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珊瑚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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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蹟的入口是一個形似巨大貝殼的拱門,表面覆蓋著發光的紋路。當他們靠近時,這些紋路突然亮起,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法陣。莉莉安娜和維羅爾的調和之器同時產生共鳴,仿佛在回應某種古老的召喚。

  「這是認證系統,「莉莉安娜一邊調整光罩的能量,一邊解釋道,「精靈們設計的防護機制。只有攜帶調和之器的人才能進入。「

  隨著法陣的啟動,拱門內部的水流開始產生變化。原本漆黑的海水被一股力量排開,形成了一個乾燥的通道。整艘晨星號被這股力量輕輕托起,緩緩駛入遺蹟內部。

  當他們完全進入後,通道後方的水牆自動封閉,將外界的海水阻隔在外。光罩可以暫時解除了,但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個規模驚人的地下空間,遠比外表看起來要龐大得多。頭頂的穹頂由無數發光的珊瑚組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牆壁上鑲嵌著大量水晶,每一塊都閃爍著不同的色彩,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夢境。

  「歡迎來到珊瑚聖堂,「莉莉安娜說,「這裡曾是精靈族最重要的研究中心之一。在這裡,他們研究水與火的奧秘,試圖理解元素之間的平衡。「

  碼頭邊早已準備好了停泊設施,顯然莉莉安娜這些年來沒少對這裡進行修繕。當晨星號停穩後,眾人小心翼翼地登上岸。地面是某種半透明的水晶材質,踩上去會泛起微微的漣漪,但異常堅固。

  「這邊走,「莉莉安娜領著大家穿過一條寬闊的走廊,「我要給你們看一些東西。「

  走廊兩側鑲嵌著巨大的浮雕,講述著一個古老的故事。維羅爾仔細觀察,發現這些畫面似乎在描繪調和之器的誕生。他看到精靈法師們從自然中汲取元素之力,將其凝聚成不同的器物。每一件調和之器都有其獨特的形態,但都環繞著一個神秘的中心物體。

  「生命之種,「莉莉安娜注意到他的目光,「那是所有調和之器力量的源頭。傳說那是一顆來自星空的種子,蘊含著創造與毀滅的力量。精靈們將其分割成七份,製成了七件調和之器,用來維持世界的平衡。「

  「但死亡之器墮落了,「維羅爾說,「這打破了平衡。「

  「不,「莉莉安娜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事情比那更複雜。這些年我在這裡發現的資料表明,死亡之器的墮落並非偶然。那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而艾森家族,僅僅是這個陰謀中的一枚棋子。「

  他們來到一個圓形的大廳。整個空間的設計像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但存放的不是普通的書籍,而是無數發光的水晶。這些水晶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每一個都記載著大量信息。

  「這是記憶之廳,「莉莉安娜解釋道,「精靈們將他們的知識都儲存在這些水晶中。這裡保存著關於調和之器的一切記載,包括一些連守護者家族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走向廳中央的一個特別大的水晶,將手輕輕放在上面。水晶立即亮起,投射出一個全息影像。那是一個古老的場景:七個身穿長袍的精靈圍坐在一起,他們的長袍分別對應著不同的調和之器。

  「這是最後一次議會的記錄,「莉莉安娜說,「就在大遷徙開始前不久。看這裡......「

  影像中,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精靈站了起來。他手中捧著死亡之器,那時的它還是一塊純淨的黑曜石,散發著莊嚴而平和的光芒。

  「'平衡正在崩潰,'「莉莉安娜翻譯著精靈的話,「'我們在星空中看到了徵兆。那個存在正在甦醒,它在尋找生命之種的碎片。如果我們不採取行動,一切都將重演。'「

  維羅爾皺眉:「那個存在?他們在說什麼?「

  「這就是最關鍵的部分,「莉莉安娜調出更多記錄,「根據這些資料,生命之種並不是偶然來到這個世界的。它是被精靈們的先祖刻意藏在這裡的。他們在逃避著什麼,一個跨越星空的追隨者。「

  畫面繼續播放。七位精靈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終達成了一個驚人的決議:他們要將調和之器交給人類保管,而自己則要前往更遙遠的地方。

  「但為什麼是人類?「科爾比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因為人類有著精靈所沒有的特質,「莉莉安娜指向另一塊水晶,「這裡記載著他們的觀察。人類雖然壽命短暫,但適應力極強,能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生存。更重要的是,人類的靈魂有一種特殊的韌性,不容易被外來的意志影響。「

  就在這時,維羅爾突然感受到了異樣。海洋之器變得異常溫熱,似乎在對什麼東西起反應。他環顧四周,發現大廳深處有一扇半掩的門,門縫中透出奇特的光芒。


  「啊,它感應到了,「莉莉安娜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跟我來。是時候讓你看看這些年我真正在研究的東西了。「

  那扇門後是一個較小的圓形房間,但這裡的布置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房間中央懸浮著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內部盤旋著七種不同顏色的能量流。而在水晶球的周圍,漂浮著數十個小型容器,每一個都封存著一片看似普通的碎片。

