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真神
三日後。
墨陽派人來報，公子描述的那人，帶著幾百名災民來搶大石莊的糧食。
大石莊內部，出現了意見分歧。
婦女大多願意分一點糧食給那些災民。
而全村的男丁，不論老少，都堅決反對，並拿起鋤頭、釘耙與災民對抗，毫不退讓。
災民的領頭者，先禮後兵。
先給大石莊的百姓講道理，訴苦衷。
見大石莊的男丁不予理會，便動手，直接搶。
雙方已經打了一天一夜，打得頭破血流。
周圍的災民聞訊，也陸陸續續有人趕來。
聽完傳信者的講述，王卓叫來了追風，並帶他一同前往大石莊。
追風，人如其名，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此人速度極快，擅長跟蹤和追蹤。
而且，他還有一個特質，對天底下的所有氣味都特別敏銳，可以通過氣味來尋人、追人。
正因這項獨特的本領，讓他在風月場所備受歡迎。
加上他自身喜愛風流，又長得風流倜儻，更是讓風月場所的女子對他欲罷不能。
開封城郊。
王卓一行人，騎馬並行。
昭陽公主大大咧咧地問道：
「那個叫追風的，聽說你能分辨出每個人身上獨特的氣味，你說說，我身上是什麼氣味？」
聞言，惜春隔著王卓瞥了她一眼，好似在說：
你害不害臊？
騎馬走在最外邊的追風，沉默了一會兒，回道：
「姑娘身上有一股仙氣。」
昭陽公主嫣然一笑：
「你再說說，惜春身上是什麼氣味？」
聽到這話，惜春隔著王卓白了她一眼：
「無聊。」
追風回道：
「惜春姑娘身上也有一股仙氣。」
昭陽公主笑出了聲，又問道：
「那你說說，你們的公子身上是什麼氣味？」
追風回道：
「公子身上的氣味很玄妙，說不清道不明，似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昭陽公主哈哈大笑：
「你這馬屁，拍出了新高度。」
王卓面無表情，輕夾馬肚：
「駕！」
菩提便如一道白色閃電，疾馳而去。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勒緊韁繩，追了上去。
昭陽公主嘆了口氣：
「掃興。」
說著，拉緊韁繩，也追了上去。
………
兩日後。
大石莊。
村裡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都拿著傢伙事，和莊外上千名災民對峙著。
這幾天，聞訊而來的災民越來越多，衝突也接連發生了幾十次。
因大石莊的村民如今擰成一股繩，誓死捍衛自己的糧食，加上有墨陽帶領的50名武士幫助。
上千名災民也沒撈到多少好處。
他們只能在莊子外圍打打野，趁亂搶一些食物，充充飢。
雖然填不飽肚子，但相較於縣城裡清湯寡水的稀粥，還是要扛餓很多。
這日中午，又到了搶飯的時候，災民們紛紛拿起手上的武器。
說是武器，其實也就是破爛農具，外加棍棒和石頭。
一行人，在一身匪氣、又帶著一絲書生氣的洪塵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向莊口聚攏。
突然，他們看見村民們一臉振奮，齊齊看向他們身後。
災民們也不由得好奇，紛紛回身看去。
只見，遠處一騎白馬正緩緩走來。
白馬身後，還有五匹汗血寶馬跟著。
「王卓！」
「是王卓！」
眼尖的人，下意識喊了出來。
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恐懼。
聞言，洪塵也轉頭看去，那人不是王卓，還能是誰。
他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然後，定了定神，開始衡量雙方的戰力。
然而，當他掃過災民們的臉，就知道必敗無疑。
只因，災民們的臉上，個個都寫著恐懼。
更有甚者，身體還止不住的顫抖。
這還打個錘子！
