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發的狀況
「呯！」病房的鐵門被推開！
保安隊長牛大峰帶著十多個保安手拿網兜迅速沖了進來，緊跟著的是兇惡醜陋的何江醫生和美麗的護士長陳潔。
同時進來的還有門外呼嘯的警報聲。
「白豬們起床，快快給我滾起來！」何江進門就喊了一嗓子。
病友們勉強睜開眼睛，瞅了這些人一眼，又瞅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凌晨一點二十九分。
「突發情況，馬上集合！」牛大峰揮舞著電棍，聲音洪亮。
頭頂的白熾燈被全部打開，亮堂堂的照得人心慌。
病友們無奈地拖著臃腫的身體翻身起來，慢慢排起隊伍。
「四號，九號，還有十號，快點起來哦！」護士長陳潔的聲音曖曖地響起，讓人更加想睡覺。
胡鑠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走到對床拍了一下十號，「大爺，起床了！」
「別吵我，霍去病剛說丟了金槍！」
「是嗎？丟哪裡了？」
「丟……」大爺一個翻身滾了起來，「等一下告訴你。」說完跑到前面排起了隊。
九個病友排成了一排，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何江看著面前的胖子們，一臉厭惡，「我說白豬們，瞅見你們就生氣，我早晚要毒死你們，省得煩心！對了，實驗室剛跑了個實驗動物，最好是跑進這裡來，然後一個一個咬死你們這群白豬。」
「動物？什麼動物的呢？」髮長及肩，穿著妖艷的二號胖子扭了扭腰，發出嗲嗲的聲音，他似乎對動物很感興趣。
雌雄難辨。
眾人都為之一顫，實驗病房多妖孽。
「呃……」何江一個乾嘔，回頭看了一眼陳潔。
陳潔會意，上前一步介紹道：「他是二號，禽獸研究中心主任，因虐待動物罪入獄，被中心辭退後生活艱難，便加入臨床試驗的偉大事業。」
「草，什麼鬼！」何江吐了口口水，沖二號道：「實驗室丟了一隻貓，一隻黑白灰虎紋相間，非常胖的狸花貓，你TM有見過嗎？」
「見過的呢！」二號甩了一下長發，指指胡鑠的床，「就躲在九號的床上的呢。」
什麼？眾人同時看向胡鑠凌亂的床鋪。
床鋪上的被子有一處高起的皺褶，看上去確像一隻貓。
胡鑠一愣，趕忙擺手道：「啥呀，我床上哪來的貓！」
何江的臉抽了一抽，沖牛大峰喊了一聲：「牛隊長。」
「收到。」牛大峰迅速帶著一群保安衝上前圍住胡鑠的床，保安們一個個高舉網兜，隨時準備硬撲下去。
網兜「滋滋」作響，竟是帶電的特製網兜！
牛大峰眼瞅保安們都準備好了，便深吸一口氣，猛的抽走被子，與之同時，保安們手中的幾個大網兜瞬間就蓋了上去。
撲撲……滋滋……啪啪啪……
隨著一陣慌亂，眾人定眼一看，幾個網兜除了蓋住一個大枕頭外啥也沒有。
牛大峰有點尷尬，回頭看了看何江。
何江眼神兇惡地盯著二號，「 TMD白豬，貓呢？」
「不知道的呢。」二號笑笑，若有所思，非男非女的樣子讓人恨不得給他一網兜。
何江皺著眉頭，擦了一把汗，朝牛大峰點點頭。
牛大峰會意，對眾保安道：「搜！」
一眾保安迅速散開，在病房裡胡亂翻找起來。
病房的布置十分簡單，幾張床幾把椅子幾張被，不一會兒就被搜查了一遍，但是連貓毛都搜不出一根來。
「躲哪裡的呢？」二號依舊裝得挺像回事，偶爾還用鼻子猛嗅幾下，神色疑惑。
大爺見狀拍了拍胡鑠：「他是有病嗎？」
胡鑠攤了攤手，苦笑：「說了是病友，多少都有點吧！」
這時何江臉色反而好看了一點，他似乎為找不到貓而感到高興，輕咳了一聲對大家說：「行了，找不到才好，我就說那東西怎麼可能懂得坐電梯！滾吧都回去睡，明天還有很多新藥要試，吃死你們這群白豬！」
眾人齊齊白了他一眼，紛紛走回自己的病床。
何江剛想離開，卻被胡鑠攔了下來。
「何醫生，八號呢？」
眾人一聽，又紛紛走了回來。
張才子嚇了一跳，若不是早就約好要裝作不認識，他真想踹胡鑠一腳，這是什麼時候，用急著為八號主持公道嗎？
