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們來了
剛到門口，「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冷藏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燈光縈繞之下，一個長發飄飄，面容極其嚇人的女人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一號！」胡鑠兩人同時喊出聲，這情景比見到殺人的貓還要恐怖。
「亂喊什麼？想把保安喊來嗎？」
一號瞪了他們一眼，徑直走到呆呆站著的兩人面前，伸出手：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黃依依，中醫師姐。」
黑市實驗室病人資料保密，雖然相處了一個月，但是現實中的情況卻是互不了解。
胡鑠定了定神，不自覺地握了一下黃依依的手，還好，軟柔有溫度，不是見鬼。
「胡鑠，青銅器……愛好者。」說完他推了一下還在慌亂的張才子。
張才子極不情願地打了個招呼：「程式設計師張才子，喂，一號你是人還是阿飄？」
「你才是阿飄，你全家都是阿飄。」
「那你……是怎樣離開實驗病房的？」
黃依依笑笑：「你們怎樣離開我們就怎樣離開啊!」
「我們？」
「出來吧向主任。」黃依依轉過頭喊了一聲。
向主任？
「喵！」貓叫聲響起，門外又走進一人。
髮長及肩，烈焰紅唇，妖嬈多姿，雌雄莫辨。
「二號！」胡鑠和張才子張著的嘴合不起來。
「是我的呢，二號向勝男的呢。」二號甩了一把長發，別提有多風情。
胡鑠腦里一陣混亂，這妖孽不簡單啊。
「你們跟蹤我們幹什麼？還學貓叫！」
黃依依擺擺手，「不是跟蹤你們，只是各忙各的。」
胡鑠：「各忙各的？你們在忙什麼？」
「兩個月前，我在中醫院實習，有一天晚上遇到了一個特殊的病人，他是自己到醫院的，開始的時候精神狀態很好，可是不到十分鐘，呼吸沒了，心跳沒了，瞳孔隨之放大，情況危急，常規搶救已經無效，於是我使用了祖傳的回魂丹，開始效果很好，幾分鐘就恢復了心跳，可是很快他又變成心跳過速，心率超出常人十倍以上，血管爆了，一小時後徹底死亡。醫院後來把責任推到回魂丹上，於是我被炒了魷魚。」
「這不公道。」
「是不公道。」黃依依停頓了一下，拿出一副手套戴上，繼續說道：「但相比不公道，更可怕的是，第二天我在街上竟碰到了那個死了的病人。」
死了還能出現？
「喂，能不能不在這裡聊阿飄的故事！」張才子看了黃依依一眼。
「這不是阿飄故事的呢。」二號向勝男插嘴說道，說完走到棺材堆里東瞅瞅西嗅嗅，不時學著貓叫：「瞄！」
瞄著瞄著還直接走出了十號冷庫。
這是什麼操作？胡鑠兩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黃依依對向勝男的奇怪行為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只是淡淡地接著說道：「男哥也遇到了類似詭異的事，他的禽獸研究中心送來了一隻實驗動物，一隻橘貓，跟殺死七號的狸花貓一般大小，體內流的也是藍色的血，橘貓非常兇惡，來了幾天就咬死了兩個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於是男哥不得不殺死了它，卻不料被中心副主任以虐待動物罪給舉報了，經過黑箱操作，男哥還吃了牢飯。」
「這更不公道。」
「公道？呵呵，有時間你給他討一個唄。」黃依依笑笑，彆扭的樣子更加彆扭。
「一定。」胡鑠說得很認真。
黃依依繼續說：「男哥坐完牢後，本也想找新中心主任討個說法，卻在其辦公室又看到那隻已經被殺死的橘貓，出於對禽獸研究的熱情，他放下恩怨，追蹤著貓來到先軀者實驗室。」
張才子：「先軀者實驗室？那不正是這個實驗室？」
「沒錯！而我救治過那個死了又活過來的人也來了這裡。」
「都在這裡？大鑠，這裡越來越不簡單了！」
胡鑠點點頭，問黃依依道：「你找到那個人了？」
「當然，我可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中醫師姐。」
胡鑠和張才子吞了口口水，儘量裝作正常。
「那人呢？」
「就是他啊！」黃依依指了指浸泡在棺材裡的七號。
竟是七號！
「這……可惜他被貓抓死了！」
「死？這可說不準，上次他也死了！」黃依依邊說邊把手直接探進福馬林溶液里，一把抓住七號的手，給屍體號起了脈。
