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只兒割阿歹的往事
草原的夜空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上面鑲嵌著無數閃爍的寶石。
有的明亮璀璨，有的黯淡隱約，或聚或散，構成奇妙的圖案，像是神秘的文字，似乎在訴說著天地無盡的奧秘，等待被解讀出來的。
大風自北而下，草原一處的大石南面，燃起一道篝火。
一路上，都是白天趕路，夜晚休息。
二人飢腸轆轆，吃著烤熱後的牛肉乾，鋪好羊毛氈，是露天休息了。
「師父，肉乾帶出來的，差不多吃完了。」郭靖抹了抹嘴角，看著只兒割阿歹說一下糧食還有多少存量。
「嗯，那就每天打些獵物，秋冬之際的獵物可是很肥美的。」
只兒割阿歹想到準備的糧食應該夠四五人可以吃上一個月，如今才短短十幾天就吃完了。
靖兒的食量又增加了啊，果然天生神力的人，吃得確實多，比他的還多一倍。
不過幸好，二人是一名射手，捕獵對他們來說，可不是難事。
「嗯，師父，給我講講薩滿賜福吧。」郭靖摸了摸懷中的黃金匕首和緊挨背後的弓箭，檢查沒問題後，就想起了白天只兒割阿歹沒有講完的東西。
白天二人一路走來，可不是遊玩，而是只兒割阿歹在教郭靖關於探子的知識。
做個探子，可不是簡單的負責探查地形、搜索探路就可以了。
他們還要偵察敵情、需要收集目標的分布、動向、數量、武器裝備等情報，這樣的要求其實對士兵有了較高的要求。
你總不能讓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去當探子，還沒有發現目標就已經被發現了。
所以，只兒割阿歹其實是在把他這一生遇到的經歷，總結出的經驗通過一次次的實踐傳授郭靖，把郭靖當作一名將領來培養。
郭靖也沒有辜負只兒割阿歹的期望，基本上一說就記下，一點就理解，讓只兒割阿歹教得十分輕鬆，只兒割阿歹不是沒有教導過別人，但都沒有郭靖這般聰慧。
「好，那我就趁現在還有點時間給你說說，我們草原的薩滿吧。」
只兒割阿歹沉吟一會，說道：「薩滿其是部落的巫師，他們擁有讓人看不穿的神秘力量，和許多厲害的本領。」
「薩滿能夠舉行祭祀儀式來溝通先祖，能夠通過占卜獲得天神啟示，能夠用咒術祈風求雨，能夠治病救人，對部落十分重要。」
「他們擁有著常人所不能的本領，最厲害的地方，其實就是能夠通過祭祀儀式，讓人獲得啟示，從而獲得賜福。」
只兒割阿歹說到這裡，臉色很是肅穆，告誡郭靖要多敬重薩滿。
薩滿在部落中的地位不僅特殊，甚至能夠改變首領的意見。
況且，他就被薩滿舉行過祭祀祈福儀式，最終得到了長生天的啟示，從而獲得了內力。
「師父，那這樣的薩滿很少嗎？」郭靖不禁好奇的問，那個儀式到底是什麼？
他記得在部落時看到有些人生病了，那個薩滿就會出現，舉行跳神治病，最後有的人恢復了身體，有的人依舊去世。
不過他從小沒有生病過，自然也不曾見過薩滿，就算是生病了，他娘李萍也懂一些普通的中藥土方，不會去叫薩滿治病救人。
鎖兒罕失剌說過，他娘李萍也是名治病薩滿，就是不像部落的薩滿一樣厲害。
「記不清楚了，不過也是那次舉行的祭祀儀式後，我才獲得長生天的賜福。」
只兒割阿歹依稀記得，那時的他剛成為了神射手，在部落中正得意之時，獲得了部落薩滿祭祀祈福的機會。
在神秘的圓圈內，沁人的異香，薩滿身穿神衣，頭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圍繞著他舉行儀式。
記不清楚他當時發生什麼事情，只記得迷迷糊糊的得到長生天的啟示，他感覺到草原天空的廣闊無垠，天地一切都在回應他。
從那之後，他就領悟了那股在體內按著固定路線運行的「賜福」，他的武功再次變強，在泰赤兀部中，他敢自稱是第一高手。
「靖兒，你看這掌風。」只兒割阿歹舉起手掌，在距離郭靖三米遠的篝火堆前揚了揚。
