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自己人
王府。
慧心殿。
王卓將府里三教九流的奇異人士召集在一起，道：
「這會兒叫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去幫我辦件事。」
聞言，三教九流的奇異人士們，一臉興奮。
其中一人道：
「公子，你總算想起我們，讓我們去做事了，這段時間閒得都快閒出蛋來了。」
王卓面無表情，拿起一張羊皮卷：
「這上面是城裡局部地圖。」
「地圖上標有你們各自要去的目的地，目的地都是城裡大戶的住址。」
「子夜前，你們前往各自的目的地的後門等著。」
「不久，就會有很多人來搶劫大戶。」
「你們一旦見到大戶們倉皇逃跑，就在前面假意逃跑。」
「地圖上有你們逃跑的路線，以及你們最後消失的地點。」
「在你們消失前，自己想辦法，讓大戶跟著你們跑。」
說完，袁之孝和戎陌就將手裡的羊皮捲地圖，每人一份，一一分發給眾人。
這些地圖，包括洪塵手上那張地圖，皆是惜春一人所畫。
不得不說，惜春的畫工真是堪稱一流。
地圖上面的逃跑路線，則是由王卓和昭陽公主共同設計而成。
目的是誘導那些成功逃出來的大戶，跑到王府來尋求庇護。
然後，藉此機會狠狠敲詐大戶們一筆。
三教九流的奇異人士們拿著羊皮卷，向王卓立下「軍令狀」，就紛紛去了。
他們常年遊走在開封府的大街小巷，這種事，他們手拿把掐。
待所有人離開，惜春問道：
「姐夫，接下來我們就這麼等著？」
「你和昭陽不用等，回去睡覺。」王卓道。
聞言，袁之孝問道：
「老大，那我和戎面癱呢？」
王卓道：
「你倆跟我一起守夜。」
「啊？」袁之孝道，「老大，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對我們的。」
王卓沒有搭理他，起身出去了。
惜春和昭陽公主笑了笑，和袁之孝打趣道：
「你們老大以前是怎樣對你們的？」
袁之孝如實回道：
「以前，老大很公平，絕不會讓我或者戎面癱其中一個先去睡覺，要麼都去睡覺，要麼都跟著他守夜。」
聞言，昭陽公主和惜春笑得如花般燦爛：
「現在不也一樣嗎，你和戎陌都陪他守夜。」
「我們看就很公平。」
笑著，兩人也結伴出去了。
袁之孝有些納悶：
公平？
不應該人人都一樣嗎？
………
子夜。
開封府，東城門外。
洪塵見城牆上豎起一桿黃旗，便著自己表弟先帶200人小隊前往查看。
不久，前方便傳來喜報。
城門確實虛掩，城牆上的士兵皆酩酊大醉。
聞言，洪塵立即讓各主事率領自己的人，一隊一隊有序進城。
霎時間，東城門外，人頭攢動。
災民們個個赤腳，陸續湧向東城門。
災民的人數雖有5萬人之多，但絲毫沒有擁擠、混亂的跡象。
這還得歸功於洪塵確立的賞罰分明的紀律。
以及合理將進城人數，橫向安排成8人一排，一排一排進。
不僅如此，為了讓守城士兵儘可能晚地發現，洪塵還讓目的地距離城門較遠的災民分隊排在前面，距離近的排在後面。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由災民組成的起義軍便已全部進城。
沒多久，各處災民分隊就到達自己的目的地，開始瘋狂搶劫大戶們的財物。
也有不少人渾水摸魚，強暴大戶家的女眷。
上到夫人、小姐，下到丫鬟、廚娘，只要沒跑掉，基本見一個，糟蹋一個。
霎時間，整個開封府的大戶，全部遭了殃。
而開封府的普通百姓，卻都安然無恙。
這也讓偌大的開封府，在夜間守得一份「安寧」。
在這「安寧」的開封府，卻有一群人，在有規律地奔跑。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戶及他們的家眷。
他們都不敢出聲，只能憑著感覺，跟著街上的人逃跑。
如果有一雙眼睛，從天空俯視整個開封府，會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
四處逃難的大戶，都在向王卓的府邸聚集。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守城士兵才後知後覺，發現家被偷了。
當守城將領反應過來，調集兵力去四處營救時，已經為時已晚，紛紛撲了個空。
天降神兵？
………
王府。
