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探扎答蘭部
看著遠處的炊煙。
前方是高聳木欄圍繞四周，裡面是數不清的的帳篷，插著旗幟。
此時，大門緊閉著，塔樓上有著戰士在四周緊密巡邏。
那是扎答蘭部的營地。
「靖兒，前面就是札達蘭部的營地。」
只兒割阿歹和郭靖二人來到了一處居高點，把馬匹停一處不遠處隱秘地方，看著下方。
「師父，扎答蘭部大門緊閉，看來是首領帶領戰士出門了。」
郭靖看著那樣的場景，想起泰赤兀部首領帶領戰士離開營地的情況，和如今別無二致。
「是的，正好可以探查一下扎答蘭部的內部布置。」只兒割阿歹冷靜的說。
「師父，這是你領首領的命令嗎？」郭靖想到出發前，只兒割阿歹曾前去拜見首領塔里忽台。
「沒錯，趁著冬季快要來臨前，探查周圍部落的情況是不能少的。」
「特別是泰赤兀部周圍的臨近部落和敵人的情報。」
只兒割阿歹直接告訴了郭靖此次遊歷的其他目的。
「這……」
因為草原的冬季糧食不會充足，會死很多奴隸，甚至部民，為了活下去，選擇周圍的部落進行劫掠也不是不可能。
泰赤兀部南部方向就是扎答蘭部和弘吉剌部，北邊就是林中百姓，而扎答蘭部和弘吉剌部實力強大，不比泰赤兀部弱，甚至更強。
「靖兒，我們可以不發起戰爭，但是不能不防敵人入侵。」
「而且，與間隔扎答蘭部之外的，就是塔塔兒部和蔑兒乞部，那可是很強大的部落，也是我們泰赤兀部的敵人，必須知道他們的動向。」
「以及，首領最大的心腹之患——蒙古乞顏部。」
只兒割阿歹給郭靖講述了過去從未見過的草原部落關係，這是部落貴族們才意識的。
而郭靖只是個附屬部民之一，過去還沒有車輪高，完全不在部落的勞力範圍。
後來拜師只兒割阿歹後，庇護之下，李萍母子過得倒算平安。
「為什麼？師父，泰赤兀部和蔑兒乞部、塔塔兒部之間有什麼仇恨？」郭靖還沒有了解過泰赤兀部和塔塔兒部之間的歷史。
「在以前，乞顏部和泰赤兀部還是聯盟，都是歸屬蒙古部，那時候聯盟首領是乞顏部首領也該速，也速該首領搶了蔑兒乞部首領弟弟的妻子，於是二部落成為了敵人。」
「後來，也該速首領帶兒子去弘吉剌部定親，回來路上被蔑兒乞人聯合塔塔兒部人毒殺了，塔塔兒部也是敵人。」
「原來如此。」郭靖這才明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對啊，師父。」
「你說泰赤兀部和乞顏部都歸屬於蒙古部，那為什麼乞顏部會是首領的心腹之患？」
這是郭靖所不理解的，按他娘李萍教導的知識來說，泰赤兀部和乞顏部應該是同宗親族，為什麼反而成為了仇人？
「因為，首領塔里忽台統領了泰赤兀部，打散了乞顏部，收編了部分部民，占領了前首領也速該留下的財產，並驅趕了前首領也速該的遺孀一家獨自生活在大漠上。」
只兒割阿歹是蒙古別速部人，那時候還很年輕，蒙古別速部還沒有臣服了泰赤兀部，他見證了也速該之死，塔里忽台導致蒙古部聯盟分散的歷史。
「如今，前首領也速該之長子鐵木真，已經長大成人，並且在前幾年的時候，藉助草原中部最強大的克烈部和東部強大的扎答蘭部的力量，擊敗了蔑兒乞部。」
「鐵木真在他的盟友們的幫助下，重新聚集了部民，收服勇猛的將領，重建了蒙古乞顏部，重新屹立在草原東部。」
「那也不該是心腹之患吧？終究是同宗……」
「靖兒，草原上不同你們宋人，哪怕是同一個部落的氏族都可能會是敵人，不同信仰的部落卻可以成為盟友。」
「鐵木真的乞顏部雖然重建不久，但是發展迅速，實力越來越強，首領擔心鐵木真會來報復他當初對鐵木真的趕盡殺絕，所以一直把乞顏部當作敵人。」