不一會兒，王卓來到近前。
災民們埋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默默讓出一條路。
王卓一行人騎馬而過，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
大石莊的村民見狀，又是歡呼，又是雀躍。
他們知道，他們的真神來了！
王卓並沒有被大家的歡呼聲沖昏頭腦，而是一臉平靜。
勒緊馬韁。
掉頭。
靜靜看著面前的上千名災民。
長達一分鐘。
「搶啊。」
「怎麼不過來搶。」
「來！」
「只要你們有人越過我，跑到我身後。」
「莊子裡面的糧食，你們全部帶走。」
說完，王卓停了一分鐘。
對面的災民，除了洪塵，個個耷拉著腦袋，像鬥敗的公雞。
王卓「惡魔」的名頭，他們不僅聽過，而且腦海中還有很多畫面。
滅門、屠族、單殺數百人，簡直跟家常便飯一樣。
他們只想混口飯吃，還不至於明知是條死路，卻要去送死。
見無人敢動，王卓繼續道：
「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慫蛋！」
「不敢搶壞人，竟來搶同胞。」
「真有志氣，就去搶縣衙，搶縣城裡那最好的酒樓！」
「縣衙有的是米、面，裡面的人數也不過幾十人，你們上千人，一人一個拳頭都能把他們砸死。」
「那最好的酒樓，更是只有區區二三十人，裡面卻能天天大魚大肉。」
「你們這群慫蛋，卻不敢去搶。」
「都有一千人了，還窩在莊子外頭。」
「我給你們說說，什麼才叫搶！」
「要搶！」
「就先把縣衙搶了，縣令砍了，再把糧食分給災民。」
「災民看到糧食，看到希望，自然會有大批人加入你們。」
「你們再去把酒樓搶了，把裡面那群壞人全殺了，再在裡面飽餐一頓，然後揮師北上。」
「立一面旗幟，打著懲奸救民的旗號。」
「災民都快餓死了，見跟著你們有糧，有飯吃，自然肯跟著你們干。」
「人一多，搶起來就更加輕鬆。」
「你們遇見大戶，就搶大戶，把他們搶得一乾二淨，就當作是沿途的補給。」
「一路搶到南陽府，把那不作為的府衙也一併搶了，府尹該吊起來毒打就毒打，打了不解氣，就鞭屍。」
「讓那些不作為的狗官都長點教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貪污救災糧。」
「再把南陽府的大戶一併搶個乾淨。」
「搶完了，繼續揮師北上，前往開封府，有錢的大戶都在那裡，河南的高官也都在那裡。」
「只要你們高舉懲奸救命的旗幟，搶大戶，殺狗官！」
「搶得越多，殺得越多，跟著你們幹的人就越多。」
「到時候搶進開封府，把那些最有錢的大戶都搶了！」
「我也在那裡，等你們隊伍壯大，照樣可以搶我。」
「搶完大戶，鞭打狗官，逼著他們發放救災糧。」
「經你們這麼一搶，哪個狗官還敢貪，哪個大戶還敢與官府勾結，私賣救災糧。」
「這樣，不僅你們有飯吃，全河南的災民都跟著你們有飯吃。」
「這他媽才叫搶！」
聽完王卓一席話，災民們紛紛點頭，覺得有道理。
心裡那股子熱血也燃起來了。
洪塵見個個如此，心有所悟，向王卓抱拳道:
「公子，受教了。」
說完，轉身揮手道，
「走，先去搶縣衙，把那狗官殺了！」
「讓他們看看，我中原男兒的血性！」
看著遠去的災民，昭陽公主嫣然一笑：
「你這是在教他們農民起義。」
「就不怕把事情鬧大？」
王卓冷淡道：
「我說過，想要賑災，就得付出一些代價。」
昭陽公主笑道：
「我知道，我就說說，沒有其他意思。」
「而且我答應過你，絕不干涉。」
「君子……」
「巾幗一言，駟馬難追。」
王卓沒有回應她，而是對身前的墨陽道：
「通知各地所有人，立即撤回王府待命。」
隨後，又對身旁的追風道：
「你去跟著那些災民，若他們遇到危險，給他們一些幫助。」
「倘若他們遭遇的危險，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回來告訴我。」
