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跨越宇宙的戀愛腦
耀五隻覺眼前金光閃過，自己便來到了這玄之又玄的奇特空間。
道蘊無限卻難以得見，四方六合延伸向無限又像是一個無盡輪迴的莫比烏斯環，一切在這裡似乎都有別樣的規則卻又遵循著主世界的規則。
耀五飄在其中猶如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道起波濤恍然飄搖。
耀五環顧四周，茫茫空間不見盡頭，除了他空無一物。
只一瞬間，無盡的孤獨便包圍了耀五。它們衝進來，想將他撕開撕碎，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耀五臉部下意識的微微抽動了一下，很快控制住，裝作神色自然，拱手恭聲道，
「晚輩耀五，有禮了。」
聲音傳開，沒有回音，沒有回應。
風聲吹過耀五發梢，沒有動靜、沒有聲音。
耀五面無表情，從實力上來說，他什麼都做不了。
但從心理上來說，耀五占盡優勢。
耀五突然一笑，餘音繞繞娓娓而談。
「傳言，十五年前，青丘建立之時，掌門並非九天尊帝，而是另有其人。後虛空爆發，神祇降誕，危機空前。其孤身一人，堵殺虛空，以勝者之身、長階登頂、至臻帝境。後又孤身入虛空，危機遂止。只是其人至今下落不明……」
空間開始出現細微波動，隨著耀五的徐徐誘之逐漸泛起漣漪，越來越大。
耀五眼中泛起絲絲黑氣，繼續侃侃道，
「五年前，有一個孩子在逃難時遇到了虛空爆發。父母死於眼前，他被怪物拖入虛空，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想虛空中竟然有一個人類救下了他……」
不待耀五繼續說下去，空間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凝聚環繞的空間如同被劈開的大海般散去，一道偉麗華影焦急出現。
「華哥在哪！現在就告訴我！」
來人長發及膝、青絲如柳，身著素錦、端莊典雅，面色卻顯出有違氣質的焦急激動。
耀五眼眸微亮，九道聖人青丘蓮華，
「唉~你看，又急！放心吧，這傢伙身上有華子獨特的【陰陽】，那就證明那傢伙肯定還活著，至於在哪……」
空間中響起另一道威嚴而磁性張滿的聲音，聞之便讓人身體飄飄差點圍著她轉，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耀五瞳孔微縮，九天尊帝……這聲音應該已經有些許恆星律的法則了，想不到靈星竟還有這樣的曠世奇才！
「兩位長輩明察！」
耀五低垂拱手，恭聲道，
「晚輩受師父之命，來尋師娘，有一物呈上！師父說，師娘看過此物之後就知師父何意了。」
青丘蓮華眼中急切更深，素手一揮空間波動就要抓耀五到跟前來，卻被空間中一道無形之力穩穩按下。
不願露面的某人沒好氣道，
「急急急，急死你得了！你這一巴掌下去到你面上的就只有人家碎屑了，臭戀愛腦！」
青丘蓮華一拍小腦，有些清醒過來，尷尬招手讓耀五緩緩飄來。
「呵呵，怪我太急了。你是華哥的弟子是吧？沒事沒事，師娘是好人，你先把東西給師娘，乖啊。」
蘇九：……戀愛腦要不得啊。
耀五：……
「行了行了，人家一進來你感覺到他身上有東西麼？華子就算有東西要給我們，也肯定在這小子身上有保險，哪那麼容易取出來呢？讓小傢伙自己說吧。」
還好還有一個正常的。
耀五鬆了口氣，整理神色道，
「尊帝冕上明鑑……」
「叫什麼冕上，生分了不是。既然是華子的弟子，你就叫我，嗯……祖師，太老了……姐姐，是不是太裝嫩了？祖師……姐姐……欸！有了，祖師姐姐，又有輩分有年輕！就這個了，以後你就叫我祖師姐姐，不得有誤！記住了沒？先叫聲來聽聽~」
耀五：……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祖師……姐姐，明鑑！師父將東西封在我體內設下了禁制，需要師娘的九道之力才能打開。師父還說他給師娘留了一個小驚喜，要猜謎才能解開禁制，提示是——停車坐愛楓林晚。」
青丘蓮華先是一愣，隨後痴痴一笑，眼中淚花閃爍。
「笨蛋華哥，都這麼久了還不忘這些……」
耀五：……這算是，虛空調情？
蘇九：這就是！！！
