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青丘
「這也是你臨時猜的？」
青丘玲瓏驚愕問道。
她連樣子也懶得裝了，無它，因為耀五的推論已經和她九媽媽的猜測一模一樣了！
而她可是在虛空殺出了一片天后逃出，才依據虛空的種種情況得出的這個結論，他耀五是憑什麼猜出來的？難道他也進過虛空？可這怎麼可能？
李天成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他思考的入口比青丘玲瓏要複雜一些……
他的師父並沒有進過虛空，卻見過【虛空】……
耀五閉眼搖頭，失笑道。
「從我十歲那年起，我心中就一直對靈星突然爆發靈氣復甦和虛空入侵有疑惑。如今聽你們一說，倒是對其中原因有了些猜測。」
「從我們的推論，你是怎麼得到虛空想要登神的？」
青丘玲瓏當然不信這樣離譜卻「靠譜」的推論是臨時起意，這比耀五進過虛空也沒差多少了。
李天成不語，卻也頗為嚴肅的等待耀五的答案。
兩人都清楚，沒有對虛空的一定了解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推測的！
所以他們要等的答案也並不是耀五推測的過程，而是——
他所了解的虛空情報！
兩人都對此極為重視，因為雖然看起來幾人的討論對實際修煉並無助益，但三人都心知肚明討論的結果會極大程度上影響他們以後的修煉規劃以及——
在人類命運風雨飄搖時自己的方向。
這樣長遠的思量看起來似乎距離他們過於遙遠，但實際上如無意外他們日後站到人類種群的山巔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而現在這些人類山巔上的存在所作之事都讓他們對人類未來命運的前景蒙上了一層陰雲……
幾乎所有有能力開闢獨立空間的大佬，都毫不猶疑的將自己的族人本家裝進了自己的獨立空間而只留少量族人在靈星繼續爭奪資源。
這種情況在青丘也開闢了獨立空間後更加嚴重。
有能力開闢獨立空間的大佬終究是少數，本來還有一些持觀望態度的人在青丘決定開闢獨立空間後都紛紛逃荒似的歸附有獨立空間的大勢力以求庇護。
雖然大家明面上都不說，但真正見識過虛空的人哪一個不絕望呢？
所以到了他們也成為山巔時，這件事就無疑是他們必須要慎重考慮的重大事項。
而重大事項的考慮和思量往往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源遠流長的——現在對人類局面和宇宙真相的認知和判斷會極大程度上影響日後他們站到山巔的決策——
是戰？還是逃？
因為毫無疑問，若虛空的目的是登神，那麼靈星既然已經被入侵，就萬沒有放棄的道理。最後的結果無外乎是吞噬靈星，或者人類戰勝虛空。
這也就是基本的是戰是逃的問題。
如果有機會，沒人願意放棄。
但若是絕望到連差距都看不到……
雖然耀五的推論不一定就是「真相」，但此時此刻卻會毫無疑問的影響到這兩位潛力無窮的天才。
是天降大任，捨我其誰。
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們都在等待耀五的答案。
耀五又如何不知呢？
「我確曾見過【虛空】。」
兩人心中微動，雖然略有驚訝卻也有預料，對耀五的話並不懷疑，屏息靜聽。
耀五說完靜靜看著兩人，三人大眼瞪小眼。
青丘玲瓏率先忍不住，
「然後呢？」
「什麼然後？」
耀五故作疑惑，眼神卻輕鬆不已，嘴角也勾起一抹邪魅輕笑。
青丘玲瓏咬牙不已，
「你看到了什麼？」
李天成微微低頭，眼眸暗淡無光。
「公主殿下……」
耀五突然收起玩味，他看著青丘玲瓏，空間流影划過臉頰，光影交錯間水墨色的眼眸中一座頌唱著陣陣囈語的無盡深淵伸出無數觸手想要將她拉進其中。
「當真想知道？」
青丘玲瓏心頭一顫，沒來由的害怕起來。同時向李天成瞄去，卻見李天成低眉頷首，身子隱淡幾乎和空間流影融為一體。
他……也知道，也在……害怕。
