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幸福者退讓原則
傍晚的風透過川菜館的窗縫吹進來，帶來一絲濕潤的涼意。
郁婧婧夾了一筷子干煸四季豆，邊嚼邊忍不住感嘆：
「嗯，這家店的菜確實不錯，辣得有味兒。」
「說了你會喜歡。」
蘇石一邊幫她續水，一邊往自己碗裡夾了塊毛血旺里的鴨血，「不過你剛才吃毛血旺那表情，像是在斗辣，真能扛？」
郁婧婧抬起頭，嘴角帶笑：
「這叫挑戰極限懂不？吃辣是享受，越辣越上癮。」
蘇石笑了笑，沒再接話。他低頭夾菜的間隙，餘光瞥見郁婧婧神態自然，嘴唇因為辣味泛紅，整個人看起來明媚又自在。
兩人吃得盡興，聊得隨意。
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幾名中年男人踉踉蹌蹌地走進餐館，顯然喝得不少。
周圍的食客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氣氛有些凝滯。
幾個醉漢推推搡搡地坐在隔壁桌，拍著桌子嚷嚷：
「老闆！來箱啤酒，再上兩個下酒菜！」
郁婧婧皺了皺眉。
「別看，吃飯。」
蘇石低聲，把菜往她那邊推了推，「就當沒聽見。」
郁婧婧點點頭，低頭繼續吃飯。
然而，不知怎麼的，其中一個醉漢忽然抬起頭，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
「嘖，還挺好看。」
郁婧婧沒抬頭，裝作沒聽見。
蘇石也沒有抬頭，只是繼續夾菜，但手上的動作卻明顯慢了下來。
醉漢似乎被自己的發現提起了興致，拍了拍身旁的同伴，低聲說：
「你看那邊，那小姑娘長得不錯吧？」
另一個醉漢順著方向看過去，咧嘴笑了一聲：「可以啊。」
「哎，小姑娘！」第一個醉漢沖郁婧婧喊了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調侃，「吃飯呢？過來陪哥幾個喝一杯？」
郁婧婧眉頭緊鎖。
蘇石抬頭看了醉漢一眼，語氣平靜：
「幾位大哥，我們在吃飯，請不要打擾可以嗎？」
醉漢被這話堵得一愣，隨即咧嘴笑道：
「小子，這麼護著人家，女朋友啊？」
蘇石沒接話，依舊看著他，目光不冷不熱，像是在等他自己消停。
醉漢被他的態度激得有些惱，抬高了嗓門：
「裝什麼清高呢？爺爺我說話，你也敢不理？」
「我不理你才是禮貌。」蘇石淡淡地說道，隨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幾位還是別為難我倆了，喝酒就喝酒，別惹麻煩。」
一句「別為難」，聽起來雲淡風輕，卻讓醉漢莫名有些掛不住面子。
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小子，你挺狂啊？」
蘇石放下水杯，抬眼看了看他，神色依然很淡：「狂不狂不重要，別耽誤大家好好吃飯。」
醉漢一時語塞，顯然沒料到對方的態度既不軟也不硬，反倒有些讓人無從下手。
他身旁的同伴見狀，趕緊拉了拉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吃你的飯吧，跟人家小年輕置什麼氣？」
「吃飯吧。」蘇石說完這句，轉頭對郁婧婧低聲道，「別管他們。」
郁婧婧點點頭，心裡卻鬆了口氣，以為事情就這麼輕輕帶過了。
然而，醉漢並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坐回椅子上，端起啤酒灌了一口，目光卻依舊時不時地往這邊瞟。
就在蘇石起身去結帳的時候，醉漢終於站了起來，幾步跨到蘇石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剛才挺橫啊？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蘇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郁婧婧，示意她別慌，隨即轉向醉漢，語氣依舊不疾不徐：
「哥，真沒必要這樣，吃完了各走各的，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醉漢盯著他，似乎在權衡什麼，最終還是沒忍住，推了他一把：
「找不痛快？我看你小子挺能耐啊！」
這一下雖然不重，但力道不小，蘇石被推得後退了一步，肩膀撞在牆上。
郁婧婧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袖手旁觀，此事畢竟是因她而起，忍不住便站了起來：
「有完沒完了！喝點酒就能欺負人嗎？」
餐館老闆趕緊過來勸架：
「幾位客人，別鬧事，這兒是做生意的地方！」