青丘蓮華擦擦眼淚，素手輕輕一揮，耀五便被空間推到她跟前。隨即她也不再廢話，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點在了耀五額頭間，一點彩光隨之迸發。
耀五隻覺一股暖流湧入體內，識海中被無數終焉包裹著的迷霧在這股暖流下如春暖雪消，流出深藏的溫柔。
青丘蓮華收手，陰陽二氣隨之從耀五額間飄出。
混沌纏繞，陰陽交織間變幻無窮，九光十色間陰陽交融漸漸變成一片九彩楓葉飄落青丘蓮華掌心。
陰陽轉換，萬物生成。這麼高明的手法竟然是為了送信……看來那傢伙也是個戀愛腦。
感受到那九彩楓葉中濃濃的精神力，耀五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蘇姐則是在幕後瘋狂撇嘴嫌棄：橫跨宇宙維度就為了送封情書~~~還真是……蠻浪漫呢。
青丘蓮華小心翼翼捧起九彩楓葉，動作輕細、眼神溫柔猶如照顧剛出生的嬰兒，眼角淚花最終化作喜悅，幸福的溫熱決堤而出。
「笨蛋華哥，笨蛋華哥……」
耀五在一旁尷尬不已，下一秒空間毫無預兆的波動，耀五身形瞬間消失。
青丘蓮華也沒注意，她的精神完全沉在這飄越了也許是世界最遠距離的信，遙隔整個宇宙維度，和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身影重合、意念合一……
【笨蛋華華，有沒有好好吃飯修煉？有沒有想我的番茄炒蛋……】
……
耀五眼睛都沒來得及眨就被拉到了另一片無人的異度空間，不過這次他倒是挺感激自己這便宜祖師的。再不把自己拉走自己都要從電燈泡變成太陽了！
「多謝祖師姐姐救場。」
耀五拱手，同時心裡也奇怪。難道蘇九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也不對啊，以尊帝的境界來說什麼見不得人的問題揮一揮手也就解決了，她不會懶到連手都懶得揮一揮吧？
「一板一眼的，你真是那傢伙教出來的徒弟？還是把你祖師姐姐當外人了不是？咳咳，那臭戀愛腦的事讓她自己緩一緩，先來說說你的事~」
耀五眨眨眼，靜待下文。
「嗯，那傢伙只讓你送信，就沒再跟你交代別的？比如~拜我為師，加入青丘什麼的？」
「師父一開始確實想過讓我加入青丘，還特地囑咐我不能拜祖師姐姐為師。但後來……」
蘇九的聲音有些磨牙的味道。
「果然是這老小子的風格！嗯？後來，他改主意了？」
耀五點頭，眼神有些嚴肅起來。
「嗯，師父後來想明白了。他說青丘終究也是人類的一枚巢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現在的世界獨善其身終究也只會被逐個擊破，我不應該受制於青丘，我要……節制人類紛亂，一匡天下。」
「……」
「……」
「……」
長長的沉默，耀五也沒有著急，直接盤膝修煉靜待花開。
「嘖~竟然被個臭小子驚到了。理想倒是豐滿，可你以為曾經的我們就不知道？我們就沒有嘗試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比我們都做得更好，人類結束了內鬥一致對外我們就能戰勝虛空了？你見過【祂】嗎？你知道虛空真正的恐怖嗎？你……」
耀五緩緩睜眼，眼神平靜的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子，更像一個經歷了滄海桑田的耄耋老人。
「我見過【祂】，也親眼目睹了虛空的殘酷和宏大。和【祂】相比，我們就是浮生一片草，滄海一粒粟。我清楚的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橫跨整個宇宙的鴻溝都難以彌補，但……」
「就這樣認命的話，還修煉做什麼？為了自己，為了一身私利蠅營狗苟畏縮不前窩裡橫，我做不到。何況，我們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我和師父已經確認，【祂】想要集整個宇宙的維度之力……登神。」
「……登神……這樣倒是合理了。可那又如何？我們的機會在哪？」
「在……」
耀五眼眸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精氣神，整個人都仿佛超然於物，清靈空透。