墨陽派人來報，公子描述的那人，帶著幾百名災民來搶大石莊的糧食。
大石莊內部，出現了意見分歧。
婦女大多願意分一點糧食給那些災民。
而全村的男丁，不論老少，都堅決反對，並拿起鋤頭、釘耙與災民對抗，毫不退讓。
災民的領頭者，先禮後兵。
先給大石莊的百姓講道理，訴苦衷。
見大石莊的男丁不予理會，便動手，直接搶。
雙方已經打了一天一夜，打得頭破血流。
周圍的災民聞訊，也陸陸續續有人趕來。
聽完傳信者的講述，王卓叫來了追風，並帶他一同前往大石莊。
追風，人如其名，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此人速度極快，擅長跟蹤和追蹤。
而且，他還有一個特質，對天底下的所有氣味都特別敏銳，可以通過氣味來尋人、追人。
正因這項獨特的本領，讓他在風月場所備受歡迎。
加上他自身喜愛風流，又長得風流倜儻，更是讓風月場所的女子對他欲罷不能。
開封城郊。
王卓一行人，騎馬並行。
昭陽公主大大咧咧地問道：
「那個叫追風的，聽說你能分辨出每個人身上獨特的氣味，你說說，我身上是什麼氣味？」
聞言，惜春隔著王卓瞥了她一眼，好似在說：
你害不害臊？
騎馬走在最外邊的追風，沉默了一會兒，回道：
「姑娘身上有一股仙氣。」
昭陽公主嫣然一笑：
「你再說說，惜春身上是什麼氣味？」
聽到這話，惜春隔著王卓白了她一眼：
「無聊。」
追風回道：
「惜春姑娘身上也有一股仙氣。」
昭陽公主笑出了聲，又問道：
「那你說說，你們的公子身上是什麼氣味？」
追風回道：
「公子身上的氣味很玄妙，說不清道不明，似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昭陽公主哈哈大笑：
「你這馬屁，拍出了新高度。」
王卓面無表情，輕夾馬肚：
「駕！」
菩提便如一道白色閃電，疾馳而去。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勒緊韁繩，追了上去。
昭陽公主嘆了口氣：
「掃興。」
說著，拉緊韁繩，也追了上去。
………
兩日後。
大石莊。
村裡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都拿著傢伙事，和莊外上千名災民對峙著。
這幾天，聞訊而來的災民越來越多，衝突也接連發生了幾十次。
因大石莊的村民如今擰成一股繩，誓死捍衛自己的糧食，加上有墨陽帶領的50名武士幫助。
上千名災民也沒撈到多少好處。
他們只能在莊子外圍打打野，趁亂搶一些食物，充充飢。
雖然填不飽肚子，但相較於縣城裡清湯寡水的稀粥，還是要扛餓很多。
這日中午，又到了搶飯的時候，災民們紛紛拿起手上的武器。
說是武器，其實也就是破爛農具，外加棍棒和石頭。
一行人，在一身匪氣、又帶著一絲書生氣的洪塵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向莊口聚攏。
突然，他們看見村民們一臉振奮，齊齊看向他們身後。
災民們也不由得好奇，紛紛回身看去。
只見，遠處一騎白馬正緩緩走來。
白馬身後，還有五匹汗血寶馬跟著。
「王卓！」
「是王卓！」
眼尖的人，下意識喊了出來。
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恐懼。
聞言，洪塵也轉頭看去，那人不是王卓，還能是誰。
他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然後，定了定神，開始衡量雙方的戰力。
然而，當他掃過災民們的臉，就知道必敗無疑。
只因，災民們的臉上，個個都寫著恐懼。
更有甚者，身體還止不住的顫抖。
這還打個錘子！
不一會兒，王卓來到近前。
災民們埋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默默讓出一條路。