何江一愣，臭罵道：「八號沒事，比你活得好，現在在另外的病房休息，草！你什麼玩意！」
「真的？在哪間病房休息？」胡鑠眼神兇狠起來，山一樣的壓迫感直衝何江。
何江拿著手帕擦了一把額頭，「什麼真的假的，我說他在休息就是在休息。」
說話間牛大峰已帶著幾個保安迅速回到他身邊。
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騙人，八號早死了。」
全場一驚，大家循著聲音看去，頓時都感到一陣噁心，說話的是一號，那個丑得讓人不忍直視的女胖子。
何江看了她一眼就急忙收回目光，又擦了一把汗，問：「你TMD也是醫生？」
一旁的陳潔上前接上了話：「她是一號，中醫院實習醫生，實習期擅自醫治病人，病人死了，她被索賠一百萬，同時被醫院除了名。」
中醫實習生，還治死了人。
何江聽完大怒，「你TM一個臭中醫在這瞎逼逼，中醫就是垃圾!現在我這個厲害的西醫告訴你，八號沒事。」
一號揚起頭，讓大家能直面她絕世的容顏，接著她湊近過來拍了拍何江，「八號有沒有事先不說!但侮辱中醫，再厲害的西醫也救不了你!」
「草！」何江大怒，從來沒有白豬敢這樣懟自己，他奪過牛大峰的電棍就要打一號，不料被胡鑠一手把電棍槍了過去。
「反了你啊！」何江想奪回電棍卻被胡鑠一腳踹到了牆角，半天喘不上氣。
牛大峰此刻反應過來，猛地搶過手下的帶電網兜衝著胡鑠：「你別亂來啊，我……我電死你啊！」
一群保安見狀也迅速上前，拿著網兜戳來戳去，看架勢要胡鑠吃不了兜著走。
「MD，欺負我們病友啊！」張才子快步上前，手裡拿著鍛鍊用的鐵槍，硬生生逼退幾個保安，他早在胡鑠打何江的時候就已經跑去拿槍了。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拷，四號病友這麼勇嗎？」有著大紋身的六號胖子驚嘆一聲，推開面前一個保安：「病友們有事，我怎麼樣也得幫幫場子，你們有槍嗎？給把槍，我一槍蹦了他們！」
「哎哎，打架別忘了疤哥，我一刀就能刀了他們！」臉上有一條大疤的三號邊說邊去找刀。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二號和五號同時上前擋著大家，不經意間推開了幾個保安。
「你們真有毛病！」賤肉橫生的七號胖子退到一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大爺瞅了兩眼也跟著退到一邊。
保安們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反抗，一時間拿著電網兜不敢動手。
「你們都不要動手！哎呀，都別動手。」護士長陳潔沖了上來，站在人群中間。
她瞪了牛大峰和幾個保安一眼，然後語氣溫柔地說：「九號，把電棍給我，實驗室打架很嚴重的。」
「哦。」胡鑠乖乖遞過電棍。
牛大峰惡狠狠地盯著他，「護士長，這傢伙打何醫生！」
胡鑠無所謂地笑笑。
「草！摔死我啦!」這時角落裡傳來何江的喊聲，他臉色蒼白，扶著牆慢慢爬起，牛大峰迅速過去扶著他。
「扶我過去，我要看看剛才是誰踹的我！」
牛大峰扶著他走到胡鑠面前，發現兩人都比大胖子矮了一個頭，便不自覺地同時後退一步。
何江：「我記住你啊，我現在不跟你計較，明天，明天我一定加重藥量，弄死你！還有你們幾個，多少號來的？不了，全部都不是好東西，明天全弄死，哎呀，痛……」
胡鑠笑笑，「很公道，何醫生，我等著你來弄死，不過明天你還能記住我是誰嗎？」
「你是誰？」何江很努力地去想，卻又想不起來。
牛大峰輕聲提醒：「他是九號。」
「對，九號!我會記住你的，明天肯定弄死你！」
陳潔把電棍還給牛大峰，「牛隊長，何醫生不知有沒有摔傷，你快扶他回去休息，這裡有我處理得了。」
「這……」牛大峰有點不樂意，想著高低給大胖子來上一兩棍，好給保安隊長長氣勢。
這邊何江按了按手臂，一陣鑽心的痛，怕是骨折，趕忙道：「我是得回去上點藥！」