醉漢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蘇石的衣領：「來，跟我出去聊聊，教教你怎麼做人。」
郁婧婧一把拉住醉漢的胳膊，厲聲道：
「幹什麼？你瘋了？」
「婧婧你別過來，別過來。」
醉漢雖然不高，但是體型非常壯實，現在醉酒狀態，真發起瘋來，打不打得過另說，摁肯定是摁不住的，蘇石倒是無所謂，但是別殃及了郁婧婧。
餐館老闆急忙過來勸阻：
「幾位幾位，別在這鬧事，有話好好說！」
醉漢根本不理會，把蘇石拽到一旁，抬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在蘇石的臉上。
「蘇石！」郁婧婧驚呼，趕緊跑過來擋在他面前，「你別太過分了！」
蘇石捂著被打的臉，拉住郁婧婧，把她護在身後，目光直視醉漢，聲音低沉：
「哥，這事到此為止，行嗎？」
醉漢冷哼一聲：「到此為止？你求我試試？」
「我沒求過人。」蘇石目光冷了幾分，但語氣依然平靜，「只是提醒你，再鬧下去就不止這點事了。」
醉漢顯然是酒壯慫人膽，他冷笑著舉起拳頭準備再打，忽然被身旁的兩個同伴一把拉住：
「行了行了，別鬧了！再鬧真要出事！」
醉漢掙扎了一下，沒掙開，狠狠地盯了蘇石一眼：「小子，你等著。」
等醉漢被勸回桌，郁婧婧立刻拉著蘇石往外跑，急切地問：
「你怎麼樣？臉很疼吧？」
蘇石揉了揉臉，搖搖頭：
「還好，就是有點火辣辣的。」
「這都什麼人啊！」郁婧婧氣得跺腳，拉著蘇石的袖子，「報警吧，讓警察來收拾他們！」
蘇石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舅舅是刑警，他跟我們說過，遇到事先找他，他可以幫忙溝通處理。」
「剛才沒嚇到你吧，一再忍讓有時候不代表真的怕了這種人。嗯...幸福者退讓原則你知道嗎。」
「只要當場矛盾不激化，接下來有的是機會處理，就怕一時人上頭，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蘇石也很緊張，只是兩世為人，表現得不會那麼明顯。這些話，既是說給郁婧婧，也是在說給自己。
郁婧婧一愣，難怪碰上這種衝突這個男人這麼冷靜，原來家裡有教。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把沉穩的聲音：
「餵？外甥？」
「舅，是我，我這會兒在城西川菜館，碰上幾個醉漢鬧事，我被打了一下。人還在，我怕事情鬧大。」
舅舅的聲音頓時嚴肅起來：「傷得嚴重嗎？」
「沒事，皮外傷。」
「好，有意外趕緊跑別傻撐著，你現在再正式報一次，我和他們溝通安排合適的人過去。」
不久後，兩輛警車停在川菜館門口，幾名人高馬大的警察帶著傢伙什迅速走了進來。
醉漢看到警察進門，酒意頓時醒了大半，乖乖被帶上警車。
蘇石和郁婧婧也一同去了派出所做筆錄。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郁婧婧看著蘇石的臉，不禁嘆了口氣：
「你幹嘛不躲？非得挨一下？」
蘇石聳了聳肩：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更何況，他那力氣也不算什麼。」
郁婧婧瞪了他一眼：
「硬撐什麼？剛才臉都腫了！」
蘇石笑了笑：
「不至於，擦點藥就好了。」
做完筆錄後，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穿便裝，神情沉穩。
「石頭。」他目光掃了一眼蘇石的臉，眉頭微微皺了皺，「小傷是吧？」
「沒事，舅。」蘇石笑著點頭，「謝謝你幫忙。」
「還和我謝個什麼勁兒，你媽不扒了我的皮就算我謝謝你了！」
舅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郁婧婧，語氣溫和了幾分，「你就是石頭的同學吧？小姑娘沒嚇著吧。」
郁婧婧連忙搖頭：
「還好有蘇石。」
舅舅點點頭：
「還好沒什麼大事，不過以後遇到這種事，記得別硬抗，第一時間打電話，明白嗎？」
兩人一起點頭，舅舅這才放下心。
舅舅親自開車，把兩人送回家。
車停在郁婧婧家門口時，蘇石下車替她開門：
「到了，早點休息。」
「你也是，回去記得塗藥。」
郁婧婧叮囑了一句，朝他擺擺手，走進了家門。
蘇石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轉身上車。
「這女同學挺關心你啊。」
舅舅坐在駕駛位，語氣裡帶著幾分玩味。
蘇石搖頭笑道：「說什麼呢舅，正常同學關係，別想多了。」
舅舅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車駛進夜色。