慧心殿。
王卓悠閒地喝著茶，門外不斷有人來報，某某大戶來了。
王卓將他們一一請進慧心殿。
然後，人情世故一番，收取每人一些保護費。
不多，也就一個人頭一萬兩。
沒帶錢，或錢不夠的大戶，先打欠條，等天亮後，取錢或拿地契來還。
當然，他們只會保自己的親人。
至於那些隨他們僥倖逃出來的下人，只能被殘忍拋棄。
不一會兒，牛繼宗也灰頭土臉地來了。
進到慧心殿，見到全城大戶，有半數都在這裡，一臉疑惑。
王卓道：
「爵爺也是來避難？」
牛繼宗尷尬地點了點頭：
「城牆上的那群廢物，竟讓城外的刁民進了城。」
「沒想到，這群刁民竟搶到我頭上來了！」
「我想整個開封府，恐怕只有你這裡安全，所以就攜家眷趕過來了。」
在他看來，王卓是自己人，關鍵時刻，提供庇護，理所應當。
王卓問道：
「爵爺一共帶來多少家眷？」
聽到這話，牛繼宗以為王卓要給他的家眷安排住處，客氣道：
「公子，不用麻煩，她們現在都擔驚受怕，根本不敢睡覺。」
王卓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爵爺，是這樣……」
說著，抬手掃過一眾大戶，
「他們來此避難，我按人頭，收他們一人一萬兩。」
「論理，以我倆的關係，不應該收你的錢。」
「但爵爺，你也知道，規矩這東西，一旦開了口子，就難以立得住。」
「而我是個生意人，不能眼睜睜看著錢不掙吧。」
「所以，爵爺……」
王卓故意頓了頓。
牛繼宗一臉尷尬：
「理解，理解。」
說著，便從袖袋裡拿出幾張銀票。
正要上前遞給王卓，王府突然傳來一陣鼓聲。
緊接著，就聽見沉穩的腳步聲，井然有序地朝著王府大門聚集。
王卓道：
「看來，刁民搶我頭上來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
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牛繼宗見王卓走來，急忙把保護費遞過去，求個平安。
王卓接過銀票，又以迅雷之勢塞回牛繼宗袖袋。
然後，繼續朝門外走去。
除牛繼宗外，無人察覺。
果然是自己人！看著王卓背影，牛繼宗不由得感慨。
慧心殿。
王卓將府里三教九流的奇異人士召集在一起，道：
「這會兒叫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去幫我辦件事。」
聞言，三教九流的奇異人士們，一臉興奮。
其中一人道：
「公子，你總算想起我們，讓我們去做事了，這段時間閒得都快閒出蛋來了。」
王卓面無表情，拿起一張羊皮卷：
「這上面是城裡局部地圖。」
「地圖上標有你們各自要去的目的地，目的地都是城裡大戶的住址。」
「子夜前，你們前往各自的目的地的後門等著。」
「不久，就會有很多人來搶劫大戶。」
「你們一旦見到大戶們倉皇逃跑，就在前面假意逃跑。」
「地圖上有你們逃跑的路線，以及你們最後消失的地點。」
「在你們消失前，自己想辦法，讓大戶跟著你們跑。」
說完，袁之孝和戎陌就將手裡的羊皮捲地圖，每人一份，一一分發給眾人。
這些地圖，包括洪塵手上那張地圖，皆是惜春一人所畫。
不得不說，惜春的畫工真是堪稱一流。
地圖上面的逃跑路線，則是由王卓和昭陽公主共同設計而成。
目的是誘導那些成功逃出來的大戶，跑到王府來尋求庇護。
然後，藉此機會狠狠敲詐大戶們一筆。
三教九流的奇異人士們拿著羊皮卷，向王卓立下「軍令狀」，就紛紛去了。
他們常年遊走在開封府的大街小巷，這種事，他們手拿把掐。
待所有人離開，惜春問道：
「姐夫，接下來我們就這麼等著？」
「你和昭陽不用等，回去睡覺。」王卓道。
聞言，袁之孝問道：
「老大，那我和戎面癱呢？」
王卓道：
「你倆跟我一起守夜。」
「啊？」袁之孝道，「老大，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對我們的。」
王卓沒有搭理他，起身出去了。
惜春和昭陽公主笑了笑，和袁之孝打趣道：
「你們老大以前是怎樣對你們的？」
袁之孝如實回道：
「以前，老大很公平，絕不會讓我或者戎面癱其中一個先去睡覺，要麼都去睡覺，要麼都跟著他守夜。」
聞言，昭陽公主和惜春笑得如花般燦爛：
「現在不也一樣嗎，你和戎陌都陪他守夜。」
「我們看就很公平。」
笑著，兩人也結伴出去了。