只兒割阿歹認真的看著郭靖，告訴了他草原部落之間關係，沒有永遠的同盟，都充滿著暗中的的利益。
郭靖心靈大受震撼，他開始學會用不同的方式看待部落之間的關係變化，意識到這或許是世間一種道理。
一種適用於草原各部落之間，亦適於天下各國之間的大道理。
「師父，那我們要怎麼做？」郭靖迅速調整心態，決定問清楚怎麼做。
「靖兒，你從南繞後探查，記下糧食倉庫、馬廄的位置，必要的時候探查他們戰士人數發布的地方、有什麼種類等情報，繪畫在羊皮記錄下來。」
「我就外面給你打掩護，只要時間是太陽到了頭頂，無論探查有沒有結束都要回來這裡。」只兒割阿歹看了看太陽的位置，估摸著太陽還有幾個時辰到達頭頂。
來的路上他已經給郭靖講過做個探子要記錄的情報，如今正是讓郭靖去實踐一下了。
他作為一名神射手，他有把握通過遠處的箭術保護到郭靖。
「靖兒，記得有突發情況，不要慌張，利用好你的弓箭，製造動靜，我會馬上趕來。」
「如果看到了我點燃的黑煙的方向後，你馬上想辦法從反方向離開，我會想辦法接應你。」
「是，師父。」
只兒割阿歹最後交代完後，郭靖騎馬迅速離開。
幾刻鐘後，郭靖躲過幾輪的巡邏，已經靠近了扎答蘭部的營地外圍。
仔細看看位置，只是略微用力，便拆卸了木欄邊緣，快速進去了裡面。
進去之前把臉抹黑黃，和營地的普通部民一樣的妝容，快速找到了營地的衣服，抬起一些工具，裝作了部民。
一個時辰後，郭靖在幾次躲避後，終於探查清楚了營地的發布和人數情報。
和他師父預料的那樣，確實是主要大部分戰士離開了，只是不知道去哪裡了，有什麼目標。
……
遠處，只兒割阿歹忽然聽到了地上傳來的某種特殊震動，俯下細聽。
「是數千馬蹄奔跑的聲音，是扎答蘭部的戰士們回來了！」
只兒割阿歹毫不猶豫點燃黑煙後，猛然騎上馬，向扎答蘭部奔馳而去。
前方是高聳木欄圍繞四周，裡面是數不清的的帳篷，插著旗幟。
此時，大門緊閉著，塔樓上有著戰士在四周緊密巡邏。
那是扎答蘭部的營地。
「靖兒，前面就是札達蘭部的營地。」
只兒割阿歹和郭靖二人來到了一處居高點，把馬匹停一處不遠處隱秘地方，看著下方。
「師父，扎答蘭部大門緊閉，看來是首領帶領戰士出門了。」
郭靖看著那樣的場景，想起泰赤兀部首領帶領戰士離開營地的情況，和如今別無二致。
「是的，正好可以探查一下扎答蘭部的內部布置。」只兒割阿歹冷靜的說。
「師父，這是你領首領的命令嗎？」郭靖想到出發前，只兒割阿歹曾前去拜見首領塔里忽台。
「沒錯，趁著冬季快要來臨前，探查周圍部落的情況是不能少的。」
「特別是泰赤兀部周圍的臨近部落和敵人的情報。」
只兒割阿歹直接告訴了郭靖此次遊歷的其他目的。
「這……」
因為草原的冬季糧食不會充足，會死很多奴隸，甚至部民，為了活下去，選擇周圍的部落進行劫掠也不是不可能。
泰赤兀部南部方向就是扎答蘭部和弘吉剌部，北邊就是林中百姓，而扎答蘭部和弘吉剌部實力強大，不比泰赤兀部弱，甚至更強。
「靖兒，我們可以不發起戰爭，但是不能不防敵人入侵。」
「而且，與間隔扎答蘭部之外的，就是塔塔兒部和蔑兒乞部，那可是很強大的部落，也是我們泰赤兀部的敵人，必須知道他們的動向。」
「以及，首領最大的心腹之患——蒙古乞顏部。」
只兒割阿歹給郭靖講述了過去從未見過的草原部落關係，這是部落貴族們才意識的。
而郭靖只是個附屬部民之一，過去還沒有車輪高，完全不在部落的勞力範圍。
後來拜師只兒割阿歹後，庇護之下，李萍母子過得倒算平安。
「為什麼？師父，泰赤兀部和蔑兒乞部、塔塔兒部之間有什麼仇恨？」郭靖還沒有了解過泰赤兀部和塔塔兒部之間的歷史。