然而誰也沒想到，一個十幾個人的小群里，彈出了一條消息：
「大新聞！郁婧婧和一個男的在城西美食街一起上警車了！」
郁婧婧夾了一筷子干煸四季豆，邊嚼邊忍不住感嘆：
「嗯，這家店的菜確實不錯，辣得有味兒。」
「說了你會喜歡。」
蘇石一邊幫她續水，一邊往自己碗裡夾了塊毛血旺里的鴨血，「不過你剛才吃毛血旺那表情，像是在斗辣，真能扛？」
郁婧婧抬起頭，嘴角帶笑：
「這叫挑戰極限懂不？吃辣是享受，越辣越上癮。」
蘇石笑了笑，沒再接話。他低頭夾菜的間隙，餘光瞥見郁婧婧神態自然，嘴唇因為辣味泛紅，整個人看起來明媚又自在。
兩人吃得盡興，聊得隨意。
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幾名中年男人踉踉蹌蹌地走進餐館，顯然喝得不少。
周圍的食客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氣氛有些凝滯。
幾個醉漢推推搡搡地坐在隔壁桌，拍著桌子嚷嚷：
「老闆！來箱啤酒，再上兩個下酒菜！」
郁婧婧皺了皺眉。
「別看，吃飯。」
蘇石低聲，把菜往她那邊推了推，「就當沒聽見。」
郁婧婧點點頭，低頭繼續吃飯。
然而，不知怎麼的，其中一個醉漢忽然抬起頭，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
「嘖，還挺好看。」
郁婧婧沒抬頭，裝作沒聽見。
蘇石也沒有抬頭，只是繼續夾菜，但手上的動作卻明顯慢了下來。
醉漢似乎被自己的發現提起了興致，拍了拍身旁的同伴，低聲說：
「你看那邊，那小姑娘長得不錯吧？」
另一個醉漢順著方向看過去，咧嘴笑了一聲：「可以啊。」
「哎，小姑娘！」第一個醉漢沖郁婧婧喊了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調侃，「吃飯呢？過來陪哥幾個喝一杯？」
郁婧婧眉頭緊鎖。
蘇石抬頭看了醉漢一眼，語氣平靜：
「幾位大哥，我們在吃飯，請不要打擾可以嗎？」
醉漢被這話堵得一愣，隨即咧嘴笑道：
「小子，這麼護著人家，女朋友啊？」
蘇石沒接話，依舊看著他，目光不冷不熱，像是在等他自己消停。
醉漢被他的態度激得有些惱，抬高了嗓門：
「裝什麼清高呢？爺爺我說話，你也敢不理？」
「我不理你才是禮貌。」蘇石淡淡地說道，隨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幾位還是別為難我倆了，喝酒就喝酒，別惹麻煩。」
一句「別為難」，聽起來雲淡風輕，卻讓醉漢莫名有些掛不住面子。
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小子，你挺狂啊？」
蘇石放下水杯，抬眼看了看他，神色依然很淡：「狂不狂不重要，別耽誤大家好好吃飯。」
醉漢一時語塞，顯然沒料到對方的態度既不軟也不硬，反倒有些讓人無從下手。
他身旁的同伴見狀，趕緊拉了拉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吃你的飯吧，跟人家小年輕置什麼氣？」
「吃飯吧。」蘇石說完這句，轉頭對郁婧婧低聲道，「別管他們。」
郁婧婧點點頭，心裡卻鬆了口氣，以為事情就這麼輕輕帶過了。
然而，醉漢並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坐回椅子上，端起啤酒灌了一口，目光卻依舊時不時地往這邊瞟。
就在蘇石起身去結帳的時候，醉漢終於站了起來，幾步跨到蘇石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剛才挺橫啊？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蘇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郁婧婧，示意她別慌，隨即轉向醉漢，語氣依舊不疾不徐：
「哥，真沒必要這樣，吃完了各走各的，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醉漢盯著他，似乎在權衡什麼，最終還是沒忍住，推了他一把：
「找不痛快？我看你小子挺能耐啊！」
這一下雖然不重，但力道不小，蘇石被推得後退了一步，肩膀撞在牆上。
郁婧婧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袖手旁觀，此事畢竟是因她而起，忍不住便站了起來：
「有完沒完了！喝點酒就能欺負人嗎？」
餐館老闆趕緊過來勸架：
「幾位客人，別鬧事，這兒是做生意的地方！」
醉漢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蘇石的衣領：「來，跟我出去聊聊，教教你怎麼做人。」