這……
張才子只覺汗毛豎起，不敢說話。
「他果然沒死透！」黃依依的聲音依舊很動聽，但說的內容有點驚悚。
沒死透！沒死透會躺棺材？會泡福馬林？
「你說他還活著！」張才子膽怯地看了一眼棺材，又看了一眼黃依依，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胡鑠倒是直接，走過去伸手就想探進福馬林溶液里，卻被黃依依一把抓住。
「別碰，電純水裡有病菌，會死人！」
「電純水？不是福馬林？」
「誰說是福馬林的？這是電純水，通過電的純水，當然還添加了一些藥劑。」
純水？通電的？死人浸泡在裡面還能活過來？胡鑠兩人覺得腦子不好使。
胡鑠：「七號泡在裡面，你說他還能活著？」
「你真信？」
胡鑠一陣無語，盯著丑得讓人生怕的大胖中醫師姐，硬是忍住不吐。
張才子湊了過來，「要不要報治安署？」
「不要！」胡鑠和黃依依同時說道。
張才子有點愕然，「為什麼？」
「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胡鑠提醒。
張才子點點頭，看了一眼黃依依，「那你呢？為什麼說不報治安署？」
「死而復生是醫學還是神學我得弄清楚！況且先軀者實驗室的後台大得無法想像！你們前一刻報治安署，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躺進這棺材裡！加上……」黃依依頓了頓，「加上你們天天晚上偷溜出來不是要找爺爺嗎？報治安署了還怎麼找！」
兩人愣住，連找爺爺這事她都知道！
胡鑠：「你認識我爺爺？」
黃依依笑笑：「青銅瘋子鬍子龍。」
她真認識！
胡鑠盯著黃依依醜陋的臉一時說不出話。
「要不要滅口？」張才子走上前與他站在一起，隨時準備動手。
胡鑠看著黃依依，擺擺手道：「黃醫生跟我們是一路的，不會害我們。」
「不，」黃依依搖搖頭，「我們跟你們不是一路的，只是剛好互相需要。」
「這話怎麼說？」
黃依依指指上方的攝像頭，「我需要你們的監控協助，而你們需要我們幫你找到爺爺。」
「你們能幫我找到爺爺？！」
「我知道鬍子龍在哪！」
呯呯呯……
胡鑠心臟狂跳。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你知道我爺爺在哪？」
黃依依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張才子，「把他的耳機給我，以後耳機背後的人要聽我的指揮。」
胡鑠看了一眼張才子，張才子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無奈伸手掏出耳朵里的小型耳機拋給黃依依，「耳機可以給你，但師姐不可能聽你的。」
黃依依笑笑，接過耳機放入進耳中，「Hi，小姐姐，我是中醫師姐。」
[盤絲大仙：「有事說事。」]
黃依依：「我需要你的協助，付費，到中醫院找門衛老黃，報我的名字，他會給你200萬。」
[盤絲大仙：「成交，以後你就是我的中醫師姐，我就是你的紅客師姐。」]
黃依依：「紅客師姐真漂亮。」
[盤絲大仙：「中醫師姐也很漂亮。」]
胡鑠聽得一愣一愣，這些女人，唉。
「黃依依，現在可以說我爺爺在哪了嗎？」
黃依依指指腳下：「在地下。」
地下？
胡鑠眼裡閃過一絲兇狠，咬咬牙道：「你是在詛咒我爺爺？」
「不，有人告訴我，你爺爺鬍子龍作為青銅器專家，受先軀者實驗室聘請，深入到地下研究一批能改變世界的青銅器，而那個地下就在我們的腳底下。」
「改變世界？」
「你也可以說毀滅世界。」
胡鑠忽然想到爺爺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大災難日」，難道與這些有關？
「別愣著！」黃依依再次把手伸進七號的棺材裡，「去找你們的爺爺，我也該做事了。」
「你要幹什麼？」
「中醫研究啊！」黃依依說完掏出一根細針，直接插進七號的身體，七號竟抽搐了一下。
還真活著！
中醫實習生，還治死了人！胡鑠想起高冷護士長陳潔的話，不禁打了個冷顫。看著一號臃腫醜陋的大胖女人，他問：「黃依依，你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
黃依依停下了手，撫媚一笑：「因為我不喜歡胖子。」
「？」
「最後提醒你們一句，霸王計劃有多霸王是你們無法想像的，記住，當聽到有人說出『消失的人』時，你們要馬上離開，片刻也不能停留。」