「在以前，乞顏部和泰赤兀部還是聯盟，都是歸屬蒙古部，那時候聯盟首領是乞顏部首領也該速，也速該首領搶了蔑兒乞部首領弟弟的妻子，於是二部落成為了敵人。」
「後來，也該速首領帶兒子去弘吉剌部定親，回來路上被蔑兒乞人聯合塔塔兒部人毒殺了，塔塔兒部也是敵人。」
「原來如此。」郭靖這才明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對啊，師父。」
「你說泰赤兀部和乞顏部都歸屬於蒙古部，那為什麼乞顏部會是首領的心腹之患？」
這是郭靖所不理解的，按他娘李萍教導的知識來說，泰赤兀部和乞顏部應該是同宗親族，為什麼反而成為了仇人？
「因為，首領塔里忽台統領了泰赤兀部，打散了乞顏部，收編了部分部民，占領了前首領也速該留下的財產，並驅趕了前首領也速該的遺孀一家獨自生活在大漠上。」
只兒割阿歹是蒙古別速部人，那時候還很年輕，蒙古別速部還沒有臣服了泰赤兀部，他見證了也速該之死，塔里忽台導致蒙古部聯盟分散的歷史。
「如今，前首領也速該之長子鐵木真，已經長大成人，並且在前幾年的時候，藉助草原中部最強大的克烈部和東部強大的扎答蘭部的力量，擊敗了蔑兒乞部。」
「鐵木真在他的盟友們的幫助下，重新聚集了部民，收服勇猛的將領，重建了蒙古乞顏部，重新屹立在草原東部。」
「那也不該是心腹之患吧？終究是同宗……」
「靖兒，草原上不同你們宋人，哪怕是同一個部落的氏族都可能會是敵人，不同信仰的部落卻可以成為盟友。」
「鐵木真的乞顏部雖然重建不久，但是發展迅速，實力越來越強，首領擔心鐵木真會來報復他當初對鐵木真的趕盡殺絕，所以一直把乞顏部當作敵人。」
只兒割阿歹認真的看著郭靖，告訴了他草原部落之間關係，沒有永遠的同盟，都充滿著暗中的的利益。
郭靖心靈大受震撼，他開始學會用不同的方式看待部落之間的關係變化，意識到這或許是世間一種道理。
一種適用於草原各部落之間，亦適於天下各國之間的大道理。
「師父，那我們要怎麼做？」郭靖迅速調整心態，決定問清楚怎麼做。
「靖兒，你從南繞後探查，記下糧食倉庫、馬廄的位置，必要的時候探查他們戰士人數發布的地方、有什麼種類等情報，繪畫在羊皮記錄下來。」
「我就外面給你打掩護，只要時間是太陽到了頭頂，無論探查有沒有結束都要回來這裡。」只兒割阿歹看了看太陽的位置，估摸著太陽還有幾個時辰到達頭頂。
來的路上他已經給郭靖講過做個探子要記錄的情報，如今正是讓郭靖去實踐一下了。
他作為一名神射手，他有把握通過遠處的箭術保護到郭靖。
「靖兒，記得有突發情況，不要慌張，利用好你的弓箭，製造動靜，我會馬上趕來。」
「如果看到了我點燃的黑煙的方向後，你馬上想辦法從反方向離開，我會想辦法接應你。」
「是，師父。」
只兒割阿歹最後交代完後，郭靖騎馬迅速離開。
幾刻鐘後，郭靖躲過幾輪的巡邏，已經靠近了扎答蘭部的營地外圍。
仔細看看位置，只是略微用力，便拆卸了木欄邊緣，快速進去了裡面。
進去之前把臉抹黑黃，和營地的普通部民一樣的妝容，快速找到了營地的衣服，抬起一些工具，裝作了部民。
一個時辰後，郭靖在幾次躲避後，終於探查清楚了營地的發布和人數情報。
和他師父預料的那樣，確實是主要大部分戰士離開了，只是不知道去哪裡了，有什麼目標。
……
遠處，只兒割阿歹忽然聽到了地上傳來的某種特殊震動，俯下細聽。
「是數千馬蹄奔跑的聲音，是扎答蘭部的戰士們回來了！」
只兒割阿歹毫不猶豫點燃黑煙後，猛然騎上馬，向扎答蘭部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