一股與此時大風相反方向的微風吹到了篝火底部上，驟然使得篝火里的火花激昂起來，瞬間高高飛揚起來空氣，美麗極了。
居然能夠憑空造出微風！郭靖感受到內功的神異之處。
「我也是自己摸索的，能夠將內力附在手掌上，輕輕的推出掌風。」只兒割阿歹見到郭靖驚訝的表情，臉上笑了笑解釋道。
「師父，那你這個為什麼教不了？」
「因為我無法解釋，無法解釋自然無法教人，以前我是教過其他人，其他人要麼完全不懂，要麼強行學了重傷吐血，死亡也發生過。」
只兒割阿歹臉色難看的搖搖頭，想起了那些為了學這個他的賜福，最終付出的巨大代價。
他並不是小氣之人，只是他無法表達出來，無法傳授他人。
「靖兒，這個只能靠自己領悟，薩滿的祭祀只是幫助，而不是一定成功。」
也不是沒有人想重複只兒割阿歹獲得賜福成功方法，部落里至今沒有人成功過，連部落首領塔里忽台也試過，最終失敗。
「直到後來，我遇到了那個來自宋國的武林中人，他很強大，和我不分上下，通過幾日的交流，我才明白為什麼不行。」
「他說我的賜福其實是最初的內功，不過充滿危險，沒有經過改善，其他人是很難復刻，容易走火入魔，最終經脈寸斷而死。」
「宋國就有著可以學習的賜福，也是傳授賜福的薩滿，但是他說法不可輕傳，我便沒有得到所謂的內功心法。」
「不過，他說這樣的賜福雖然學起來基本沒可能，但卻可以領悟出來的。」
「所以，靖兒，此次遊歷草原，就是為了讓你得到薩滿的幫助，從而獲得屬於你的賜福。」
說到這裡，只兒割阿歹的心情忍不住激動起來。
如果說有誰可以領悟長生天的賜福，那麼從出生就得到長生天眷顧的郭靖是最大可能的那個人！
不過他作為師父，也想好如果遊歷草原之後，郭靖還是無法領悟到賜福，他就親自去宋國取一份所謂的內功心法給郭靖學。
「是！師父，靖兒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郭靖感受到只兒割阿歹對他的看重之情，心中亦是感動不已。
只能暗暗發誓，一定要領悟到師父說的長生天賜福！
「靖兒，早點休息吧，今晚我守上半夜，下半夜再叫你。」
「是！師父。」
有的明亮璀璨，有的黯淡隱約，或聚或散，構成奇妙的圖案，像是神秘的文字，似乎在訴說著天地無盡的奧秘，等待被解讀出來的。
大風自北而下，草原一處的大石南面，燃起一道篝火。
一路上，都是白天趕路，夜晚休息。
二人飢腸轆轆，吃著烤熱後的牛肉乾，鋪好羊毛氈，是露天休息了。
「師父，肉乾帶出來的，差不多吃完了。」郭靖抹了抹嘴角，看著只兒割阿歹說一下糧食還有多少存量。
「嗯，那就每天打些獵物，秋冬之際的獵物可是很肥美的。」
只兒割阿歹想到準備的糧食應該夠四五人可以吃上一個月，如今才短短十幾天就吃完了。
靖兒的食量又增加了啊，果然天生神力的人，吃得確實多，比他的還多一倍。
不過幸好，二人是一名射手，捕獵對他們來說，可不是難事。
「嗯，師父，給我講講薩滿賜福吧。」郭靖摸了摸懷中的黃金匕首和緊挨背後的弓箭，檢查沒問題後，就想起了白天只兒割阿歹沒有講完的東西。
白天二人一路走來，可不是遊玩，而是只兒割阿歹在教郭靖關於探子的知識。
做個探子，可不是簡單的負責探查地形、搜索探路就可以了。
他們還要偵察敵情、需要收集目標的分布、動向、數量、武器裝備等情報，這樣的要求其實對士兵有了較高的要求。
你總不能讓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去當探子，還沒有發現目標就已經被發現了。
所以，只兒割阿歹其實是在把他這一生遇到的經歷，總結出的經驗通過一次次的實踐傳授郭靖，把郭靖當作一名將領來培養。
郭靖也沒有辜負只兒割阿歹的期望，基本上一說就記下，一點就理解，讓只兒割阿歹教得十分輕鬆，只兒割阿歹不是沒有教導過別人，但都沒有郭靖這般聰慧。
「好，那我就趁現在還有點時間給你說說，我們草原的薩滿吧。」
只兒割阿歹沉吟一會，說道：「薩滿其是部落的巫師，他們擁有讓人看不穿的神秘力量，和許多厲害的本領。」