牛大峰無奈：「好的，何醫生，我扶你去醫務室。」他招過另一保安，一起扶著何江走向大門。
臨出門時，何江回頭瞪著七號，「我已經記住你，等著，明天我一定弄死你！」
看著何江離去的背影，七號很是冤枉，指了指胡鑠：「你要記住的是他，是他!關我啥事！」
陳潔過來安慰他道：「沒事的七號，何醫生記性差，明天就不記得今天的事了！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對了，萬一真看到貓，你們都別靠近，它身上有病毒，會死人的！」
說完她也走了出去，一步一顛的護士裙煞是好看。
眾人目光追隨，很是喜歡。
大爺湊近胡鑠，「別看了，護士姐姐不喜歡舔狗。」
草，說誰舔狗？
胡鑠不想理他，便把頭轉過另一側，映入眼帘的卻是一號那張丑得讓人不忍直視的臉。
一號朝他點點頭，「謝謝你剛才的出手。」
「沒事！男人打女人不公道。」他儘量把頭低下，不去看她，但她身上那股中藥味卻突然變得明顯，他只好尷尬地笑笑走開。
眾人散去。
……
……
胡鑠回到床上，大爺跟了過來：「我說謊了。」
「什麼？」
「霍去病沒跟我說金槍丟在哪裡，我騙了你！」
「去你大爺的。」
……
……
臨關燈前，胡鑠瞄了張才子一眼，大家便默契地轉過一側，今晚是不能再出去了。
燈一關，病房裡頓時漆黑一片，不消一會兒，胖子們便打起了鼾聲。
………………
………………
………………
醫生宿舍。
何江打開宿舍門，幾個同宿舍的醫生還沒有回來，他把背靠在門邊蹭了蹭，體內那莫名出現的瘙癢依舊不見減輕，他心想難道被啥咬了，看來要叫後勤除一下蟲蟻蚊蠅才行，緊接著，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瓶藍色的藥丸，倒出一顆吞下，額頭上開始冒出一絲虛汗，他拿出手帕，沒有擦汗，而是高舉過頭，透過宿舍明亮的燈光，花色的手帕上有一些血紅的絲線。
絲線彎彎繞繞，像極一幅地圖。
……
保安隊長牛大峰帶著十多個保安手拿網兜迅速沖了進來，緊跟著的是兇惡醜陋的何江醫生和美麗的護士長陳潔。
同時進來的還有門外呼嘯的警報聲。
「白豬們起床，快快給我滾起來！」何江進門就喊了一嗓子。
病友們勉強睜開眼睛，瞅了這些人一眼，又瞅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凌晨一點二十九分。
「突發情況，馬上集合！」牛大峰揮舞著電棍，聲音洪亮。
頭頂的白熾燈被全部打開，亮堂堂的照得人心慌。
病友們無奈地拖著臃腫的身體翻身起來，慢慢排起隊伍。
「四號，九號，還有十號，快點起來哦！」護士長陳潔的聲音曖曖地響起，讓人更加想睡覺。
胡鑠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走到對床拍了一下十號，「大爺，起床了！」
「別吵我，霍去病剛說丟了金槍！」
「是嗎？丟哪裡了？」
「丟……」大爺一個翻身滾了起來，「等一下告訴你。」說完跑到前面排起了隊。
九個病友排成了一排，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何江看著面前的胖子們，一臉厭惡，「我說白豬們，瞅見你們就生氣，我早晚要毒死你們，省得煩心！對了，實驗室剛跑了個實驗動物，最好是跑進這裡來，然後一個一個咬死你們這群白豬。」
「動物？什麼動物的呢？」髮長及肩，穿著妖艷的二號胖子扭了扭腰，發出嗲嗲的聲音，他似乎對動物很感興趣。
雌雄難辨。
眾人都為之一顫，實驗病房多妖孽。
「呃……」何江一個乾嘔，回頭看了一眼陳潔。
陳潔會意，上前一步介紹道：「他是二號，禽獸研究中心主任，因虐待動物罪入獄，被中心辭退後生活艱難，便加入臨床試驗的偉大事業。」
「草，什麼鬼！」何江吐了口口水，沖二號道：「實驗室丟了一隻貓，一隻黑白灰虎紋相間，非常胖的狸花貓，你TM有見過嗎？」
