臉陰冷的男子顯然不同意洪塵的觀點。
洪塵威嚴道：
「按我說的做！」
那男子不敢再言語，心裡卻是不服：
分明就是怕，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還能做什麼大事！
一行人走後，洪塵便靜下心來沉思。
在他看來，找衙門、高官、以及大戶們的住址都不算難事，因為地圖很清楚，標註得也很清楚。
真正的難點是進城。
五萬人不是個小數目，想要悄無聲息快速進城。
紀律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那神秘的內應需要幫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在他看來，如果幫助他們的神秘人物真是王卓，他一定能夠幫他們順利進城。
甚至能幫他們解決掉後顧之憂。
他不知道何時有的這樣的想法，像是一種直覺，莫名其妙就在自己的心裡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