黃依依說完低頭又給七號來了一針，七號突然睜開了眼睛！
……
……
……
中醫院門衛室。
夜深人靜，天氣有點小悶熱。
老黃翹著二郎腳，挨著椅子，輕閉雙眼，手裡拿著個爛葵扇，一搖一搖，桌上放著的小音箱裡播放著小曲，喇叭不好，傳出的聲音時斷時續，還有著雜音。
「是老黃嗎？」一個清冷的女聲忽然響起。
「急診直接去裡面找醫生，不用登記。」老黃連眼睛都沒睜開。
「中醫師姐讓我來拿錢。」
老黃睜開一隻眼，卻看不到有人。
「中醫師姐讓我來拿錢。」
老黃把另一隻眼睛也睜開，環顧四周，仍不見有人。
「我在這裡。」小音箱發出「叮咚」一聲。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黃湊近小音箱，看了又看，確認仍是那個跟了自己十年的小音箱。
「中醫師姐要拿多少錢？」他問小音箱。
「兩百萬。」
老黃罵了一句，「敗家的娘們。」接著又道：「卡號。」
小音箱裡的女聲報出了一串的卡號。
……
……
「嘀。」
[熊貓國銀行]您尾號0868的金融帳戶於10月12日24時48分收到一筆轉帳2000000.00元。]
「還挺有效率。」
盤絲大仙滿意地點點頭，呼叫所有兒子：「聽好了，中醫師姐是老娘的貴賓，你們要好生服侍。」
……
……
……
中山街「有愛按摩」店。
十八號技師坐在椅子上記著筆記。
二十八號技師湊了過來：「師姐，這麼晚在寫什麼？」
「推拿筆記。」
「是要記一下，你的推拿技術能稱霸業界，記下來發揚光大挺好。」
「我是給小寶記的。」
二十八號技師一愣，抱了抱她，「師姐，小寶肯定知道你對他好!真的……」她有點哽咽。
「我知道，媽媽當然愛孩子!」
二十八號技師轉過頭，指指另一個本子，「那又是什麼？」
「也是筆記。」
「什麼筆記？」
「殺死胖子的一百種方法!現在寫到第五十八種。」
二十八號技師一驚，「這……不好吧！」
……
「一號！」胡鑠兩人同時喊出聲，這情景比見到殺人的貓還要恐怖。
「亂喊什麼？想把保安喊來嗎？」
一號瞪了他們一眼，徑直走到呆呆站著的兩人面前，伸出手：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黃依依，中醫師姐。」
黑市實驗室病人資料保密，雖然相處了一個月，但是現實中的情況卻是互不了解。
胡鑠定了定神，不自覺地握了一下黃依依的手，還好，軟柔有溫度，不是見鬼。
「胡鑠，青銅器……愛好者。」說完他推了一下還在慌亂的張才子。
張才子極不情願地打了個招呼：「程式設計師張才子，喂，一號你是人還是阿飄？」
「你才是阿飄，你全家都是阿飄。」
「那你……是怎樣離開實驗病房的？」
黃依依笑笑：「你們怎樣離開我們就怎樣離開啊!」
「我們？」
「出來吧向主任。」黃依依轉過頭喊了一聲。
向主任？
「喵！」貓叫聲響起，門外又走進一人。
髮長及肩，烈焰紅唇，妖嬈多姿，雌雄莫辨。
「二號！」胡鑠和張才子張著的嘴合不起來。
「是我的呢，二號向勝男的呢。」二號甩了一把長發，別提有多風情。
胡鑠腦里一陣混亂，這妖孽不簡單啊。
「你們跟蹤我們幹什麼？還學貓叫！」
黃依依擺擺手，「不是跟蹤你們，只是各忙各的。」
胡鑠：「各忙各的？你們在忙什麼？」
「兩個月前，我在中醫院實習，有一天晚上遇到了一個特殊的病人，他是自己到醫院的，開始的時候精神狀態很好，可是不到十分鐘，呼吸沒了，心跳沒了，瞳孔隨之放大，情況危急，常規搶救已經無效，於是我使用了祖傳的回魂丹，開始效果很好，幾分鐘就恢復了心跳，可是很快他又變成心跳過速，心率超出常人十倍以上，血管爆了，一小時後徹底死亡。醫院後來把責任推到回魂丹上，於是我被炒了魷魚。」
「這不公道。」
「是不公道。」黃依依停頓了一下，拿出一副手套戴上，繼續說道：「但相比不公道，更可怕的是，第二天我在街上竟碰到了那個死了的病人。」
死了還能出現？
「喂，能不能不在這裡聊阿飄的故事！」張才子看了黃依依一眼。
「這不是阿飄故事的呢。」二號向勝男插嘴說道，說完走到棺材堆里東瞅瞅西嗅嗅，不時學著貓叫：「瞄！」
瞄著瞄著還直接走出了十號冷庫。
這是什麼操作？胡鑠兩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黃依依對向勝男的奇怪行為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只是淡淡地接著說道：「男哥也遇到了類似詭異的事，他的禽獸研究中心送來了一隻實驗動物，一隻橘貓，跟殺死七號的狸花貓一般大小，體內流的也是藍色的血，橘貓非常兇惡，來了幾天就咬死了兩個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於是男哥不得不殺死了它，卻不料被中心副主任以虐待動物罪給舉報了，經過黑箱操作，男哥還吃了牢飯。」