「養蠱。」
道蘊無限卻難以得見，四方六合延伸向無限又像是一個無盡輪迴的莫比烏斯環，一切在這裡似乎都有別樣的規則卻又遵循著主世界的規則。
耀五飄在其中猶如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道起波濤恍然飄搖。
耀五環顧四周，茫茫空間不見盡頭，除了他空無一物。
只一瞬間，無盡的孤獨便包圍了耀五。它們衝進來，想將他撕開撕碎，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耀五臉部下意識的微微抽動了一下，很快控制住，裝作神色自然，拱手恭聲道，
「晚輩耀五，有禮了。」
聲音傳開，沒有回音，沒有回應。
風聲吹過耀五發梢，沒有動靜、沒有聲音。
耀五面無表情，從實力上來說，他什麼都做不了。
但從心理上來說，耀五占盡優勢。
耀五突然一笑，餘音繞繞娓娓而談。
「傳言，十五年前，青丘建立之時，掌門並非九天尊帝，而是另有其人。後虛空爆發，神祇降誕，危機空前。其孤身一人，堵殺虛空，以勝者之身、長階登頂、至臻帝境。後又孤身入虛空，危機遂止。只是其人至今下落不明……」
空間開始出現細微波動，隨著耀五的徐徐誘之逐漸泛起漣漪，越來越大。
耀五眼中泛起絲絲黑氣，繼續侃侃道，
「五年前，有一個孩子在逃難時遇到了虛空爆發。父母死於眼前，他被怪物拖入虛空，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想虛空中竟然有一個人類救下了他……」
不待耀五繼續說下去，空間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凝聚環繞的空間如同被劈開的大海般散去，一道偉麗華影焦急出現。
「華哥在哪！現在就告訴我！」
來人長發及膝、青絲如柳，身著素錦、端莊典雅，面色卻顯出有違氣質的焦急激動。
耀五眼眸微亮，九道聖人青丘蓮華，
「唉~你看，又急！放心吧，這傢伙身上有華子獨特的【陰陽】，那就證明那傢伙肯定還活著，至於在哪……」
空間中響起另一道威嚴而磁性張滿的聲音，聞之便讓人身體飄飄差點圍著她轉，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耀五瞳孔微縮，九天尊帝……這聲音應該已經有些許恆星律的法則了，想不到靈星竟還有這樣的曠世奇才！
「兩位長輩明察！」
耀五低垂拱手，恭聲道，
「晚輩受師父之命，來尋師娘，有一物呈上！師父說，師娘看過此物之後就知師父何意了。」
青丘蓮華眼中急切更深，素手一揮空間波動就要抓耀五到跟前來，卻被空間中一道無形之力穩穩按下。
不願露面的某人沒好氣道，
「急急急，急死你得了！你這一巴掌下去到你面上的就只有人家碎屑了，臭戀愛腦！」
青丘蓮華一拍小腦，有些清醒過來，尷尬招手讓耀五緩緩飄來。
「呵呵，怪我太急了。你是華哥的弟子是吧？沒事沒事，師娘是好人，你先把東西給師娘，乖啊。」
蘇九：……戀愛腦要不得啊。
耀五：……
「行了行了，人家一進來你感覺到他身上有東西麼？華子就算有東西要給我們，也肯定在這小子身上有保險，哪那麼容易取出來呢？讓小傢伙自己說吧。」
還好還有一個正常的。
耀五鬆了口氣，整理神色道，
「尊帝冕上明鑑……」
「叫什麼冕上，生分了不是。既然是華子的弟子，你就叫我，嗯……祖師，太老了……姐姐，是不是太裝嫩了？祖師……姐姐……欸！有了，祖師姐姐，又有輩分有年輕！就這個了，以後你就叫我祖師姐姐，不得有誤！記住了沒？先叫聲來聽聽~」
耀五：……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祖師……姐姐，明鑑！師父將東西封在我體內設下了禁制，需要師娘的九道之力才能打開。師父還說他給師娘留了一個小驚喜，要猜謎才能解開禁制，提示是——停車坐愛楓林晚。」
青丘蓮華先是一愣，隨後痴痴一笑，眼中淚花閃爍。
「笨蛋華哥，都這麼久了還不忘這些……」
耀五：……這算是，虛空調情？
蘇九：這就是！！！
青丘蓮華擦擦眼淚，素手輕輕一揮，耀五便被空間推到她跟前。隨即她也不再廢話，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點在了耀五額頭間，一點彩光隨之迸發。