青丘玲瓏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諱莫如深，卻知道自己知道後大概率會後悔。
但現在，她不想後悔。
「想！」
青丘玲瓏斬釘截鐵說出口，身子微微顫抖，眼神卻亢奮無比。
耀五頗為意外的高看了青丘玲瓏一眼，
「不後悔？」
「至少……現在不會。」
「以後呢？」
「以後……沒有後悔。」
「……」
耀五默然一陣，最後失笑。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倒是我小瞧了你。不過現在時機未到，既然你還有這份難能可貴的勇氣，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世界的真相。在那之前……」
耀五頓了頓，站起身舒展身體語氣輕鬆了些。
「盡情在毀滅的倒計時前享受最後的美好，培養勇氣的種子吧。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將是支撐我們走下去的唯一力量。」
青丘玲瓏不明所以，卻見光影流逝開始減速，眼前世界變成一幅天旋地轉的油畫，線條、顏色在模糊混亂中漸漸清晰，空間波動劇烈。
青丘，到了。
油畫在扭曲的空間中逐漸化作一幅山水畫，隨後線條定格，雲出天叢。光影清晰間一片翠綠的盛大竹林鋪滿三人視線。
耀五舉目四望，竟然一眼看不到這片竹林的盡頭。
「好濃厚的靈氣……」
耀五鼻尖微動喃喃道。
李天成也感慨附和。
「至少是靈星的三倍有餘。」
青丘玲瓏暗爽自得之際，一道玲瓏身影毫無徵兆突然出現拱手恭聲道。
「姬霞恭迎公主殿下。」
「行了行了，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青丘玲瓏看清來人喜笑顏開，直接上前親昵摟住對方。
「你怎麼來接我了，不是說要在青靈衛好好歷練嗎？這次不耽誤你功課了？」
姬霞面色微紅，掃了眼耀五兩人輕咳兩聲。
「剛完成一次邊巡清掃，正好感應到有人用最高級別的九宮傳送回來，我一猜就是你，就想著第一時間來接你。這次回來玩多久？怎麼還……」
姬霞看向耀五兩人，眼神有些不善。兩人看姬霞的眼神卻有些驚奇——不弱於青丘玲瓏的鍛體境巔峰，青丘人的水平都這麼高的麼？
青丘內本就女強男弱，且極不歡迎外人，尤其是男性。
青丘玲瓏放開姬霞，尷尬撓撓頭。
「這兩個……算是客人吧，有些事要辦，不會在青丘久留的。」
姬霞眼珠微轉，隨即一禮，
「既是公主殿下的客人，姬霞自是歡迎，青丘不喜外人尤其是男性，還望兩位多擔待。公主殿下完事若有需要可隨時喚我。」
隨即姬霞再朝青丘玲瓏躬身示禮，青丘玲瓏微笑頷首後輕撫腰間七層木塔。
隨即木塔中一股空間之力釋放將姬霞包裹轉瞬消失。
李天成嘖嘖稱奇，
「青丘當真不凡！隨便一人竟都是鍛體境巔峰的天才，且還隨身配置了空間靈器。實在是讓小道嘆為觀止。」
青丘玲瓏玩笑似的道，
「天成道友不必羨慕，憑你的資質若是只要進了我們青丘，本公主親自向宗主為你求一個八荒級傳送塔，僅次於本公主的九宮傳送塔，如何？」
李天成尷尬笑笑看向耀五。
「咳咳。」
耀五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卻剛好讓青丘玲瓏看見。
「咱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帶路吧。」
青丘玲瓏嘴角撇了撇，這魂淡一定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走吧，你最好是真有要事！不然本公主可要送你個要事了！」
「我有家門鑰匙，不勞公主殿下費心。」
青丘玲瓏：……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老幽默了？