「這更不公道。」
「公道？呵呵，有時間你給他討一個唄。」黃依依笑笑，彆扭的樣子更加彆扭。
「一定。」胡鑠說得很認真。
黃依依繼續說：「男哥坐完牢後，本也想找新中心主任討個說法，卻在其辦公室又看到那隻已經被殺死的橘貓，出於對禽獸研究的熱情，他放下恩怨，追蹤著貓來到先軀者實驗室。」
張才子：「先軀者實驗室？那不正是這個實驗室？」
「沒錯！而我救治過那個死了又活過來的人也來了這裡。」
「都在這裡？大鑠，這裡越來越不簡單了！」
胡鑠點點頭，問黃依依道：「你找到那個人了？」
「當然，我可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中醫師姐。」
胡鑠和張才子吞了口口水，儘量裝作正常。
「那人呢？」
「就是他啊！」黃依依指了指浸泡在棺材裡的七號。
竟是七號！
「這……可惜他被貓抓死了！」
「死？這可說不準，上次他也死了！」黃依依邊說邊把手直接探進福馬林溶液里，一把抓住七號的手，給屍體號起了脈。
這……
張才子只覺汗毛豎起，不敢說話。
「他果然沒死透！」黃依依的聲音依舊很動聽，但說的內容有點驚悚。
沒死透！沒死透會躺棺材？會泡福馬林？
「你說他還活著！」張才子膽怯地看了一眼棺材，又看了一眼黃依依，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胡鑠倒是直接，走過去伸手就想探進福馬林溶液里，卻被黃依依一把抓住。
「別碰，電純水裡有病菌，會死人！」
「電純水？不是福馬林？」
「誰說是福馬林的？這是電純水，通過電的純水，當然還添加了一些藥劑。」
純水？通電的？死人浸泡在裡面還能活過來？胡鑠兩人覺得腦子不好使。
胡鑠：「七號泡在裡面，你說他還能活著？」
「你真信？」
胡鑠一陣無語，盯著丑得讓人生怕的大胖中醫師姐，硬是忍住不吐。
張才子湊了過來，「要不要報治安署？」
「不要！」胡鑠和黃依依同時說道。
張才子有點愕然，「為什麼？」
「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胡鑠提醒。
張才子點點頭，看了一眼黃依依，「那你呢？為什麼說不報治安署？」
「死而復生是醫學還是神學我得弄清楚！況且先軀者實驗室的後台大得無法想像！你們前一刻報治安署，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躺進這棺材裡！加上……」黃依依頓了頓，「加上你們天天晚上偷溜出來不是要找爺爺嗎？報治安署了還怎麼找！」
兩人愣住，連找爺爺這事她都知道！
胡鑠：「你認識我爺爺？」
黃依依笑笑：「青銅瘋子鬍子龍。」
她真認識！
胡鑠盯著黃依依醜陋的臉一時說不出話。
「要不要滅口？」張才子走上前與他站在一起，隨時準備動手。
胡鑠看著黃依依，擺擺手道：「黃醫生跟我們是一路的，不會害我們。」
「不，」黃依依搖搖頭，「我們跟你們不是一路的，只是剛好互相需要。」
「這話怎麼說？」
黃依依指指上方的攝像頭，「我需要你們的監控協助，而你們需要我們幫你找到爺爺。」
「你們能幫我找到爺爺？！」
「我知道鬍子龍在哪！」
呯呯呯……
胡鑠心臟狂跳。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你知道我爺爺在哪？」
黃依依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張才子，「把他的耳機給我，以後耳機背後的人要聽我的指揮。」
胡鑠看了一眼張才子，張才子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無奈伸手掏出耳朵里的小型耳機拋給黃依依，「耳機可以給你，但師姐不可能聽你的。」
黃依依笑笑，接過耳機放入進耳中，「Hi，小姐姐，我是中醫師姐。」
[盤絲大仙：「有事說事。」]
黃依依：「我需要你的協助，付費，到中醫院找門衛老黃，報我的名字，他會給你200萬。」
[盤絲大仙：「成交，以後你就是我的中醫師姐，我就是你的紅客師姐。」]
黃依依：「紅客師姐真漂亮。」