「薩滿能夠舉行祭祀儀式來溝通先祖，能夠通過占卜獲得天神啟示，能夠用咒術祈風求雨，能夠治病救人，對部落十分重要。」
「他們擁有著常人所不能的本領，最厲害的地方，其實就是能夠通過祭祀儀式，讓人獲得啟示，從而獲得賜福。」
只兒割阿歹說到這裡，臉色很是肅穆，告誡郭靖要多敬重薩滿。
薩滿在部落中的地位不僅特殊，甚至能夠改變首領的意見。
況且，他就被薩滿舉行過祭祀祈福儀式，最終得到了長生天的啟示，從而獲得了內力。
「師父，那這樣的薩滿很少嗎？」郭靖不禁好奇的問，那個儀式到底是什麼？
他記得在部落時看到有些人生病了，那個薩滿就會出現，舉行跳神治病，最後有的人恢復了身體，有的人依舊去世。
不過他從小沒有生病過，自然也不曾見過薩滿，就算是生病了，他娘李萍也懂一些普通的中藥土方，不會去叫薩滿治病救人。
鎖兒罕失剌說過，他娘李萍也是名治病薩滿，就是不像部落的薩滿一樣厲害。
「記不清楚了，不過也是那次舉行的祭祀儀式後，我才獲得長生天的賜福。」
只兒割阿歹依稀記得，那時的他剛成為了神射手，在部落中正得意之時，獲得了部落薩滿祭祀祈福的機會。
在神秘的圓圈內，沁人的異香，薩滿身穿神衣，頭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圍繞著他舉行儀式。
記不清楚他當時發生什麼事情，只記得迷迷糊糊的得到長生天的啟示，他感覺到草原天空的廣闊無垠，天地一切都在回應他。
從那之後，他就領悟了那股在體內按著固定路線運行的「賜福」，他的武功再次變強，在泰赤兀部中，他敢自稱是第一高手。
「靖兒，你看這掌風。」只兒割阿歹舉起手掌，在距離郭靖三米遠的篝火堆前揚了揚。
一股與此時大風相反方向的微風吹到了篝火底部上，驟然使得篝火里的火花激昂起來，瞬間高高飛揚起來空氣，美麗極了。
居然能夠憑空造出微風！郭靖感受到內功的神異之處。
「我也是自己摸索的，能夠將內力附在手掌上，輕輕的推出掌風。」只兒割阿歹見到郭靖驚訝的表情，臉上笑了笑解釋道。
「師父，那你這個為什麼教不了？」
「因為我無法解釋，無法解釋自然無法教人，以前我是教過其他人，其他人要麼完全不懂，要麼強行學了重傷吐血，死亡也發生過。」
只兒割阿歹臉色難看的搖搖頭，想起了那些為了學這個他的賜福，最終付出的巨大代價。
他並不是小氣之人，只是他無法表達出來，無法傳授他人。
「靖兒，這個只能靠自己領悟，薩滿的祭祀只是幫助，而不是一定成功。」
也不是沒有人想重複只兒割阿歹獲得賜福成功方法，部落里至今沒有人成功過，連部落首領塔里忽台也試過，最終失敗。
「直到後來，我遇到了那個來自宋國的武林中人，他很強大，和我不分上下，通過幾日的交流，我才明白為什麼不行。」
「他說我的賜福其實是最初的內功，不過充滿危險，沒有經過改善，其他人是很難復刻，容易走火入魔，最終經脈寸斷而死。」
「宋國就有著可以學習的賜福，也是傳授賜福的薩滿，但是他說法不可輕傳，我便沒有得到所謂的內功心法。」
「不過，他說這樣的賜福雖然學起來基本沒可能，但卻可以領悟出來的。」
「所以，靖兒，此次遊歷草原，就是為了讓你得到薩滿的幫助，從而獲得屬於你的賜福。」
說到這裡，只兒割阿歹的心情忍不住激動起來。
如果說有誰可以領悟長生天的賜福，那麼從出生就得到長生天眷顧的郭靖是最大可能的那個人！
不過他作為師父，也想好如果遊歷草原之後，郭靖還是無法領悟到賜福，他就親自去宋國取一份所謂的內功心法給郭靖學。
「是！師父，靖兒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郭靖感受到只兒割阿歹對他的看重之情，心中亦是感動不已。
只能暗暗發誓，一定要領悟到師父說的長生天賜福！
「靖兒，早點休息吧，今晚我守上半夜，下半夜再叫你。」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