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命案
深夜降臨。
張才子睜大眼睛，轉了個身，渾身疼痛。
「TMD保安電棍的電壓到底有多少伏？電得我是真難受，不行，要給盤絲大仙師姐的兒子們弄上幾根，然後再去找該死的牛大峰報仇。」
他慢慢從枕芯里掏出耳機，按了一下，接著塞進耳道，輕聲呼喊道：
「呼叫盤絲大仙師姐，切換病房監控。」
盤絲大仙清冷的女聲悠悠傳來：
[盤絲大仙：「收到，正在切換病房監控。」]
[盤絲大仙：「糟了，他們加密了病房監控，戰鷹，我需要把黑寡婦系統升級到8.0才能破譯!」]
「那你升級呀!」
[盤絲大仙：「屁話，能升早就升了，硬體不支持!」]
「換硬體啊!」
[盤絲大仙：「硬體不用錢？換CPU要八十萬!請問你是轉帳還是現金？」]
「八十萬!師姐你要搶錢。」張才子吐槽一句。
[盤絲大仙：「就說這錢你出不出!」]
「出，記帳上，記大鑠帳上。」
[盤絲大仙：「行!病房監控已切換。」]
張才子一愣，「你不是說要升級嗎？」
[盤絲大仙：「對啊，已經升級了。」]
「這麼快？」
[盤絲大仙：「不快了，今天早上買的硬體，下午用了三個小時才升的級!」]
「你早就升好級還問我要錢，這……這是騙錢啊!」
[盤絲大仙：「意思是這錢你不出？」]
「出呀，都說記大鑠帳上。」
[盤絲大仙：「那就行!」]
這時張才子輕輕翻了個身，聽了一下病友們的動靜，接著再次翻身起床，繼續用被子蓋住枕頭，偽裝成有人蒙頭大睡的樣子。
做完這些，他發現胡鑠也已站在身後，兩人對望一眼便悄悄摸出門。
筆直的通道上，換氣的風扇嗚嗚咋咋，仿佛訴說著地下二層的隱秘。
張才子拍拍胡鑠，「大鑠，被電的滋味難受吧？」
「沒有，舒服得很!」胡鑠不屑地笑笑，「他們根本電不了我。」
「別逞強，要知道你暈的時間最長，我醒過來了你還在昏迷呢。」
「裝的，不然讓他們知道我不怕電，又會想別的方法弄我，那爺爺的失蹤就更加難查。」
張才子見他一臉認真不像說謊，疑惑地問：「你真不怕電？為什麼？」
胡鑠拍拍胸前，笑而不語。
「不對，胸肌大也怕電啊!我的不大嗎？還不是被電個半死!」
「什麼胸肌!我說的是青銅人偶，它是儲電聖體。」胡鑠掏出掛在胸前的青銅人偶晃了晃。
張才子恍然大悟，「哦，你把嫂子藏胸口了!沒想到嫂子還有這功能。」
「你……行，總有一天她會教你做人的。」胡鑠收起人偶後開始呼叫盤絲大仙：「盤絲大仙，你的兒子們找到線索嗎？對了，找到保險柜嗎？」
[盤絲大仙：「找個屁!昨天中了埋伏，除了被反偵，還被投了定向脈衝炸彈，犧牲了五個兒子，幸虧系統剛剛升了級，否則以後都不能幫你們了。」]
胡鑠一驚：「犧牲五個兒子!唉，難為你了!」
[盤絲大仙：「不難為，兒子死了就死了，只要你的錢到位，多死幾個也沒事！」]
「這……是人話？」
[盤絲大仙：「不是人話難道是屁話？對了，剛才跟戰鷹說好了八十萬的系統升級費記你帳上。」]
說好了是什麼意思？胡鑠看著張才子。
張才子攤攤手，頗有義氣地說：「大鑠，師姐已經給咱們打過折。」
胡鑠苦笑：「盤絲大仙，能再折一半嗎？山區孩子的學費我還沒交。」
[盤絲大仙：「行!」]
張才子一愣，想起當初為了一杯奶茶錢被師姐揍的事，不禁小聲嘀咕：「貪財的師姐轉性了。」
胡鑠推了他一下，「才子，今晚我們先去冷庫走一趟，然後再去負六層。」
「負六層？師姐還沒能破解負六層的電梯和控制那裡的監控系統啊!」
「等不了了，霸王計劃馬上要結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盤絲大仙：「要破解負六層的電梯和控制負六層的監控也行，得加錢!」]
胡鑠與張才子對視了一眼。
胡鑠：「加多少？」
[盤絲大仙：「100萬!」]