  「這是一個模擬裝置,「莉莉安娜走到水晶球前,「精靈們用它來研究生命之種的特性。這些碎片都是從各個聖殿收集來的殘片,雖然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力量,但依然保留著某種共鳴。「

  維羅爾靠近觀察。在他的視野中,那些能量流的運動並非雜亂,而是遵循著某種玄妙的規律。海洋之器的感應越發強烈,似乎要與這個裝置產生共鳴。

  「當我最初發現這個房間時,只有一條能量流是活躍的,「莉莉安娜說著,讓火焰之器接近水晶球,立即有一道赤紅色的光芒亮起,「隨著每一件調和之器的覺醒,相應的能量流就會被激活。「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在尋找其他守護者的原因?「維羅爾問道。

  「不僅如此,「她指向那些漂浮的碎片,「這些殘片讓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生命之種的力量並非平均分配在七件調和之器中。有一件......「她停頓了一下,「蘊含著最核心的部分。「

  「是死亡之器,「維羅爾突然明白了什麼,「這就是艾森家族能夠影響其他調和之器的原因。他們掌握了最強大的那一塊。「

  「但他們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手中力量的真正意義,「莉莉安娜繼續說,「你還記得那個'星空中的追隨者'嗎?根據記載,那個存在就是在尋找生命之種最核心的碎片。而現在......「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房間突然震動起來。水晶球中的能量變得紊亂,那些漂浮的碎片也開始不安地晃動。

  「有人闖入了外圍防禦,「莉莉安娜神色凝重,「而且不是普通的入侵者。「

  科爾比迅速跑到觀察窗前:「是艾森家族的魔導潛艇,至少五艘!但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話音未落,一個更大的黑影出現在水晶窗外。那是一艘巨大的旗艦,足足有普通潛艇三倍的體積。它的外殼覆蓋著密集的死亡能量,就連周圍的水流都變得扭曲。

  「維克多·艾森,「莉莉安娜咬牙道,「他親自來了。「

  「不對,「維羅爾注視著那艘旗艦,「他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你看他們的部署。「

  確實,潛艇群並沒有直接進攻,而是在遺蹟周圍布置著什麼。死亡能量在水中形成了某種特殊的圖案,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巨大的法陣。

  「他們是想......「莉莉安娜突然面色大變,「激活這座遺蹟!「

  「這不是普通的研究設施,對嗎?「維羅爾看向她,「這裡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莉莉安娜沉默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是的。這座聖堂不僅是記錄者,更是一把鑰匙。精靈們在這裡留下了通往阿特蘭蒂斯的坐標。但要啟動這個裝置,需要強大的能量,而死亡之器......「

  「正好可以提供這種能量,「維羅爾接過話頭,「但代價是什麼?「

  「污染,「莉莉安娜的聲音中帶著悲傷,「一旦用死亡之器的力量激活聖堂,這裡儲存的所有知識都會被污染。精靈們留下的智慧將變成指引毀滅的路標。「

  外面的法陣已經成形,死亡能量的紅光將整個海域映照得如同血海。旗艦開始釋放更強的能量波動,顯然是在準備最後的儀式。

  「我們得阻止他們,「維羅爾說,「但首先,我們需要一個計劃。科爾比,船上的魔導武器還能用嗎?「

  「只剩下兩門主炮還有能量,「科爾比回答,「但在這種深度下,威力會大打折扣。「

  「不,「莉莉安娜突然說,「也許我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她快步走向水晶球,「如果能把兩件調和之器的力量注入這個裝置,也許能......「

  科爾比迅速跑到觀察窗前:「是艾森家族的魔導潛艇,至少五艘!但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話音未落,一個更大的黑影出現在水晶窗外。那是一艘巨大的旗艦,足足有普通潛艇三倍的體積。它的外殼覆蓋著密集的死亡能量,就連周圍的水流都變得扭曲。

  「維克多·艾森,「莉莉安娜咬牙道,「他親自來了。「


  「不對,「維羅爾注視著那艘旗艦,「他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你看他們的部署。「

  確實,潛艇群並沒有直接進攻,而是在遺蹟周圍布置著什麼。死亡能量在水中形成了某種特殊的圖案,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巨大的法陣。

  「他們是想......「莉莉安娜突然面色大變,「激活這座遺蹟!「

  「這不是普通的研究設施,對嗎?「維羅爾看向她,「這裡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莉莉安娜沉默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是的。這座聖堂不僅是記錄者,更是一把鑰匙。精靈們在這裡留下了通往阿特蘭蒂斯的坐標。但要啟動這個裝置,需要強大的能量,而死亡之器......「