青丘玲瓏氣歸氣，但人都進了青丘，要搞耀五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她也想看看耀五能有什麼事攀得上找自己九師父。
「先做好準備，等會進了補天宮可別把下巴驚掉了。」
說罷她一撫腰間九層木塔，一副巨大的青丘星圖隨之在青丘玲瓏腦海中浮現。
她用精神力選定了最中央的一點星光，空間之力隨後從木塔湧出包裹三人消失在原地。
幾乎同一時間三人出現在另一處空間，轉眼間跨越了何止萬里。
耀五心有所動，目光還沒看清便感覺到了身前聳立著一座蘊含著恐怖能量的龐然大物。
宛如有著隆隆心跳的不盡深淵，叫人顫慄恐懼。
耀五內心震然面上卻水波不興，定睛看去，只見九星熠熠赤陽高懸、九道繞繞天梯無限、九塔危危九宮浩然。
腳下是看不到頭的無盡星河，頭頂是光芒熠熠的九星宮闕，眼前是直入星璇的九道天梯。
煌煌赤陽，繞繞天梯。危危九塔，浩浩九宮。浩然奇觀補天宮，可怎一個奇字了得。
耀五心有驚雷卻面如平湖，李天成雖有心理準備卻還是不住的瞪大眼睛咽口水。
「這……此等奇觀，咱們不會要走天梯進去吧？」
青丘玲瓏很滿意李天成的反應，但耀五的故作「矜持」讓她很不爽。
「你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
耀五吸了口氣，很快平復心情聲音如常。
「奇觀確是令人震驚，不過更讓我驚奇的是它的心跳、它的生命。一如我表面水波不興，心中卻翻湧著驚濤駭浪。深藏的才是真實的。」
高懸的赤陽之上，無人察覺到一抹好奇的黑斑悄然睜開。
青丘玲瓏狐疑，
「為什麼不直接表現出來？」
「……」
耀五轉身朝赤陽躬身拱手，不住腹誹：因為不是做給你看的。
「晚輩耀五，受人之託，拜見九道聖人、九天尊帝。」
李天成：？！
青丘玲瓏：……有狗。
赤陽微微一顫，撒下一道瑩瑩輝光完全籠罩耀五。
耀五身形在金色空間中一陣頻閃隨後消失，輝光也隨之消散。
青丘玲瓏第一時間蒙了，擦了擦眼睛眼睛。看看赤陽，又看看李天成：什麼情況？怎麼沒把我帶進去？
李天成無語攤手，強忍著憋笑：我不道啊。
青丘玲瓏驚愕問道。
她連樣子也懶得裝了，無它，因為耀五的推論已經和她九媽媽的猜測一模一樣了！
而她可是在虛空殺出了一片天后逃出，才依據虛空的種種情況得出的這個結論，他耀五是憑什麼猜出來的？難道他也進過虛空？可這怎麼可能？
李天成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他思考的入口比青丘玲瓏要複雜一些……
他的師父並沒有進過虛空，卻見過【虛空】……
耀五閉眼搖頭，失笑道。
「從我十歲那年起，我心中就一直對靈星突然爆發靈氣復甦和虛空入侵有疑惑。如今聽你們一說，倒是對其中原因有了些猜測。」
「從我們的推論，你是怎麼得到虛空想要登神的？」
青丘玲瓏當然不信這樣離譜卻「靠譜」的推論是臨時起意，這比耀五進過虛空也沒差多少了。
李天成不語，卻也頗為嚴肅的等待耀五的答案。
兩人都清楚，沒有對虛空的一定了解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推測的！
所以他們要等的答案也並不是耀五推測的過程，而是——
他所了解的虛空情報！
兩人都對此極為重視，因為雖然看起來幾人的討論對實際修煉並無助益，但三人都心知肚明討論的結果會極大程度上影響他們以後的修煉規劃以及——
在人類命運風雨飄搖時自己的方向。
這樣長遠的思量看起來似乎距離他們過於遙遠，但實際上如無意外他們日後站到人類種群的山巔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而現在這些人類山巔上的存在所作之事都讓他們對人類未來命運的前景蒙上了一層陰雲……
幾乎所有有能力開闢獨立空間的大佬，都毫不猶疑的將自己的族人本家裝進了自己的獨立空間而只留少量族人在靈星繼續爭奪資源。
這種情況在青丘也開闢了獨立空間後更加嚴重。
有能力開闢獨立空間的大佬終究是少數，本來還有一些持觀望態度的人在青丘決定開闢獨立空間後都紛紛逃荒似的歸附有獨立空間的大勢力以求庇護。