我就說師姐不可能轉性，張才子心情平復一點，討好地道：「師姐，大鑠是我的兄弟，能不能酌量……」
[盤絲大仙：「99萬!」]
「我的面子就值一萬？」
[盤絲大仙：「你們就說成不成!」]
「成!」胡鑠和張才子同時喊道。
[盤絲大仙：「爽快，我馬上安排兒子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和二十四全力進攻負六層!」]
胡鑠：「盤絲大仙，什麼時候能搞定？」
[盤絲大仙：「放心，在你離開負三層冷庫之前搞定!」]
「好。」胡鑠拍拍張才子，「走吧，我們去冷庫。」
「YES，SIR。」張才子做了個紅客聯盟的手勢，接著用手按著右耳，呼叫盤絲大仙：「師姐，迷倒負二、負三層保安!」
[盤絲大仙：「負二層、負三層的保安已昏迷!但因為負責監控負四層和負五層的兒子十九和二十昨晚已犧牲，所以負四層以下你們先不要去。」]
「收到!」
可惜了兩個兒子，胡鑠兩人對望一眼，沒有說話，一前一後沿著通道走去。
白熾燈光亮，兩人的影子互相疊交，勉強顯得不那麼孤單。
……
經過20號實驗病房的時候，又是神婆沁人的女聲傳出：「你們來了！」
難道神婆天天不用睡覺？
「咯!」胡鑠輕輕敲了一下鐵門。
「震卦，趨凶，今晚要小心。」神婆收起泛著古樸之光的龜殼，靠著門輕聲說道。
兩人愣了愣，連續兩天凶卦，看來此地越來越兇險，胡鑠輕輕敲了兩下鐵門，繼續往前走。
……
經過12號實驗病房：「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
「好歌!」兩人笑笑。
……
5號實驗病房，狗叫聲從門縫處傳出，此起彼伏。
……
2號病房，粗曠的男聲傳出，「兩位兄弟，一起去淨國狗舍撒泡尿如何？」
「呯！」胡鑠照舊重重敲了一下鐵門。
……
……
十號冷庫。
兩人推開大門，繞過多個陳列櫃，走到了玻璃棺材的存放區。
剛一靠近，胡爍就一聲驚叫：「拷，多了這麼多棺材!」
看著突然冒出的100多副新棺材，張才子額頭冒出冷汗，「MD，我只是個程式設計師，怎麼好像牽扯到一宗特大命案!」
一夜之間死了一百多人絕對是大案特案!
編號63的水晶棺材。
長長的白布整潔平順蓋著，胡鑠慢慢掀開。
一定不是爺爺，一定不是爺爺……
他心中念叨，一米九二的大胖漢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空的!
他鬆了一口氣。
水晶棺材只有半棺的福馬林，微微發黃卻空無一物。
張才子：「他們為什麼放個空棺材在這裡？」
「它之前不是空的。」胡鑠伸手在棺材外面比了比，「按照空掉的福馬林溶液計算，這棺材裡曾經放過一具屍體。」
張才子一愣，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問：「屍體去哪了？」
「詐了吧!」
「詐屍!」
「詐你個程式設計師!快把這些棺材的白布掀開!」胡鑠說完開始掀棺材白布。
隨著白布掀開，一個個胖子的屍體不斷地在棺材裡出現，兩人都心情沉重，這些明顯是實驗病房裡的試藥病友，他們都是倒在試藥的路上，倒在100萬的酬金上。
九十八號棺材的白布被掀開，張才子叫喚了一聲：
「大鑠，是七號。」
胡鑠走了過去，只見七號仰臉躺在溶液里，臉上的貓抓痕依然清晰可見。
「那隻狸花貓真夠狠的!」張才子感嘆一聲。
「瞄!」
突然，一聲空靈的貓叫聲傳來，兩人毛孔直豎。
張才子緊靠胡鑠：「媽呀，聽到嗎聽到嗎？貓叫!貓叫!」
「聽到!」胡鑠也是緊張，不過大貓不是已經被捉走了嗎？而且當時它中了那麼多槍還能搶救回來？
兩人緊張地東張西望。
胡鑠：「盤絲大仙，監控里有看到貓嗎？」
[盤絲大仙：「沒有。」]
兩人稍稍放心。
「瞄!瞄!」又是兩聲清脆的貓叫聲。