  「正好可以提供這種能量,「維羅爾接過話頭,「但代價是什麼?「

  「污染,「莉莉安娜的聲音中帶著悲傷,「一旦用死亡之器的力量激活聖堂,這裡儲存的所有知識都會被污染。精靈們留下的智慧將變成指引毀滅的路標。「

  外面的法陣已經成形,死亡能量的紅光將整個海域映照得如同血海。旗艦開始釋放更強的能量波動,顯然是在準備最後的儀式。

  「我們得阻止他們,「維羅爾說,「但首先,我們需要一個計劃。科爾比,船上的魔導武器還能用嗎?「

  「只剩下兩門主炮還有能量,「科爾比回答,「但在這種深度下,威力會大打折扣。「

  「不,「莉莉安娜突然說,「也許我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她快步走向水晶球,「如果能把兩件調和之器的力量注入這個裝置,也許能......「

  「也許能提前激活聖堂?「維羅爾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用純淨的力量代替死亡能量。「

  「沒錯,但風險很大,「莉莉安娜神色凝重,「這個裝置本來就不是為人類設計的。如果我們操作失誤,不僅會毀掉所有記錄,還可能引發不可控的能量爆發。「

  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外面的法陣正在收縮,死亡能量的觸鬚開始滲入聖堂的外圍防護。時間已經不多了。

  「讓我們先把記憶水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維羅爾說,「至少要保住這些知識。「

  但莉莉安娜搖搖頭:「來不及了。這些水晶相互連接,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網絡。貿然移動任何一個都可能導致整個系統崩潰。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讓它們被污染,要麼冒險嘗試提前激活。「

  維羅爾閉上眼睛,感受著海洋之器的脈動。那股古老的力量似乎在告訴他什麼,一些深藏在血脈中的記憶正在甦醒。他想起了父親的話:「真正的力量從來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突然,他睜開眼睛:「等等,你說這些水晶是相互連接的?「

  「是的,就像是一個......「莉莉安娜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導流網絡!「

  「科爾比,「維羅爾轉向老水手,「你說過這艘船最初是精靈工匠建造的,對吧?「

  「沒錯,船身的骨架用的是精靈聖樹的木材,而且......「科爾比突然明白了什麼,「而且布滿了魔力傳導的紋路!「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維羅爾腦海中成形。如果他們不能阻止死亡能量的入侵,也許可以引導它走向一個特定的方向。就像是在暴風雨中為洪水開闢一條安全的泄洪道。

  但這個計劃極其危險。他們必須精確控制能量的流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就算成功了,晨星號多半也會在這個過程中被毀掉。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莉莉安娜說,「用船作為導體,把死亡能量引向特定方向。但問題是,引向哪裡?「

  維羅爾看向那個巨大的水晶球:「引向這裡。如果這個裝置真的連接著阿特蘭蒂斯的坐標,那它一定有承載巨大能量的能力。「

  「但那樣的話,所有的記錄都會......「

  「不,「維羅爾打斷道,「如果我們能在死亡能量注入的同時,用兩件調和之器的力量形成防護,也許能保住最核心的部分。「

  外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死亡能量已經滲透到了第二道防線,紅色的能量觸鬚像某種邪惡的藤蔓,在聖堂的牆壁上蔓延。

  「所有人,立即登船!「維羅爾下令,「科爾比,把船開到中央大廳。莉莉安娜,我需要你幫我激活所有的魔力傳導紋路。「

  行動立即開始。當晨星號駛入大廳時,維羅爾和莉莉安娜已經就位。他們站在船首,兩件調和之器的光芒交相輝映。水晶球被固定在船尾,那些漂浮的碎片圍繞著它緩緩旋轉。


  「準備好了嗎?「維羅爾問道。

  莉莉安娜點點頭,臉上帶著決然的神色:「說實話,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這些年的研究讓我明白,有些秘密註定要被埋葬,但有些真相,必須要讓世人知道。「

  就在這時,第三道防線破裂。死亡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入。但這一次,它們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導體——晨星號的船身正散發著誘人的能量波動。

  「現在!「維羅爾和莉莉安娜同時釋放力量。海洋與火焰的能量交織成一道屏障,將船體包裹起來。死亡能量順著船身的紋路流動,但每經過一處節點,都會被淨化一分。

  等能量流最終到達水晶球時,它已經不再是純粹的死亡之力,而是一種介於毀滅與新生之間的奇特能量。球體緩緩轉動,七種顏色的光芒越發明亮。

  突然,一道刺目的光柱從球體中央射出,直衝穹頂。整個聖堂開始劇烈震動,不是因為破壞,而是因為某種古老機制的啟動。

  「成功了!「莉莉安娜欣喜地說,「看那些水晶!「

  記憶水晶沒有被污染,相反,它們的光芒變得更加純淨。一個個全息影像在空中展開,展示著塵封已久的秘密。

  但維羅爾的注意力卻被另一件事吸引。在光柱穿透穹頂的位置,海水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某種古老的力量正在甦醒,呼喚著調和之器的繼承者。

  「那是......「

  「通往阿特蘭蒂斯的大門,「莉莉安娜輕聲說,「精靈們留下的最後一個謎題。「

  而在聖堂之外,維克多的旗艦上貌似也察覺到了異變。只是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在他們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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