雖然大家明面上都不說，但真正見識過虛空的人哪一個不絕望呢？
所以到了他們也成為山巔時，這件事就無疑是他們必須要慎重考慮的重大事項。
而重大事項的考慮和思量往往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源遠流長的——現在對人類局面和宇宙真相的認知和判斷會極大程度上影響日後他們站到山巔的決策——
是戰？還是逃？
因為毫無疑問，若虛空的目的是登神，那麼靈星既然已經被入侵，就萬沒有放棄的道理。最後的結果無外乎是吞噬靈星，或者人類戰勝虛空。
這也就是基本的是戰是逃的問題。
如果有機會，沒人願意放棄。
但若是絕望到連差距都看不到……
雖然耀五的推論不一定就是「真相」，但此時此刻卻會毫無疑問的影響到這兩位潛力無窮的天才。
是天降大任，捨我其誰。
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們都在等待耀五的答案。
耀五又如何不知呢？
「我確曾見過【虛空】。」
兩人心中微動，雖然略有驚訝卻也有預料，對耀五的話並不懷疑，屏息靜聽。
耀五說完靜靜看著兩人，三人大眼瞪小眼。
青丘玲瓏率先忍不住，
「然後呢？」
「什麼然後？」
耀五故作疑惑，眼神卻輕鬆不已，嘴角也勾起一抹邪魅輕笑。
青丘玲瓏咬牙不已，
「你看到了什麼？」
李天成微微低頭，眼眸暗淡無光。
「公主殿下……」
耀五突然收起玩味，他看著青丘玲瓏，空間流影划過臉頰，光影交錯間水墨色的眼眸中一座頌唱著陣陣囈語的無盡深淵伸出無數觸手想要將她拉進其中。
「當真想知道？」
青丘玲瓏心頭一顫，沒來由的害怕起來。同時向李天成瞄去，卻見李天成低眉頷首，身子隱淡幾乎和空間流影融為一體。
他……也知道，也在……害怕。
青丘玲瓏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諱莫如深，卻知道自己知道後大概率會後悔。
但現在，她不想後悔。
「想！」
青丘玲瓏斬釘截鐵說出口，身子微微顫抖，眼神卻亢奮無比。
耀五頗為意外的高看了青丘玲瓏一眼，
「不後悔？」
「至少……現在不會。」
「以後呢？」
「以後……沒有後悔。」
「……」
耀五默然一陣，最後失笑。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倒是我小瞧了你。不過現在時機未到，既然你還有這份難能可貴的勇氣，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世界的真相。在那之前……」
耀五頓了頓，站起身舒展身體語氣輕鬆了些。
「盡情在毀滅的倒計時前享受最後的美好，培養勇氣的種子吧。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將是支撐我們走下去的唯一力量。」
青丘玲瓏不明所以，卻見光影流逝開始減速，眼前世界變成一幅天旋地轉的油畫，線條、顏色在模糊混亂中漸漸清晰，空間波動劇烈。
青丘，到了。
油畫在扭曲的空間中逐漸化作一幅山水畫，隨後線條定格，雲出天叢。光影清晰間一片翠綠的盛大竹林鋪滿三人視線。
耀五舉目四望，竟然一眼看不到這片竹林的盡頭。
「好濃厚的靈氣……」
耀五鼻尖微動喃喃道。
李天成也感慨附和。
「至少是靈星的三倍有餘。」
青丘玲瓏暗爽自得之際，一道玲瓏身影毫無徵兆突然出現拱手恭聲道。
「姬霞恭迎公主殿下。」
「行了行了，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青丘玲瓏看清來人喜笑顏開，直接上前親昵摟住對方。
「你怎麼來接我了，不是說要在青靈衛好好歷練嗎？這次不耽誤你功課了？」
姬霞面色微紅，掃了眼耀五兩人輕咳兩聲。
「剛完成一次邊巡清掃，正好感應到有人用最高級別的九宮傳送回來，我一猜就是你，就想著第一時間來接你。這次回來玩多久？怎麼還……」