「見過的呢！」二號甩了一下長發，指指胡鑠的床，「就躲在九號的床上的呢。」
什麼？眾人同時看向胡鑠凌亂的床鋪。
床鋪上的被子有一處高起的皺褶，看上去確像一隻貓。
胡鑠一愣，趕忙擺手道：「啥呀，我床上哪來的貓！」
何江的臉抽了一抽，沖牛大峰喊了一聲：「牛隊長。」
「收到。」牛大峰迅速帶著一群保安衝上前圍住胡鑠的床，保安們一個個高舉網兜，隨時準備硬撲下去。
網兜「滋滋」作響，竟是帶電的特製網兜！
牛大峰眼瞅保安們都準備好了，便深吸一口氣，猛的抽走被子，與之同時，保安們手中的幾個大網兜瞬間就蓋了上去。
撲撲……滋滋……啪啪啪……
隨著一陣慌亂，眾人定眼一看，幾個網兜除了蓋住一個大枕頭外啥也沒有。
牛大峰有點尷尬，回頭看了看何江。
何江眼神兇惡地盯著二號，「 TMD白豬，貓呢？」
「不知道的呢。」二號笑笑，若有所思，非男非女的樣子讓人恨不得給他一網兜。
何江皺著眉頭，擦了一把汗，朝牛大峰點點頭。
牛大峰會意，對眾保安道：「搜！」
一眾保安迅速散開，在病房裡胡亂翻找起來。
病房的布置十分簡單，幾張床幾把椅子幾張被，不一會兒就被搜查了一遍，但是連貓毛都搜不出一根來。
「躲哪裡的呢？」二號依舊裝得挺像回事，偶爾還用鼻子猛嗅幾下，神色疑惑。
大爺見狀拍了拍胡鑠：「他是有病嗎？」
胡鑠攤了攤手，苦笑：「說了是病友，多少都有點吧！」
這時何江臉色反而好看了一點，他似乎為找不到貓而感到高興，輕咳了一聲對大家說：「行了，找不到才好，我就說那東西怎麼可能懂得坐電梯！滾吧都回去睡，明天還有很多新藥要試，吃死你們這群白豬！」
眾人齊齊白了他一眼，紛紛走回自己的病床。
何江剛想離開，卻被胡鑠攔了下來。
「何醫生，八號呢？」
眾人一聽，又紛紛走了回來。
張才子嚇了一跳，若不是早就約好要裝作不認識，他真想踹胡鑠一腳，這是什麼時候，用急著為八號主持公道嗎？
何江一愣，臭罵道：「八號沒事，比你活得好，現在在另外的病房休息，草！你什麼玩意！」
「真的？在哪間病房休息？」胡鑠眼神兇狠起來，山一樣的壓迫感直衝何江。
何江拿著手帕擦了一把額頭，「什麼真的假的，我說他在休息就是在休息。」
說話間牛大峰已帶著幾個保安迅速回到他身邊。
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騙人，八號早死了。」
全場一驚，大家循著聲音看去，頓時都感到一陣噁心，說話的是一號，那個丑得讓人不忍直視的女胖子。
何江看了她一眼就急忙收回目光，又擦了一把汗，問：「你TMD也是醫生？」
一旁的陳潔上前接上了話：「她是一號，中醫院實習醫生，實習期擅自醫治病人，病人死了，她被索賠一百萬，同時被醫院除了名。」
中醫實習生，還治死了人。
何江聽完大怒，「你TM一個臭中醫在這瞎逼逼，中醫就是垃圾!現在我這個厲害的西醫告訴你，八號沒事。」
一號揚起頭，讓大家能直面她絕世的容顏，接著她湊近過來拍了拍何江，「八號有沒有事先不說!但侮辱中醫，再厲害的西醫也救不了你!」
「草！」何江大怒，從來沒有白豬敢這樣懟自己，他奪過牛大峰的電棍就要打一號，不料被胡鑠一手把電棍槍了過去。
「反了你啊！」何江想奪回電棍卻被胡鑠一腳踹到了牆角，半天喘不上氣。
牛大峰此刻反應過來，猛地搶過手下的帶電網兜衝著胡鑠：「你別亂來啊，我……我電死你啊！」
一群保安見狀也迅速上前，拿著網兜戳來戳去，看架勢要胡鑠吃不了兜著走。
「MD，欺負我們病友啊！」張才子快步上前，手裡拿著鍛鍊用的鐵槍，硬生生逼退幾個保安，他早在胡鑠打何江的時候就已經跑去拿槍了。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拷，四號病友這麼勇嗎？」有著大紋身的六號胖子驚嘆一聲，推開面前一個保安：「病友們有事，我怎麼樣也得幫幫場子，你們有槍嗎？給把槍，我一槍蹦了他們！」