郁婧婧一把拉住醉漢的胳膊，厲聲道：
「幹什麼？你瘋了？」
「婧婧你別過來，別過來。」
醉漢雖然不高，但是體型非常壯實，現在醉酒狀態，真發起瘋來，打不打得過另說，摁肯定是摁不住的，蘇石倒是無所謂，但是別殃及了郁婧婧。
餐館老闆急忙過來勸阻：
「幾位幾位，別在這鬧事，有話好好說！」
醉漢根本不理會，把蘇石拽到一旁，抬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在蘇石的臉上。
「蘇石！」郁婧婧驚呼，趕緊跑過來擋在他面前，「你別太過分了！」
蘇石捂著被打的臉，拉住郁婧婧，把她護在身後，目光直視醉漢，聲音低沉：
「哥，這事到此為止，行嗎？」
醉漢冷哼一聲：「到此為止？你求我試試？」
「我沒求過人。」蘇石目光冷了幾分，但語氣依然平靜，「只是提醒你，再鬧下去就不止這點事了。」
醉漢顯然是酒壯慫人膽，他冷笑著舉起拳頭準備再打，忽然被身旁的兩個同伴一把拉住：
「行了行了，別鬧了！再鬧真要出事！」
醉漢掙扎了一下，沒掙開，狠狠地盯了蘇石一眼：「小子，你等著。」
等醉漢被勸回桌，郁婧婧立刻拉著蘇石往外跑，急切地問：
「你怎麼樣？臉很疼吧？」
蘇石揉了揉臉，搖搖頭：
「還好，就是有點火辣辣的。」
「這都什麼人啊！」郁婧婧氣得跺腳，拉著蘇石的袖子，「報警吧，讓警察來收拾他們！」
蘇石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舅舅是刑警，他跟我們說過，遇到事先找他，他可以幫忙溝通處理。」
「剛才沒嚇到你吧，一再忍讓有時候不代表真的怕了這種人。嗯...幸福者退讓原則你知道嗎。」
「只要當場矛盾不激化，接下來有的是機會處理，就怕一時人上頭，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蘇石也很緊張，只是兩世為人，表現得不會那麼明顯。這些話，既是說給郁婧婧，也是在說給自己。
郁婧婧一愣，難怪碰上這種衝突這個男人這麼冷靜，原來家裡有教。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把沉穩的聲音：
「餵？外甥？」
「舅，是我，我這會兒在城西川菜館，碰上幾個醉漢鬧事，我被打了一下。人還在，我怕事情鬧大。」
舅舅的聲音頓時嚴肅起來：「傷得嚴重嗎？」
「沒事，皮外傷。」
「好，有意外趕緊跑別傻撐著，你現在再正式報一次，我和他們溝通安排合適的人過去。」
不久後，兩輛警車停在川菜館門口，幾名人高馬大的警察帶著傢伙什迅速走了進來。
醉漢看到警察進門，酒意頓時醒了大半，乖乖被帶上警車。
蘇石和郁婧婧也一同去了派出所做筆錄。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郁婧婧看著蘇石的臉，不禁嘆了口氣：
「你幹嘛不躲？非得挨一下？」
蘇石聳了聳肩：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更何況，他那力氣也不算什麼。」
郁婧婧瞪了他一眼：
「硬撐什麼？剛才臉都腫了！」
蘇石笑了笑：
「不至於，擦點藥就好了。」
做完筆錄後，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穿便裝，神情沉穩。
「石頭。」他目光掃了一眼蘇石的臉，眉頭微微皺了皺，「小傷是吧？」
「沒事，舅。」蘇石笑著點頭，「謝謝你幫忙。」
「還和我謝個什麼勁兒，你媽不扒了我的皮就算我謝謝你了！」
舅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郁婧婧，語氣溫和了幾分，「你就是石頭的同學吧？小姑娘沒嚇著吧。」
郁婧婧連忙搖頭：
「還好有蘇石。」
舅舅點點頭：
「還好沒什麼大事，不過以後遇到這種事，記得別硬抗，第一時間打電話，明白嗎？」
兩人一起點頭，舅舅這才放下心。
舅舅親自開車，把兩人送回家。
車停在郁婧婧家門口時，蘇石下車替她開門：
「到了，早點休息。」
「你也是，回去記得塗藥。」
郁婧婧叮囑了一句，朝他擺擺手，走進了家門。
蘇石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轉身上車。
「這女同學挺關心你啊。」
舅舅坐在駕駛位，語氣裡帶著幾分玩味。
蘇石搖頭笑道：「說什麼呢舅，正常同學關係，別想多了。」
舅舅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車駛進夜色。
然而誰也沒想到，一個十幾個人的小群里，彈出了一條消息：
「大新聞！郁婧婧和一個男的在城西美食街一起上警車了！」