王卓一行人騎馬而過，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
大石莊的村民見狀，又是歡呼，又是雀躍。
他們知道，他們的真神來了！
王卓並沒有被大家的歡呼聲沖昏頭腦，而是一臉平靜。
勒緊馬韁。
掉頭。
靜靜看著面前的上千名災民。
長達一分鐘。
「搶啊。」
「怎麼不過來搶。」
「來！」
「只要你們有人越過我，跑到我身後。」
「莊子裡面的糧食，你們全部帶走。」
說完，王卓停了一分鐘。
對面的災民，除了洪塵，個個耷拉著腦袋，像鬥敗的公雞。
王卓「惡魔」的名頭，他們不僅聽過，而且腦海中還有很多畫面。
滅門、屠族、單殺數百人，簡直跟家常便飯一樣。
他們只想混口飯吃，還不至於明知是條死路，卻要去送死。
見無人敢動，王卓繼續道：
「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慫蛋！」
「不敢搶壞人，竟來搶同胞。」
「真有志氣，就去搶縣衙，搶縣城裡那最好的酒樓！」
「縣衙有的是米、面，裡面的人數也不過幾十人，你們上千人，一人一個拳頭都能把他們砸死。」
「那最好的酒樓，更是只有區區二三十人，裡面卻能天天大魚大肉。」
「你們這群慫蛋，卻不敢去搶。」
「都有一千人了，還窩在莊子外頭。」
「我給你們說說，什麼才叫搶！」
「要搶！」
「就先把縣衙搶了，縣令砍了，再把糧食分給災民。」
「災民看到糧食，看到希望，自然會有大批人加入你們。」
「你們再去把酒樓搶了，把裡面那群壞人全殺了，再在裡面飽餐一頓，然後揮師北上。」
「立一面旗幟，打著懲奸救民的旗號。」
「災民都快餓死了，見跟著你們有糧，有飯吃，自然肯跟著你們干。」
「人一多，搶起來就更加輕鬆。」
「你們遇見大戶，就搶大戶，把他們搶得一乾二淨，就當作是沿途的補給。」
「一路搶到南陽府，把那不作為的府衙也一併搶了，府尹該吊起來毒打就毒打，打了不解氣，就鞭屍。」
「讓那些不作為的狗官都長點教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貪污救災糧。」
「再把南陽府的大戶一併搶個乾淨。」
「搶完了，繼續揮師北上，前往開封府，有錢的大戶都在那裡，河南的高官也都在那裡。」
「只要你們高舉懲奸救命的旗幟，搶大戶，殺狗官！」
「搶得越多，殺得越多，跟著你們幹的人就越多。」
「到時候搶進開封府，把那些最有錢的大戶都搶了！」
「我也在那裡，等你們隊伍壯大，照樣可以搶我。」
「搶完大戶，鞭打狗官，逼著他們發放救災糧。」
「經你們這麼一搶，哪個狗官還敢貪，哪個大戶還敢與官府勾結，私賣救災糧。」
「這樣，不僅你們有飯吃，全河南的災民都跟著你們有飯吃。」
「這他媽才叫搶！」
聽完王卓一席話，災民們紛紛點頭，覺得有道理。
心裡那股子熱血也燃起來了。
洪塵見個個如此，心有所悟，向王卓抱拳道:
「公子，受教了。」
說完，轉身揮手道，
「走，先去搶縣衙，把那狗官殺了！」
「讓他們看看，我中原男兒的血性！」
看著遠去的災民，昭陽公主嫣然一笑：
「你這是在教他們農民起義。」
「就不怕把事情鬧大？」
王卓冷淡道：
「我說過，想要賑災，就得付出一些代價。」
昭陽公主笑道：
「我知道，我就說說，沒有其他意思。」
「而且我答應過你，絕不干涉。」
「君子……」
「巾幗一言，駟馬難追。」
王卓沒有回應她，而是對身前的墨陽道：
「通知各地所有人，立即撤回王府待命。」
隨後，又對身旁的追風道：
「你去跟著那些災民，若他們遇到危險，給他們一些幫助。」
「倘若他們遭遇的危險，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回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