「哎哎，打架別忘了疤哥，我一刀就能刀了他們！」臉上有一條大疤的三號邊說邊去找刀。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二號和五號同時上前擋著大家，不經意間推開了幾個保安。
「你們真有毛病！」賤肉橫生的七號胖子退到一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大爺瞅了兩眼也跟著退到一邊。
保安們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反抗，一時間拿著電網兜不敢動手。
「你們都不要動手！哎呀，都別動手。」護士長陳潔沖了上來，站在人群中間。
她瞪了牛大峰和幾個保安一眼，然後語氣溫柔地說：「九號，把電棍給我，實驗室打架很嚴重的。」
「哦。」胡鑠乖乖遞過電棍。
牛大峰惡狠狠地盯著他，「護士長，這傢伙打何醫生！」
胡鑠無所謂地笑笑。
「草！摔死我啦!」這時角落裡傳來何江的喊聲，他臉色蒼白，扶著牆慢慢爬起，牛大峰迅速過去扶著他。
「扶我過去，我要看看剛才是誰踹的我！」
牛大峰扶著他走到胡鑠面前，發現兩人都比大胖子矮了一個頭，便不自覺地同時後退一步。
何江：「我記住你啊，我現在不跟你計較，明天，明天我一定加重藥量，弄死你！還有你們幾個，多少號來的？不了，全部都不是好東西，明天全弄死，哎呀，痛……」
胡鑠笑笑，「很公道，何醫生，我等著你來弄死，不過明天你還能記住我是誰嗎？」
「你是誰？」何江很努力地去想，卻又想不起來。
牛大峰輕聲提醒：「他是九號。」
「對，九號!我會記住你的，明天肯定弄死你！」
陳潔把電棍還給牛大峰，「牛隊長，何醫生不知有沒有摔傷，你快扶他回去休息，這裡有我處理得了。」
「這……」牛大峰有點不樂意，想著高低給大胖子來上一兩棍，好給保安隊長長氣勢。
這邊何江按了按手臂，一陣鑽心的痛，怕是骨折，趕忙道：「我是得回去上點藥！」
牛大峰無奈：「好的，何醫生，我扶你去醫務室。」他招過另一保安，一起扶著何江走向大門。
臨出門時，何江回頭瞪著七號，「我已經記住你，等著，明天我一定弄死你！」
看著何江離去的背影，七號很是冤枉，指了指胡鑠：「你要記住的是他，是他!關我啥事！」
陳潔過來安慰他道：「沒事的七號，何醫生記性差，明天就不記得今天的事了！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對了，萬一真看到貓，你們都別靠近，它身上有病毒，會死人的！」
說完她也走了出去，一步一顛的護士裙煞是好看。
眾人目光追隨，很是喜歡。
大爺湊近胡鑠，「別看了，護士姐姐不喜歡舔狗。」
草，說誰舔狗？
胡鑠不想理他，便把頭轉過另一側，映入眼帘的卻是一號那張丑得讓人不忍直視的臉。
一號朝他點點頭，「謝謝你剛才的出手。」
「沒事！男人打女人不公道。」他儘量把頭低下，不去看她，但她身上那股中藥味卻突然變得明顯，他只好尷尬地笑笑走開。
眾人散去。
……
……
胡鑠回到床上，大爺跟了過來：「我說謊了。」
「什麼？」
「霍去病沒跟我說金槍丟在哪裡，我騙了你！」
「去你大爺的。」
……
……
臨關燈前，胡鑠瞄了張才子一眼，大家便默契地轉過一側，今晚是不能再出去了。
燈一關，病房裡頓時漆黑一片，不消一會兒，胖子們便打起了鼾聲。
………………
………………
………………
醫生宿舍。
何江打開宿舍門，幾個同宿舍的醫生還沒有回來，他把背靠在門邊蹭了蹭，體內那莫名出現的瘙癢依舊不見減輕，他心想難道被啥咬了，看來要叫後勤除一下蟲蟻蚊蠅才行，緊接著，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瓶藍色的藥丸，倒出一顆吞下，額頭上開始冒出一絲虛汗，他拿出手帕，沒有擦汗，而是高舉過頭，透過宿舍明亮的燈光，花色的手帕上有一些血紅的絲線。
絲線彎彎繞繞，像極一幅地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