[盤絲大仙：「中醫師姐也很漂亮。」]
胡鑠聽得一愣一愣，這些女人，唉。
「黃依依，現在可以說我爺爺在哪了嗎？」
黃依依指指腳下：「在地下。」
地下？
胡鑠眼裡閃過一絲兇狠，咬咬牙道：「你是在詛咒我爺爺？」
「不，有人告訴我，你爺爺鬍子龍作為青銅器專家，受先軀者實驗室聘請，深入到地下研究一批能改變世界的青銅器，而那個地下就在我們的腳底下。」
「改變世界？」
「你也可以說毀滅世界。」
胡鑠忽然想到爺爺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大災難日」，難道與這些有關？
「別愣著！」黃依依再次把手伸進七號的棺材裡，「去找你們的爺爺，我也該做事了。」
「你要幹什麼？」
「中醫研究啊！」黃依依說完掏出一根細針，直接插進七號的身體，七號竟抽搐了一下。
還真活著！
中醫實習生，還治死了人！胡鑠想起高冷護士長陳潔的話，不禁打了個冷顫。看著一號臃腫醜陋的大胖女人，他問：「黃依依，你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
黃依依停下了手，撫媚一笑：「因為我不喜歡胖子。」
「？」
「最後提醒你們一句，霸王計劃有多霸王是你們無法想像的，記住，當聽到有人說出『消失的人』時，你們要馬上離開，片刻也不能停留。」
黃依依說完低頭又給七號來了一針，七號突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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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院門衛室。
夜深人靜，天氣有點小悶熱。
老黃翹著二郎腳，挨著椅子，輕閉雙眼，手裡拿著個爛葵扇，一搖一搖，桌上放著的小音箱裡播放著小曲，喇叭不好，傳出的聲音時斷時續，還有著雜音。
「是老黃嗎？」一個清冷的女聲忽然響起。
「急診直接去裡面找醫生，不用登記。」老黃連眼睛都沒睜開。
「中醫師姐讓我來拿錢。」
老黃睜開一隻眼，卻看不到有人。
「中醫師姐讓我來拿錢。」
老黃把另一隻眼睛也睜開，環顧四周，仍不見有人。
「我在這裡。」小音箱發出「叮咚」一聲。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黃湊近小音箱，看了又看，確認仍是那個跟了自己十年的小音箱。
「中醫師姐要拿多少錢？」他問小音箱。
「兩百萬。」
老黃罵了一句，「敗家的娘們。」接著又道：「卡號。」
小音箱裡的女聲報出了一串的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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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國銀行]您尾號0868的金融帳戶於10月12日24時48分收到一筆轉帳2000000.00元。]
「還挺有效率。」
盤絲大仙滿意地點點頭，呼叫所有兒子：「聽好了，中醫師姐是老娘的貴賓，你們要好生服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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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街「有愛按摩」店。
十八號技師坐在椅子上記著筆記。
二十八號技師湊了過來：「師姐，這麼晚在寫什麼？」
「推拿筆記。」
「是要記一下，你的推拿技術能稱霸業界，記下來發揚光大挺好。」
「我是給小寶記的。」
二十八號技師一愣，抱了抱她，「師姐，小寶肯定知道你對他好!真的……」她有點哽咽。
「我知道，媽媽當然愛孩子!」
二十八號技師轉過頭，指指另一個本子，「那又是什麼？」
「也是筆記。」
「什麼筆記？」
「殺死胖子的一百種方法!現在寫到第五十八種。」
二十八號技師一驚，「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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