袁之孝有些納悶：
公平？
不應該人人都一樣嗎？
………
子夜。
開封府，東城門外。
洪塵見城牆上豎起一桿黃旗，便著自己表弟先帶200人小隊前往查看。
不久，前方便傳來喜報。
城門確實虛掩，城牆上的士兵皆酩酊大醉。
聞言，洪塵立即讓各主事率領自己的人，一隊一隊有序進城。
霎時間，東城門外，人頭攢動。
災民們個個赤腳，陸續湧向東城門。
災民的人數雖有5萬人之多，但絲毫沒有擁擠、混亂的跡象。
這還得歸功於洪塵確立的賞罰分明的紀律。
以及合理將進城人數，橫向安排成8人一排，一排一排進。
不僅如此，為了讓守城士兵儘可能晚地發現，洪塵還讓目的地距離城門較遠的災民分隊排在前面，距離近的排在後面。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由災民組成的起義軍便已全部進城。
沒多久，各處災民分隊就到達自己的目的地，開始瘋狂搶劫大戶們的財物。
也有不少人渾水摸魚，強暴大戶家的女眷。
上到夫人、小姐，下到丫鬟、廚娘，只要沒跑掉，基本見一個，糟蹋一個。
霎時間，整個開封府的大戶，全部遭了殃。
而開封府的普通百姓，卻都安然無恙。
這也讓偌大的開封府，在夜間守得一份「安寧」。
在這「安寧」的開封府，卻有一群人，在有規律地奔跑。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戶及他們的家眷。
他們都不敢出聲，只能憑著感覺，跟著街上的人逃跑。
如果有一雙眼睛，從天空俯視整個開封府，會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
四處逃難的大戶，都在向王卓的府邸聚集。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守城士兵才後知後覺，發現家被偷了。
當守城將領反應過來，調集兵力去四處營救時，已經為時已晚，紛紛撲了個空。
天降神兵？
………
王府。
慧心殿。
王卓悠閒地喝著茶，門外不斷有人來報，某某大戶來了。
王卓將他們一一請進慧心殿。
然後，人情世故一番，收取每人一些保護費。
不多，也就一個人頭一萬兩。
沒帶錢，或錢不夠的大戶，先打欠條，等天亮後，取錢或拿地契來還。
當然，他們只會保自己的親人。
至於那些隨他們僥倖逃出來的下人，只能被殘忍拋棄。
不一會兒，牛繼宗也灰頭土臉地來了。
進到慧心殿，見到全城大戶，有半數都在這裡，一臉疑惑。
王卓道：
「爵爺也是來避難？」
牛繼宗尷尬地點了點頭：
「城牆上的那群廢物，竟讓城外的刁民進了城。」
「沒想到，這群刁民竟搶到我頭上來了！」
「我想整個開封府，恐怕只有你這裡安全，所以就攜家眷趕過來了。」
在他看來，王卓是自己人，關鍵時刻，提供庇護，理所應當。
王卓問道：
「爵爺一共帶來多少家眷？」
聽到這話，牛繼宗以為王卓要給他的家眷安排住處，客氣道：
「公子，不用麻煩，她們現在都擔驚受怕，根本不敢睡覺。」
王卓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爵爺，是這樣……」
說著，抬手掃過一眾大戶，
「他們來此避難，我按人頭，收他們一人一萬兩。」
「論理，以我倆的關係，不應該收你的錢。」
「但爵爺，你也知道，規矩這東西，一旦開了口子，就難以立得住。」
「而我是個生意人，不能眼睜睜看著錢不掙吧。」
「所以，爵爺……」
王卓故意頓了頓。
牛繼宗一臉尷尬：
「理解，理解。」
說著，便從袖袋裡拿出幾張銀票。
正要上前遞給王卓，王府突然傳來一陣鼓聲。
緊接著，就聽見沉穩的腳步聲，井然有序地朝著王府大門聚集。
王卓道：
「看來，刁民搶我頭上來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
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牛繼宗見王卓走來，急忙把保護費遞過去，求個平安。
王卓接過銀票，又以迅雷之勢塞回牛繼宗袖袋。
然後，繼續朝門外走去。
除牛繼宗外，無人察覺。
果然是自己人！看著王卓背影，牛繼宗不由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