兩人撒腿就跑。
張才子睜大眼睛，轉了個身，渾身疼痛。
「TMD保安電棍的電壓到底有多少伏？電得我是真難受，不行，要給盤絲大仙師姐的兒子們弄上幾根，然後再去找該死的牛大峰報仇。」
他慢慢從枕芯里掏出耳機，按了一下，接著塞進耳道，輕聲呼喊道：
「呼叫盤絲大仙師姐，切換病房監控。」
盤絲大仙清冷的女聲悠悠傳來：
[盤絲大仙：「收到，正在切換病房監控。」]
[盤絲大仙：「糟了，他們加密了病房監控，戰鷹，我需要把黑寡婦系統升級到8.0才能破譯!」]
「那你升級呀!」
[盤絲大仙：「屁話，能升早就升了，硬體不支持!」]
「換硬體啊!」
[盤絲大仙：「硬體不用錢？換CPU要八十萬!請問你是轉帳還是現金？」]
「八十萬!師姐你要搶錢。」張才子吐槽一句。
[盤絲大仙：「就說這錢你出不出!」]
「出，記帳上，記大鑠帳上。」
[盤絲大仙：「行!病房監控已切換。」]
張才子一愣，「你不是說要升級嗎？」
[盤絲大仙：「對啊，已經升級了。」]
「這麼快？」
[盤絲大仙：「不快了，今天早上買的硬體，下午用了三個小時才升的級!」]
「你早就升好級還問我要錢，這……這是騙錢啊!」
[盤絲大仙：「意思是這錢你不出？」]
「出呀，都說記大鑠帳上。」
[盤絲大仙：「那就行!」]
這時張才子輕輕翻了個身，聽了一下病友們的動靜，接著再次翻身起床，繼續用被子蓋住枕頭，偽裝成有人蒙頭大睡的樣子。
做完這些，他發現胡鑠也已站在身後，兩人對望一眼便悄悄摸出門。
筆直的通道上，換氣的風扇嗚嗚咋咋，仿佛訴說著地下二層的隱秘。
張才子拍拍胡鑠，「大鑠，被電的滋味難受吧？」
「沒有，舒服得很!」胡鑠不屑地笑笑，「他們根本電不了我。」
「別逞強，要知道你暈的時間最長，我醒過來了你還在昏迷呢。」
「裝的，不然讓他們知道我不怕電，又會想別的方法弄我，那爺爺的失蹤就更加難查。」
張才子見他一臉認真不像說謊，疑惑地問：「你真不怕電？為什麼？」
胡鑠拍拍胸前，笑而不語。
「不對，胸肌大也怕電啊!我的不大嗎？還不是被電個半死!」
「什麼胸肌!我說的是青銅人偶，它是儲電聖體。」胡鑠掏出掛在胸前的青銅人偶晃了晃。
張才子恍然大悟，「哦，你把嫂子藏胸口了!沒想到嫂子還有這功能。」
「你……行，總有一天她會教你做人的。」胡鑠收起人偶後開始呼叫盤絲大仙：「盤絲大仙，你的兒子們找到線索嗎？對了，找到保險柜嗎？」
[盤絲大仙：「找個屁!昨天中了埋伏，除了被反偵，還被投了定向脈衝炸彈，犧牲了五個兒子，幸虧系統剛剛升了級，否則以後都不能幫你們了。」]
胡鑠一驚：「犧牲五個兒子!唉，難為你了!」
[盤絲大仙：「不難為，兒子死了就死了，只要你的錢到位，多死幾個也沒事！」]
「這……是人話？」
[盤絲大仙：「不是人話難道是屁話？對了，剛才跟戰鷹說好了八十萬的系統升級費記你帳上。」]
說好了是什麼意思？胡鑠看著張才子。
張才子攤攤手，頗有義氣地說：「大鑠，師姐已經給咱們打過折。」
胡鑠苦笑：「盤絲大仙，能再折一半嗎？山區孩子的學費我還沒交。」
[盤絲大仙：「行!」]
張才子一愣，想起當初為了一杯奶茶錢被師姐揍的事，不禁小聲嘀咕：「貪財的師姐轉性了。」
胡鑠推了他一下，「才子，今晚我們先去冷庫走一趟，然後再去負六層。」
「負六層？師姐還沒能破解負六層的電梯和控制那裡的監控系統啊!」
「等不了了，霸王計劃馬上要結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盤絲大仙：「要破解負六層的電梯和控制負六層的監控也行，得加錢!」]
胡鑠與張才子對視了一眼。
胡鑠：「加多少？」
[盤絲大仙：「100萬!」]
我就說師姐不可能轉性，張才子心情平復一點，討好地道：「師姐，大鑠是我的兄弟，能不能酌量……」
[盤絲大仙：「99萬!」]