姬霞看向耀五兩人，眼神有些不善。兩人看姬霞的眼神卻有些驚奇——不弱於青丘玲瓏的鍛體境巔峰，青丘人的水平都這麼高的麼？
青丘內本就女強男弱，且極不歡迎外人，尤其是男性。
青丘玲瓏放開姬霞，尷尬撓撓頭。
「這兩個……算是客人吧，有些事要辦，不會在青丘久留的。」
姬霞眼珠微轉，隨即一禮，
「既是公主殿下的客人，姬霞自是歡迎，青丘不喜外人尤其是男性，還望兩位多擔待。公主殿下完事若有需要可隨時喚我。」
隨即姬霞再朝青丘玲瓏躬身示禮，青丘玲瓏微笑頷首後輕撫腰間七層木塔。
隨即木塔中一股空間之力釋放將姬霞包裹轉瞬消失。
李天成嘖嘖稱奇，
「青丘當真不凡！隨便一人竟都是鍛體境巔峰的天才，且還隨身配置了空間靈器。實在是讓小道嘆為觀止。」
青丘玲瓏玩笑似的道，
「天成道友不必羨慕，憑你的資質若是只要進了我們青丘，本公主親自向宗主為你求一個八荒級傳送塔，僅次於本公主的九宮傳送塔，如何？」
李天成尷尬笑笑看向耀五。
「咳咳。」
耀五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卻剛好讓青丘玲瓏看見。
「咱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帶路吧。」
青丘玲瓏嘴角撇了撇，這魂淡一定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走吧，你最好是真有要事！不然本公主可要送你個要事了！」
「我有家門鑰匙，不勞公主殿下費心。」
青丘玲瓏：……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老幽默了？
青丘玲瓏氣歸氣，但人都進了青丘，要搞耀五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她也想看看耀五能有什麼事攀得上找自己九師父。
「先做好準備，等會進了補天宮可別把下巴驚掉了。」
說罷她一撫腰間九層木塔，一副巨大的青丘星圖隨之在青丘玲瓏腦海中浮現。
她用精神力選定了最中央的一點星光，空間之力隨後從木塔湧出包裹三人消失在原地。
幾乎同一時間三人出現在另一處空間，轉眼間跨越了何止萬里。
耀五心有所動，目光還沒看清便感覺到了身前聳立著一座蘊含著恐怖能量的龐然大物。
宛如有著隆隆心跳的不盡深淵，叫人顫慄恐懼。
耀五內心震然面上卻水波不興，定睛看去，只見九星熠熠赤陽高懸、九道繞繞天梯無限、九塔危危九宮浩然。
腳下是看不到頭的無盡星河，頭頂是光芒熠熠的九星宮闕，眼前是直入星璇的九道天梯。
煌煌赤陽，繞繞天梯。危危九塔，浩浩九宮。浩然奇觀補天宮，可怎一個奇字了得。
耀五心有驚雷卻面如平湖，李天成雖有心理準備卻還是不住的瞪大眼睛咽口水。
「這……此等奇觀，咱們不會要走天梯進去吧？」
青丘玲瓏很滿意李天成的反應，但耀五的故作「矜持」讓她很不爽。
「你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
耀五吸了口氣，很快平復心情聲音如常。
「奇觀確是令人震驚，不過更讓我驚奇的是它的心跳、它的生命。一如我表面水波不興，心中卻翻湧著驚濤駭浪。深藏的才是真實的。」
高懸的赤陽之上，無人察覺到一抹好奇的黑斑悄然睜開。
青丘玲瓏狐疑，
「為什麼不直接表現出來？」
「……」
耀五轉身朝赤陽躬身拱手，不住腹誹：因為不是做給你看的。
「晚輩耀五，受人之託，拜見九道聖人、九天尊帝。」
李天成：？！
青丘玲瓏：……有狗。
赤陽微微一顫，撒下一道瑩瑩輝光完全籠罩耀五。
耀五身形在金色空間中一陣頻閃隨後消失，輝光也隨之消散。
青丘玲瓏第一時間蒙了，擦了擦眼睛眼睛。看看赤陽，又看看李天成：什麼情況？怎麼沒把我帶進去？
李天成無語攤手，強忍著憋笑：我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