耀五隻覺一股暖流湧入體內，識海中被無數終焉包裹著的迷霧在這股暖流下如春暖雪消，流出深藏的溫柔。
青丘蓮華收手，陰陽二氣隨之從耀五額間飄出。
混沌纏繞，陰陽交織間變幻無窮，九光十色間陰陽交融漸漸變成一片九彩楓葉飄落青丘蓮華掌心。
陰陽轉換，萬物生成。這麼高明的手法竟然是為了送信……看來那傢伙也是個戀愛腦。
感受到那九彩楓葉中濃濃的精神力，耀五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蘇姐則是在幕後瘋狂撇嘴嫌棄：橫跨宇宙維度就為了送封情書~~~還真是……蠻浪漫呢。
青丘蓮華小心翼翼捧起九彩楓葉，動作輕細、眼神溫柔猶如照顧剛出生的嬰兒，眼角淚花最終化作喜悅，幸福的溫熱決堤而出。
「笨蛋華哥，笨蛋華哥……」
耀五在一旁尷尬不已，下一秒空間毫無預兆的波動，耀五身形瞬間消失。
青丘蓮華也沒注意，她的精神完全沉在這飄越了也許是世界最遠距離的信，遙隔整個宇宙維度，和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身影重合、意念合一……
【笨蛋華華，有沒有好好吃飯修煉？有沒有想我的番茄炒蛋……】
……
耀五眼睛都沒來得及眨就被拉到了另一片無人的異度空間，不過這次他倒是挺感激自己這便宜祖師的。再不把自己拉走自己都要從電燈泡變成太陽了！
「多謝祖師姐姐救場。」
耀五拱手，同時心裡也奇怪。難道蘇九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也不對啊，以尊帝的境界來說什麼見不得人的問題揮一揮手也就解決了，她不會懶到連手都懶得揮一揮吧？
「一板一眼的，你真是那傢伙教出來的徒弟？還是把你祖師姐姐當外人了不是？咳咳，那臭戀愛腦的事讓她自己緩一緩，先來說說你的事~」
耀五眨眨眼，靜待下文。
「嗯，那傢伙只讓你送信，就沒再跟你交代別的？比如~拜我為師，加入青丘什麼的？」
「師父一開始確實想過讓我加入青丘，還特地囑咐我不能拜祖師姐姐為師。但後來……」
蘇九的聲音有些磨牙的味道。
「果然是這老小子的風格！嗯？後來，他改主意了？」
耀五點頭，眼神有些嚴肅起來。
「嗯，師父後來想明白了。他說青丘終究也是人類的一枚巢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現在的世界獨善其身終究也只會被逐個擊破，我不應該受制於青丘，我要……節制人類紛亂，一匡天下。」
「……」
「……」
「……」
長長的沉默，耀五也沒有著急，直接盤膝修煉靜待花開。
「嘖~竟然被個臭小子驚到了。理想倒是豐滿，可你以為曾經的我們就不知道？我們就沒有嘗試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比我們都做得更好，人類結束了內鬥一致對外我們就能戰勝虛空了？你見過【祂】嗎？你知道虛空真正的恐怖嗎？你……」
耀五緩緩睜眼，眼神平靜的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子，更像一個經歷了滄海桑田的耄耋老人。
「我見過【祂】，也親眼目睹了虛空的殘酷和宏大。和【祂】相比，我們就是浮生一片草，滄海一粒粟。我清楚的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橫跨整個宇宙的鴻溝都難以彌補，但……」
「就這樣認命的話，還修煉做什麼？為了自己，為了一身私利蠅營狗苟畏縮不前窩裡橫，我做不到。何況，我們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我和師父已經確認，【祂】想要集整個宇宙的維度之力……登神。」
「……登神……這樣倒是合理了。可那又如何？我們的機會在哪？」
「在……」
耀五眼眸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精氣神，整個人都仿佛超然於物，清靈空透。
「養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