「我的面子就值一萬？」
[盤絲大仙：「你們就說成不成!」]
「成!」胡鑠和張才子同時喊道。
[盤絲大仙：「爽快，我馬上安排兒子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和二十四全力進攻負六層!」]
胡鑠：「盤絲大仙，什麼時候能搞定？」
[盤絲大仙：「放心，在你離開負三層冷庫之前搞定!」]
「好。」胡鑠拍拍張才子，「走吧，我們去冷庫。」
「YES，SIR。」張才子做了個紅客聯盟的手勢，接著用手按著右耳，呼叫盤絲大仙：「師姐，迷倒負二、負三層保安!」
[盤絲大仙：「負二層、負三層的保安已昏迷!但因為負責監控負四層和負五層的兒子十九和二十昨晚已犧牲，所以負四層以下你們先不要去。」]
「收到!」
可惜了兩個兒子，胡鑠兩人對望一眼，沒有說話，一前一後沿著通道走去。
白熾燈光亮，兩人的影子互相疊交，勉強顯得不那麼孤單。
……
經過20號實驗病房的時候，又是神婆沁人的女聲傳出：「你們來了！」
難道神婆天天不用睡覺？
「咯!」胡鑠輕輕敲了一下鐵門。
「震卦，趨凶，今晚要小心。」神婆收起泛著古樸之光的龜殼，靠著門輕聲說道。
兩人愣了愣，連續兩天凶卦，看來此地越來越兇險，胡鑠輕輕敲了兩下鐵門，繼續往前走。
……
經過12號實驗病房：「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
「好歌!」兩人笑笑。
……
5號實驗病房，狗叫聲從門縫處傳出，此起彼伏。
……
2號病房，粗曠的男聲傳出，「兩位兄弟，一起去淨國狗舍撒泡尿如何？」
「呯！」胡鑠照舊重重敲了一下鐵門。
……
……
十號冷庫。
兩人推開大門，繞過多個陳列櫃，走到了玻璃棺材的存放區。
剛一靠近，胡爍就一聲驚叫：「拷，多了這麼多棺材!」
看著突然冒出的100多副新棺材，張才子額頭冒出冷汗，「MD，我只是個程式設計師，怎麼好像牽扯到一宗特大命案!」
一夜之間死了一百多人絕對是大案特案!
編號63的水晶棺材。
長長的白布整潔平順蓋著，胡鑠慢慢掀開。
一定不是爺爺，一定不是爺爺……
他心中念叨，一米九二的大胖漢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空的!
他鬆了一口氣。
水晶棺材只有半棺的福馬林，微微發黃卻空無一物。
張才子：「他們為什麼放個空棺材在這裡？」
「它之前不是空的。」胡鑠伸手在棺材外面比了比，「按照空掉的福馬林溶液計算，這棺材裡曾經放過一具屍體。」
張才子一愣，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問：「屍體去哪了？」
「詐了吧!」
「詐屍!」
「詐你個程式設計師!快把這些棺材的白布掀開!」胡鑠說完開始掀棺材白布。
隨著白布掀開，一個個胖子的屍體不斷地在棺材裡出現，兩人都心情沉重，這些明顯是實驗病房裡的試藥病友，他們都是倒在試藥的路上，倒在100萬的酬金上。
九十八號棺材的白布被掀開，張才子叫喚了一聲：
「大鑠，是七號。」
胡鑠走了過去，只見七號仰臉躺在溶液里，臉上的貓抓痕依然清晰可見。
「那隻狸花貓真夠狠的!」張才子感嘆一聲。
「瞄!」
突然，一聲空靈的貓叫聲傳來，兩人毛孔直豎。
張才子緊靠胡鑠：「媽呀，聽到嗎聽到嗎？貓叫!貓叫!」
「聽到!」胡鑠也是緊張，不過大貓不是已經被捉走了嗎？而且當時它中了那麼多槍還能搶救回來？
兩人緊張地東張西望。
胡鑠：「盤絲大仙，監控里有看到貓嗎？」
[盤絲大仙：「沒有。」]
兩人稍稍放心。
「瞄!瞄!」又是兩聲清脆的貓叫聲。
兩人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